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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这些跟着出来的下人,是会受到极重的责罚的。
钱顺都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摆了,他浑身打着摆子,勉强坐到了马车上,这才一挥鞭子,抽在了马屁股上,向来时的路奔了过去。
马车一路急速飞驰,扬起阵阵尘土。
在这样剧烈的颠簸中严兴宝却是一直清醒着,只是全身痛得厉害,他不想睁开眼睛。
他倒希望自己能够昏过去,那样也能少遭些罪。
那个叫“吕经赋”的,这笔仇他记下了,他日一定百倍千倍的还回去,严兴宝心里恨恨地想着。
忽地,他忆起那两个黑袍鬼差的话来,他能到这个叫严兴宝的身体里,重新过回了富贵的少爷生活,全赖地府那个阎王爷的补偿所得。
这样看来,无论是他的寿命,还是生活,都是有保障的。
譬如今天的事情,那吕经赋恨不能将他宰了,可还是放过了他。
至于挨的这顿揍,纯属是自己嘴欠惹的祸。
呵,挨揍了又怎样,他还是精神得很,根本没伤到根本。
有阎王爷给他保驾护航,那还有什么是能让他惧怕的。
心里有了这样笃定的想法,李承学日后胡作非为时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钱顺拼了命地赶车,不到一个时辰便从安泰府冲回了长清村。
随着马儿的长嘶声,钱顺跳下了马车,急步冲到大门前,拉起门环奋力地拍了起来。
守门的家丁听到“啪啪啪”的拍门声,立时奔到了大门前。
“哪里来的野人,竟敢在这里胡乱砸门?”那家丁骂骂咧咧地将大门拉开了一条缝。
没等那守门的家丁探出头去,一股蛮力已将大门撞得四敞大开。
厚重的门板直接拍在了那个开门的家丁脸上,痛得他眼泪刷刷往外涌。
“娘的,哪里来的混帐东西,严府的大门也敢乱闯?等下抓到你,老子非拆了你的骨头不可!”那前来开门的家丁,捂着鼻子骂骂咧咧地追了过去。
从钱顺冲进严府大门的这一刻起,整个严府的内院、外院便闹腾起来。
严夫人得了消息,在一众丫鬟婆子的簇拥下,哭嚎着来到了严兴宝的院子里。
看着一动不动躺在炕上的严兴宝,严夫人哭得背过气去。
这个小儿子可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亲骨肉,好不容易从傻子变成了正常人,这会儿被人打得人事不知,她心痛如刀割。
严夫人命管家将远近有名的郎中,全部请了过来。
一番诊治下来,得知严兴宝只是受了些皮外伤,看着吓人,并没有伤到脏腑。
严夫人提着的一颗心,这才放回了肚子里。
大夫来的时候,严府的当家人严青元也得了,赶了回来。
严青元活了一把年纪,看过严兴宝的伤势后,便将四个随行的小厮和车夫钱顺一并审了。
在得知严兴宝是在安泰府城的玉香楼里惹到了人,才会被揍成这副惨样儿,严青元原本还在心疼小儿子的心思,立刻就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第60章 真燚诀()
严青元是命人取了家法,怒气冲冲地来到严兴宝的院子,也不管严兴宝是不是昏迷不醒,披头盖脸就是一顿狠抽。
这下可好了,一直清醒着的严兴宝硬生生地体会了这顿揍是怎样的痛。
严青元还不知道这个小儿子的灵魂已经换了新主人,只把严兴宝当作六岁小孩子来对待。
父亲教训儿子是天经地义,可用在此时的严兴宝身上,却是埋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
多年以后,这颗仇恨的种子长成了参天大树,倾覆了整个严家。
严青元狠狠地教训了严兴宝后,对于那个揍了他小儿子的人,他当然也不会放过。
一番查证过后,严青元便知道了是安泰府吕家长房的三子吕经赋,伤了他的小儿子。
作为安泰府城的首富,严青元自然不是好相与的。
严青元平生最爱,就是买田地、铺面,这才成就了他安泰府城首屈一指的大地主地位。
在他名下的铺子就占了整个安泰府城的一半,可他却不愿自己经营,所有的铺面都租了去。
这一次,为了挫败吕家,严青元可是下了大力气。先是收回了十间外租的铺面,而后做起了与吕家一样的买卖。
吕家的铺子卖十文的东西,那他严家就卖六文。
严青元从一开始就估算好了要赔出去的钱财,誓要拖挎吕家的生意。
吕家的财富虽说与严家比不了,可在安泰府城是数得着的富户。
面对严青元的打压,吕家从起先的慌忙应对,一直到发现是吕经赋惹的祸,这才急急地绑了吕经赋,赶到了严府。
当着严青元的面儿,狠揍了吕经赋一顿,两家的斗法才算停歇下来。
严家和吕家的这场争斗,最终得了实惠的却是整个安泰府城的百姓。
就在严吕两家握手言合又后,安泰府城的百姓无不心生唉叹。
百姓们可不管这些有钱人在争什么、斗什么,他们只要知道哪个铺子里能买到便宜的东西,就能乐上好几天。
安静的室内,四米长的大炕上,被褥铺散。
远远看去,只有一个微微隆起一个小鼓包,一颗小小的脑袋露在被子的外面,此刻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王云巧睡得很不安稳,她又一次陷进了那个无边黑暗的梦境中。
奔跑奔跑,无穷无尽的奔跑,永远也到不了尽头。
四周漆黑一,没有一丝光亮。
饶是王云巧有着前世几十年的生活阅历,心志坚定非常人可比,却也被这无尽的黑暗梦境,折磨得要发疯了。
自从那天严夫人来过之后,王云巧原打算在这严府里吃好喝好睡好,把自个儿的身体养得棒棒的,再去找老伴儿陆哲生。
可事与愿违,她的肚子填饱了,衣裳也穿得暖和了,然每每闭上眼睛睡着以后,就会进到这个无尽黑暗的梦境中。
天知道她是怎么从这个恐怖的梦境中醒转过来的。
每每清醒之时,身上的衣衫都被汗水浸得透湿。
噩梦,绝对的噩梦!
