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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八千假扮侏儒,冒充基因人,差点丢了性命,被霸宇宙救走,悄悄然,又灰溜溜地逃回鲸宇号太空站去了。
经过五天航行,八个会长终于脚踏实地,站在了月球鲜活的躯体上。走出飞船港,望着月球上一片异样风光,他们情不自禁,振臂高呼——
月球村万岁!地球人万岁!会长们万岁!
不得喧嚣!不得喧嚣!警告一次!警告一次!机器人的声音震耳发聩,“梅行干、西西大巴、大岛幸子……”
大岛幸子不由伸了一下舌头,说:“嗳哟,月球村果然比地球村严格,连话也不让大声说。”
渥沦罗棣不懂装懂,解释说:“月球村是零噪音,大喊大叫的还行?”
西西大巴笑道:“你呀,半桶水晃荡。哪能这样说呢。应当说,到了晚上十二点,月球村进入零噪音时段。不是说全天候的没有噪音。”
渥沦罗棣,不好意思地笑笑,狡辩道:“现在不是,将来一定是了。我是瞅着未来说的。基因人诞生以后,过上多少年,也许要不了多久,就全天候无噪音了。”
梅行干朝他瞪了一眼,说:“狱友协会会长大人,可别沉迷景色,忘了使命啰。”
哈哈哈——一阵大笑。金布捡耶把手指放嘴上一按,叫道:嘘……大家都不吭声了。
会长们被月球村的景色所陶醉。他们没有认识到,这次集体访月球村的行动,为后来形成反对基因人的统一阵线,拉开了序幕,在月球村和联合国编年史上,都落下了重重一笔。
这一笔,使包括穆玛德琳在内的几十亿地球人喟然长叹,伤透脑筋,费尽周折,但无论如何,它属于地球人民内部的矛盾运动。
当旁波宁向穆玛德琳报告会长们准备集体访问月球村的情况时,她诙谐的说:“我的厅长,不是访问,而是兴师问罪。不要紧的,天塌不下来。你要阻止,也有能力阻止。可是,有必要吗?没有。”双手合拢,做出挤压的动作,“就像一个大脓包,打针,吃药,挂水,或者做手术,都可以把它除掉。可那样太费事了,也会令人不快。不如让它自行扩张,出了头,自然消除,省事,而且心甘情愿,无话可说。啊,我好像没有表达清楚。”
“哪里,哪里。”旁波宁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属下明白啦,你说的是政治脓包,不到时候,不可强求。瓜熟蒂落,水到渠成,方为上策。再说了,有人为我们出钱解题,岂不是求之不得?”
“嗯,”她耸耸肩,“猴精,名不虚传!”
会长们说说笑笑,一起走进了管理部大院,又走进了乌斯佐科夫办以室,接受过安全检测,乌斯佐科夫便叫他们如实填写在月球村的活动安排表。
梅行干瞅着表格没有动笔,说:“可以不填吧,说清楚不就行了嘛。我们要见司马部长。”
“月球村是什么地方,谁都得要填表,外星人也不例外。”乌斯佐科夫半真半假地说。“司马部长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他可是国家领导人的级别,副总统待遇。”
梅行干把脖子一硬,讥笑道:“副总统啊,那就让我们见见吧。楠托马利伟总统,旁波宁厅长,我都见过,说过话。”
乌斯佐科夫趁机戏弄他:“楠托马利伟,旁波宁允许见你,我不管。我的部长你要见,对不起,得先有我批准。”
梅行干还想争辩,西西大马和大岛幸子赶忙上前来劝,叫他听安全督导员的,他又说:“那我们就先见华宇美智超,总不要……”
