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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春山什么也看不到,还想继续向前走,被我一把拉住了。
“不大对劲啊!薛叔,这个季节,黄河里会有起雾么?”
“起雾?哪有大夏天起雾的,况且这刚十点钟。”
听他说话的同时,我眼睛始终盯着那团雾气,突然看到雾气团里露出一条缝隙。
透过这缝隙,我看到一个红色轮廓,若隐若现的在淡蓝的雾气中心扭动着。
我的第一反应是:这黄河里有红色的鱼?
金鱼有红色的,可黄河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金鱼呢?况且这颜色也不对啊!
我暗自运了运胸口的那团热流,让那股力量聚集到了双眼,神奇的一幕发生了。热流让我的整个双眼极其的舒服,再看那团雾气的时候,竟然透了过去。
天呐!这就是传说中的透视眼?这个发现太让人兴奋啦!忍不住乐出了声来。一瞬间脑子里闪出了几幅难以启齿的画面
“小振,你笑什么?”
薛春山不知所以的问我。
“没事”
我这个“事”字刚说完,就看清楚了那淡蓝色雾气中间的红东西是什么了。
那竟然是一个穿着红色上衣的女人!她整个脸扣到了水里,头发飘在水面上,样子非常吓人。
“薛叔,婶子是不是穿着红色的上衣啊!”我问。
“是啊!你咋知道的?”薛春山回答我的同时下意识的向四周望了望。
“薛叔啊!有个事,我说了你可得挺住啊!婶子可能已经”
“什么?小振?你说你婶子怎么啦?”
他急的双手抓起了我的衣领,瞪大眼睛问我。
“那河里有个女人,应该是死了,就是穿着红衣服”
话到最后,我声音低得几乎连自己都听不到了。
很快,我们喊来了村里人,两个胆子大的陪着我下水把那人拉了上来,果真是薛春山的媳妇,人已经僵硬了,可奇怪的是脸上竟还挂着微笑。
黄河道术上记叙:黄河邪祟是靠吸收溺水之人的阴气和怨气逐渐强大起来的,我能明显的感觉到眼前的这条看似平静的黄河其实暗藏汹涌,也许它除了可以控制虫蛇,还可以影响到靠近他的人。
薛春山媳妇的尸体被抬回来村里,放在了村祠堂里。
晚上躺在床上,我忍不住思考着这些事,种种迹象表明,黄河邪祟的力量正在逐渐强大起来,可让我怎么也想不通的是孙老头所说的可以镇压黄河邪祟的古钟究竟在哪里?
到底是谁在撒谎呢?是魏馆长还是那个瘦老头?
因为脑子里有事,我没有和前两晚上一样使尽浑身解数占艳丽的便宜。
看到我这样,她反而有些不太适应,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憋不住了,主动贴到了我身上,搂着我胳膊问:
“怎么了,小振?想啥呢!”
“我在想今天发生的事,就是想不通。”我随口答道。
“想不通的事,就先放一放,说不定等你不想了,答案自己就跑出来了。”
我觉得她这话有几分道理,就不再想了,伸出一双色手抓向了艳丽。
‘“啊!”
几分钟后,艳丽就只剩下内衣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王吉良在院门外喊我:
“小振,出来一下!”
王吉良虽然只有五十多岁,但行为做事是老派作风,在他眼里,我和艳丽就是小两口,他自然不方面进屋。
“咋了?古钟的事情有信了?”
“你小子猜对了!这事说起来可能很多人都不信,你猜怎么着,在从黄河里打捞上古钟的同时,当地挖出了一座元代的古墓,里面除了一副木棺外,也有一口几乎一模一样的铜钟。”
“两口铜钟?那那会不会是魏馆长弄错了啊!他也许不是具体管这件事的!”
王吉良回道:“我想再去一趟,如果弄错了,得赶紧调换过来,免得夜长梦多啊!”
来我家之前,王吉良已经电话联系了杨国山,他在区文化馆等着我们,愿意再陪我们走一遭。
废话休提。
一起去的还是我们四人,这一次我才知道这瘦老头姓李,文化馆的人都称他为“古董李”。
在车上,杨国山眉头紧皱,一直没说话,快到地方了,我才忍不住问他:“杨馆长,你有心事啊!”
“算不上心事,就是有点担心啊!从昨天到现在我打了七八次电话,一直没有联系上魏老弟,心里隐隐不安,总觉得他已经出事了。”
到了文化馆,我们找到了另一个副馆长吴志强。
“你们找大魏?他昨天下午不是去给你们送古钟啦?怎么?你们没收到?”
“昨天下午?可他说还有个程序要走,得等两天啊!”
“不可能!都是一个单位,什么程序不程序的,当面就给批了李馆长还嘱咐他当天找车给你们送过去”
我一听头就大了,事情果然出在了这个姓魏的身上啊!
第20章 第二口古钟()
吴志强看到我们的反应后也是一头雾水。
“你们的意思是小魏并没有把铜钟送去?”
杨国山回道:“我们压根就没看到他啊!说的是等两天,可昨天下午到现在,打他办公室的电话,一直没人接,我们这不又跑来了么!”
听了杨国山的话,吴志强的脸色微微变了色,伸手正当了一下眼镜,喃喃道:“那就怪了,今天他也没来上班啊!”
