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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反过来看。漏逃偷税的就是她,别管法不责众,别管所有人都这样做,她就是做了,就是该死。
随着张黄二人的时代更迭,整个基建口无疑是人事变动的风口浪尖,东北军团上马,作为鑫明这种靠关系吃饭的企业也必然要受影响,需要重新投入很多东西才能缓过来,然而这次她并没有这个时间,没有硬背景的她确实已经成为一块蛋糕,被新的权力集团盯上了。
张逸夫最终摆了摆手:“认命吧,拿50万收山,够活一辈子了,否则就是牢狱之灾,我也只能说到这里了。”
“要后面加个零才够啊……”方思绮依然哽咽。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荣华富贵?”
“那我就这么任人宰割么?不管方式方法如何,鑫明是我一砖一瓦砌起来的。”
“偷逃税就是你的不对,责任不可推卸。”
方思绮抽泣中一咬牙问道:“如果我就是不转让,就使劲做账,让他们查,鱼死网破呢。”
“铁窗泪+巨额罚款+企业被迫拍卖,然后想吃下鑫明的人会以更低的价格得逞。”
方思绮一声苦叹,其实她也知道这个结果,只是要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更真实。
“到底什么来头啊。”张逸夫好奇起来,能让所有人都不敢管,这子弟未免太嚣张了一些。
“我到现在才知道,根本不是子弟。”方思绮擦着眼泪说道,“姓萧,滇南来的。”
“……”张逸夫瞠目结舌。
“怎么了?你也知道内部的关系?”
“你也知道?”
方思绮点了点头:“所以我认识的,系统内部的人,没人敢说半个字。系统外的人,又不愿插手系统内的事情……”
张逸夫托腮片刻,而后郑重道:“这事,听我的,放下吧,50就50了,几年之内,没人能帮你。”
“为什么是几年之内?”
“你就别操这个心了。”张逸夫摇头道,“摆平这事,恒电搭进去都不够的。”
“真的只有这样了么……”
“要不就铁窗泪。”
“我要是急了,想向上反映,有什么渠道么?”
“有啊,堵国。务。院,最高检,纪。委中南海,堵个三五年你还在人世的话,兴许有的聊。”
“噗……”方思绮愣被张逸夫给逗笑了,“要堵也不是我堵,我不会雇人干啊。”
“那我反正得离你远点了,友谊万岁,再见。”张逸夫佯装起身要走。
“别……”方思绮一把拉住了张逸夫,神情又是可怜又是殷肯。
这场面怪怪的,搞得二人都尴尬万分。
“真的,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么?”方思绮匆匆放开手问道,“你跟部长,关系不是很好么?你肯出面说话的话……”
“没你想的好,再说现在人家凭什么给我面子?”张逸夫比划道,“再者说了,我直系亲属的事,我开口还有个道理,你方思绮的事我瞎嚷嚷什么?我也不绕弯子,为你出头对我充满了恶果,我管这事儿干嘛?”(未完待续)
686 一辈子也不懂()
“也是啊……”方思绮满面愁容,“是啊,要不然他们为什么都不接我电话。”
“我也没好到哪去。”
“至少你跟我说实话了。”
“得了,我掺乎不起,我给你一个建议啊……”张逸夫欲言又止,赶紧摇了摇头,“算了……”
“说吧。”
“不不,这不好。”张逸夫这次是真的起身要走了,“我们准备成立间谍部,欢迎你。”
“哈哈哈哈……”方思绮又笑了起来,“就不能起个别的名字掩饰一下么。”
“情报部?”
“这叫掩饰?”
“不逗了。”张逸夫呵呵一笑,“平常心,50万不少了,我也该回家了。”
“等等。”方思绮又拉住张逸夫,这次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就是不想让他走,“你刚刚想说又没说的,我想听。”
“那不好,太不合适了。”
“你就说吧,我都这样了。”
“……”张逸夫定了定神,这便又坐下,喝了口水小声道,“我就是提出一种可能,你要不服的话,现在反击是以卵击石,不如在交接过程中,留下一些法律认可的东西,有朝一日,改朝换代,旧事有人提,再拿出来。”
“……你比我狠多了……”
“是,我不该说,这事跟我没关系,你就当没听见吧。”张逸夫说过之后又后悔了,干吗指这条路出来。
“明白,我就当没听见。”方思绮表情出奇地正经起来,往日的神采又回来了一缕,“按你说的,50就50吧。”
出了酒店。张逸夫就更后悔了。
从前说话做事,开口之前都会想好的,不会埋下什么不安的东西。只是这次最后跟方思绮多话,事先完全没有任何思考。也没有想后果。
他担心的倒不是后果,主要是对自己的不解,好像真是因为个人感情才指的这条路,跟方思绮有个毛个人感情,纯粹利益交换才对。
绕了一圈,自己也就是个人啊。
……
几天后,恒电办公楼总经理办公室。
“真接受她来?”向晓菲将一纸简历拍在张逸夫桌上,“这人不能要!”
“这么快啊。”张逸夫思索道。“她看来是没打算退休。”
“不是,你管她干嘛?”向晓菲抱头道,“这人就是害群之马,会把其他人带坏的。”
“就销售角度而言,我们的人需要被带坏。”
“也送红包?”