乌斯佐科夫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话:“也得先经过我。华先生是何等重要人物?你连个先生都不叫,真是不懂礼貌,不尊重科学,也不尊重科学家。”
梅行干没有想到初来乍到就挨如此教训,觉得在众会长面前太丢份了,脸都憋红了,声音抬高了,叫道:“乌斯佐科夫,少耍你的安全员权威,再怎么,月球村还是地球的殖民地。我们八个人来访问月球,不是来受你教训的,是来澄清事实的,侏儒逃跑了,很有可能逃到这儿来。你是安全督导员,理应支持我们的行动,而不是阻止我们。”
乌斯佐拉夫“啪”地拍了一下桌子,吼道:“梅行干,,你给我看清楚,这儿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不是我要教训你,是旁……”他打住了,旁波宁事先交待,会长们来了,一定要严阵以待,严加防范,决不给他们丝毫可趁之隙,干扰阿超阿娜。干扰别的科学家也不行。除非他们改头换面,给阿超阿娜,给基因人送鲜花,送橄榄枝。差点把机密泄露了,旁波宁厅长岂可出?他兀自高了笑,接着说:“是你旁若无人,而我责无旁代。”
西西大巴等人又来劝解、调和,请安全督导员见谅,别和梅行干一般见识,梅行干狡猾的很,给乌斯佐科夫赔了不是,乌斯佐科夫顺水推舟,说:“瞧在大家的面子上,按月球村管理通则,我来协调,尽查能使我们满意。希望你们严格遵守月球村的规章制度,别惹事生非。去安黛茹斯哪儿办手续吧。”
会长们一起拥进了安黛茹斯办公室。她不高兴了,厉声说:“怎么一拥而入啊?不知道这是机密重地?出去,一个一个的来。”
其他人出去了,梅行干说:“请先给我办手续。”
她着意地看着他,眼前浮现出他在万和号太空站,同旁波宁和单立淳厚他们胡搅蛮缠的一系列镜头,又闪现出他在高山不冻湖和世界植物园的一系列表演,心想:这上黄脸狼啊,原来真的名不虚传,看他一脸的阴沉,满目的狡猾,纯毛的紫色西服这几天天大概磨损的厉害,全是毛头,看上去浑身像布满了刺,对!活像只刺猥。咦呀,声音这么嘶哑,刺耳极了。怪不得司马部长讨厌他,吩咐格外关照呢。集体访问,真是冠冕堂皇啊,黄鼠狼给鸡拜年,根本没安好心。哦,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梅行干见她这样,心中不高兴,朝自己身上看了两遍,假意笑道:“大美人,我哪儿惹眼吗?你不舒服还是不顺眼?”
“说话注意点,别油腔滑调,油嘴滑舌的。”她暗暗高兴,正想找个茬教训他,他自己倒送上门来了,“叫西西大巴进来,你先等一等。”
梅行干不知何因,急问道:“你怎么……”
“你怎么这么多话?”她喝住他,“没什么怎么不怎么,按我说的做吧。”
他无可奈何,叫进来西西大巴,安黛茹斯很严肃地给他讲了有关规定我要求,叫他好了住宿营登记,叫他出去再叫谁来办理。
一个个都办完了,最后才是梅行干。他真想发怒,可见安黛茹斯面带愠色,害她盛怒之下,拒绝他入住,使他前功尽弃,还落个贻笑大方,咬咬牙,含忍了,以后瞅机会报复。
他们住进了19974栋宿舍楼。
梅行干急着要见华宇美智超,其他几个却不慌不忙,说管理部的指示不可违背,万一被驱逐出村就无颜见江东父老了,提出先饱览大好风光,然后再作区处。梅行干执拗不过,其实也是欲擒故纵,将计就计,随着他们先游览村内风景,一起约定,明天一早出去观看月球村的风景区。
