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武雉白了吴明一眼,自顾自地在旁边坐下:“并且……夫君要纳妾,娥姁身为大妇,该当来主持才是呢!”
“这个……秀云与我……”
吴明挠了挠脑袋。
“妾身知晓,那女子乃是夫君旧识,又有着情分!”
武雉却忽然一笑:“实际上,纵然夫君不说,妾身也想让夫君尽早如此的……”
她说着,脸上又带了一丝歉然之色:“毕竟妾身公务繁忙,与夫君也聚少离多,难得尽夫妻敦伦之责的……”
“不必如此!”
看着佳人歉然的姿态,吴明不由上前,将武雉拥入怀内,细细安慰起来。
“只是……”
两人温存片刻,武雉噗哧一笑,灵动的眼睛中带着些狡黠之态:“我们之前的约定,夫君可不要忘了!妾身还想打下偌大的家业,给咱们之子继承的!”
“唔……”
吴明有些无语了。
他自然想起了之前吴晴代表自己与武雉所定之约,貌似还要过继一个儿子到武家,继承家业的。
不过在他看来,那个儿子可是太不幸了。
毕竟,以自己主神殿之主的身份,虽然不可能老死再将主神殿给子嗣继承,但随意从指缝中露出一点东西,都比整个武家要好太多了。
也不知道武雉若是清楚这个,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嗯……儿子的事情么,我自然答应了!”
武雉拍拍胸脯,目光一下变得温柔如水起来:“多谢夫君体谅娥姁的难处,在妾身这个位子,若是没有子嗣,恐怕未来下场必然不太妙的……”
她身躯骤然一热,滚烫动人:“夫君,给我一个儿子……”
看着佳人如此之态,吴明也是心里大动,蓦然哈哈大笑,将武雉横抱而起,穿入卧室之中。
没有多久,守在门口的几个火凤卫听着内堂传出的声响,都是脸色酡红,双腿不安地绞动起来……
……
吴晴的房间之内。
李秀云挽着发髻,双手袖口卷起,露出一双洁白如玉的皓臂。
她静静地呆在这间房内,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在此处一般。
这房间的摆设,她都是熟记于心,到了现在,日日过来打扫,更是令屋宇内一尘不染,整个房间与吴晴离去前没有丝毫区别。
唯有墙壁之上,当初吴明所作的画卷消失不见,空出了一片留白。
吴家堡一扩大,各种仆役丫鬟也是越来越多,自然诸事繁杂,各个丫鬟、奴仆为了争风上位,偶尔也有一些暗事传出。
甚至,还有关于她的一些风言风语。
但李秀云本来就是个小家碧玉的性子,无欲无求,再加上有着吴明点名,纵然吴管家也不敢怠慢,倒是相安无事。
如此一来,她每日空闲下来大量时间,反而都用在了修炼上,道业进展飞快,倒是个意外之喜了。
“秀云妹妹!”
她清理完吴晴的房间,正想回到自己的院落去,做每日的功课,就看到迎面两名少女走了过来,面上带着讨好的笑意。
“侍琴姐姐,侍画姐姐!”
她当先行礼,一时间竟然有些手足无措,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惹来了少爷的不喜。
“还叫什么妹妹!”
侍画白了侍琴一眼:“今日过后,我们便当称呼你为如夫人啦!恭喜妹妹呢!”
“不错!”
侍琴一呆,旋即也笑道:“恭喜如夫人,贺喜如夫人!”
“什么……如夫人?”
李秀云迷茫问着,脑袋内一片晕晕乎乎的。
“这个……嘻嘻,少爷准备将你收房,岂不是大喜?”
侍琴与侍画互相咬着耳朵,又轻轻在李秀云耳边说了几句。
顿时,李秀云的脸上就飞起酡红,一路蔓延到白玉般的脖根处。
“怎么?妹妹难道不愿意?”
侍琴与侍画对视一眼,有些打趣道。
“这个……”
李秀云低下头,双手不安地揉搓着裙角。
“嘻嘻……我们原不想打扰你,只是妹妹你现在在府中身份提了,每月月例要加,还要拨给私厨,婢女……更要准备一下,一堆事情呢,还愣着做什么,快跟我们走吧!”
侍琴与侍画亲昵地揽着李秀云的胳膊,絮絮叨叨,眸子中有着掩藏不住的艳羡之色。
李秀云好似木偶般任凭摆布,直到回到自己闺阁中的时候,才反应了过来。
以前的一幕幕,顿时浮现在心里。
蓦然间,两行眼泪就流了下来,也不知道是喜是悲。
……
纳妾之举,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
对于李秀云来说天大的事情,在吴明不过顺手而为罢了,毕竟,以此女的身份与名声,若是自己将她赶出去,恐怕也只有一死了之了。
倒是武雉,很热心地张罗了一番,还宴请谢弈等宾客,举动从容,颇有大妇之量,令吴明很是喜欢。
第四百三十九章 看破(8000补)()
后花园内。
吴明躺在竹椅上,让李秀云帮忙揉着肩膀,又瞥了眼身穿闲服,忙着批改公文的武雉一眼,微微一笑。
这几日或许武雉危机感爆发,很是抽出时间,好好陪了他一番,夫妻琴瑟相和,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倒是公文一下积累起来,逼得武雉不得不在家办公,每日都颇为繁忙,看着吴明悠闲的样子,更是大倒酸水,说要安个太守什么的官职,打发吴明也一起忙起来。
“启禀少爷、夫人!”
这时候,一名火凤卫匆匆进来:“坞堡外有人求见!”
