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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胸很大的法医解释道:“心肌梗塞其实只是我们所说的心脏病中的一种,引发原因有多种,除了心脏本身有问题外,过度兴奋或者紧张恐惧都可能引起。”
随后我又跟着王局长和张凯龙又去了刘希利和杨树辉家,三具尸体的样子竟然出奇的相似,脸上都挂着微笑,就好像很愿意死一样。
看到这情景,张凯龙也很疑惑,他问王吉良:“王书记,这三个人有什么关系么?”
王吉良想了想,摇头道:“既没有亲戚也算不上朋友,除了都是老庙村的,年龄差个三五岁外,也没有别的关系啊!“
张凯龙摇摇头,继续问:“那三人昨天有没有在一起做过什么?”
“一起替俺们村的李贵和李家嫂子喊过魂,而且晚上都在村委会喝过酒!”
王吉良随口答道。
我听到这里,脑袋“嗡”了一下,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喝酒的人很多,其它人都没事,这就排除的酒问题,难道事情出在昨晚的喊魂回来的路上?我记得很清楚啊!昨晚喊魂回来的路上,这三个人都在黄河边上洗过手啊!
难道这是孙老头所说的黄河邪祟在作怪么?
如果单纯看某一具尸体,死因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世界上几乎每时每刻都有因心脏病猝死的人,这也不稀奇,可三个人几乎同一时间因心脏病而猝死,死后脸上还都挂着诡异的微笑,这就让人起疑心了。
法医和警察把三具尸体装上车,由王局长带着送回区里,张凯龙和两个年轻的女法医留下了解一下情况。
女法医先是检测了一下昨晚喝的酒,又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异常。
张凯龙把我、王吉良、李小坏叫了过来。
“你们昨晚上注意到他们三人有什么异常吗?”
王吉良和李小坏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该不该把昨天晚上在黄河边上看到的事情说出来,便犹豫了一下。
张凯龙是特警出身,一眼就看出来端倪,尝试着问我:“你看过什么嘛?小振。”
“我看到他们三个都在黄河边上洗过手,而且”我话没说完就想起王吉良的叮嘱,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王吉良叹了口气,好像有点不情愿的说道:“是这么回事,十几年前,我们村的一个青年声称夜晚在河边上看见过一群穿白衣的人,后来他就疯掉了,昨晚上小振又看到了那些人,我怕引起恐慌,就嘱托他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奥?穿白衣的人?什么模样?”
“看不清模样,好像是漂在水面上,而且一眨眼的工夫便无影无踪了。”
“还有这怪事?不会是有人在搞恶作剧吧?”
张凯龙是坚定的无神论者,自然不相信鬼神邪说这一套东西,但是经历过猫脸老太这件事后,也开始半信半疑。
我没有过多的解释,因为自己也是一头雾水,仔细回忆了一下昨晚的事,那种场合下看到的情景,绝对不是人能搞出来的。
又聊了一会,大家都觉得三个人的死有些蹊跷,但是又说不出究竟哪里蹊跷。
张凯龙走后,我也回到艳丽家,这已经九点多钟了,艳丽可能早就急得跺脚。
刚走进院子就闻到了一股饭菜香,厨房里还传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不用说,这一定是艳丽在做早饭。
看到我进屋,艳丽莞尔一笑,脸红扑扑的,可能是想起昨晚的事,害羞了吧!
“听到村子里警报车响,我就知道村里出事了,一猜你就是去凑热闹!”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道:“我可不是去凑热闹啊!我陈小振天生一副热心肠,村里谁家有事,都是我的事!”说了挺了挺身子,拍了一下胸脯。
“你是好人,我们都是坏人,这行了吧?”说完她自顾地去厨房端出饭菜。
虽然这几天我一直和艳丽在一起,可这是第一次看到她做的菜,怎么形容呢!怎一个色香味俱全能形容!
吃着早饭,艳丽就问我村里发生了什么事,我简单了说了一遍,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夹着菜的筷子停在半空中好一会儿才放到嘴里。
“这也太巧了吧!我爹和华子叔出事的那天下午,也在黄河边洗过手,你说这”
我一听头就是嗡的一下,什么?你爸爸当天下午也在河边洗过手?
第14章 谁是凶手?()
如果加上我的死鬼准岳父(艳丽的爹)和那个华叔,就是五个人了,这五个人临死前都在黄河边洗过手,这总不会是巧合吧?
隐隐约约的我已经有些相信孙老头的话,看来真是坏事年年有,唯有今年多啊!
我并没有把这些想法告诉艳丽,怕她担心害怕,毕竟目前都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我觉得当务之急是想法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
有什么法子可以验证呢?突然我就想到了李大娘的死,她死前是不是也去过黄河边上?
一顿饭我几乎都在想这些事,艳丽好像也若有所思,两个人自顾自的,吃完了早饭。
本来计划今天陪艳丽去趟区公安局,问问她爸爸遗体的事,没想到刚出了大门,就听到村委会大喇叭里传来王吉良的广播声。
“各位相亲父老,接到区里电话,李贵和李大嫂的遗体明天就可以入土为安了。请老庙村有空的爷们抓紧到村委会集合,帮着挖坟”
一听我就乐啦!又可以少跑一趟了。
老百姓大都淳朴憨厚,不多会儿,村委大院里就聚集了十多个四五十岁的汉子,而且都自带了铁锨镐头。
虽然是村里出面找的人,可毕竟是给艳丽的死鬼老爸修建阴宅,我这个以准女婿自封的姑爷自然要看事。
我挨着点了烟后,换来了一阵阵赞许,说的是类似“艳丽是个有福的闺女”“苦尽甘来”之类的话,说得艳丽满脸娇羞,我则听得心里开了花。
艳丽家的坟地恰巧位于黄河大坝一侧,七八张铁锨三四把镐头,很快挖出了坟坑。
休息时,我悄悄把“黄河邪祟杀人”的事挑着摘着告诉了王吉良,并说出来我的判断。
听了后王吉良连连摇头,嘴里嘟囔着“不可能不可能”,但摇了几下头,突然的就停住了。
“要说李大嫂,去世前还真有人见过她出现在黄河边上,有没有接触过水,就没人看到了”
原来前几天专案组的来村里做过调查,有个放羊的看到过李大娘。
王吉良突然话锋一转,摇着头说道:“不对啊!昨天晚上涛子也碰过河水啊,咋就没事呢?”
