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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情况紧急,张凯龙犹豫了片刻,还是同意了,他拍了怕我的肩膀,轻声道:“兄弟,辛苦啦!一定小心!”
我想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张凯龙算了解我的身手,与其被动,还不如主动赌一把!
张凯龙四人爬到了程振红家的墙头上,他故意喊道:“你们是不是看到有人进了这院子?”
其他几个警察也很默契地回道:“是啊!是啊!刚刚进去。”
我则躲在一旁的角落里。
不到一分钟,之间一个黑影鬼魅般地从程振红家的院子里翻了出来,又鬼魅一般地顺着墙根向南跑去。
我视力好,脚下速度也不慢,自然悄悄的尾随了上去。
一路尾随,先是离开了村子,到了村南的野地里,然后继续向南。
十几分钟后,远远的我就听到了河水的流动声,心里一咯噔,一下子明白了,原来这是到了黄河边上了。
那人身影急速,而且差不多是匀速前进,这更让我觉得这不是一般的人。
这一段黄河是在老庙村的上游,基本是个沟壑纵横的丘陵,自然行进起来速度慢一些,这恰好给我提供了很好的隐蔽藏身的地方。
说来也怪,这老头只顾自己向前跑,始终没有回头看一眼。
又是沿着黄河跑了一个多小时,他停在了一个断崖前。
这悬崖形状奇特,就像把一个山峰从三分之二处,一剑劈断了一样,而且整个山峰上到处都是大树,密密层层的,在夜幕里显得尤为阴森可怕。
看他停住了,吓得我赶紧躲在了一侧的土疙瘩下。可邪门的事又发生了,等我悄悄探出头时,老家伙却不见了!
我四处望望,这附近除了这个突兀的小山崖,别无它物,唯一的可能便是他进入到了山崖内。
难道这悬崖上有个隐蔽的山洞?当时看到老头消失后,我第一时间是这么想的。就像之前在贺兰山一样,山洞入口用一种极其隐蔽的方式藏了起来。
为了不暴露,我极其小点地挪到了靠近悬崖不足五十米的一个小坡前,极目望去,只看到许许多多的树根像蛇一样缠绕着,并没有看到有洞口。
再看这悬崖的一侧,立着一块两米多高的巨大石碑,上面刻着“乱坟岗”。
我虽然没多少文化,可这三个字是啥意思还是很清楚的,看看四周的夜色,我后颈就是一凉,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不贸然行动,先回去通知张凯龙,否则被弄死在这鬼地方也没人知道。
我把这一情况原原本本的告诉张凯龙,他听了也是骇然,天一亮,就抓紧集合了专案组的三十余名特警,开着五辆车,直奔昨晚那处奇怪的悬崖。
在车上张凯龙联系了地质局的朋友,把我描述的情况复述了一遍,问他朋友这是啥地方。
他朋友听到“悬崖”和“乱葬岗”立刻就回道:这是“黄滩乱葬岗”。
所谓的“黄滩乱葬岗”,是我国成立后,当地管理部门命名的。
原本这附近有两个村庄(现在几乎没人记得村名了),可是在抗日战争时期,被日军屠了村,把所有的男人和年长的女人赶到了这黄河滩的悬崖边,然后先是机枪扫射,再然后上刺刀乱捅,最后浇上汽油焚烧了。
当时年轻的女的就跪在河滩上,亲眼目睹了这令人发指的一幕,看到自己的父亲、兄弟、丈夫,惨死。
有点当场就疯了,这些疯掉了被禽兽们轮了几遍后,同样杀死在这悬崖前,剩下忍辱偷生的,则被掳去当了慰安妇。
战争胜利后,当地负责的就立了一块石碑,算是纪念在这里惨死的几百个群众。
因为附近的两个村子的人几乎都死在了这里,就算侥幸逃过一劫的,也选择了痛走他乡,久而久之,这四周就成了一片荒无人烟之地。
据说有的渔船恰逢晚上经过这里时,有时候会看到有黑影在悬崖前一闪而过,甚至能听到哀嚎的痛哭声。
越是这样,越是没有人敢靠近这片地方,直到今天。
两个小时后,五辆警车开到了距离悬崖最近的一条土路上,然后全副武装的靠向悬崖。
张凯龙原本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可经历了这些事,他也有些动摇,不断地问我,到底看清楚了没有
看到远处的悬崖和密密层层的树,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警察喃喃道:“这树怎么长成了这个样子!”
他这么一说,我下意识地再次望了一眼,突然心里就是一咯噔啊!对啊!这树长得有些邪门,无论大小粗细,都是朝西倾斜,我好像记得师父留下的书中有过类似的记叙,好像是叫什么“阴穴”,也就是一处风水极其差的古坟。
我这才琢磨过来,这悬崖本身也有问题啊!我们这一带是平原,虽然部分地方有小山丘,但是靠近黄河这么近的地方,不应该有这样的悬崖啊!这么一分析,真的觉得它很像是一个巨大的古墓的封土。
所谓“阴穴”其实也是一种相对的说法,也许在几百年前,刚刚葬下墓主人时,这里是一处风水极佳的墓地,可是随着周围环境的变化,特别是河流村落的变迁,导致风水俱佳之类变成了极差之地。
大概这就是“风水林流转”吧!
我们慢慢的靠向这悬崖,几十把狙击枪口瞄准了山崖下,就算真的蹦出个尸偶,一阵乱枪扫射,也能打成稀巴烂。当时恰是晴朗天,东方的红日缓缓升起,这也给所有人壮了胆——也许大家都有这么一种意识:妖魔鬼怪怕光天化日。
大约距离山崖不到五百米时,地面上开始出现杂七杂八的岩石和一层层的沟壑,昨晚我就是靠着这些遮挡物悄悄靠近山崖的。
“停!”