八个人大摇大摆,东张西望,来到了超市,转了一遍,大岛幸子要买东西,渥沦罗棣就叫梅行干给大家送纪念品,他不肯。但经不起七个人一起纠缠不休,叫各自挑选一件,他付了款。他们当然不听,挑了好几样,月球村金表,月球白和月球红酒,手机,还有桂花精,等等。大岛幸子自然还要多些,桂花洗发精,月球片乳罩和内裤也揣了购物袋。没想到,上柜台交钱时,全被打了下来——梅行干只给每人付了5000元钱。找他讨要,却不见人影,早就溜之大吉了。渥沦罗棣几个少不了骂梅行干缺带冒烟,以后生孩子不管从哪儿出来,都会没有屁眼门。还是西西大巴肚量大一点,叫大家别太难为梅行干,有一件纪念品也就行了,别太计较。这才熄了几个人的火气,走出了超市。
火凤凰欢叫起来:现在是月球村时间十二点正。
在哪儿吃月球村的第一顿饭呢?梅行干说大岛幸子能帮一手好菜,叫回宿去帮着吃。其他人一个也不赞成。西西大巴语带双敲地说:“梅会长,该省的就省,别什么都节约。啥都抠门,那叫铁公鸡。”
梅行干并非遇钝之辈,当然听的明白,一咬牙,一拍胸脯,再把手一挥,叫道:“跟我走,嫦娥酒楼。”
他们心想着马上就可以饱餐月球盛宴,精神抖擞地往前走。谁也没有注意,后面跟来三个孩子,正是灰泥鳅、尖嘴猫和憨憨蛋。
三上孩子是昨天晚上到达月球村的,住在约克逊的楼里。福特和道格叶新几次被梅行干欺弄,尤其是福特,想着那晚上被梅行干沾了便宜,心中像吃了一大把苍蝇一样,老是想呕吐。,回到麻星汀,越想越窝火,决意伺机报复,出口恶气。马克和奥特奥先后打电话,告诉他俩,几上会长很可能结伙上月球村,叫她留神。两人便合计,借刀杀人,由福特开口求助于约克逊,救救三个孩子。她经历了几次打击,身心疲惫不堪,已经力不从心。
约克逊感到有些奇怪,与克萝商量。克萝蒂想不出'福特有何阴险用心,就请教旁波宁。旁波宁一听,大声叫好,教她如何如何。
福特出乎意料地接到了约克逊的回话,说他非常疼爱孩子,因为三个报童遭受假新闻事件的影响,很可怜,当然,他主要是想着自己的儿子媳妇,对假新闻深恶痛绝,也感谢福特收留了他的亲人,让他们平安地住在长寿中心,等待基因人成功,所以他愿意为她帮些,为她做这年事,其实为地球人民做事嘛。说的福特简直心花怒放,谢字也忘了说,就把三个孩子送到了月球村。
三上孩子天真烂漫,只管满好奇心,到月球村来见世面,那里能想到其他。他们和约克逊在一起,客观上为这个老头儿带来了天伦之乐,因为有假新事件这上工同话题,加上克萝蒂大姐姐的调节,没过几个小时,便厮混熟了,就像一家三代,欢聚一堂。
今天早晨,月球村早间新闻播送了八会长集体登月的消息,克萝蒂带三个孩子看了。他们都义愤填膺,指指戳戳。约克逊问他们为何恨梅行干还有渥沦罗棣他们,孩子们实话实说,这几个人都不是好东西,老是跟阿姨福特作对,抢她的东西。阿姨次提起他们,都是眼泪汪汪。约克逊对梅行干早有成见,恨他幸灾乐祸,趁火打劫,早想教训他。只是要求起死回生之术,顾不了太多,暂且搁下。现在,他要配合福特,为受黄脸狼欺弄的孩子出气。于是,他叫孩子们想想,如何欢迎梅行干。孩子们说早就想好妙计。他问能否让爷爷先知道。他们回答,等着瞧好了。
会长们在嫦娥酒楼的大厅坐下来了。七嘴八舌地点菜。梅行干尿急,起身去卫生间。躲窗帘后的灰泥鳅急忙伸出一支桂花,发出了暗号。
梅行干刚刚跨进男厕所,只听“哗啦”一声,一桶尿水兜头泼下来,直浇得他内外都是尿水和尿臊,气得大发雷霆:“小姐!服务员,他妈的,活见鬼了?什么嫦娥酒楼?尿水专卖店吧?”
服务小姐赶紧跑来,笑吟吟地说:“先生,我中机器人,请你别对我说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