“涛子?我怎么没注意到啊?”
“那是在扔柳棍的时候,涛子帽子掉进水里了,捡帽子时,肯定碰到水啊!当时你正盯着河对岸发呆呢!可能没注意吧!”
巧的是今天涛子也来帮忙挖坟,就坐在我身后不远处,我回头瞟了一眼,他正口沫横飞地和李小坏讲黄段子呢!
看到他生龙活虎的样子,我也是疑惑不解,难道我之前的分析判断出错了?
上午挖好坟,下午我和王吉良、李小坏去镇上买了棺材及入葬时用到的琐碎东西。
王书记看到我包里的一沓百元大钞,大吃一惊,还以为我干了违法的事。我不能实话实说,也只好说是李贵留下的,我这个准女婿只是把死人的钱花到了死人身上。
现在有了钱,就没必要和以前那样算计着过日子了,回村前又是买烟又是买酒,加上油盐肉菜,整整拉了一小三轮车。
我给王吉良和李小坏每人买了一条“红将”(当地中上等的香烟),算是酬谢。
有了昨天晚上的幸福先例,我从中午开始就数着时间盼天黑,一下午看了那块破手表不少于五六十次。
盼望着,盼望着,终于到了晚上。
“答谢晚宴”我拜托李小坏替我和艳丽多给街坊们倒酒,好好招待,我声称有点头疼就和艳丽回到她家。
“去吧!去吧!头疼可要早歇息啊”
一屋子人哄堂大笑,都是老油子,一看我的样子就知道我在想什么。
回到艳丽家,还没等艳丽脱掉外套,我就从背后来了个熊抱。
艳丽也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几次就温顺的依偎到了我怀里。
郎情妾意,自然是一番温存,情意绵绵不在话下。
俩人腻歪了一会儿,艳丽就挣脱了我的“魔掌”,去厨房做饭。
一顿饭不到五分钟,我就吃完了,还催着艳丽赶紧吃
我最兴奋最期待的事就要开始啦!
刚开始艳丽还是要求分房睡,让我继续睡李贵的卧房。我装作听话的样子回到卧室,用了十几分钟盘腿打,坐修炼了一遍,然后打开了窗户。
艳丽家院子东侧有个一米多高的大瓮,阉着咸菜,我掏出口袋里的小石头,瞄好了就扔了过去,连续扔了三四个。
“当、当、当”
扔完后,我迅速关上窗户,一个鱼跃趴到了床上。
“什么声音?你听到了么!”
果不其然,我刚趴下,艳丽就推门进来了。
我装着睡眼惺惺的样子,回道:“什么声音啊!我没听到啊?”
“在院子里啊!好像有人”
我又装作很震惊的样子,连忙跑到院子里转了一圈。
“没有啊?什么也没有”
艳丽红着脸低声说道:“小振我有点害怕,要么要么今晚你还陪我睡吧?”说到最后,声音如同蚊子叫。
我一听,心里都乐开花了,嘴还是装着很不情愿的样子。
“这不太合适吧!男女”
其实我都觉得自己恶心,但为达目的也不在乎手段了。
终于又躺到艳丽的床上了,接下来自然又是一番斗智斗勇,结果就是艳丽依偎在我怀里睡的。
第二天天刚亮,我被一阵急促的警笛声吵醒了。
起初我还以为做梦呢,仔细一听,警笛声停在了村委会大院门口。
我这才如梦方醒,我靠,又来警车了,不会是又死人了吧?
事实证明,我的确是个乌鸦嘴,刚跑到村支部后面的胡同口,就看到几个警察和法医抬出一具尸体,张凯龙和王吉良跟在最后面。
“怎么啦王叔,这是谁啊!”
王吉良看了我一眼,脸色铁青,声音低沉地说道:“还真邪了门啦,死的人是你涛子叔,死因也是心肌梗塞啊。”
听到这话,我浑身一颤啊!这阵子意外死亡的这些人里,除了韩斌华外,其他人的死都有个共同特点,那就是临死前都在黄河边上洗过手。
是黄河邪祟作怪,是黄河邪祟作怪我心里不自觉的念叨着这句话。
按照惯例,张凯龙给几个村民做了笔录,又让跟着他的两个年轻女法医在现场四处转了转,看看能不能采集点有用的证据。
结果可想而知,一无所获。
送走警察,王吉良向我使了个颜色,我便跟着他进了村委会的办公室。
“小振,你说实话,你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啊!自从李大嫂去世后,我就觉得你怪怪的,听力视力也出奇的好。就不能告诉你王叔?”
我有些为难,这些年我孤苦伶仃的,很多人瞧不起我,欺负我,可王吉良却特别照顾我,过年过节的还给我送米送面,按理说我不应该隐瞒他,可是师兄一再嘱托,千万不能把黄河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