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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树林间穿梭,忽然听见树梢上有异常声音,循声去找,追到了一个低洼处,发现了一个侏儒,正在揪地上的野花。咦,这侏儒可不是那个侏儒,脸上不是白色,而是黄色;身上不是灰色西装,而是蓝色休闲服。看个头,似乎比高山不冻湖的那个侏儒还低一点。
两人兴奋不已,都说与侏儒有缘,一边叫“哈罗,你好!”一边大步上前,要与他握手。
那侏儒没有吱声,却伸出手来抓住了林莱克丝的手,跟着她的步子转了一个圈。她高兴极了,一时忘怀,逗他玩儿,教他做了好多小孩子做的动作。侏儒非常卖劲,不厌其烦,不停的要她教新动作。她累了,不愿再教,要单立淳厚代替,侏儒却不肯,要她抱在怀里,在她胸脯上抓摸。她因为太高兴,竟然没有想起上次那侏儒也是如此。
单立淳厚一旁无聊,便胡思乱想,忽然想起,拽她袖子一下,轻声说:“好事怎么都叫我俩碰上了?”
她一怔:这叫什么好事?啊!这是反话。连连遇到侏儒,不是好事。再遇到侏儒,要特别小心,尽可能摸清底细。旁波宁的叮嘱在她耳边响起。她清醒了。猛一把将侏儒推到地上,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快说!”那侏儒蹦蹦跳跳,一连翻了几个筋斗,跳到她面前,行个举手礼,嬉皮笑脸地说:“我也——是基,因人!”
说完,又往她怀里钻,被她一把推了好远。再来钻,被单立淳厚挡住了,喝斥道:“小家伙,别没完没了的。站好,好好说话。告诉我们,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侏儒不说其他,只说自己是基因人,一边做着各种滑稽的动作。两人心中都想着旁波宁的叮咛,未免着急,刚想捉住他细问,山间响起渥沦罗棣的喊叫声——
林莱克丝,单立淳厚,你们在哪里?
侏儒听见喊声,纵身一跃,钻进树林,不知去向。
林莱克丝未免有些慌张,她不想再见那些会长,认为他们都不怀好意。怎么办?她问单立淳厚。他向树林中一指,俏皮地说:向他学习呀。她会意了,笑道:我俩且当回大侏儒。拽着他的手,呼呼啦啦,一起钻进树林去了。
渥沦罗棣和大岛幸子追了过来,看见地上被踩踏过的痕迹,嬉笑开了。啊哈,这儿好趣味,咱们也来!渥沦罗棣叫着,一把抱住了大大岛幸子。她半推半就地,捶他,打他,踢他,边说:你真骚啊,哪儿都想冲浪。我偏不……可是,她话没说完,身体已经软蹋蹋。他“嘿嘿嘿”直笑,边说:你不能没有我,天下没有能拒绝我的男人,就是基因人恐怕也不能。
接着,他发疯般脱掉自己的衣裤,再扒下她的裤子,重重地压到她雪白的但明显松驰了的**上,像猪一样大动起来。
老天不作美,下起了阵雨。
十几分钟之后,风停雨住。
两人爬起来,各自穿好衣服。她狠狠地踏他屁股一下,问:“怎么样,没感冒吧?”
他使劲在她那已像吊葫芦的ru房上揪了一把,说:“我不会感冒。我铁打铜铸。只要你不感冒就行啦!”
“哼!我不感冒,好叫你昼夜兼程哩。没出息的东西,眼睛光盯着女人尻子。”
“此言差也!”他浪里浪荡地说。“人生在世,快乐二字,谁都一个球样。你不是吗?华宇美智超不是吗?都是!华宇美智超和沪莫玛柏莎跑到月球村,说是研究基因人,其实还不是图个快活。嘿嘿!呀!在月球上,一座楼里头只有两个人,多么快活哟。我敢说,基因人还是要图快活的。”
她把裤带紧了紧,说:“那倒不错。你看见没,侏儒也在快活。昨天晚上,我看见那侏儒在福特怀里,抓呀,抠呀,她说不出话来了,就是快活的那样啊。”
哈哈哈——嘻嘻嘻嘻……
啊—嚏!啊—嚏!道格叶新禁不住打起了喷嚏。
“看,感冒了吧,还吹什么铁打铜铸?”