为此,每当清醒之时,她都会为自己做心理疏导,告诫自己要将思绪放空,什么也不想,晚上临睡之前,还让丫鬟将屋子里燃上烛火,直到天明。
可方法用尽,只要她闭上眼睛,还是会陷进那个无尽的黑暗梦境中。
这一天,王云巧仍然被困在黑暗梦境中,无法逃离。
天呐,谁来救救我呀?再这样下去,我会疯掉的,王云巧在心里疯狂地呐喊着。
她的精神已经到达了崩溃的边缘,眼见就要溃散于天地间,就在这时,一颗黑色的珠子自王云巧的眉心飞冲而去。
黑色的珠子在王云巧的头顶飞速旋转,带得周遭的空气有了气爆之音。
本是无形开相的空气,又肉可见的速度,凝成了一个黑色的漩涡。
王云巧突然睁开了眼睛,“哇”地吐出一口黑血,便又闭上了眼睛。
自此,王云巧仿佛死去般,一动也不动了。
盘旋在她头顶的黑色漩涡,瞬间散去。与此同时,黑色珠子“咻”的一下,再一次没入王云巧的眉心。
时间飞速而逝,天边泛起了鱼肚白,王云巧也随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在王云巧眼睛睁开的那一瞬间,黑亮的眼瞳有一抹黑色流光急速划过,速度快到让人无法捕捉。
“哈欠”,王云巧打了一个哈欠,两臂伸展,抻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这一次醒来,王云巧只觉神清气爽,一直挥散不去的黑暗噩梦终于消失了。
心情大好,王云巧翻身坐起,打算下地活动活动。
就在这一瞬,海量的信息涌进大脑,王云巧只觉眼前一黑,“咚”的一下又倒回了炕上。
脑袋承受着海量信息的冲击,王云巧却没能晕死过去,思维反而变得无比清晰。
一个个繁杂的字符在脑海中闪过,王云巧也终于明白了自己这些天为什么总陷进那个黑暗的梦境中,原来是那个已经消失于天地间的曲凡柔留下来的一个禁咒在作怪。
一个小濒临渡劫期的大能,怎会那样轻易的消散。
曲凡柔在最后的时刻,对她自己的魂魄下了一个禁咒,意思非常明确,那就是既然她要消失在这天地间了,那这个吞噬了她魂魄的人也不能好过。
她的记忆中,可是有着几千年的丰富积累,哪能轻易让人得了去。
在禁咒的影响下,王云巧那时只见到了曲凡柔一生的略影。如果那个黑暗梦境,持续个七七四十九天,那王云巧就再也不会醒来了。
要不是有黑色珠子的帮助,未能领会到神识的王云巧,是无冲破了曲凡柔这个临近渡劫期大能所下的禁咒。
好在王云巧得了这黑色珠子,不但没有被禁咒弄死,反而得到了曲凡柔的毕生所学。
现在的王云巧就好比有了一个临近渡劫期大能作为老师,而且是毫不藏私的教导。
王云巧闭着眼神,躺在炕上一动不动,看似睡着了,实则正在消化着关于修真的一切知识。
王云巧可不是一个懵懂无知的五岁小童,凭借着前世积累下来的阅历,她很快就接受了修真一道。
破碎虚空,得道长生
王云巧没想到,原本只是传说中的事情,竟然能在某一天成为现实。
按照测试灵根的法诀,王云巧知道自己这副小身板是火系单灵根。
王云巧以十二万分虔诚的心,为自己挑选了一部最适合修炼的功法,真燚诀!
第61章 好大的阵仗()
选好了修炼功法,王云巧立时按着真燚诀的行功方法,感应起天地间带着火属性的元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王云巧仍是全神贯注的感应着。
按照功法上记述的,天地间的元力分为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
她所要吸纳的火属性元力,具象的说来,是一种带着热度的红色光点。但天地间五行元力是融合在一起的,要单独吸纳火属性元力是相当艰难的。
修真一道本就是逆天而行,想得成大道何止千难万难。
好在王云巧心志坚定,并不觉得这样苦苦地坐着感应天地元力,是一件枯燥无味的事情。
王云巧最为相信的一句话就,“书读百遍其意自现”。
理所当然,她也将这句话应用到了修炼真燚诀上来。
真燚诀共分九重,这一刻,王云巧才是刚刚起步。她在心中反复诵念着真燚诀第一重的口诀,细细地体会着这些拗口的字句里面所蕴含的真义。
在某一刻,王云巧的感觉突然变了。
周身暖洋洋的,好似浸泡在温热的泉水中,全身的每个毛孔都舒张开来。
虽是闭着眼睛,可她却是见到了一个个红色小光点,跳跃着钻进了她的毛孔里。
哈,这就是火属性元力!
看来她的努力没有白费,王云巧赶忙引导着那些进到她身体里的红色小光点,随着真燚诀的功法,顺着体内的经脉运行起来。
一个周天运行完毕,王云巧体内的经脉已是换了一副新天地。
在她的经脉中,已经形成了一股如头发丝般的粗细的火属性灵力,自动按着真燚诀的法诀运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