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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是势力强的时候,若是处于弱势,那被侵夺,觊觎财产,也是屡见不鲜。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也,之前吴明这一支乃是弱势,自然要被欺凌,但现在,随着吴晴崛起,连族长之位都抢了过来,自然大大不同!
“虽然是个人超脱的世界,但组织羽翼,朋党势力,也不是一无所用,至少很多琐事就可办了……”
开学堂,培养文气,让子弟读书识字,实在是一族之大事。
吴明知道,之前吴晴必然也有着这个想法,只是女儿之身,吴明又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才有着拖延。
现在么?一切都不同了!
“族人之中,自然良莠不齐,需要一一筛选,之前觊觎过我家田产的那几个,直接排除,其它族人子弟,却是一视同仁……”
这些老一辈,心思太多,吴明也不敢用。
但年青一代读书识字之后,又入了他体制,磨平棱角,基本就可用用了。
甚至,还可以让一些家生子进去陪读,至少要懂几个字。
如此持之以恒,十几年,甚至数十年幸苦栽培,文风大盛,若是能出几个秀才举人,自然家业稳当,宗族就繁荣昌盛了。
不过,此乃和平年代之道,到了乱世,还有一套。
读书人只是种子,文武双翼,缺一不可啊!
现在受到周家逼迫,吴明更心急掌控力量。
第二日,晨光熹微,天气尚寒中,就命乡勇集合。
吴家有田二十顷,佃户两百,也是方圆首屈一指的势力,此时乡勇有着五十余人,排成行伍,虽然不是十分精锐,但也都是一条条精壮汉子,很不错了。
“咳咳!”
见到吴明过来,封寒一声轻咳,五十多人立即齐声呼喝:“见过大少!”
“免礼!”
吴明见了,就有些满意。
实际上,整个坞堡中,若是全面动员,两百人都可出着,但就要耽误事情了。
按照古代军制,五户出一丁,意思就是五个人家中,出一个壮年男子,从事脱产军事,才不至于耽误整个社会的正常生产活动。
现在吴家有二百户,等闲出四五十人,却是易如反掌。
再多,就非得是受到攻击,守堡时才能用着,那时全民皆兵,家人性命都在坞堡中,数百人出死力,足可抵挡数千大军!
对掌控这些人,吴明却是极有信心。
因为此时佃户的一家生死,全维系在主家身上,要是吴明一个心情不好,收了土地,那他们立即就得无家可归,得去当流民。
大周至今,土地兼并日益严重,更兼天灾人祸不断,流民当真是死路一条。
“我意,重建巡检所!”
吴明先看了操练,再大声宣布道。
“按制,巡检所设乡巡检一名、役丁五名,都可入吏籍,领一份钱粮,还可有十名帮闲,这就是十六人!”
县内有巡检司,负责盗贼事,各乡便有巡检所,隶属巡检司管辖,但实际上,按照潜规则,一旦所在乡里有着豪强,就由那家推荐人选,巡检司都会批下。
虽然是吏员,但对于下面这些人而言,还是条出路,顿时就一片骚动。
“现在,乡勇各队分为小组比武,选出十六人来,再公推出乡巡检!”
吴明此言一出,就见下面众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又有封寒管理秩序,分成圈子,热火朝天,倒也井井有条。
‘可惜了……若是让封寒来当这个乡巡检,却是大善!’
这个念头,吴明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
封寒可是肉身八重,内罡境界的大才,直接入伍投军,都可获得官身,授从九品副队正。
乡巡检虽然有些实权与油水,但说到底,还是卑贱皂隶,让封寒去当,就是羞辱了。
此时封寒虽然有些与吴明交底,但在吴家的身份还是客卿,想走就可以走的。
“哈哈……比武夺官?这等事怎么能不叫我?”
忽然间,闷雷一般的声音,就在校场外响起。
旋即,一名精壮昂扬,蚕眉豹眼,胡须如针,吐字如雷的大汉就笑着走进。
虽是深秋,却不着上衣,一块块肌肉仿佛精钢一般,上面又有蜈蚣似的疤痕狰狞交错,令人望而生畏。
“倒是一条好汉,可惜似有些桀骜!”
吴明眼睛一闪:“此人是谁?”
第三十八章 班底(求三江票!)()
“大少,此人名为吴铁虎,也是庄上佃户,只是好逸恶劳,喜欢舞刀弄棍,荒废田宅,到现在还是未娶,孤家寡人一个,倒也曾进过乡勇,训练时各项成绩都是第一,后来桀骜不驯,又嗜酒滋事,打人重伤,被关入大狱,现在不知怎么又放出来了……”
旁边一名家丁就立即在吴明耳边说着。
此时,乡勇见着吴铁虎,也是纷纷一缩,有几个却惊喜上前,口称大哥。
‘倒是有几分悍气,见这体格,便是进了大狱,也是狱霸一流!’
吴明却是心里一动。
这种人,和平之世,再混下去,只有三尺王法,闹市处斩一条路好走,但现在不同!
并且,乡勇虽然训练合格,到底没有经过血火,关键时刻,更是缺少砸破一切,藐视王法的勇气。
也就是说,要保家护院,这些乡勇义不容辞,但要拉出去与外人对拼,就有些缺乏勇气,若要扯旗造反,对抗朝廷,那直接就会散了。
这个吴铁虎到来,却是大善。
心里有些意动,表面上却是丝毫不露。
“怎么样?明少爷?某家是否有着资格?”
吴铁虎来到近前,精悍之气更加逼人,大大咧咧地一拱手,笑道。
“既然不设范围,当然可以!”