“嗳——这是没有快活够哇,我们再来一回就好咧。”
“哼!再来一回,我倒是稳如泰山,怕你小命不保呢。啊,啊——嚏!”
“哈哈,嘿嘿,你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啊!”渥沦罗棣戏笑道。
大岛幸子不高兴了,把脸一摆:“少跟老娘玩阴的,老娘是妓女协会会长,可不是妓女。你说话小心点。”
“你想哪去啦?我疼你还来不及哩,还能怎么着你呀。好好,别生气,算我舌头没长好,行了吧。咱俩快回。不然,梅行干那狗日的要多疑了。”
会长们挤在五号小院里,看着阵雨下过,一个个犯起急来。西西大马埋怨梅行干,不该派渥沦罗棣和大岛幸子一块出去,弄得都没了信儿。久博·布什骂骂咧咧,不知骂谁。乌裤子唠叨个没完,说来这儿什么好处也没有,还是照样受穷。金耶不捡呢,天塌下来也不管,呼呼睡大觉。梅行干被吵得头都大了,恶狠狠地,大骂渥沦罗棣和大岛幸子男盗女娼,坏了大家的好事。
正在骂着,门前刮过一阵轻风,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飞了过去。梅行干白眼珠连翻几翻,转身就往二号小院跑去。
二号小院静悄悄的,连喊几遍,也无人应答。跳进院内,从窗户里窥测,根本没有人在。他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头。
他们哪里知道,那阵风是狂八千飞过五号院留下的。狂八千在树林中欺骗了林莱克丝,沾了她的便宜,快活极了,也就得意洋洋,趁渥沦罗棣他们到来之际,溜之大吉。可他余兴未消,还想作乐,便飞到这边来,要拿福特开心。
他贼头贼脑地,隐身窥测。
福特和道格叶新正在卧室里戏嬉。
三个孩子在他们的房间里玩五连旗。
“呼”地一声,狂八千钻进了客厅,现了形,晃晃身子,正正衣领,尽可能学做孩子样儿,笃,笃,笃,东倒西歪地,走进了福特的卧室。
两人吃惊不小,一起跳起来,喝问道:“你是何人,怎么擅自闯进我们的卧室来了?”
我是,基因人——啦!来看望,你们。侏儒一边说,一边跳来跳去。
“你是侏儒,不是基因人!”道貌岸然格叶新喝道。“快说,你到底是谁?”
“活见鬼?怎么又是侏儒是基因人,侏儒怎么会是基因人?”福特纳闷的很。
“我是侏——儒,就是不,冻湖的,那个。我是,基——因人。你,你,抱过我,我抓……”他不往下说了。
“胡说!”福特怒斥道。“在高山不冻湖,我的眼睛没有被冻住,那个侏儒是白脸。你却不是。”
“你,你,天黑,没,没看,清楚。”
“见你的大头鬼去吧!”道格叶新喝道。“我们没看清楚,电子录相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你们,哼,爱信,不信。反,反正,我没,没说谎。我,我就是基——因人。”
此时,外面响起敲门声。侏儒做个滑稽动作,“哧溜”一声,不见了。
从电子监视器上扑救表楚梅行干他们,道格叶新打开了门,七个会长鱼贯而入。东寻西找,旯旯旮旮找了个遍,一起走进卧室,盘问高低。两人只说什么也没看见,根本没有和谁说话,他们听岔了。
会长们不甘心,和两人争吵起来。还是梅行干有心机,跟西西大巴耳语几句,带着会长们扬长而去。走出院门,选个僻静地方,转过身来,绕到了三号院后墙,翻过墙头,在楼后的花草中掩藏起来。
看着会长们走远了,道格叶新回到卧室,同福特商量,去何从是否挪窝。她还没回答,侏儒又钻进屋来了。两人都很生气,扑上去,挥踢腿,想打他。谁知,那侏儒极其灵便,左躲可闪,硬是打不着,反把两人拽倒在地,跌和鼻青脸肿。他乐的拍手大笑。
正在闹着,只听一声断喝:“别笑了!”八个会长一起涌进屋来,死死地堵住了门,屋里又没有窗户,侏儒逃不了了。
“这下你飞不了啦。”梅行干得意洋洋。“束手就擒吧。”
西西大巴对福特吼道:“还想抵赖吗?给脸不要脸,真蠢啦!”
