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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张凯龙点了点头。
“龙哥、三哥,咱们下一步咋办?”
张凯龙回道:“至少先完成今晚十一点的约会吧!”
张凯龙所说的约会是指的今天上午小河村里俩小孩给的纸条,那个会算命的老孙约我们十一点在黄河浮桥最中央的位置见。
“小振,你怎么看这个老孙!”
三个人坐到了车上后,张凯龙问我。
“我觉得这不是个一般人,至少懂道行或巫术,不过感觉上应该不是坏人,只是只是他的行为太过怪异,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其实所谓的道行和巫术,只是性质上的区别,一正一邪。
差不多的技术或能力,好人用来做好事,就说这人懂道行;相反,坏人用来做坏事,就说这人会巫术。
我们三个都没见过老孙,但如果郝晓玉的父母、小李(确切说是小李的魂魄)、那俩小孩,说的话都是真的,那这老家伙还真不简单啊!
“对啦,龙哥!咱们这是去哪?”
我问张凯龙。
张凯龙依旧是开着专案组的黑色桑塔纳,从这一点上,似乎能看出来,所谓的离职,只不过是一种,明哲保身的手段。
“先去趟渔业局吧!我想问问关于那黄河水蛇的事。”张凯龙回道。
张凯龙其实并不是对那黄河水蛇本身感兴趣,而是想弄清楚几个人交代的事情是否属实。
渔业局在区城的最边上,紧靠着黄河。
张凯龙有个朋友是林业局的某部门主人,毕竟在区直了混了这些年,差不多每个单位都有能说上话的朋友。
我们找到了他的这位朋友,说明来意后,他竟然有些为难。
“老张啊!实在是巧了,这条罕见的黄河鳝鱼已经放生了!”
“放生?放到了哪里!”
“当然是放回到黄河了!”
原来这黄河水蛇被送到渔业局后,几个所谓的专家都震惊的不得了,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个头的黄河鳝鱼,而且还是长了一个小娃娃的头和脸。
本想好好的养着,也可以到处炫耀一下,可这东西总是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不是像老头一样轻轻咳嗽,就是发出类似女人般的冷笑,要么就是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盯着靠近它的人。
一上午,就有好几个人被它盯得浑身不舒服,没有办法,局长打着“放生”的旗号把这只黄河水蛇放回到了黄河里。
张凯龙点点头,又问:“这种鱼很罕见么?咋就长了这么一个脑袋和脸呢?”
他的朋友摇摇头,回道:“这种鱼全世界只有黄河里有,说罕见也谈不上,不过一般的最大不超过半米,这么大的倒是很少见到至于它为啥长了个小孩的头脸,我也不清楚,大概大概是畸形或变异吧!”
离开渔业局,张凯龙说开着车沿着黄河东岸随便走走,没准能有什么线索,反正现在距离晚上十一点还有好几个小时。
经过浮桥时,我有意识的看了一眼收费员,这一次竟然又换成了一个胖妇女。
我们沿着黄河东岸的堤坝一路向南(我们这一段黄河是自东南向西北流向),车速很慢,我和陈老三探出半个脑袋随意看着二里之外的黄河。
说来这怪,这几天的黄河水日渐减少,现在某些河段已经是一片一片的了。
这里还需要说明一下,黄河虽然是中国第二大河,世界第七长河,但是就深度而言它还远不及其它的长河。
按理说黄河里含沙量这么大,河床应该是很平坦的,可实际上却是坑坑洼洼的,这就导致了同是河中央,但有的地方深度超过了七八米,甚至十米,有的地方只有三米。
我无意中一抬头,凭借超常的视力,我看到黄河中央的有个全身赤裸的女孩像鱼一样跳了一下,然后扎进了水里。
第89章 钓上死婴()
我以为自己看错了,定睛再看的时候,只见河面泛着很大涟漪
想了想还是不告诉他俩了,这几天怪事频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许是我这几天太紧张,看花眼了。
总之,黄河是条很奇怪的河,每次断流的时候,河里总是一片片的,之前老庙村外那段河里突然断流就是这样,只有那几里的区域内没了水,其它地方水还是很深的。
看到这一幕,陈老三觉得很稀奇,这种场面在黄河上游是从来看不到的,上游的河段一般窄一些,两岸都是悬崖峭壁,但河水也深,绝不会出现一洼一洼的场景。
“靠河吃河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看着黄河已经断流,捕鱼的小船只能搁浅在裸露的河床上,陈老三感慨道。
黄河里已经没有一艘船了,转悠了半个多小时,并没啥收获,我便让张凯龙去趟老庙村。
车开到村支部门口后,好几个街坊围了过来,王吉良听到声音也屋子走了出来。
“小振啊!事情查清楚了么?”
王吉良看到我后,立刻问。
“能确定发生这些怪事和黄河有关,已经有线索了!”
我这话前一半是真的,后一半是假的,撒个小谎也是为了让街坊们宽心。
“那就好!那就好!我已经在大喇叭里说了,让大家这几天无论如何,不要靠近黄河。”
我点点头,问王吉良:“王叔,那些被压身的街坊们咋样啦?”