吴明一笑:“只是你晚来一刻,可知罪否?按照我家法,点名迟到,首犯该抽十鞭,以儆效尤!”
“嗯?”
吴铁虎眼珠一瞪,真的仿佛一头老虎一般,旁观一个小厮顿时被吓得脸色惨白,跌倒在地,吴明却是脸色不变。
若是这还不从,便是不入他麾下,不听驱使,招了不听话的刺头,又有何用?并且还这习性,趁早弄死作数。
此人虽然筋骨粗壮,但到底只学了点粗浅练武法门,最多比得上一开始穿越的纨绔子,乃是肉身境四重内壮之人物,不用封寒出手,吴明一只手便可收拾了。
“不错,某家犯禁,该当认罚!”
吴铁虎盯了吴明一眼,大笑一声,忽然半跪在地:“来吧!”
“上!”
吴明点点头,旁边就有一人持了皮鞭上前。
啪!
鞭花落下,吴铁虎闷哼一声,背上就浮起一道红痕。
这鞭子乃是熟牛皮所造,又浸泡了盐水,虽然可以预防感染,但落到身上却不怎么好受。
啪啪!
寒风当中,十鞭子眨眼而过,家丁就报道:“启禀公子,行刑完毕!”
吴铁虎也当真是个汉子,就这么一声不吭,蓦然站起,活动了下筋骨,向用刑家丁一瞥,面带不屑:“嘿嘿……阎三你下手没力,该不会是全花在昨晚娘们身上了吧?”
“好了!”
吴明眉头一皱,吴铁虎当即住口不言。
“既然你罚也罚过,也未革除乡勇编制,便下去比武!”
“多谢少爷!”
吴铁虎一声大喝,冲入战圈,意态昂扬,如猛虎下山:“谁来与我一斗?”
“恭喜少爷,得了人才!”
等到此人下场,展露出武艺之后,封寒却是微微点头,对吴明道贺。
“不算人才,顶多有些悍勇罢了!”
吴明却是脸色不动:“暂且先用之,不吝赏赐,若最后还是不服我法,也只能杀了!”
此时经历过两次轮回任务,吴明心态顿时变化,虽然谈不上视人命如草芥,但也是大器将成。封寒听着如此轻描淡写,决定一人之命,却又是心里大凜。
“吼吼……”
这个时候,吴铁虎刚刚击败最后一个对手,发出得意的大吼……
……
“封寒师父辛苦,先来喝碗姜茶!”
一清晨比武下来,吴明与封寒携手回堡,共用早膳,厨房早熬煮了热腾腾的姜茶上来,色如琥珀,红澄澄,火辣辣,入腹生温,整个人顿时微微出汗,暖和不少。
“不错!”
吴明也喝了一碗:“吩咐厨房,今日前来的乡勇,每人也送上两碗,嗯……再发五个馒头,加块肉!”
封寒见此,却是回想起刚才一幕:
‘乡勇大比,吴铁虎虽然抢占鳌头,奈何不得人心,公推中落了下来,最后乡巡检落到赵松手上,只补了役丁,不过公子又赏了十两银子,这一打一拉,互相制衡,当真深得权谋三味,也不知道是天授还是从哪得来……’
“这巡检所,看似与乡勇职能重合,但实际上,好歹也是一层官皮,有些用处的……”
吴明夹了一块点心,又似无意问着:“上次封师父打探周家消息,居然还有几条商路情报,不知从何得来?”
“都是之前兄弟照应……我在黑白两道,都算有些关系……”
封寒语焉不详,但吴明一听就懂了。
世道不靖,山匪就多。
也有那绿林好汉,小说话本看多了,就喜欢立山结寨,号称以义气为先,做替天行道的勾当。
当然,大多都是小患,官兵一剿就灭,也有的幸存下来,都是有着眼色,做了高官大户的走狗。
封寒之前漂泊,或许就有着这方面的关系。
吴明见此,稍微摆摆手,让闲杂人等退下,将自己的想法说了:“我乡巡检所,本来就有缉捕盗贼之责,又可光明正大训练,先借此练兵,你去发动消息,挑拨几家土匪对周家商路下手,到时候我再一起剿了,先给周家一个小小的教训!”
“这……这可是……”
封寒大惊失色:“不可能……三家十八寨,没一个敢动手的……”
“他们不动手,我们不可以逼他们动手么?”
吴明冷笑道:“更何况……就算他们缩卵,我们也直接上,事后再剿灭一家,不就成了?”
封寒悚然动容。
这种血火之气息,令他不似见着了世家大族的公子,反而好像遇到了铁血的将帅,就有些迟疑地道:
“只是……公面上能站住脚,但私底下,却是与周家宣战,不死不休了啊!”
“不死不休?”
吴明嗤笑一声:“早在周家对我这个吴家唯一的继承人,当代家主下手的时候,两家之间,不是早已不死不休了么?”
“此时年关,周家的商号必然要押解银钱、礼品回县,若是一股脑断了、截了,周家家业虽大,开销也大,我看它能撑到什么时候……”
这就又说到点子上了。
周家虽然有田五十顷,但族人上千,又有两个官身需要支持,开销何等如山如海?
反过来,吴家二十顷地,却只要养吴晴与吴明两个,间或接济一点宗族便可,其中差距,简直不可以道理计。
并且,官员家属从商,影响都是不好,只能用家生子的名义开小号,这又有一层不同。
“若如此……周家恐怕要跳脚!”
封寒思索了下:“倒也算釜底抽薪,但周家若是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