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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裕微微低头,和颜悦色地道,只是没有人发现他眸子底部闪过的一丝冷意。
刑巨掌权日久,已经不满足于军权,更是要染指行政任免,现在就是抓住了他的任命来攻讦。
“哈哈……区区一介女流之辈,我破之却是易如反掌,纵然三千郡兵,也可以令其头破血流,有来无回!”
刑巨哈哈大笑,那种桀骜之气,就连李裕身边的数人都是面色连变。
……
吴明随军而行,不过却没有挂什么虚职,整个大军的兵将却没有一个敢怠慢他的,也算是狐假虎威了一把。
“备马,我要出行!”
“诺!”
这时带了五个火凤营的亲兵,骑着马出了营地,就来到龙门峡。
“姑爷!水来了!”
这火凤营,自然就是武雉的亲兵女营,现在多数是她之前训练的武装婢女,而看武雉的意思,还要定为成例,不断扩大。
因为婢女出身,伺候人的功夫也没有落下,加上吴明是她们未来姑爷,更是殷勤侍奉。
“嗯?”
吴明接过水囊,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目光就自这女亲兵白皙细腻的脖子一路滑下。
不得不说,武雉的婢女亲兵不说天姿国色,也是小家碧玉,并且习得武功,更是比大户人家那种女婢更多了一丝英气与爽朗。
见到吴明目光调戏,这婢女非但没有羞涩或嗔怒,反而有意无意地挺了挺胸脯。
“这妮子,晚上再来收拾你!”
吴明甩下一句:“在这里等我。”
在五个女兵的吃吃笑声中,径自上了峡谷口。
“话说回来,武雉明言这些都是陪嫁,那就是好大一个后宅啊,难道是怕我婚后出外打野食不成?”
吴明漫步走着,似缓实快,还有心情在胡思乱想。
他前身乃是纨绔子,当然不是童男,而穿越之后自然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雏儿,特别是扶桑世界一待数年,真人成就之后也没有太过顾忌,百人斩战绩坚定达成,稳步向千人斩迈进。
不过自然分得清楚什么是正事,现在还不是寻欢作乐的时候。
江水波涛,藤木青青。
龙门依旧,之前的布置、斗法,以及夜梦龙王却都好像历历在目。
吴明来到大坝之前,手上浮现出一块玉简,丢下江水。
嗡嗡!
一圈道法波纹传开,旋即就有一尾青色大鲤鱼游过来,张口衔住,飞快消失不见。
哗啦!
没有多久,江水忽然浮现出一片漆黑之色,天际也浮现出乌云,带着微微湿润的水汽。
敖怒的身影自水中浮现,穿着冠冕,面目威严,两边更是有着水兵贝女,打着仪仗,排场颇为不小。
蛟龙真身浮现,必有风雨相随!
与之前几次分神出游不动,这次吴明相邀,敖怒却是真身出来,足见重视!
“见过河伯!”
论等阶,吴明现在还是道法三级,见到了神道四级的河伯,自然先行一礼。
这是对于力量的虔诚,也是对于先达者的尊敬。
“真人不必多礼!”
敖怒自然不会只将吴明当成一个真人看待。
不论是吴明本身实力,还是之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都足以令它感到惊惧。
“还是要多谢河伯,若无之前水道助力,我南凤大军又如何能日行数百里,出其不意,连下两县呢?”
吴明身为武雉未婚夫,又是真人位业,自然可全权代理南凤军阴司之事,这时就做了保证:“……将龙神列为正祀,以及沿岸设庙,我都可以代武雉答应下来!只是行百里者半九十,这最后一程,还望河伯鼎力相助!”
“善!”
敖怒直接答应下来,原本看到武家恶了定侯,他也有撒手不管的意思,但一见到吴明之后,却是立即改变了主意。(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二章 游说()
人道征伐,兵连祸结,最是消磨气运。
若是神祗与修道者参与,成则一飞冲天,败则万劫不复,自然需要慎之又慎。
原本武家与定侯结盟,实力倍增,以二打一,日后还有席卷定州之势,敖怒自然忍不住要插上一手,分润人道气数。
而等到武家与定侯交恶,也是立即起了退缩之念。
不过这一切,等到吴明上门当说客的时候,却又是一下转变了。
毕竟,它可是深刻知道吴明手段的,现在的楚凤郡丞李裕,都是吴明一手扶持,资助龙气。
既然一开始得了龙气资助,天道有借有还,这时就可以通过龙气施加影响。
这种影响的力量,其他人不懂,身为神道河伯的它,却是非常之清楚,因此也就出手帮了一把。
果然,南凤大军压境,连破两县,几无一合之敌。
这当中虽说是靠着水运便利,但也未尝没有气数上的作用。
否则,纵然是县城,城池也比吴明在扶桑见到的木砦与天守阁不知道大上多少,万众一心,尽发民夫守御,纵然是数万大军也可抵挡数日,又怎么可能一击就破?
“如此,那就多谢了!”
吴明又是一礼。
这大军列兵城下,后方的粮草物资补给就更加重要,都要倚赖水道!并且周围郡县动作,以及郡内情报消息,龙宫自然也可迅速获得。
而就算这次不说,河伯主管行云布雨,日后两郡一统,要麻烦人家的情况也多得是,不得不交结好关系。
而敖怒一来与吴明有旧,二来有些畏惧吴明手段,三来也有心要借人道气数,增加底蕴,因此也算一拍即合,交谈甚欢,兴尽而别。
“大局都定,剩下的,不过一举拿下楚凤郡城,奠定气数了!”
