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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晓菲喝了整整一杯茶之后,放下茶杯正色道:“袁处长,先不急接通电话。”(未完待续)
315 谁的肉()
“哦?”袁铁志眼睛一眯,“怎么了?校方领导一同商量不好么?”
“会也开了一个多小时了,咱们稍微调整一下吧。”向晓菲说这话的时候,不忘冲张逸夫使了个眼色,显然她也意识到了最坏的可能性。
哥,没办法了,他们耍这套,咱们低头吧。
“时间很紧张,还是别休息了。”袁铁志一下子就乐了,望着张逸夫笑道,“小张你需要休息么?”
再牛逼?还牛逼?几个小丑不过是不自量力哗众取宠罢了,不知天高地厚,真正的实力不是在嘴上的。识相的话就乖乖的休息一会儿,让姓向的彪妹子来我办公室好好谈一谈,我兴许还会网开一面。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张逸夫,就被这许许多多双眼睛盯着,每个人的眼神都在说着不一样的话。
其中袁铁志的戏谑——你怕不怕?
向晓菲的焦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常思平的无奈——……。
还有吴强的迷茫。
退,身犹在,心枉然!
守,玉石俱焚!重头再来赤子心!
一个省煤器引发的血案,用血淋淋的事实教育了张逸夫,这才仅仅是一个省煤器罢了。
没有保卫财产能力的人,不该拥有财产。
张逸夫,你有这能耐么?
他微微抬起了头,虽面色平静,但心中波涛汹涌。
袁铁志,我记住你了,你是第一个教育我,让我栽跟头的人,逼我退让的人。你很好,你让我学会了很多,我将来会让你付出更多。
被逼到绝路上的张逸夫。突然换了一副语气,突然转向常思平。
“常教授。我请教一个技术性问题,鳍片焊接与光管组装可否分开做?”
常思平一愣:“什么意思?”
“鳍片焊接由a厂做,而后组装成成品省煤器由b厂做。”张逸夫比划道,“就相当于外包工厂的那种感觉,a厂负责核心制作,b厂负责将它们组装在一起。”
“这……当然可以。”常思平不解道,“有这个必要么?”
“就生产流程上来说,效率会更高吧?”张逸夫紧跟着问道。“a厂只需要掌握鳍片焊接的技术,构造这条生产线,而b厂专精组装,搞那个生产线就好了。”
“这个要问吴厂长了,工业管理我不懂。”
吴强望着张逸夫肯定的神色,咽了口吐沫:“理论上可以更高效。”
“那袁处长,咱们换个思路如何。”张逸夫双手支着下巴,就此望向袁铁志,“贾处长希望成品尽快出产,但恒电产能有限。不如找一个厂子合作,由恒电制造出鳍片管,另一个厂子组装。”
“哦???”袁铁志这才听懂了张逸夫的意思。脑子也飞快转动起来。
分活儿出去,就相当于分利出去了。
津隅厂,你有机会了啊。
张逸夫,你到底是退了!
虽然与袁铁志最开始设想的把全部技术撬过来还差距甚远,但放在眼下的局面,也确实是个权宜之计,只要张逸夫一方认可,自己也不会有意见。
“向总觉得呢?”袁铁志眯眼望向向晓菲。
向晓菲眼珠一转,知是老哥让步了。让就让,不能全让:“我们毕竟是小企业。产能有限,有其它厂子分担。如期完成生产任务,肯定不会有意见,只希望能保证恒电应有的利益就好了。”
“嗯。”张逸夫立刻说道,“为了赶工,需要多厂合作,工期缩减了,成本也会对应上升,多出来的部分即是b厂的组装委托费用。”
“这个可以理解。”袁铁志立刻进入了节奏,“但有一点事先声明,局里只为省煤器付一笔钱,走一张单子,不会和恒电走一个合同,再和b厂走一个合同。只有一张合同,后续的利润怎么分配,恒电、b厂和学校商讨决定。”
“当然可以,向总你看呢?”张逸夫也望向了向晓菲。
向晓菲脑子必定是比袁铁志快的。
首先袁铁志现在声明只走一个合同,就是为了好看,表示这些钱都是贾天芸张罗花的,一万也是它,100万也是它,跟我们没关系。
但实际内在上,b厂就是袁铁志扯上关系的关键所在,等于借着贾天芸的脸,不用另起项目,袁铁志即可获利。
他爱获利不获利,向晓菲是绝对不打算吃亏的。
“只要恒电利益不受影响,我没意见。”
“那就好说了么!”袁铁志一拍手笑道,“省煤器制造我也比较了解,组装、上漆、打磨包装是一个耗时耗力的关键流程,这个费用,我看也不会低的,不过也没办法,贾处长强调效率,局里会支持的。就是这个外包的组装厂,最好选一个离蓟京比较近,业务比较硬的。”
“津隅厂正合适。”向晓菲立刻主动提到。
“津隅么?”袁铁志面露喜色,依然故做沉思,“确实合适,也是咱们局的下属。”
旁边两位处长立刻迎合起来。
“津隅厂好,有经验。”
“对对,也是大厂。”
“那个谁,再把科技处的人叫回来,电话会议,不接学校了,接津隅厂吧直接!”袁铁志冲所有人笑道,“贾处长急,咱们今天务必把细节都定了。”
他的这个笑容里,充满着自我讽刺,明明杀了很久的价,最后却因为“贾处长急”四个字,从杀价转为提价了,瞬间完全肯定了恒电的报价,并且愿意再多付一笔组装费用。
每句话,每个笑容,每个字张逸夫都记得。
……
最终,赶在下班之前,会议“圆满”结束。张逸夫提过“可以与b厂合作制造”之后,一切都变得极其顺利,一路绿灯,最终袁铁志还在电话中介绍了向晓菲与津隅的厂长认识,并向津隅厂暗示了他们的组装报价。
张逸夫最后也终于拿到了巴干签过字的文件。
上面的平均规格报价,不再是十万元,而是十四万,作为h型鳍片省煤器,这个价格依然只是进口产品的40%,看上去很美。
最后恒电没割肉,张逸夫也没割肉。
那谁割肉了?割的谁的肉?
