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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后面怎么处理啊?”
“你就别往外说就成了,侯丰问你什么都如是说,忽略我。”
“那他问怎么送到医院的,怎么运下楼的,我怎么说啊?”
“嗯……他应该不会问,非问的话你就把我卖了吧。”张逸夫摆了摆手,“也无所谓。”
“我突然想起来,你当时急急忙忙打电话要换房,那时……”
“咱聊点别的行么。”张逸夫尴尬道,“不管你能不能理解,这事儿给我带来的麻烦,远超你的想象。”
“对哦,你还要混呢……”
张逸夫不紧不慢道:“嗯,不过我很快解脱,过完节我就去各地考察了,回来住单身宿舍,离这地方远点。”
“啊?那说好的给我辅导呢?”
“看时间,看心情。”
“你……”小苏想骂,却又不好意思骂了,多亏了张逸夫这事才能圆满解决,这位局长大人嘴上轻浮,做事却稳重得很。
“这样,我给你安排学习计划。”张逸夫嘱咐道,“这段时间,你把那些教材都自学了,不懂的地方标注出来,我给你讲,另外我讲课每小时300块,你掂量一下,能思考清楚的问题自己解决。”
“300!抢劫啊!”小苏立刻回驳道,“那我春节这几天一有空就给你当导游,也300一小时。”
“哈哈!”张逸夫拍着方向盘大笑道,“咱们还真的是**裸的金钱往来啊!”
小苏也被逗笑了,望着窗外道:“放炮放的真厉害啊。”
“蓟京比这火爆十倍,有种叫做二踢脚的重型武器……”
“不感兴趣!别以为谁都想去蓟京!”
“哈哈!”张逸夫真感觉挺难碰到这样单纯的人,随口问道,“这个时间酒吧还开么?”
“外面的不知道,酒店里是开的。”
“那我去喝两杯。”张逸夫停下车子道。
小苏想了想后说道:“我也去吧。”
“你不值班么?”
“有别人盯着呢。”
“不怕被领导骂啊。”
“领导喜欢我还来不及呢。”小苏十分扫兴地说道,“我啊,一个女孩,话都说道这份上了,你是假正经呢,还是真君子啊?”
“伪君子。”张逸夫开门锁车,露出奇特的笑容,“干我们这行的,一水儿都是,不是你都没法跟人打招呼。”
“真够萎的……”
“我听不懂。”张逸夫背着手进了酒店。(未完待续)
540 职业陪酒()
张逸夫临阵逃脱,急流勇退是相当明智的,因为这一晚上萧贵妃身边有的忙了,医院还打了促分解排泄的药,所谓“家属”不过是一水儿的男人,马局长也不敢操刀照顾,更不敢进急救室,想来想去,侯丰还是把小苏又给叫回来了,反正小苏已经知道了,也只有她了。
张逸夫这会儿肯定得躲,没来得及跟小苏喝两杯人就被叫走了,爆竹的声音渐渐变小,直至回归常夜。
病房中,萧贵妃睁着眼睛,呆呆看着天花板,虽然大部分药物排出了,但有限的安眠药和酒精依然让她的中枢神经处于半麻痹状态,有气无力,她记得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张逸夫的那张脸,说的好像是他也不希望救自己,但没办法,赶上了。
多少事就是坏在“赶上了”,却也成在“赶上了”。
小苏提着暖壶进房,让她稍感安慰,至少身边有个人了。
“让他们走吧。”萧贵妃微微摆手。
“不敢走,怕你再……”小苏叹了口气,一边倒热水一边心里哀怨,为什么要照顾这个又发神经又爱折腾的女人,真是有病。
“我胆小,不敢了。”萧贵妃转头微笑。
“哎呀……”小苏都有些吃不住这笑,突然觉得她也有可怜的一面,但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不愿动摇,“那我出去问问他们吧,电力局局长都来了。”
“这多不好意思,大年三十儿都没在家过。”
“所以呐萧姐,你知道不好意思,就别再这样了,好好活。”小苏拿起杯子开始吹热水,“大夫让你稍微喝点水,有助循环恢复。”
“呵呵。”萧贵妃再次仰望天花板,“我是要恢复一下,刚刚被一个乙肝自闭症,捅了喉咙。”
“张逸夫已经提前走了。没跟其他人碰面。”小苏忙里偷闲说道,“这个,萧姐,我觉得吧……张逸夫想离是非远些。但心里却是个是非清晰的人,他也挺矛盾的,还是别打扰他了。”
萧贵妃尽力抬起手来:“那你觉得,他是救我的恩人,还是杀我第二次的仇人。”
“怎么想都是恩人。”小苏起身把杯子递给萧贵妃。“还是那句话,好好活吧,我妈经常被我爸打,最常说的就是这个。”
小苏其实也没有义务劝她,就是烦这些事,自己只是一个想踏踏实实好好活的前台而已,不想再扯进去了,谁要作死谁自己作。
也许有人还没放下这事,但张逸夫睡过一觉后就放下了。他见识过神经病,理解比谁都深。想法也跟小苏一样单纯,神经病作神经病的事情,不用去理解,不要去支持,千万别理会。
大年初一,他开着车随意在坤明散心,偶尔停下尝个小吃,看看风景,一个人逛有一个人的洒脱,却也有一个人的悲哀。这位氪金王老五也难免惆怅。
自己昨夜救了个神经病,转头就能忘,但另一个神经病真的忘了么?