我和张凯龙走在最前面,他突然一扬手,小声了喊道。
“咋啦?龙哥!”
我条件发射般地四处往往,忙问道。
“小振!昨晚你自己跟踪凶手的吧?”张凯龙问我。
我愣了一下,疑惑地回道:“是啊!”
“可是你看!”
张凯龙指着地上的脚印说。
我扫了一眼,浑身就咯噔一下,地面有清晰的三个人的脚印,其中“s”形花纹鞋底的是我的,能看得出一来一回,共两趟,另外两个人的脚印是平底鞋的,咋看上去差不多,但稍微仔细看,明显能看出不是一个人的。
更让人疑惑的是,这脚印只有靠近山崖的,而没有离开的,这就说明,昨晚到现在,除了我,另外还有个人来过这里。
张凯龙小声对我说:“会不会是昨晚出现的第一个老头呢?”
我点点头,回道:“很有可能啊!”
我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了昨晚那人鬼鬼祟祟的样子,看样子那应该是个人啊!难道除了我、警察、尸偶背后的操纵者,还有人插手这件事?
当时也是箭在弦上,张凯龙命令继续前进。
一行人靠近到山崖边上时,几乎每个人都是满身的汗。
到了这里,依然没什么危险,大家也都松了口气,再看岩壁,除了到处是横七竖八互相缠绕的树根,并没有明显的洞口。
“大家四处找找有没有洞口!”
张凯龙喊道。
三十几个专案组的特警立刻四散开。
说来也怪,这山崖四周都是河沙,人经过后,会留下清晰的脚印(因为河滩遮挡物少,风又大,脚印只能留两三天,而且一天比一天模糊),可这山崖边上却铺着一层青灰色的岩石,根本留不下脚印。
伟大领袖毛爷爷说过“人多力量大”,这话一点也没错,不到两分钟,有个警察就喊道“找到了!”
我们寻声望去,他在一侧的岩壁下面,扒拉开密密层层的树根和野草,发现了一个足以容纳一个胖子自由进出的洞口。
第69章 洞穴深处的冷笑()
这一面岩壁说小不小,但也不过几千平米,三十几个人很快就很仔细地搜了一遍,只找到了这一个洞口。
张凯龙蹲下身子,瞅了瞅洞口四周,又摸了摸洞壁,断言道:“应该就是这里啦!”
他说是,我自然不怀疑,凭着这些天的相处,我和张凯龙彼此间除了默契,还有一种信任,他相信我的道术能力,我也相信他作为特警的侦查能力。
我提出第一个进洞,被张凯龙拒绝了。
“我是队长,也是这次任务的负责人,理应我打头!”他把我拉到一旁,掏出收枪,第一个钻进了洞内。我心道:这洞内未必是人,手枪也不一定好使!便紧随其后,第二个钻进了洞内。
原本以为要蜷着身子爬一段时间,谁知刚入洞五六米,眼前顿时就豁然开朗了,俨然是个高两米多,宽至少三米的洞穴,我穷尽视力,望不到尽头,却能看出这洞穴是逐渐倾斜向下的。
脚下是青褐色的石板路,一看就是人工铺的,而且这岩壁上隐约可见有壁画刻痕,虽然很不清晰了,但只看了一眼,我就看出了这正是河神特有的图腾。
看到河神图腾,我瞬间就联想到了之前的经历和古董李讲述的那些事情,心道:难道这里也是一处河神的藏身之地?正想着,“哐当”一声,我整个人就撞到了张凯龙的后背上。
“咋啦?龙哥!”
“前面前面是不是躺着一个人?”
张凯龙侧过身子,指着前面一个凸起的石头旁问我。
我视力比他好很多,一眼就认了出来,那不但是个人,看衣服极有可能是昨晚第一次离开的老头。
如果是那老头,那就是个人,是人总比不是人的好,这么想着,我就挤过张凯龙走了过去。我也不知道当时哪来的胆量,也许是这段时间总跟着特警们混,潜移默化中,胆子就大了。
这人趴着,脸歪着,而且斜着向里,看头发和衣着,应该就是昨晚的那个神秘老头。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壮着胆,蹲下身子把老头的身子翻了一下。
我靠!看到老头的脸,惊得我差点跳起来。这人竟然是陈老三,就是之前在宁夏遇到的那个跑船的老汉。
先是一惊,我也懵了,宁夏距离这里上万里,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又联想到昨晚的所见,难道陈老三也是在跟踪这尸偶?
专案组有专门的警医,张凯龙一听我认识这昏迷的老头,赶紧喊来警医。
“好像是中了迷药!”
警医简单检查了一番后,回道。
我心道:这荒郊野外的哪来的迷药,有这功夫还不如直接把他弄死得了。
“黄河道经”上有种类似于“点穴”和“解穴”的手法,只要默念相应的道咒在额头点一下就行,看陈老三昏睡的样子,我隐隐觉得很可能是被下了道。
我按照道经上的方法试了一遍,可陈老三依旧昏迷着。
当时环境特殊,时间又很紧迫,也不容我们耽搁太久,张凯龙和我简单一商量,让一个特警背起陈老三,一行人继续向里走。
我们都清楚,陈老三不可能是自己晕倒的,反言之,看到他晕倒在这洞穴内,大家心里刚刚放松弦又立刻绷了起来。
我和张凯龙一前一后,其他人也紧紧跟着,一行人继续走向了洞的深处。
看露在外面的悬崖并不算太大,充其量能算个小山包,我原本以为这里面的洞穴也不会太深,谁知道又走了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