谁都知道,谁都不在乎罢了。
不,张逸夫在乎,常思平也在乎,二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心里都叫着劲儿,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这事就这么完了么?
在常思平眼里是这样的,否则呢?
但对张逸夫来说,不会的,好戏才刚刚开始,我送你们块肉,你们可得好好嚼下去,嚼烂了,咽到肚子里别消化不良。
出乎预料的,离开会议室后,不仅巴干没有走,竟然连贾天芸都没走,一改往常潇洒的风格,给办公室中的秦玥留下话来,让张逸夫散会后找她。
如今的气氛,秦玥就算再迟钝也能感受到了。
张逸夫拿着文件刚进办公室,她便倒上热水关切送上前:“怎么样了?谈妥了?”
秦玥的关心终于让张逸夫在这该死的情境下感受到了一丝温暖,他笑着接过水喝了一大口:“半年的吐沫都用在今天了。”
“呵呵,谈妥了就好。”这事虽然跟秦玥没什么关系,但她还是如释重负舒了口气,“贾天芸等着你过去汇报呢。”
“她还没走?成,我缓一缓就过去。”张逸夫坐回椅子,同样是长舒一口气。不管横的竖的有的没的,这事儿总算是谈成了,赶在周内把该走的合同都走了,签了,便也妥了。张逸夫恍然觉得自己操的心太多了,没必要搞这种精神洁癖,硬撑着举世皆醉我独醒,一起醉生梦死多好。
借着这个空隙,秦玥的八卦之心实在按耐不住,拿起张逸夫刚刚放下的文件扫了一眼:“这么快?巴局都签了?”
“肯定的,只要谈妥了,就是挥笔的事儿。”
“等等……”秦玥揉了揉眼睛,又扫了一遍,“最后定价是14万??”
“嗯,为了提前工期,合作赶工,增加了成本。”张逸夫用官方说法应付了秦玥,“文件上没具体说明这个情况,这是生产阶段恒电与津隅厂之间的事情。”
“怪不得。”秦玥姑且就这么信了,也不好多说,只笑道,“总之这事敲定就行啦!你可不知道,今天全局都盯着这事儿呢!下午的时候来了好几个人打听。”
“全局都盯着?”
“可不是……”秦玥转头确定门关死后,才神秘兮兮地小声道,“都说要看看,到底是巴局和贾天芸哪个更横,还有就是你跟……”
“哈哈!”张逸夫大笑道,“直着说呗,看哪个主子硬,看哪条狗咬得凶!”
“……哪能这么说,哪有把自己比作狗的啊!”秦玥掩面笑道。
“事实如此,我不说,我不这么认为,别人也会这么想。”张逸夫摇头一叹,望着秦玥轻声问道,“秦玥,说老实话,你有没有特鄙视我?”
“……”
“没事的,大家这么熟了,我从没拿你当过下属,你也别拿我当领导。”张逸夫摆了摆手。
“怎么说呢……”秦玥点着下巴琢磨道,“反正你跟贾天芸在一起的时候,有点鄙视,你自己的时候,就不鄙视了。”
“那要把贾天芸换成你父亲呢,变成我跟着你父亲混,你还鄙视么?”
“这……”(未完待续)
聊两句吧()
聊两句吧,好久没聊了。m4xs。
如果有可能,我真的希望一口气写20万字,把这一大串事情做个了结,但我每天码字超过6000就会开始头晕目眩身体不适——俗称懒逼。
有一个弃书的朋友提到,某人已经蹦跶一百章了,我也才发现,都100章了,我竟然浑然不觉。说句病态一些的话,也许是我太恨他了,我想尽量描述出他的一切,在光天化日之下。这里诸位别误会,这个“他”是一个集体,是千万个“他”的集合,并非特指某一个人。我的生活里有他,我相信你的生活里也有他,就算生活里没有他也没关系,随便翻翻报纸头版也会找到他,不敢说每天有,每周都有吧,不带重样儿的。
“他”是个敏感的群体,“他”做的是敏感的事,我想说透彻,说明白,说清楚,说痛快。但显然……一件事如果说了100章,那就怎么都称不上痛快了,我本身就是懒逼,外加犯了唠逼的毛病,让诸位受罪了。
其实能看到这里的朋友,我相信大多是能理解,也能容忍的,不管信不信我说的,至少能将就对付一下,可很多朋友已经在这100章里跟我说再见了,我只是希望,如果谁认识那样的朋友,帮我转达一下歉意,真诚的歉意,不是抬杠,我犯轴了,不该咯吱人那么久。
没别的意思,有件事我很清楚,如果读一本书读进去,突然发生了极其厌恶的情节,或是持续发生着比较厌恶的情节,那必须跟吃了苍蝇屎似得,再也不会回头了,我虽然指着订阅混日子,但还不至于跪在地上舔着脸求人回来,请帮我告诉他们,我认错了,您慢走,我想送也没法送了,欢迎下本书再来!不过得说清楚,我是站着认错的,该是我的我认,我技术可以不好,活儿可以糙,但是很讲理,也要脸。同时也接受一切关于情节的指责,能注意措辞别太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