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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胸口上作恶的手。
“大清早的耍流氓,不正经!”说到这的时候,顾念兮还扫了这书房一眼:“你这么一大早,到这里来做什么?”
寻常不是最不喜欢这个地方么?
怎么今天一大早就往这里头挤?
难道他谈参谋长就不担心这会影响到他一天的心情?
只是扫了整个书房一眼,顾念兮又发觉这个书房其实和之前的没有什么区别。大到这个书房里全部的摆设,小到本的排列顺序。
既然一切都没有动过,那刚刚那些细细碎碎的声响,又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
而谈逸泽在听到顾念兮的这一番话之后,谈逸泽的眉头悄然一挑:哟呵,这丫头最近的定力还算不错么!
都这么戏弄她了,谈逸泽本以为,按照她现在的迷糊劲儿应该将刚刚的那些事情都给忘记了才对!
没想到,她竟然还记着。
不过就算顾念兮记着也没有关系,谈逸泽就不相信,凭借着自己超乎常人的记忆力还有动手能力,顾念兮还能找到半点他刚刚搬动过这个书房里的东西的嫌疑。
不出预料,扫了一整个书房之后,顾念兮连一丁点异色都没有。
“就过来看看而已!”发现顾念兮的脸上和寻常一样没区别,他索性揽过顾念兮的肩头,将她带着朝着书房外走去:“去刷牙洗簌,吃点东西吧。刘嫂说,你昨天的鸡汤没有喝进去,今天要是再不喝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各种威逼利诱下,顾念兮的小脸垮了下来:“老公,我都喝了好几个月的鸡汤了,能不能别喝了?”
“正确说来,应该是一个月零三天。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喝这鸡汤,不过么……”
后面的话,这男人并没有一次性说完。
只是那双黑眸里跳跃着的光芒,让顾念兮相信这个男人之后所说的内容肯定相当邪恶。
于是,她只能在各种憋屈中应承下来:“好了,我喝!我喝就是了!”
“这才乖!”得到满意的答复,谈逸泽的薄唇轻勾。
两人的步伐,也在这个时候迈出了书房。
当然,临出书房之前,谈逸泽的视线还若有似无的朝着顾念兮的那张书桌扫了过去。
刚刚,他将整个书房都给搬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唯有顾念兮那张办公桌的那一块,没有找。
会不会,东西就在顾念兮那桌子里?
可谈逸泽转念一想,这顾念兮的书桌也是谈建天离世之后才搬进去的。
记得当时,顾念兮买来这桌子的时候还是他谈逸泽给亲自搬进去的。担心收拾太多东西会累着顾念兮,当时还是他亲手整理顾念兮书桌里的那些东西。
所以,没有人能比他谈逸泽更清楚顾念兮这书桌里都放了些什么东西。
这也是谈逸泽认定了,整个书房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有可能藏着周子墨所说的那样东西,唯有顾念兮的书桌不可能!
可都将书房翻了个底朝天了,为什么还没有见到那个东西?
这,实在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看来,他还是要找个时间和老三好好的聊聊才行。
带着顾念兮离开这书房的时候,谈逸泽反手一拉,将书房给上了锁。
至于他母亲施涵的那张照片,谈逸泽最终没有自私的将它留在自己的身边。
谈建天私藏了那么多年的独照,连他这个儿子都不舍得拿出来给他看一眼。
这足以证明,这张照片在那个男人心目中的重要性。
而母亲,到死的时候,可能还盼着那个男人的玫瑰……
或许,让那张照片留在属于他们两人安静的角落,才是最好的吧?
谈逸泽带着顾念兮离开了。
书房大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书房里原本点亮的那盏灯也瞬间暗了。
而在这个恢复到寻常光亮的书房里,窗外的阳光透过了浅蓝色的玻璃窗,落在了顾念兮的那套书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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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预产期就是这两天?”阴雨连绵的天,男人侧靠在欧式沙发上。
那双黑眸,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就让你很有距离感。
而这种距离感,是你怎么也无法忽视的。
若是寻常人,肯定会这样的疏离感吓得退避三舍。
只是,施安安从来就不是寻常人。
她的身份,对于这个世人来说,就是一个迷。
而她的举止,对于这世间的每一个人而言,更是无法模仿的女王范。
就算面对这样的男子,施安安也没有为此而心寒。
当然,她面对这张扑克脸好歹都那么多年了。
从最开始的倍感压力,到现在的淡然处之,当然也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
再者,若是她一直都那么亚历山大的话,恐怕现在也不能活着站在这里了。
摸着比寻常人怀孕大了两倍的肚子,施安安的唇角勾勒出一抹怎么也都不像是从她的脸上露出来的慈爱弧度。
“嗯,就这几天!我能感觉到,他们好像比之前活跃了!”
说这话的时候,施安安还能感受到她的手所到之处,都有不大不小的动静。
“你说,要是超过预定时间出来,他们会不会被憋坏?”
轻抿着一端旁人送来的茶,男人悠闲的开了口。
但话音一落,就有一个抱枕朝着他这边袭来。
“真不知道,念兮那丫头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乌鸦嘴,真讨厌!”