这时候,吴明回到军营,遥望楚凤郡城内的气象,见得黑狼与赤蛇还在缠斗,不由就是一笑。
……
“老爷,到府邸了!”
轿子落下,李裕走了出来,望着冷清的街道,以及形色匆匆的甲士,不由面色就是一变:“出了何事?”
旁边一个管家就说着:“……敌军压境,郡尉大人不是下令全城戒严么?这些就是巡视的兵甲!”
“唔……我知道了……”
李裕点点头,旋即就是沉默,这种不安的气氛,顿时令旁边人都缩了缩脑袋。
‘戒严全城也就算了,现在兵甲都派到这里来,却是有意要插手我太守府防备么?’
管家默默思索,想到之前隐隐约约的传闻,心里更是大凜。
“走吧!”
李裕一拂袖,进了府邸,几个侍女就上前帮着换衣,只是不见妻子出迎,略微有些奇怪:“夫人呢?”
几个侍女的手顿时一颤:“夫人无事……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李裕眉头一皱,这种威严立即令几个侍女不敢隐瞒:“只是在整治下人!”
“哦?我去看看!”
李裕心里一个疙瘩,有了不好的预感,快步来到后宅,就见得老管家带着两个家丁,将一个担架抬了出去,上面蒙着白布,显然是个死人。
“老爷!”
几人原本想快步离开,冷不防见到李裕,没有办法,只能上来行礼。
“这是谁?”
李裕皱着眉头:“说!”
老管家一个激灵:“是念露,因为打碎了夫人房里一个羊脂玉瓶,夫人命打四十棍,就死了……”
“是她!”
李裕倒退两步,眼前就似浮现出一个娇俏可人的丫鬟身影。
这是跟了他数年的老人,前几日在书房内得了恩宠,刚刚想跟夫人说提拔为妾的,想不到就这么死了。
滴答!滴答!
看着担架上滴出的血水,李裕的脸色也是一下阴沉下来。
他的夫人自然就是刑巨爱女,入门之前还好,但相处久了,却是越发不堪,更加善妒!
原本大户人家都有规矩,丫鬟犯事,先是掌嘴、关黑屋、饿饭、唯有家奴才抽鞭子,但这打四十大棍,用的是军法!壮男都撑不住!完全是蓄意杀人!
“走吧!”
念及自己透出的口风,心知是自己害了这丫鬟,李裕面色阴沉如水,刚刚想说句‘厚葬’,又想到自己后宅之内多是夫人的人,生怕牵连了念露的家人,只能强行忍住了。
走到后宅,一名珠钗环翠的贵妇人就迎了上来:“老爷回来了!可要用晚膳?”
若是平时,李裕还要与她敷衍一二,但现在,却是不想再忍,当即就道:“今日事忙,不必用晚膳了,还有……今夜我去书房睡!”
当即转身就走,也不顾妇人难看的脸色。
砰!
背后,似摔杯盏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
“大军压境,我李家与刑家覆灭就在旦夕,一父一女,却还在想着争权夺利……”
书房内,李裕揉着眉心,念及府中的人心惶惶,颇有些力不从心之感。
这时候,又自脖子下取出那块蟠龙玉佩,放在手心抚摸:“或许……我得了异人相助,只有这点时运,现在时运过了,却是要衰落……”
心里顿时就是发寒。
正当思索不定,心潮起伏的时候,门外又是传来一个声音:“老爷,郑先生求见!”
“让他进来!”
李裕打起精神,望着进来的这个家养供奉:“郑先生,你看我如今气象如何?”
“请恕小人才疏学浅!”
郑先生却是猛地跪下,心里却是摇头:“黑气压顶,不是败于南凤,就是被邢家夺权,下场都不怎么好……可惜我已经行了连运之法,跑不了了……”
这婉拒,顿时就令李裕一震,知道大事不妙,沉声道:“但凭直言,我恕你无罪!”
郑先生咬了咬牙:“老爷气象,原本乃是极贵,现在却有了劫难,内外交困……只是李家两代主政一方,恩泽万民,只要秉性持正,必然还有后福呢!”
这是安慰居多,不过郑先生说出这句之后,心里也是一阵清明,好似看到了更多东西:“咦?若是让内部劫难速发,却是十死无生,一线生机,全在外部?难道……”
当然,他只是个风水术士,平时也见不得多少,这时就更不敢多说。
“老爷,郭校尉求见,还带了一名道人前来!”
“传!”
李裕摆摆手,郑先生就藏在一边,静观其变。
片刻后,一名营正就带着一道人入内,啪地跪下:“卑职见过郡丞大人!”
这郭营正,乃是李裕费尽心思拉拢的兵将,只可惜刑巨太过狡猾,到了现在也只有这个营正,自然极为重视:“快起来,发生了何事?”
“郡尉大人清兵,以卑职吃兵空额为由,已经解了卑职的兵权!”
“好胆!”
李裕勃然大怒,这战乱之际,若是没有一点兵权,岂不是任人宰割了?
这时望着旁边一名道人,见他还不行礼,也是大怒:“这又是谁?”
“这位是青竹道长,卑职愿意性命保举!”
这营正当即说着。
“哦?那应该有点本事,只是现在大军围城,我家危在旦夕,区区一个道人,又有何用?”
李裕皱着眉头。
“非也,郡丞大人岂不闻祸兮福之所倚?这次南凤军前来,也未尝不是您得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