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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大师兄也是一种修行-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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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沈百翎本是居巢古国一只再普通不过的小妖,谁知机缘巧合,入了琼华派。跌宕起伏的妖生由此展开。修仙,从做大师兄开始。注:1。此为仙剑同人,以仙四剧情为主线,不定时掺杂仙剑其他系列和古剑的内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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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落水之惊() 
起初天地混沌如鸡子,盘古生于其间。自盘古开天辟地,混沌中自有清气上升为天,浊气沉降为地。盘古死后,其精、气、神化作伏羲、神农、女娲三位大神,被称作“三皇”,原本蕴含于盘古体内的灵力逸散,分解为水、火、雷、风、土五灵散于天地之间,盘古血肉降于地化成山川。独留盘古之心悬于天地之间,与天地所钟之清气相连,因清浊之气交汇而生成神树。

    伏羲以神树之实为体,注入自身精力造神。因神树万年结果一次,神之数量极少。又因神树之实乃吸收天地间清气而成,神不耐大地浊气,居于天而成神界。

    神农以大地土石草木为体,注入自身气力造兽。走兽爬虫虽遍布大地,却未开蒙神智。

    女娲以土、水结合,附以自身血液与灵力,依自己模样造人。人虽寿短,然继承女娲之灵力,自以为万灵之首。

    神居于天,兽、人居于地,另有鬼界作为人、兽等生灵轮回之所。数万年相安无事。后三皇之一神农于人间大地暴毙,兽类中出现一统御者蚩尤,率众兽侵略人族,神界有感,派遣神将轩辕氏号令人族抵御蚩尤军。蚩尤大败之际,以自身气力裂时破空,将残部送往异界,其残余势力在异界修炼成魔,乃成魔界。蚩尤所开之裂隙,后世称之为神魔之井,为神魔两界唯一通径,历来有神将把守,严禁二界生灵通过。

    人界中兽类偶有激发神农之气者,化而为妖,人族亦有于山川中感应灵力修炼而成仙者。妖以强者为尊,聚而成妖界。修仙者遍访群山,久而亦有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等仙界,成仙者飞升至天亦形成仙界,然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由此,六界乃成。

    人界神州浩荡,广阔无边。中原大地沃野千里,人烟鼎盛,十分繁华。在江水与淮水之间,人族聚居之处,有一湖泊,因状如鸟巢故得名为巢湖。据传言,殷商时期,巢湖本为实地,上有一小国名居巢,忽有一日居巢国中人触怒天神,整座城池为之陷落,地下之水涌入城中,久之便成了湖。

    日久天长,风水生变。不知哪一日,有一水妖沿地下水流游曳至巢湖,见这水下古城十分华美,便在此盘踞下来。精怪集聚,居巢古国渐渐便成了一座妖城。众妖感念那水妖建城的功德,便在城中造一神殿将其供奉起来,称其为巢祖。

    又不知哪一日,一浮空岛由远方飘飘荡荡而来,在巢湖之上停滞不前。岛中心乃是一棵千年古木柞桑,枝繁叶茂,有叶无花,天生汇聚风灵之力,引来一群鹰妖将之充作了居所。因禽类众多故得名百翎洲。

    百翎洲与居巢古国的精怪井水不犯河水,向来相安无事。一晃便过去了几百年。

    这日清晨,晴光潋滟,红日自云端倾下万线金光,将巢湖碧青如玉的湖水映照得格外清亮。正值初夏时节,暖风如女子抚弄乌发的柔荑拂过湖畔稀稀疏疏的树林,只闻得翠绿枝头叶后一声舒缓的长啼,一只云雀展着双翅扶摇腾空。

    阮慈坐在船头懒洋洋地吹着一枚细细长长的柳叶,却怎么也学不来撑船小哥的那份自然肆意,鼓起了腮帮也只憋出不成调的破音,引来母亲和乳母一阵轻笑。

    “阿慈,还不丢了那叶子,女孩子家怎能这么顽皮。”阮母笑毕,摇着头不疼不痒地斥道,恰值船头小哥用力一撑长篙,乌篷船微微一晃,顿时只闻得阮氏脑后步摇、腕上玉镯一阵叮叮当当乱响。

