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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骂他,明明知道我连初二都没上完,还在这里出我洋相!
可我只看了一眼那图上的标记,脑袋就是“嗡”的一下。这竟然画着一个古钟的形状(其实我更觉得他它像是一个鸭梨),这难道和黄河古钟有关?
一瞬间我就想起了那三口古钟,现如今两口已经沉到了黄河里,另外那口也被埋进了临县的古墓中,世上已经再没有黄河古钟了。为啥古董李画的图中再次出现古钟呢?
张凯龙又问了一遍:“你知道这画着古钟的地方是哪里么?”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里就是老庙村!”
我一听头皮就是一麻,心道:就和老庙村有关?之前村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果然不简单啊!
其实张凯龙也不知道古董李为什么要在我们村的位置上画一个古钟符号,古董李生前曾让我们他图上标注的几个地方看看,这句话让我更加迷惑了,我在老庙村活了到了十七年,难道还要“再看看”?
当晚我和张凯龙交流到很晚,我留下的前提是第二天他不管有多忙也得陪我回一趟老庙村。
经历了这么多诡异之事,张凯龙觉得老庙村可能是一个很关键的地方,就在今天下午,我和陈老三陪古董李去黄河的时候,他联系了杨国山馆长,详细的查了查老庙村的历史来历。
说起老庙村,和这黄河两岸十里八村的历史一样,都是南宋到元明事情,皇帝下令人口迁徙时,建立的村子。县志上有这么一段有趣的记载:
相传宋末元初的时候,有张氏一家最先迁到了这里,因为发现边上有一座只剩半壁残垣的破庙,便给自己新建的村子命名为老庙村。
这样推测起来就有意思了,就算当时建村的时间是元初,那时候这里就有了一座几乎只剩废墟的破庙,那破庙又是谁修建的呢?是什么时间修建的?
另外还有一件很玄乎的事,那便是古董李失踪后,被找到的地方就是在这所破庙里,当时他正跪在一尊是剩下半个身子的佛像前,已经神志不清了,后来一检测才知道脑细胞全部死亡!
这已经成了悬案。
古董李现在已经死了,可不管是生还是死,他跑到这破庙干什么?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其实还有两件和破庙有关的蹊跷事,当晚我没有讲给张凯龙。
养父曾不止一次的说过,他是听到一阵阵小孩的哭声才走进这破庙的,一进门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我的父母,而且刚刚不久,我在姥姥所在的山谷里,也发现了一座小一号古庙,几乎这老庙村西郊的一模一样。
聊到这少女被杀案,张凯龙又是一阵叹息,案子到了这一步已经是死胡同了,凶手其实也抓住了,也算是找到了幕后的真凶,只是连我们自己都想不明白,也不太敢信:凶手竟然是一个半个世纪前就死掉的人,所谓的幕后指使者是一个复活了的老干尸,这比鬼故事都难让人相信。
张凯龙苦笑几声,无奈道:“就算是破案了吧!人都死了,至少要给家属一个交代,那十具尸偶也已经送去了火化场,如今骨灰怕是已被秘密撒进了黄河里!”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屋里也没有外人,张凯龙告诉我一件事。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这少女被杀案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更大的秘密,只是迫于当前的形式和官场都喜欢“息事宁人”的处事原则,张凯龙接到了上级命令,禁止再继续调查此案。
专案组的兄弟们巴不得结案呢!因为光这一天,就有几百个令人头痛脑胀的案子压过来,似乎一夜之间,黄河两岸的土地上生了瘟疫,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古怪了起来。
当夜无话,我和陈老三回到宿舍后又聊了一些姥姥那边的事,便各自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饭后,张凯龙拉着我和陈老三驱车到了老庙村,远远的就看到很多人围在路口。
“在看啥呢?不会又出事了吧!”
我已经成惊弓之鸟,一看到人堆,心里就是一咯噔,很担心街坊们再出啥事。
张凯龙把车靠到了路上,三个人悄悄的走了过去。
还没等我靠近,就认出来了,这二三十个人都是老庙村的街坊,似乎围着看什么东西。
不会又是谁死在了路口吧?我心里这么想道,忙挤到了人群前。
我靠!当我看清楚人群中间的东西时,惊得差点跳起来。
就看到地上放着一个专门盛鱼的大木桶,桶里有一条长着人头的蟒蛇盘绕着,整整盘了一大盆。再仔细看,这蛇整体金黄色,竟然是一条极为罕见的黄河水蛇。
黄河水蛇其实是一种鱼,大概属于鳝鱼类,这种鱼很值钱,一条二斤来重的当时就可以买一万多块钱,这大盆里的水蛇,估计有四五斤,诡异的是他竟然长着一个小娃娃的头。
第79章 古庙疑云()
“小振,你可回来啦!”
突听人群里有人喊我的名字,我忙回头一看,原来是李小坏。
我问李小坏:“小坏哥,这水蛇是哪来的?”
“是咱们村的李贺,昨天晚上刚捕的!”
李贺是老庙村的老渔民,他和艳丽的父亲算得上这一带捕鱼界的“绝代双娇”,一次喝醉了酒,曾在街坊们面前吹过牛,说只要是黄河里的鱼,他都能抓上来。
这话有人信,有人不信,但不管信不信,李贺在黄河里的确算是一把好手,一口气沉到水里,憋个十来分钟是没问题的。
李小坏说,当时乌漆嘛黑的,李贺突然捕到这么大一条鱼,自然是欣喜若狂,也没看到这黄河水蛇长着一个娃娃的头。
“李贺呢?”