不管忘不忘,很快就有一个绝对不是神经病的务实派联系了他。bp机响起——
在哪呢?孙博。回电话xxxxx
张逸夫借店里电话回个过去,博哥说很近,这就过来。
不多时,面前又多了一个吃米线的伪钻石王老五。
“你就是不懂。”博哥磨着筷子说道,“想吃地道的,别来这种大店。这种地儿就是坑游客钱的,得去名不见经传的小店,当地人多的那种,能让当地人满意的,才叫地道。”
话罢,他大口吃了起来,享受地点头后问道:“咋样这两天?”
“挺好,这边人挺热情,招待我住宾馆。”
“宾馆?”博哥停止吃面,嘴角一扬,“哪个?坤明饭店?”
“嗯。”
“嘿嘿。”博哥露出了神奇的微笑,“跟你讲个段子……”
“不聊。”张逸夫立刻抬手。
“得,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博哥心领神会,“纸包不住火啊!”
“你这两天咋样,怎么这种事都知道了?”张逸夫倒是真佩服博哥收集信息的能力。
“呵呵,就朋友带着认识新朋友,酒桌上来两口就什么都知道了。”博哥大笑道,“他们喝酒都爱带我,又能挡酒,又能带气氛,认识的不认识的,来两句就热乎了。”
张逸夫突然神思一动:“我最近准备全省考察,要见各个单位的人,酒桌我实在应付不来,要不你也来?”
“逸夫啊。”博哥喝了口汤抬头笑道,“这是找哥们儿帮忙,还是给哥们儿下任务?”
“有什么不一样么?”
“哈哈,那当然不一样!”博哥大笑道,“帮忙是义务的,任务是有偿的!”
“白吃,白喝,白住,游滇南,这还不够?”
“嘿嘿,这你就错了。”博哥转眼已经吸掉了最后一根米线,擦了擦嘴说道,“吃喝住,都是公家的,也不值几个钱,咱们讲的是情,卖的是力,你以为谁都愿意天天跟一堆龙蛇混杂的人喝酒热场?要我说,这是很专业的事情,是有市场的。”
“哈哈,职业陪酒?”
“对,绝对会有职业的,又得谈吐过关,热场熟练,又得能喝,丢的是脸,伤的是肝。”博哥十分心疼地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可现在还没发展起来,所以陪酒的时候都找熟人应付,这就是情分,陪酒的帮了你一件事,你得记得。”
话罢,博哥又赶紧说道:“我不是标榜自己有丰功伟绩,我就是把这事儿跟你聊清楚了,你以后别以为陪酒的都是贪那两口酒,根本不是,你得还这人情。”
博哥真是个明白又混乱的人,骨子里是兄弟义气,面儿上又忙着赚钱。
张逸夫冲服务员抬手示意结账,付款后冲博哥笑道:“那你还是当职业陪酒吧,我不想欠人情。”
“哎嘿!我就反着,喜欢别人捞人情,不喜欢要钱!”博哥击掌大笑道。
“怎么跟我对你的理解不一样?”
“呵呵,因人而异。”博哥又点了点胸口。好似说出了真理一样,“有情的人,收他的情;无情的人,拿他的钱。就算咱们走下三路。还分情妇和妓。女呢不是?”
“怎么感觉又聊回来了。” 张逸夫挠了挠头,“就是说你一边当着情妇,没事儿时候又当鸡?”
“差不多吧,咱还是别走下三路了……”博哥愈发心疼自己,但还是指着张逸夫道。“你不是学理的么,所以倒推回去,同理可证,你这个人,只愿跟情妇处情,不会跟买春。”
“你大爷的,别把我也捎进去。”张逸夫大骂道。
“你看,你们当官的就这点最逗,一聊这个就急!”博哥跟张逸夫真是太熟了,什么都敢说。“怕?怕你别干啊!怕你别结婚啊!不结婚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张逸夫十分无辜,好像自己已经有即定罪名了一样。
“咋了?我话说重了?”博哥这会儿才觉得自己得意忘形了,赶紧道歉道,“对不住,触景生情,这话就算说,也不该对你说。”
“嗨,我也是触景生情。”张逸夫认真思考道,“你说权力或者财富到位了,是不是男的就迈不过去那道坎?”
“美人关?”博哥不假思索答道。“我觉得,这看初心,得问问自己,为什么要奋斗。为什么要出人头地。你看我,我就是想吃好喝好玩好,所以我就这样了。有的人,他就是想比别人牛逼,牛逼了以后就没有明确目标了,这会儿就只能凭着本能走。再去吃好喝好玩好,我觉得这就是变质。所以你得问问自己,为什么奋斗,是为了牛逼还是吃好喝好玩好。”
张逸夫想了想说:“都有点,觉得先牛逼了才能做别的事。”
“我觉得你够牛逼了,咱考虑考虑做别的事?”博哥笑问道。
“不够牛逼。”张逸夫摆了摆手。
“呵呵,大名鼎鼎的袁铁志都把别的事做尽了,你没他牛逼?”
“你怎么又把我绕进去了?”
“我就是说,你既然没做别的事,你就不是那种人,你想像我这么活,你也做不到。你就是个踏踏实实认认真真的人,偶尔想做出格的事儿,也就是想想而已,你也做不出来。这是你天生的品质,你的素质,你的文化。”博哥有模有样地分析道,“我见的人多,时间长了心里也有个总结,牛逼以后乱他。妈搞的,其实都是苦孩子,他们只知道要牛逼,等牛逼了以后才反应过来思考自己为什么要牛逼;那帮有背景的,反而不一样,背景越大越规矩,除非原则性问题,不然很难见到他们做出格的事情。”
博哥说着,撑着桌子起身:“走吧,带你去个地方,路上慢慢说。”
张逸夫也跟着起身,虽然人在动,心却静着。
他是放下萧贵妃这个人了,但并未放下这件事,或者说因为这件事引出了很多事,自己在蓟京总忙得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