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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了。”
“您能不能尊重一些。”姜老师这回是真的不满了,眉头都紧了一些。
“姜老师,您得听我的。”张逸夫正色道,“您的条件太过优秀了,真的太优秀了,极难找到配得上您的男人。在恋爱初期没有逻辑的阶段,您听我的意见是对您自己人生的尊重吧。”
“……”
“您没说话,那我就继续。我大概也知道了一些情况。”张逸夫转了个弯说道,“我猜峦松是对你有敌意的。原因是他认为您和他母亲走得近,他母亲在拆散他跟学生时代女友的事上指定没少下功夫。”
“我从没下过什么功夫。”
“这是当然的,但他会这么想,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不喜欢这种感觉。”
“应该是吧。”
“所以咱们首先要消除这个疑虑,让他看清您是一个单纯的人,不是满腹心计。”
“我本身就是。”
“那就表现出来。”
“怎么表现?”
“不联系他,不写信。不打电话,不问候。”
“……我们每周的书信往来要掐断么?”
“是的,你越殷勤,他越会认为你有心计,你现在掌握基本的化妆就好了,剩下的交给我。”
“……”
“基本也就这些了。”张逸夫伸了个懒腰,准备走人。
姜老师对于张逸夫将信将疑:“您之前说过,客观条件确定了,趋势是不变的,那为什么还要做这些手脚?”
“姜老师啊……”张逸夫笑了出来。“年龄同样也是客观条件之一,您的条件很优秀,但年龄趋势也摆在这里。永远都会有更年轻的女孩出现的,再拖三年,哦不,两年,这个趋势就属于另一个人了,而不是您。”
“……”姜老师闻言噎了一下,太不尊重人了!
可客观趋势就是这样,即便是贾峦松的母亲,也希望有个年轻媳妇不是?谁不希望娶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尤其是峦松的条件。
“咱们一起。握住现实。”张逸夫最后摆了个握拳的姿势,拿起了包。
“那您握住了么?”
“……”张逸夫愣了一下。“除了感情方面,都握住了。”
“那您有什么资格做情感导师?”
“问的好。”张逸夫笑道。“我没握住的原因,是我不尊重趋势与客观条件,以个人意志去扭转,难点在于我要扭转的对象太顽固了,比峦松要顽固。”
“我不感兴趣。”姜老师也收起了教案,“我会暂时停止书信往来,但不会化妆,我不需要。”
“好的。”张逸夫微微一笑,“您看,您已经变得不那么平淡了,有味道了。”
“……”姜老师哭笑不得。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张逸夫没想到自己开车回到家,也面对了相同的问题。
现在对于老娘而言,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收拾屋子,具体来说就是擦,各种擦,小200平的房子,她擦不过来。
如今只要张逸夫一在家,她总是边擦边假装哭腔,房子太大,自己一个人打扫太累,张逸夫哥哥姐姐都生了女孩,老太爷只求来个曾孙子,别人家有孩子带,自己没有,再拖就没劲儿了……
每次宁澜一开始唠叨,张国栋都立刻拿着报纸去院子里或者楼道里,他知道这个年纪的妇女,完全压制不住。
张逸夫也没辙,他也知道老娘压根儿就不喜欢夏雪,在一起时的热情都是装出来的,免得自己难做,这会儿再跟老娘说,别怪儿子不孝,是夏雪不愿结婚生子!那不直接就炸了么。
谈恋爱的时候确实不用考虑这个问题,能嘿嘿嘿就好了,但转眼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同龄人都抱起了娃娃,理所应当,要对父母有交代,对家庭有交代,对自己有交代,对生活有交代。
其实张母都不算难的,她好歹能唠叨出来,也知道自己儿子有底子,只要放言出去,求着结婚生娃的小姑娘一把一把的。真正难的是夏母,她连唠叨都不敢,怕夏雪闹脾气更不回家了,夏济民更是完全不鸟这事儿,夏母一辈子都难过来了,这是她最后一个心愿,一个难关,却也是最难过的一个,一个夏雪,比一百个砸门奔丧要批斗的红卫兵都要难对付。
岁月不饶人,麻烦躲不过。
却不料东方不亮西方亮,正当年的年轻人们在这儿矫情着,老一辈的旗帜却先点燃了,这说的可不是老一辈表演艺术家。
不知何时,各个方面传来喜讯,部长家中又添丁了。
50岁这个年纪添丁,真的是天公作美!