    阮慈垂在船舷外的小手也因船身倾侧略略沾了些湖水,她得了意趣,也不理会母亲唤她,自顾自地对着湖影扮起鬼脸来。

    湖水中扒着船舷的女孩对着阮慈咧嘴微笑,露出细细的一排白牙。若是外祖母看见,又要教导她女子该如何如何矜持如何如何笑不露齿了罢?想起才作别不久的外祖家,阮慈顿时没了兴致,将湖水乱搅一番,趴在船舷上发起闷来。

    这阮慈本是寿阳城一富商之女,暮春时节随母探亲,坐船横渡巢湖,又乘坐了三天马车,只坐得屁股都要变成车底板一样平整,方到了外祖父家的宅院。住了才不过小半个月,阮慈就恨不得一下子飞回寿阳来,哪怕天天对着爹爹那张板凳一样冷硬的脸呢,也比被外祖母带在身边学女红妇德强。

    好容易软磨硬泡,阮氏总算顺了女儿的意,带着她又踏上了归程,眼下不到一日便要回到寿阳了。阮慈用下巴在胳膊上碾磨了半天,又拿眼四下里瞅了半天,没什么好玩的,只得百无聊赖地揪着自己的垂髫小辫。

    说也奇怪,上次度过巢湖时,湖上来来往往渔船还多得很,今日怎么这般冷清?

    “小姐,还是进蓬下来罢,总这么瞧着湖水,要瞧出怪事的。”正想着,乳母季娘在阮氏身旁叫道,还特意从包袱里取出一包桂花芙蓉糕打开来,“来用些点心罢。”

    “什么怪事呀?”阮慈漫不经心地矮下身子,钻进乌蓬,靠在乳母膝头抓过一块糕点送入口中。那副懒散的模样让阮氏在旁无奈地嗔了一眼。

    季娘笑吟吟地从包袱里又取出块木梳,替她将拽得歪斜的辫子散开重新梳理,嘴里慢慢地叙说着:“那都是快二十年前的传闻啦快别动,再吃块糕据说十多年前,也是个夏天,在寿阳城外打渔的人忽然疯疯癫癫地跑进城门,说自己在湖里见到了死人。哎呀,可真是惊动了全城的人,县令大人也派遣了衙役,跟着那渔民到巢湖上看,对啦,当时的捕头是老李,他可不就是那次给吓破了胆子,再也不敢打湖边过了嘛!”

    “季妈,他看见了什么?”阮慈回过头好奇地问,被乳母把头又正了回去。

    “啊哟,坐好,小祖宗!”季娘忙不迭叫道,手指灵活地绕来绕去,挽了个精致的环髻,“还能看见什么,死人!听说还是个姑娘哪,穿着血红血红的衣服,飘在漩涡里”

    “漩涡?巢湖哪儿有漩涡?”阮慈又坐不住了。

    “谁知道呢,反正那日去过巢湖的人都说湖上有漩涡,大大小小,不止一个。那个姑娘就飘在漩涡里,几十只眼睛看着,说没就没了!”季娘将粉色缎带绑在阮慈头上,左右端详一番,满意地放开了手。

    不过阮慈这回却不肯走开了,她回过身推着乳母的双腿连连追问:“你还没说完,那个姑娘怎么没了,她去哪了?”

    “唉”季娘叹道,“还能去哪,就沉在这湖里!后来寿阳的人就传说,说那姑娘变成了水鬼,是以才从不浮上水面。要是对着湖面看久了,就会看到巢湖底下有人影飘动那是水鬼要来找替身。”

    阮慈瞪大了眼睛,小脸吓得刷白。

    阮母忙将女儿搂过来安慰道:“季娘那是唬你呢,别怕。乖乖坐在娘身边,等过了湖心咱们就能看见寿阳城了。”

    季娘却在一旁絮絮叨叨地道:“那漩涡不就是在湖心那个怪岛边上么”

    “季娘!”阮母斥了一声,季娘便不做声了。

    阮慈紧紧依偎着母亲,却忍不住悄悄望向湖水。稠碧波纹自船舷向外翻去,日光勾勒出圈圈浪,却不知为何,格外宁静,连船尾溅水声都轻若未闻。

    乌篷船徐徐驶入湖心,巢湖岸忽地模糊起来。却原来不知以何处为界,湖心竟笼上了一层薄雾。船身排开雾气,渐渐荡向深处,船尾那淡淡的白色又汇成一体,仿佛看不清摸不着的茧丝,一圈一圈一层一层将小船裹了起来。