“嗯?”
武雉朱笔一顿,眉毛挑起:“他持着何方通行令牌?”
节度使日理万机,自然不是什么凡夫俗子想见就能见的。
“并无令牌!”
“哦?”武雉反而起了几分兴趣:“你是跟随我多年的老人,应当知晓我的规矩,居然还如此做,此人必然身怀绝技了?”
那火凤卫跪下:“婢子不知,只是一见他的眼睛,其他兵卒便战意全失的……”
“你的麾下都是百战余生的精锐,能当着他们的面施展道法镇压之术,恐怕已经到了真人级别……”
吴明睁开眼睛,缓缓道。
“既然是一位道家真人,想必也不会无事来消遣我,便见一见吧!”
武雉摆了摆手:“带他过来!”
有着吴明在一边,她更是没有丝毫担心。
……
片刻后,一名穿着黑白葛袍,扎着道髻的青年就从容走进,一见到花园布景,又是一个激灵:“纳天地于方寸,宗师手段!”
他趋步上前,见得武雉,立即稽首:“贫道剑元子,见过节度使大人!”
“剑元子,你是何门何派,求见本镇,又有何事?”
武雉随口问着。
一股巨大的威严,蓦然降临下来,令剑元子的脸颊上都多了几丝冷汗:‘师尊嘱咐,必须开始亲近龙气,我就是那尝试的棋子……唉……师门大恩,也只有粉身碎骨以报了!’
他啪得跪下:“贫道此来,自然是仰慕节度使大人威严,愿投靠麾下,附于骥尾!”
“哦?投靠?”
吴明也觉得很有意思。
现在武雉声名远播,想要投奔的人自然数不胜数,但他们有的名气已满定州,有的却是通过熟人引荐而来,有着荐书证物。
实际上,这也是一种潜规则,逼得寒门士子与在野贤达不得不落入世家的罗网当中,否则就一辈子都出不了仕!
当然,在武雉麾下,还有第三条途径,那就是科举考试,也算打破旧规则的一大举措了。
但像剑元子这样玩毛遂自荐的,还真没有几个。
一念之下,吴明不由打开了天眼,顿时就有了新的发现:“嗯?这道气息……似乎是……”
“不错,还请节度使大人收留!”
剑元子嘴角带着苦涩。
说实话,若时间允许,他也不想如此越级而上——不仅特别容易失败,纵然侥幸成功,也会被视为幸进之辈,平白惹来大量敌意。
若是徐徐图之,凭借一些还在的关系,当可将这影响降到最小,也最为稳妥。
“奈何师尊有命……宗门也已经被逼迫到极限,哪有如此多时间可以布置,不得不强行为之了……”
剑元子心里一叹,还是将自己准备的底牌拿了出来:“我门在定州城中发展了两家内应,并且还愿意资助节度使大人白银千两,粮草一万石!”
“哦?贵门看起来决心非小!”
金银之物,武雉早已不放在眼里,但内应与粮草,却是令她有些动容,同时又有些冷笑。
这道门之人,如此急功近利,若非遇到了她,少不得要被当成肥猪宰——财不露白,古往今来都是至理,更何况在她这手掌大权,生杀予夺的藩镇军阀面前展露财力,与作死又有何异?
吴明在一边,看得也是很想发笑:“果然是道门中人,脑子都有些秀逗了……莫非是洞天福地中出产的极品?”
论权谋诡诈之道,在座的两个任何一人都能将剑元子玩弄于股掌之上。
剑元子虽然不知道为何,棘背却是一阵发凉,颇有些不妙的预感。
“也罢,既然你诚心投我,这些本镇便收下了!”
武雉挥挥手,又看向吴明。
很显然,在这等事涉灵异方面的事情,她还是倾向于全部交给吴明监管的。
否则,就凭之前武家供奉的几个修道者食客,去龙宫送信都不利索,实在令人为难。
“夫君,一切就交给你了!”
武雉轻笑一声,轻移莲步离开,留下一脸忐忑不安的剑元子。
‘此人乃是传闻中武雉的夫婿,也不知道有着何等人才……幸好节度使大人已走,倒是可以动用法术,查看一二……’
剑元子心里忐忑,蓦然一咬牙,运起四象法眼,往吴明所在看去。
“咦?”
谁知道,能窥破节度气运,无往不利的法眼,在吴明身上,却只能看见一层迷雾。
剑元子大惊失色之下,不由惊呼出声。
“不用再卖弄你那半调子的望气术了……刚才我若反击,你一双眼睛,就要变成两个血窟窿了!”
吴明轻笑一声,缓缓道。
“原来尊驾竟然也是修道者!”
剑元子凝重道,之前的很多迷惑,立即就有了解释。
只是这时看着好似普通人一般的吴明,眸子中又充满了惊骇。
因为纵然他的师尊,那位四象宗地仙,全盛时期收敛功力,他也会略微有着察觉,但现在,吴明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模样,没有丝毫异常。
‘要瞒过我的法眼,除非是聚则为形,散则为气的大神通,难道此人是天仙?不!不可能的……’
剑元子心念电闪,蓦然又听到吴明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是四象宗的人吧?这身白虎金煞之气,可是骗不了人的!”
此言一出,剑元子登时如遭雷殛,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他看着吴明的眼睛。
对方神色淡然,眼眸温润,但剑元子却感觉自己的一切,都在对方眼前无所遁形。
“四象天仙已死!你们四象宗过来,难道还想扶一把龙庭?又或者另有他图?”
听着师门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