“红包不行,烟酒茶叶理所当然。”
“啊啊啊啊……”向晓菲完全不理解张逸夫脑子里在想什么了,突然指着他说道,“你是不是跟她……”
张逸夫面无表情地看着向晓菲。
“不可能……这个确实不可能……”向晓菲立刻收回之前的话,“对不起……我就是不待见她。”
“我理解,其实你们很多方面有相似之处。你肯定不能接受这样的人在眼前晃悠。”
“我跟她?相似?”向晓菲好像听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一样,“我跟那种下三滥的贱。货相似?”
“是……咱们是上三滥的。”
“……”
“这样。”张逸夫诚恳说道,“你如果真的不能接受她来。到了她来你走的情况,我就不接收,让她老老实实喝西北风去。”
“……倒也没到这份儿上。”向晓菲尴尬摇头。
“那就好说了。”张逸夫双掌一拍,“你记得,究竟是咱俩亲,比谁都亲。方思绮只是去做一个职位,她是一个工具,很趁手很合适,但说扔就可以扔。咱俩属于亲人。肉都长一块儿了,谁也离不了谁。”
向晓菲听张逸夫这么说了。无疑舒服很多,自己跟方思绮阶层还是有本质不同的。
缓了口气。她转而坐下说道:“要我说,把她扔滇南跟孙博狼狈为奸去好了。”
“别介,孙博被她吃了连骨头都剩不下。”
“孙博都压不住她?”
“没戏,孙博骨子里是顽主,欠狠。”
“你的意思是,就你镇得住?”
“还有你。”
“真是……”向晓菲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你打算给她什么职位。”
“谍战部主任。”
“你就不能掩饰一下!”
“反情报七处?”
“我的天啊……你脑子里都是什么……”
“开心点儿么,别紧张。”张逸夫大笑道,“就去办公室先做着吧,熟悉熟悉看情况,她没准觉得落差太大,可能干两天还走人了呢。”
“趁早走。”向晓菲哼了一声,“我提前跟你说,设备生产线放下后,现在人力已经开始过剩了,不少人都闲着呢,少招点儿这类人,万一北漠掉链子,不好收拾,你不还要追加贷款呢么?”
“是,董事长。”张逸夫煞有介事地奉命。
“你脑子里都什么啊……”向晓菲哭笑不得,也只有认了。
……
时间飞逝,又值春节。北漠招标冲刺依然没停,在高额加班费的激励下,工程师们依旧夜以继日,陈延睿也未回冀省老家,常江送父亲上火车后,也赶回试验室一起加班。年三十儿,张逸夫摆宴请全部工程师大餐过后,自己才往家赶,毕竟春节几天他们都要加班,自己得表示表示。
张逸夫没想到的是,他很快就要面对世界上最尴尬的事了。
年三十儿晚上的安排,张逸夫早跟夏雪商量好了,八点到九点先来自己家坐坐,随便吃口菜,九点后送她回家,顺便跟夏济民喝两杯,这样就两边都顾全了。
不料,刚跟夏雪在自家坐定,摆上酒菜。敲门声响起,拜年的来了。
现在张逸夫卸任局长,自然没有那么多有的没的的人过来送礼。按理说这会儿还在这个点儿来拜年,其实是值得感动的一件事情。
没办法。国强老师就是这么一个感动中国的人。
秦勇穿着整齐的中山装,秦玥穿着红色的花棉袄,拎着两瓶好酒前来拜年,年三十儿晚上八点多,这不可能不让进啊!
进来之后秦家父女也别扭了,夏雪正跟餐桌前坐着看晚会呢。这主儿倒是不讲究啊,怎么发展这么快?都来家里过年了?
秦勇的尴尬很快过去,没往里走。乐呵呵地跟张逸夫一家拜年过后,让闺女放下好酒,也打消了坐一会儿一起过年的念头。
“过年好过年好!家里有客,我们就不坐了。”
“别啊老秦,好歹喝两口。”张国栋对秦勇印象非常好,依然认为他只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中老年同志,这便拉着秦勇进屋要上桌,同时冲媳妇吩咐道,“宁澜,你再去炒个花生米。”
宁澜领命。进厨房忙活。
“别了嫂子!”秦勇连连推辞,“我们后面还有……”
“有什么有啊,坐吧!”
秦勇还要逃。秦玥却不来这套:“爸,后面反正也没事儿了,就跟张叔叔这边坐坐吧。”
闺女都这样说了,秦勇也没法再推辞,只得进屋坐在了椅子上,秦玥也一屁股坐在夏雪旁边。
“啊。”夏雪转头看着她,愣了片刻,“咱们以前吃过饭,秦……抱歉。秦什么来着……”
秦玥心下一万只草泥马奔过:“秦玥。”
“过年好。”夏雪非常单纯地投去微笑。
“过年好。”秦玥僵硬回礼。
张逸夫尴尬坐在旁边,看着秦勇。对面比他还尴尬。
“秦部……”
“不用叫部门主任,叫秦科长就好了。”秦勇立刻纠正了一下。而后拜年,“张总也过年好。”
“过年好……”
一堆过年好之后,场面陷入了世纪级尴尬。
夏雪琢磨了很久才说道:“这位不是秦部……”
“科长,虽然也是部门主任,但是是科级的。”张逸夫赶紧捂住夏雪的嘴。
秦勇这么低调,原因无它,知道自己是副部长的话,老张肯定没法畅怀聊天了。
“逸夫你怎么回事,这么不礼貌。”老张对于儿子这种说法自然是不高兴的,“主任科长无贵贱之分,在岗位上踏踏实实做事就对了。”
“对对。”秦勇打开酒来,为老张斟上,“来来,咱俩喝,让孩子们聊孩子们的。”
“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