“奥!刚回来时,都觉得很累,头有些晕,休息了一会儿就没事了,现在都成了惊弓之鸟!”说完,王吉良苦笑了两声。
我突然记起师父留下的几本书里说过,八字软的人就容易被脏东西上身。八字是软还是硬,在一个人出生那一刻就定住了,但是后天可以弥补。
有人带玉佩,有人挂小佛,其实都属于一种后天的弥补方式。
并不是随便一件挂件都能弥补一个人先天八字软的缺陷,还需要另外一个条件,那就是信佛之人要让高僧给这挂件开光,信道之人称之为开道,作用无非是让这件东西有灵性。
有人说一块好玉,可以识得自己的主人,保佑他躲过一次生死劫,千百年来这话被很多人误解了,所谓的好玉并不是指玉本身值不值钱,不管是和田玉还是新疆玉,如果没有高人开光,也不过是一块石头。
反过来讲,一块普通的玉,如果被高人开了光,那么在佑人平安这方面,就可以称之为好玉。
想到这些,我就对王吉良说:“王叔啊!再麻烦你用大喇叭说一下,让那些被蛊惑的街坊们每人准备一件小挂件,就算是塑料或木头的也没事,然后尽快赶到村支部来!”
王吉良并不知道我想干啥,但是十分相信我,所以先在大喇叭里喊完话,后问我原因。
我解释道:“咱们村里有八九百口子人,为啥只有这一百多个人被蛊惑了呢?原因应该很简单,那就是他们八字太软,我想让这些人身上挂上一件开过道的挂链,这样可以弥补八字先天的不足!”
几分钟后,街坊们陆陆续续的走进了村支部的大院,看到我后,脸上无不露出了憨笑。
“小振,回来啦!”
“小振来了,俺就踏实了!”
“就住在村里吧!别处去了”
大家有说有笑,七嘴八舌的,好像一下子从之前的梦魇中走了出来。
我让大家先安静一下,然后说了说我的想法。
街坊无不拍手称好。
“让大家准备的挂件,都带来了吧?”
大部分回答“带来了”,有几个说没听明白王书记的话。
我又解释了一遍,说只要是随便一件小挂件都可以,哪怕是孩子拿着玩的塑料制品。
有几个听明白后,立刻跑回家拿去了,村子本身就不大,这一去一回也用不了几分钟。这时候,村北头的李婶红着脸,喊我过去。
“咋了李婶?”我问道。
李婶好像很不好意思,趴在我旁小声说:“俺怕丢了,想问问能不能换一件丢不了的东西。”
我也小声回道:“其实什么东西都可以,你是想用什么啊?”
“就用我和我闺女的内衣吧!这是随身之物,绝对丢不了”
他这话刚说完,我就瞥了一眼站在他旁边的闺女。这女孩叫什么我一时忘记了,比我小三岁,身体已经发育的挺好了,所以开始戴胸罩。
我看她的时候,她也在怯生生的看着我,满脸通红,显然是听到了母亲的话。
“这倒是可以不过要想开道,必须经过我手你觉得合适么?”
一听我说可以,李婶哈的一下乐出声来,嗓门也不自觉的高了:“可以就行啊!不就是摸几下衣服么,别说衣服了,只要能救命,就是摸一下你婶子和我闺女都行!”
人群里顿时传出了哄笑声,有人打趣道“你愿意,人家陈小振还不愿意呢!不过不过要是只摸你闺女,他也应该不会反对!”
这一下大家笑得更欢了,李婶也跟着笑,可把她闺女羞坏了,低着头一个劲的拉李婶的衣角。
回去的街坊很快就回来了,大家很自觉的围城一圈,排着队。我则盘膝而坐,一遍遍的念着“道光普渡经”,同时暗运体内的那股热流到手上,一件件的摸过递上来的挂件。
要说北方的老百姓,大都憨厚呢!我看到街坊们手里各式各样的挂件,差点忍不住笑了场,有的是几块钱一个石头饰品,有的果真是孩子玩的饰品,还有的竟然随便找了个小孩的玩具,用绳子穿了起来。
最让人啼笑皆非的还是李婶和她闺女的,果真背着人群揪下来内衣,递了给我。
李婶的内衣上散发着一股酸臭味,估计好几天没有更换了,她闺女的胸罩是粉红色的,上面还绣着日本动漫里的比卡丘,我接过后,故意靠近鼻子闻了闻,一股少女特有的体香传来,让人精神一振。
李婶的闺女已经羞得不成样子了,蚊子哼叫般地问我:“好了没”
念经开道接受后,已是黄昏,王吉良邀请我们去他家吃晚饭。
坐到王吉良家的板凳上顿时有了一种家的温馨,也让我想起了艳丽
“王叔啊!可能过几天公安局会通知村里把艳丽的尸体运回来,我这几天可能事多,你帮着买些祭品吧!艳丽不容易,咱得让她安心上路”
“孩子,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黄泉路上无老少,一个人一个命啊!”
很快王婶端上来几盘菜,王叔又拿出两瓶五粮液,四个人吃着聊着,很快就到了八九点。
张凯龙看了看表,忙对王婶说:“婶子,别忙活了,今晚上我们仨还有任务,有馒头么”
吃饱喝足,伴着漫天的星辰,我们离开了老庙村。
老庙村距离浮桥的直线距离不过七八里路,这之间倒是有仅可以步行或者骑自行车的小路,路很窄,汽车无法通行。汽车得绕一个大弯儿,多走五六里路。
张凯龙一边开车,一边小声对我俩说:“那老头说的不是十一点么?咱们提前一个小时去,小振你视力好,到时候藏在暗处,注意观察老头是从哪里来的!”
我看了看表,还有七分钟才到十点,的确是提前了一个小时。
张凯龙把车藏到了大坝一侧的台子上。
这黄河大坝上每隔几里地会向一边凸出一块,目的是防止河水泛滥时,可以用这里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