空气中,女人微怒的声音,让这个气氛变得活跃了些。
只不过飞来的抱枕,男人看上去一点都不在意。
又或者应该说,他像是没有发现这个抱枕的存在似的。
但这话又有些不对。
因为你可以看到,在这个抱枕即将触及到他手上那杯热茶的时候,他突然伸出的另一手,迅速的将这抱枕收入囊中。
没有让抱枕打到拿着茶杯的手,整个过程也没有让任何一滴茶水溢出。
如此简单利落的动作,与其说他刚刚是没有察觉到抱枕的靠近,还不如说这个男人打从一开始就算准了这个东西的靠近速度和方向,然后伺机埋伏在暗中,在最后关键的一秒将它拿下……
这,才像是这个男人的行事风格!
将抱枕拿下,随意的丢在一侧的老人手上之后,这男人又继续品着茶。
“不错,上等的碧螺春!”每次平常茶的时候,这个男人总会流露出一股子不同于寻常的慵懒。
一如现在……
一身最为简单不过的白色衬衣,领口微微敞开着。
喝茶的时候,你能看到这个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那本来犀利的鹰隼,褪去了寻常的冷厉。虽然仍旧没有站在顾念兮面前时候出现的柔和,但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将寻常展露在他人面前的阴戾气息都很好的掩藏起来,呈现出来的只有那一层若有似无的雾气……
只是那一层薄薄的雾气,看起来有些飘渺。
让你,越发的捉摸不透这个男人。
有着刚烈的性子,却偏偏爱好这儒雅的茶道……
很多时候,连施安安都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穿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发现,你越来越有当老头子的风范了!跟爷爷一样,都离开国内那么久了,每年都还让我带茶叶回去给他……”
施安安虽说是谈逸泽的大姨的独生女。但她称呼谈逸泽的外公,却是用爷爷两个字。
因为,施家总共也就两个女儿。
庞大的根基,不能没有继承人。
除去不听家里人的劝说,嫁给了军人的谈建天的施涵,施家也就剩下这么一个独苗苗了。
所以,谈逸泽的外公并没有让谈逸泽的大姨出嫁,而是让女婿入赘。
这之后,生出来的孩子还姓施。
并且喊施老爷子为爷爷,而不是外公。
这本身的意义,其实一般人也能看得懂。
施老爷子,那是打算将施安安的父亲当成亲儿子对待,将来他百年之后,这盘大的施氏,也会让他继承。
所以,施安安的父亲入赘当他们施家的女婿那么多年,施老爷子对他严格要求,无非就是希望他能更上一层楼,将来在他百年之后能够独立的支撑起整个施氏。
只是,有些人却永远没有能体会老人家的良苦用心。
正因为施老爷子对他比较严格,这个男人感觉自己就像是施家的外人。甚至还觉得,他在施家人的面前抬不起头来,更没有了男性的尊严。
于是,这个男人在施安安五岁的那一年,出轨了。
出轨的对象,其实并没有施安安的母亲模样那么好,更没有施安安母亲的那般体贴。只是简单的认为,那个女人更让他有身为男人的尊严。
只是那个男人并不知道,打从一开始他的出轨对象就是看在他是施氏的入赘女婿才看中他的。为的,不过是施氏庞大的财产。
在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之后,她便三番两次的挑拨他对施氏下手……
只是,施家人也不是吃素的。
不过半年的时间,一切都被揭穿了。
包括他们开始针对施氏的一切计划,还有他的出轨……
当所有的事实都被施老爷子送到他的面前的时候,那个男人竟然当着老婆和丈人的面,口口声声喊着是他们施家人亏欠了他。
最后,这个男人更为无耻的竟然还是选择跟那个偷情的对象一走了之。
从那之后,施安安的母亲变得沉默寡言,而施安安也就在本该天真烂漫的年纪,学会了不属于她这个年龄层次的傲气……
至于施安安的父亲,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那个男人了。
不过听说,在他选择两袖清风带着那个女人离开之后的不久,那女人也和他摊牌说了:“我要的是你施氏集团入赘女婿的身份,如今你什么都不是,你还觉得你有哪个地方配得上我?”
这之后,抛弃了老婆和孩子的男人,也跟着被抛弃了。
再后来,那个男人就没有在德国了。
有人说,他已经回国了。也有的人说,他死了。
总之,各种传言满天飞。
唯一不变的,就是施家大宅子里的人儿们变得越来越冷漠。
其实,很多时候施老爷子都会觉得,当初若不是经历了父母的那一段,施安安当初第一次怀孕的时候也不会选择将孩子给拿掉,搞的最后那个爱她爱的至深的男人离开了。或许,她不过是不希望再度让自己的孩子面对她当初那样的窘境罢了……
时隔今日,施安安再度怀孕了。
当她确定要一个人生下这孩子的时候,连施老爷子也有些震惊。
没有父亲的孩子,将来她一个人带着会有多辛苦,这一点施老爷子是在明白不过了。
可看施安安当时认真的表情,还有她当时说的话:“我比任何一个孩子都清楚父亲不在身边的感受。所以我也有信心弥补这孩子没有父亲的遗憾!”
正是因为这一点,施老爷子才同意她生下这孩子。
至于她的母亲,从施安安父亲离开之后,到现在都不问世事。
自然,也不会管施安安现在到底生不生孩子。
至于谈逸泽……
好吧,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