    阮慈心中还存着季娘讲的那个故事,看到此景忍不住朝母亲怀里又挤了挤,问:“这是怎么回事,什么都辨不清上次可没这么大的雾”

    撑船的小哥在船尾听到,笑道:“小姐怕是没出过几次远门罢?咱们巢湖每年这时候都这样,越近湖心雾障越浓。湖心岛上更是终年大雾不散,有渔民打渔经过,说雾气里有怪声,还有怪影,后来除非渡湖,不然也没人从这里过。不过平日里还好,正午的时候雾气就散的差不多了。”

    说话间雾气已经变成一片浓郁的乳白,在面前流动勾卷,形似棉絮,轻若烟云。阮慈看得入迷,伸手去揉握,只觉掌心一团清凉。她玩得有趣,不知不觉便忘了惧,笑嘻嘻地追着一缕细长雾气朝船头奔去。

    “阿慈!”阮母皱眉叫道,扭头命乳母,“季娘,快跟着小姐。”

    季娘忙领命跟出去。

    阮慈可不管母亲和乳母在身后连连呼唤,只左顾右盼地瞧着身旁的白雾,睁圆了眼睛细细揣摩它们拟出的模样:“嘿,这是小狗那个是县衙前的石狮子!”

    就在此时,乌篷船忽地一晃,接着便听见撑船小哥的大叫声,那声音无比惊惶,透着一丝凉气。

    “船!船自己走了!”

    阮慈脚下刚一个踉跄,扶着船舷还没站直,听到这话,呀的一声抬头去看,然而周遭只见雾气,哪里辨得出船向何处移动?

    “这、这莫非是水鬼”季娘在她身后颤声念起佛来。

    在乳母喃喃的念经声和母亲与撑船小哥的惊问惊答里,阮慈却仿佛听到了其他声响。似乎是水流潺潺,但又要激烈得多,她低头看向湖水,渐渐看出了点什么,这船、这船怎么越行越快了?

    船身又是一晃,船底水浪激荡,乌篷船在湖水中上下浮动,就好似疾风中的一根鸿毛,暴雨里的一粒灰尘,全然不由自主地晃来晃去。

    终于,船上的人们看清了湖水中的异状,但却恨不得从未见过。阮慈惊叫着指着湖面:“看,漩涡!”

    只见湖面之上,浓雾之中渐渐凸显出一个巨大的黑影,便是那传闻中的湖心怪岛了。岛与乌篷船间可见的那一小片湖水之上,水流正一圈一圈地转动着涌向下陷的中心,阮慈所乘的乌篷船正是被湖水的转动渐渐带入了这不知何时出现的漩涡中。

    漩涡中水流更是激荡,仿佛连白雾也被吸入墨绿的湖水深处,乌篷船几近翻转,船上的几人都惊慌失措,撑船小哥一手抓着船舷,一手拽着蓬顶,一双眼珠骇得凸出,长篙早不知被湖水带去了哪里。

    横变突生,恰是此时!只听见阮慈一声大叫,接着便是扑通一声,霎时船头除了季娘再不见别的身影。

    漩涡中却忽然生出一股力量,将乌篷船渐渐推了出去。雾气在湖水上交互碰撞,散了又聚,好容易逃离的三人伏在船头只不住喘气,面上却全无笑意。

    “阿慈!”阮母面无人色地低叫一声,顿时昏了过去。

第二章 朱衣少年() 
云雀啁啾,扑棱棱从枝叶间飞起,空余下斜斜里伸出的细枝不住摇晃。花枝轻颤,只将那枝头一簇簇花团震得乱红纷飞,夹着蜂鸣蝶舞,说不出的好看。

    一枚粉白花瓣飘飘摇摇,缓缓落下,停在树下横卧着的女童眉心竟是不动了。日光晴好,打叶间投下细碎的金束。微风和煦,拂动草丛送来阵阵暖意。阮慈只觉眉间酥痒,缓缓展开双目,怔怔地从草地上坐起,茫然四顾,发现自己身处一处树林之中,红日偏西,竟已是近黄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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