吴志强听杨国山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说这事情他做不了主,就领着我们去了正馆长办公室。
他们的馆长姓李,看着五十来岁,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
李馆长听我们一说,顿时也是一脸茫然,急忙拨通了魏馆长家里的电话,里面传来了“滴滴滴”的盲音声。
“小吴,联系车,咱们带着这几位同志去一趟小魏的家吧!别出什么事啊!”
吴志强应声而去。
“你们先先随便坐啊!那古钟挖出来好几个月了,我们这里条件设施简陋,正愁得慌怎么”
他的话该没说完就被杨国山打住了。
“你先等等!你说古钟是挖出来的?它不是从黄河里打捞上来的么?”
“打捞上来的不是这口啊!那口古钟已经锈的不成样子了,一直仍在仓库里!怎么?你们要的不是这口?”
杨国山摸了一下后脑勺,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颤颤巍巍地问:“这还真有两口古钟?”
“对啊!我以为你们知道呢!说来也巧了,这两口古钟是在同一天被发现的,一口是在黄河里打捞上来的,另一口出土自一个奇怪的古墓。”
一听古墓,跟着来古董李来了劲,两步走向前,问李馆长:“什么古墓,我怎么没听过啊!”
李馆长笑了笑,说道:“老大哥,发现重要的古墓是应该先报告市文化部门的,可这墓里除了一口腐烂殆尽的烂棺材外,就只有一口大钟了,我们估算了一下,还达不到上报的标准,所以只是跟市局的张局长说了一声。”
“古墓里只放了一口钟?还有这事”
古董李说自己干了几十年的文物鉴定工作了,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古墓。
想了想,他又问:“这古墓是什么年代的?葬着的是什么人?”
“元代的,可能是时代太久远了,棺椁已经成了一堆黑色的朽木,并没发现墓主人的遗骨。”
“奥?”
俩人正聊得起劲,门开了,吴志强走了进来,说车已经准备好了。
一行人跟着吴志强下了楼,一边走着,古董李还是想打破砂锅问到底,紧跟着李馆长问个不停。
杨国山轻咳了几声,提醒古董李:“老李,先忙正事啊!等古钟的事情处理完了,你再请教李馆长吧!”
古董李似有不悦,但也只得安静下来。
楼下停着一辆金杯车,司机看到两个馆长一前一后走下楼来,赶紧下车把车门打开。
低头哈腰地说:“李馆长,吴馆长,二位请!”说着还把手放到车门上,防止俩人磕着头。
所有人都上了车,司机迅速的关上车门,坐到了驾驶座上。
“馆长,咱这是去哪啊?”
“小薛啊,你知道魏馆长家住哪么?”
“知道,知道啊!就在丽人小区,距离咱们文化馆七八里的路程。”
“好!那你送我们过去吧!”
汽车出了大门,先是顺着公路直行了几分钟,后又绕了几个弯,便停了下来。
魏馆长住的是个老式小区,每栋楼共四层,一楼带着后院。魏馆长就住在丽人小区三号楼一单元的一楼。
我们先是敲了敲他家的屋门,敲了十几下,愣是没人出来开门。
王吉良奇问道:“他家几个口人啊!难道都不在家?”
吴志强,微微笑了笑,回道:“他哪有家人啊!父母早就不在了,前几年也离了婚,孩子跟着媳妇走了。”
我们等了几分钟,就是没人开门,这下可以断定魏馆长不在家。
“几位,让你们白跑一趟了,这小魏是怎么回事啊!没来上班,也不在家里”
听语气,李馆长隐隐有些担心。
准备上车回去时,吴志强一眼瞟见了这栋楼后面的小院,突然一拍脑门,喊道:“老家住一楼啊!他会不会在院子里没听到咱们敲门啊!”
说着他朝着院子的小门就走了过去。
可能是我们都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吧!刚才拍门的动静很大,邻居都从门缝里瞅了瞅我们,不可能在院子里就听不到!所以都原地看着他,没有过去。
吴志强走到了院门口前,先是弯着腰,从锁洞里向里看了看。这一看人就像被电了一下,接连后退了好几步。
我本来以为他看看后,没什么发现就回来,所以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
“怎么啦?小吴!”
李馆长急忙问道。
吴志强后退了几步后,又重新靠了上去,再次弯腰从锁洞里望去。
看了足足半分钟,才转头看向我们。
“李李馆长!那古钟怎么会在小魏的院子里啊!”
一听“古钟”俩字,我们几个条件反射般地靠了过去,都挤着向前靠,最前面的吴志强一个趔趄“哐当”一下撞到了门上,门竟然吱哟一声开了。
大家也没想到门竟然只是虚掩着,刹那间全都愣了一下,伴随着门被推开的同时,我看到个一米多高的黑色的大钟扣在小院子中央。
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就是昨天魏馆长带我们看的那口古钟。这钟怎么会在这里呢?
估计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脸愕然。
“那钟!那钟!那钟!”
古董李一连喊了几声“那钟”,也没说出后半句话。
“小吴,这是咋回事?小魏不是应该把这古钟送到河口区么?怎么怎么这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很显然,吴志强也是一脸懵逼,看着古钟摇了摇头。
李馆长突然想到了什么,喃喃道:“这小魏跑哪去了”
后来我才知道,无论哪个市区,文化馆都属于比较清闲的衙门,说白了就是可有可无的部门,在这里上班的也大都是“闲差”,自然考勤制度就不怎么严格了,况且小魏是个副馆长,晚来早走的也是很平常的事。
古钟至少几百斤重,从院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