我问。
“已经上院了!今早晨把鱼运到这里,他才看到水蛇长着人头,吓得犯了心脏病。”
张凯龙驱散了人群,打电话通知了渔业局,让人来看看。
我们三人随后进了村子,顿时一股压抑的感觉扑面而来。
我胸口那种压迫感再次强烈起来,这感觉不大好啊,之前每次出现这种感觉时,都发生了阴邪的事,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信号。
我总感觉村子里怪怪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王吉良焦急的在院子里踱着步,脸色不太好看。
看到我进来,王吉良就像看到了救星,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胳膊。
“小振啊!你可来了,村里又出事了!”
他的声音嘶哑而低沉,估计昨晚没睡好。
“王叔,我都知道了,不光是咱们村,现在整个这一片,都不安宁啊!”
我简单地把这两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又问他:“王叔,区里和镇上不是下了通知了?这两天不让大伙靠近黄河,咋都不听呢?”
我指的是李贺,刚才听小坏说,他昨晚又去河里捕鱼了,还抓了一条怪鱼,害得自己被吓出心脏病。
“哎!自从你把黄河邪祟镇压下去后,前几天一直很太平,我用村支部大喇叭广播了区里的通知,可很多人不相信啊!现在大家只相信你”
其实我也理解,老百姓嘛!靠山吃山,靠河吃河,就算有危险,也得干活啊!
“快想想办法吧”
王吉良声音里透着无奈。
其实我心里也在打鼓,到现在为止,并不知道黄河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就像医生看病,连病因都不知道,怎么能看好病呢?
但是看到王吉良这么着急,我也只好劝慰:“王叔,你放心啊!我和张队长会尽快找到原因的。”
王吉良跟我们说了说这几天老庙村的情况,又带着我们去了村子西郊的破庙。
“从我记事起,这破庙就差不多这样了,除了原来黄河古钟的事,并没啥奇怪的事啊?”
王吉良一边走,一边和我说。
“这我也说不好,但是你想想啊王叔,我的父母当年跪着死在这所庙里,那人面的猫煞也是在庙里发现的,还有之后的古董李,为什么都和这破庙有关呢?”
我回道。
“你这么一说,还提醒了我,这庙四周的土地特别肥沃,同样的树种,这里的明显比其它地方的长得高大。”
王吉良说。
四个人很快走进了古庙,都被一阵阵叽叽喳喳的声音引得抬起了头。
“这么多鸟啊!”
张凯龙惊奇道。
破庙三面都是参天大树,附近的大鸟小鸟的自然喜欢聚拢过来,可这会儿整个树上几乎都是鸟,天空中还有成千上万只盘旋着,无处落脚。
显然很不正常啊!
“那是鱼鹰子!怎么会有真的多鱼鹰子啊!”
陈老三指着一群大小似鸽子,头尖腿长的绿色鸟喊道。
我们三人都没听过这种鸟的名字,更没见过这种样子的鸟。
“三哥,鱼鹰子是啥鸟?之前我们这一片似乎没见到过!”
我忙问道。
“这种鸟生活在海拔四千米以上的崇山峻岭里,而且依赖着黄河,据我所知只有唐古拉山的深处才有。”
“青海?”张凯龙惊呼道。
“鸟这种动物地域性挺强的,青海距离河口上万里,这这叫什么鹰子的鸟咋会跑到咱们这里呢?”
王吉良喃喃道。
“不光是鱼鹰子,你们看,这破庙附近至少有十几万只鸟,而且种类繁多,看样子很多都不是当地的啊!”
张凯龙回道。
我视力好,极目远望,发现了更邪门的事,四面八方还有无数的鸟朝着这边而来,看样子都会停到这里。
今天这里不会是鸟类的大集吧?莫非动物也有这习性?
“你们看前面!”他指了指我们身前十几米处的地面上。
顺声望去,之见地上有无数只蚂蚁在爬行。其实我很不喜欢用“无数”“大约”这样的词语,可当时看到地上的蚂蚁,实在想不出更恰当的形容词。
整个地面几乎都是蚂蚁,密密麻麻的蠕动着,我的印象里,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画面,如果有密集恐惧症的人,一定会当场抓狂的。
这些蚂蚁好像很焦躁,都在拼力往前爬,而且和树上头顶的鸟一样,虽然都是蚂蚁,却有不同的种类。
我们当地最常见的是那种黑色的小蚂蚁,还有一类方言称呼为“粘蚁羊”的大蚂蚁,可我们面前各种颜色的蚂蚁几乎都有,红的,黄的,彩的,颜色不一,个头不等,也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
“事情不对劲啊!”
张凯龙声音有点变调。
“小振,这么多的鸟和蚂蚁,能说明什么呢?”王吉良一脸惊恐的望着我。
我想了想,回道:“说明什么,目前我还不知道,他们应该是奔着古庙而来的!”
古庙已经十分破旧,庙顶都塌陷了一多半,可是下再大的雨,庙内从不存一滴水,即使今年的雨水这么大,庙内的地面上依然十分干燥。
走进庙内,顿时一阵极其的清凉袭来,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么冷啊!”
陈老三随口说道。
我和王吉良也觉得很反常,虽说平时这庙内温度是比周围稍低一点,可温差也没这么大啊!
当时是八月末,很多人都还穿裙子,穿半截袖,可一走进庙内,就好似突然走进了春天。
“小振呐!这样的建筑,我之前见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