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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总归我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太后道。
徐嬷嬷张了张口却有什么话都说不出口,最后只好噤声站在一旁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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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现在可以说是志得意满,心情很是高兴,等到南年岩一死,她就是玄月国的太后,就连皇上都得听她的。
南年岩病重的消息一到达各个封地,所有受封的王爷皇子都朝着京城的方向赶去。
“天气越发冷了,也不知道皇上能不能撑过去。”顾安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说道。
“撑不撑的过去也就这些天了。”南离殇道。
顾安暖点了点头,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转身回了屋子。
三更天的时候皇宫里传来皇上驾崩的消息。
南离殇先是一愣,继而有些沉默,南年岩突然驾崩对于他来说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
顾安暖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南离殇一眼对着锦墨吩咐道:“准备两套丧服,待会儿我和王爷会进宫。”
锦墨看了一眼南离殇点了点头道:“是。”
然后退了下去,去准备南离殇和顾安暖所需要穿的丧服。
顾安暖没有说话,只是就这样静静地陪着南离殇坐在房间中,过了片刻南离殇才深深地吸了口气,笑着问顾安暖道:“你觉得我在难过?”
顾安暖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虽然南离殇的表情还是依旧波澜不惊,可是那一双眸子已经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我说我没有你会相信吗?”南离殇抬头闭了闭眼说道。
“不信,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顾安暖摇了摇头朝着南离殇走过去道。
“那一定是你看错了。”南离殇道。
“是吗?”顾安暖就那样定定的看着南离殇的眼睛,一瞬不瞬。
南离殇最终在顾安暖清澈明亮的眼神中败下阵来。
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好吧,我承认我在难过。”
顾安暖淡淡一笑:“我知道的。”
南离殇拉过顾安暖,把顾安暖抱在怀里,语气有些沉闷的对着顾安暖说道:“从今以后我就没有父亲了,虽然那不是一个好父亲。”
“你还有我。”顾安暖想也没想的就说出了这句话。
等到顾安暖说出这句话之后,顾安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了什么,就在南离殇说他从今以后就没有父亲了的时候,顾安暖觉得自己的心很疼很疼,是在心疼南离殇。
南离殇虽然身份贵不可言,可是人世间最纯真最美好的感情就是亲情,可是南离殇十岁以后就再也没有体会到。
父亲猜忌,兄弟相互陷害,自相残杀,南离殇最早学会到的就是人心险恶,尔虞我诈,必须心狠手辣才能活下去。
南离殇抱着顾安暖沉默了一会儿道:“幸好还有你!”
顾安暖没有说话,拍了拍南离殇的后背安慰。
顾安暖和南离殇换好丧服之后就朝着皇宫而去。
顾安暖将头发上的珠钗饰品全部都拆了下来,头上只带了一只白色的头花,就连发饰也是梳的最简单的发饰。
南离殇一身洁白的衣服,申请肃穆,面色冷若冰霜。
南年岩突然驾崩,那些野心勃勃的人肯定在暗处蠢蠢欲动,等待着时机制造一场内乱。
更重要的还是皇后伪造的那份遗诏,没有人能够证明这份遗诏的真假,皇后借着这份遗诏可以蒙混过关欺骗众人成功的让南君陌登上皇位,满足自己的野心。
南年岩和顾安暖刚走到南年岩的寝殿门口就听到殿内传来一片痛苦之声。
有真情自然也有假意。
南年岩的灵堂已经布置完毕,就在大殿之中。
顾安暖和南离殇一进入大殿众人就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个个都停止了哭声,眼神齐刷刷的看着南离殇和顾安暖。
顾安暖眼角余光微微打量了一下跪在殿内的人,发现所有的人基本上都是她叫不出名号的妃嫔。
一个个眼泪盈盈,望着南离殇和顾安暖的眸子里都充满了无助,彷徨,恐惧,迷茫。
以前南年岩还在的时候,南年岩就是他们的天,虽然不受宠,可好歹也还算是皇上的女人,是正儿八经拥有封号的妃嫔。
可是现如今南年岩一死,她们唯一的靠山也倒了,至于以后,谁也不知道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
是送去给南年岩陪葬,?还是送到皇陵去守陵亦或者送去寺院落发为尼?又或者是留在宫中颐养天年老死宫中?
对于未知的东西人类有着本能的畏惧。
南离殇在他们眼中比后宫中任何一位身居高位的人都要靠谱许多,至少不会因为猜忌妒恨就让她们送掉性命。
内殿中南君陌和南沫棠早就到了,跪在南年岩的床前一言不发,皇后和其他的几位妃子在一旁哭的梨花带雨,肝肠寸断。
南离殇看了众人一眼,走到南年岩面前鞠了一躬,然后跪在了一旁的蒲团上,开始为南年岩烧纸。
明天一早就会发号国丧,今夜他们都需要在南年岩的灵堂之前跪上整整一夜。
顾安暖跟着跪在南离殇身边,低着头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内殿中的众人,都是各怀鬼胎,都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五更天国丧都发了出去。
国丧期间禁止宴乐婚嫁战事,以示哀悼。
各国都派来使者以示问候。
南年岩的丧期一直维持十五天,前后期间南离殇忙得脚不沾地,憔悴了许多。
顾安暖虽然看在眼里却帮不上一丝一毫的忙,皇后一直以来都是以柔弱示人,这一次也不例外,借口南年岩之死对她的打击太大,一病不起。
太后虽然有心,可是毕竟长年不在京城,许多事物也都不熟悉,所以是有心无力。
南离殇作为长期居住在京城的王爷,自然而然得扛起南年岩整个丧礼期间的所有事。
南离殇的丧期一结束,皇后就开始有所动作了,私下里秘密接见了许多朝臣,几乎都是与皇后娘家有关的大臣,多数都是三品以上。
皇后现在急需拉拢人马,帮助她扶持拥戴南君陌上位。
南离殇早已经派人暗中注意皇后的一举一动,得知这件事,南离殇只是冷冷一笑。
顾安暖有些不解南离殇为什么会不为所动,于是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不阻止皇后?”