其他几个会长齐声大笑。侏儒急的抓耳挠腮,一会,不动了,瞪着两眼看着他们。道格叶新和福特无话可说,沉默不语,心想,反正在被你们逮着了,爱怎么就怎么好了。
灰泥鳅他们三个孩子,虽在戏耍,却因旁波宁事先嘱咐,一直注意这边的动静。前面会长们来了很快又走了,他们就没管。怎么又来了?有些不对头!他们扔下棋子,飞快地跑过来了,卧室门已被锁住。捶呀,踢呀,怎么也弄不开。他们急的大喊。
喊声惊动了周围的游客。有的出门来张望,有的快步向这边走来。
梅行干害怕像上回那样,煮熟了的鸭子又飞了,急忙叫道:“侏儒,你不说,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弟兄们,上啊,抓住这个侏儒,重重有赏啊。”
西西大巴把他拽到一边,压低声音说:“用不着这样吧,不就一个侏儒嘛,有啥用处?”
梅行干白他一眼,说:“你呀,只懂人权,恐怕也当不好人权会长。我告诉你吧,逮着了这个侏儒,我们都是功臣。第一,他是基因人的话,我们就马上有了新武器打的华宇美智超体无完肤;第二,如果他是基因人的话,那我,噢,我们就帮穆玛德琳做了一桩大好事,抓住了造谣生事者,超级大美女还不请我们也后花赏花?第三,他如果是外星人呢,那我们就更地球人的大功臣啦。他文森特算什么,三字经,凭空捏造,主观臆测断,分文不值。第四……”
西西大巴打断他的话,讥讽地说:“第五,第六,你都是想入非非。快看,他们逮不着侏儒啊。”
会长们七手八脚,扑向侏儒,都想夺个头彩,到手的鸭子,现成的饭菜,他们都以为唾手可得。谁知,侏儒动作太快,简直就像闪电,飘忽不定,他们扑向这,他闪向那;他们扑向东,他却闪到了北。抓不着他这个小不点,却把他们碰撞的头昏眼花,鼻青脸肿。
梅行干大怒,掏出一个麻袋,疯也似地扑上去了,满以为一下套住了侏儒,小心翼翼地抓住袋口,慢慢地用手去摸,却是空空如也。只听侏儒拍手大笑,“我在——这儿!”他扭头一看,侏儒却从床头“哧”的一声,弹到了门跟前。会长们蜂拥而上,只听“嘭咚,嘭嘭咚”连连队作响,一个个头碰门板,痛得大叫,那侏儒却一把拽开门飘然而去。
梅行干大喊:“追呀,快追!一定要抓住他。他一回就跑不动啦。”
此时,院内已挤满了人。
人群中,有奥特奥、马克,两人希图从侏儒身上找到线索,替自己洗清不白之冤;
有黛茹、路易斯、甘得薇,她们希望从侏儒身上证实自己的判断——他就是抓摸她们胸脯的罪魁祸首,要同他算账,出口恶气,也替全世界妇女扬眉吐气。在高山不冻湖,安东尼西娃特意秘密召见了她们,吩咐她们继续努力,最好抓到凶手。
有巩南星,她的偶像是穆玛德琳。穆玛德琳支持谁,她就捍卫谁。她认定穆玛德琳不仅代表了美丽,也代表了公正和民主。穆玛德琳的元旦献辞,她心领神会,就为捍卫基因人研究事业而冲锋陷阵。
人群中,还有一个年逾古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