黄正辉之前有过一个儿子,离婚的时候判给前妻了,后来前妻带着儿子出国,基本断了联系,如今正室又添一子,真的是生男丁的命!(未完待续。)
794 被脏()
黄正辉本来随口一说想再要个孩子,只是偶尔随心插柳罢了,没想到真成了,看着小生命出生一天天成长,也逐渐真的喜欢起来,毕竟算是独苗了,老来又得子,宠得要命。
一时间,全系统有头有脸的人都急着送礼,这边是美国名牌婴儿车,那边是欧洲的婴儿衣服,每件礼品都得用美元计价。给孩子的东西,黄正辉还没法拒,堆满了屋子,够一个足球队用的了。
好在,能给黄正辉送上礼的人屈指可数,即便是张逸夫这类企业家都轮不上,多是部里的高层干部,或者是其它部委的领导才靠得上,要不别说足球队,得是一个连的供给量。
就连贾天芸也抽出一天时间准备去看看黄家娃娃,她想了想,干脆也拉上了张逸夫,礼物都给张逸夫备好了,到门口他拿上去就是。张逸夫也没拒绝,搞电力设备的,能去部长那里沾光,这机会上哪里去找。
进了黄家,别说张逸夫老了,黄正辉也老了,部长再怎么样工作量和压力摆在这里。贾天芸和黄夫人也是老相识,见了面就抱着孩子聊个不停,黄正辉则放下架子,跟张逸夫在客厅喝茶。
黄正辉坐定后调笑道:“最近做的不错啊,我翻电力杂志的时候,前前后后都是你们的广告。”
“这机遇都得拜咱们电力行业的飞速发展。”张逸夫笑呵呵说道,“您这边才是真好,我最近还愁孩子的事情呢,我对象死活不想要,哎……”
“还是那个谁啊……”黄正辉揉着额头皱眉回忆起来。
“夏雪。”
“对对,小夏。调度局出去的。”黄正辉这才想起来,随即一笑,“小夏跟她父亲一样有个性。偶尔楼道里跟我碰见,都不打招呼。平常谁打招呼我都记不清。就能记得谁不打招呼了。”
“真的愁啊……”
“搞不明白你们这些年轻人。”黄正辉摇头笑道,“结婚生子,多正常的事,一到你们这里就特别复杂。别说你了,秦勇那里也愁!”
“啊……”
“他家丫头也早该嫁了,可就是看谁都不顺眼,给秦勇愁的。”黄正辉说着,笑了起来。“秦玥,你也认识吧?我看你们俩倒是挺合适的。”
好么,黄正辉还要当起媒人来了。
黄正辉说完,见张逸夫尴尬,赶紧摆手道:“你们自己愁去吧,对了……你是不是认识岳云鹤?”
他话题转的弯子也够大,张逸夫连忙答道:“认识,他是我研究生导师,北漠启委会也有交流。”
“嗯,北漠的事他已经卸任了……”黄正辉皱眉道。“中央很多人,也很尊重他,毕竟是老电力部、工业部、机械部的领导了……现在这个年龄。该好好享福的,还非要四处跑。”
“怎么了?”
“改革的事情。”黄正辉无奈摇头道,“他研究出来很多结果,也影响了一些人,搞得现在改革压力很大。”
“什么方向?”
“还能是什么,就是企业化,民资办电那些事情。”黄正辉说着点了支烟,把烟盒推给张逸夫,“说电力部要改制成公司。这些事情很多人都谈过了,没什么风浪。可他一谈,折腾的还有模有样的。”
张逸夫听这语气自然十分清楚。黄正辉以及他所在的阵营,是不支持电改的,电改意味着将集权的电力部搞得四分五裂,谁都不希望手上的权少这么多,并不是所有人的心胸都如常江,非说的话,常江如果在权力场上,根本没有生存空间。
“电力生产事关国家能源安全,事关国计民生,怎么能说改就改!”张逸夫也真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此时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辞严。
“是啊,可这批人很坚决,北漠公司本身已经是对他们的一个妥协,一个改革试点了,可他们还不满足,希望更进一步,把电力部也变成公司,发电、电网都拆开来!”
“这对发展太不利了,没了电力部,西电东送,三溪输电,不都成空谈了!”
“他们有他们的想法,电网归现在电力部改制的电网公司管,其它都拆。”黄正辉深吸了一口烟,“关键就是发电这一块,他们心思太重。”
“计委什么态度?”
“计委态度也没统一。”
寥寥几句不难看出,即便贾老爷,也没有完全驾驭一切,改革的声音始终是压不住的,在最前卫的计划委可以看出一二。
毕竟各行各业都在改,凭什么就你电力系统不能改?
“那个岳云鹤,很坚决,也确实很有影响力,你要注意。”黄正辉平淡地说出这句话,但明显是有潜台词的——立场方面,你要斟酌。
“我找机会,再去找他说说利害。”
“知道你能说,可这类顽固的人……”黄正辉摇了摇头,“再说这也不是他一个人的想法,他只是起头的,老革命,老元老,老技术,老领导,没人能把他怎么样,总之你注意就好了,也别想着能影响他。”
这就是更明显的立场警告了。
这也是张逸夫一个很尴尬的地方。
作为企业家,最明确的立场只能是利益,加一些高大上的立场,犹如实业强国之类的就到头了。可作为中国的企业家,要有一些特色,不得不在政治上有所偏倚,尤其是张逸夫,现在恒电已经是相当有影响力的电企了,他的立场或多或少会影响一些事情。
张逸夫想也不想,立刻表达立场:“是电力部给了我出人头地的机会,现在我们的客户对象也都是电力部的,怎么可能没有电力部!”
黄正辉闻言表情舒坦了一些,你小子虽然跳,但还是明白的。
张逸夫也以身作则,诠释了什么叫圆滑,没办法,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中,他没法当一个耿直的人。
上一次站队还是四五年前,他凭着觉悟,一定程度上也是凭着嗅觉选对了方向,铸就了大好江山,可这从不是什么一劳永逸的事情,算算时间,也许离下一次站队已经不远了。
至今张逸夫还记得,当年坚决拒绝时任部长命令的时候,自己承受了怎样的压力。
别了黄正辉,张逸夫与贾天芸出来上了她的车子,司机已经刷完了车,二人坐在后座上,贾天芸也毫不掩饰立刻透出了高层八卦:“刚才我跟孩儿他妈聊来着,好像黄正辉也想调走……”
“啊?”
“想去粤东或者上沪去,当书记,不想在电力部干了。”
“这大事啊……”张逸夫啼笑皆非,看来圆滑的主儿处处皆是,或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