南离殇嘴角勾了勾神秘一笑。
第370章 真假遗诏()
“你觉得以南沫棠的野心,他能放任皇后为所欲为帮着六哥登上皇位吗?那个位置可是南沫棠肖想了许久的位置,绝对不会轻易让给被人的,到时候他们两家斗得鱼死网破的时候就是我们渔翁得利的时候。”南离殇道。
顾安暖明白了南离殇的意思点了点头。
南年岩的丧期一过,储君之位就成了重中之重,国不可一日无君,就在重朝臣争执不下的时候,一向柔弱的皇后却气场打开,拿着一封遗诏进了乾坤殿。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重朝臣见皇后进来,都纷纷跪下行礼。
皇后仰着头,一路拿着遗诏走向了高台。
“众卿家,本宫受先皇所托,特来颁布先皇留下的遗诏。”皇后说道,虽然神情哀伤,可眸子里喜悦不言而喻,若不是场合不对,她此时正想大笑几声。
众人一听南年岩还有遗诏留了下来,顿时也不再争吵,一个个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皇后手中的那份“遗诏”。
皇后打开遗诏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在位三十五余年整
册立六皇子南君陌为新帝,则良辰吉日登基,钦此!”
皇后的遗诏一宣读完毕朝堂上就一片哗然,因为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南年岩的遗诏是册立南君陌为新帝。
南君陌在众皇子中全是比较其貌不扬的,若不是南君陌两年前突然回京,众人怕是很难再想起南君陌。
南君陌平时为人低调,对人谦虚有礼,就像是一片绿叶,虽然不是毫无存在,可是在其他人的衬托下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众人都没想到,最后的结果却是这样一个才能,计谋都不是最出色的皇子捡了个大便宜。
南离殇的目光闪了闪,若是如今他指出皇后手中的圣旨是假的,纵然皇后逃脱不了假传圣旨的罪名,南君陌也逃不了,谁叫写一封遗诏册立的就是六皇子南君陌呢
再傻的人都能从其中看出些问题,南君陌若是跟皇后没有关系,皇后是绝对不可能帮着南君陌登上皇位的。
相反,南君陌若是登上了皇位,那么对于皇后来说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南沫棠眸光闪了闪,轻笑了几声。
皇后此时正处于兴奋之中,听到南沫棠的轻笑声目光里闪过一丝怒色可还是笑着问道:“沫棠可是有什么话想说?”
皇后的语气虽然是温温柔柔的,可是南离殇还是听出了一丝咬牙切齿的以为和一丝警告之色。
南沫棠当然不会害怕皇后的警告,朝前走了两步定定的看着皇后带着一丝戏谑的问道:“母后怎么证明你手中的这份遗诏就是真的呢?”
皇后听到南沫棠的话不悦的皱了皱眉头道:“沫棠你说这话可是何意?你难不成还怀疑本宫假传圣旨?”
南沫棠邪魅一笑道:“儿臣冤枉,儿臣可从来都没这么说过。”
皇后怒瞪着南沫棠,恨不得把南沫棠拖下去砍了,以免坏了自己的好事。
南沫棠也不甘示弱的一脸坏笑的盯着皇后,眼神中挑衅意味十足。
一时间朝堂上的气氛剑拔弩张,本来还在东一句西一句讨论的大臣们也渐渐噤了声,看着皇后和南沫棠之间的你来我往。
就在双方坚持不下的时候,太后在徐嬷嬷的搀扶下进了大殿,眼神凌厉的看了一眼皇后,又扫视了一圈朝中静若寒蝉的众位大臣。
皇后在太后的注视下背后有些发寒,她惧怕太后是因为年轻时太后对她用过一些比较偏激的手段,使得太后在她的心里也算是留下了一些阴影。
“怎么?哀家还没死呢?你们就想造反了?身为一国之母,一国皇子,还有一国之中举足轻重的大臣们在这里吵吵闹闹成什么样子?你们想干什么?你们到底有没有把哀家这个太后放在眼里!
谁来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太后说着,用手里的拐杖重重的敲击在地板上,以表达此时的愤怒。
“回禀太后,是皇后娘娘拿着皇上的遗诏来宣读,十七皇子在和皇后娘娘讨论遗诏的真实性。”柳丞相柳成元上前道。
柳成元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上不怕得罪皇帝,下不怕得罪大臣,是玄月国出了名的铁面丞相。
太后见是柳成元点了点头道:“那皇后可愿意把先皇的遗诏给哀家看看,哀家来帮你作证怎么样?”
皇后虽然有些担心会被太后看出些什么,可是转念一想,她当时写这封遗诏的时候并没有让人在场,只要她一口咬定这就是南年岩留下的遗诏,苦无证据之下,也只能依了遗诏办事。
皇后把手里的遗诏递给太后,太后认真的查看了一番之后一个扬手就把遗诏摔在了皇后的脸上,皇后的额角顿时红了一大块儿。
“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太后怒骂道。
皇后不敢置信的看着太后,她怎么都没想到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