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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我真觉得去电厂挺好,至少做一件事,算一件事。”
“呵呵,道行你想多了,早晚要离开电厂的,估计过俩月我也要到华北局了。”
“哦?”郑道行还不知道张逸夫将来的安排,惊讶问道,“领导已经许了?”
“算是吧,搞降煤耗的事情。”张逸夫说着拍了拍身边的文天明,“带着小文一起。”
“恭喜啊!”郑道行随即又想到了张逸夫现在的级别,真诚叹道,“真没想到,咱们之中的第一个科级干部,竟然是逸夫你!”
“这就说笑了,你们工作两年自动转科级的,要升就直接升处长了。”
“不不,我是真的佩服,去了电厂还能闯出来,单是这股劲儿我就佩服。”郑道行说着举起茶杯道,“来来。咱们以茶代酒,敬张逸夫高升!”
郝帅也连连举杯,笑着敬了一下子。
放下茶杯,张逸夫才笑道:“呵呵,真不知道若是夏雪在场,会是什么表情。”
“呵呵……”郑道行陪笑一声。
说到此,郝帅的表情愈发古怪,终于忍不了了,直言道:“老郑,咱们也别瞒着逸夫了。实话说了吧。夏雪停薪留职了。”
“???”张逸夫瞪着眼睛大惊失色。
“哎……”郑道行知道瞒也瞒不住,只得跟着叹了口气。
“怎么搞的?又出什么事了?”张逸夫焦急问道。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着个什么鸟急,这感觉就像酝酿了一腔热血准备跟敌人大干一场。却突然听到了敌人的死讯一般恶心。
“人言可畏啊。”郝帅长叹道。“真的不知道是谁传的。说她有神经病,狂躁症什么的,部里的人就说开了。搞得新老同志都离她远远的,甚至工作的时候,别人都不愿意跟她交流,她跟别人沟通的事情都很难落实。后来领导找她谈了次话,就把她调离调度值班员的岗位了,去办公室做文秘工作,文秘干了两天,她就去找领导谈话,申请停薪留职了。据说是正好赶上他父亲生病的事情,领导也没留……”
“这他。妈的太过分了吧?”张逸夫眼睛一瞪,握拳骂道,“欺负我们不会表现?欺负我们不会说话么?”
张逸夫知道夏雪的性子,绝对不会理会这些谣言,只会自己干自己的,可没想到有一天这些谣言已经会影响到工作了,领导自然也不能再看下去……
夏雪人这要强程度并不比贱的程度要低,去做文秘发发报纸、送送文件?怎么可能?这怕是让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没用的人,外加没人交流,被人疏远,这样的结局也在所难免了。
这人虽然贱,虽然嘴臭,虽然脾气不好,虽然混蛋。
但她绝对是个好人,绝对是个能做事的人。
这样的结局是不公的。
“逸夫你先冷静一下。”郑道行看着火烧火燎的张逸夫劝道,“正好,我们准备找个机会,一起去看望夏雪的父亲,其实主要还是看望夏雪,到时候咱们看看情况再说吧。”
学生会的人到底有心,能组织起这样有爱的活动。
“不是……我就是不明白,这事儿瞒我干吗?”
郑道行与郝帅又是对望一番。
“不行了老郑,我憋不住了。”郝帅一拍桌子,将一直压着的事儿说了出来,“女人家不可能孤立无援,现在她停职了,她爸身体又不好,给她安排了一个对象……”
“……”张逸夫脑仁一绷,这貌似是一个很不爽的消息,可更让他不爽的是,为什么这二位要瞒着这个消息,他指着二人道,“你们……以为我跟她?”
“不是么?!”二人同时答道。
“……”
文天明看着这出好戏,惊讶道:“等等,我这次听懂了——逸夫的对象被别人抢了?”
“就他妈你明白!”张逸夫回头一骂,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人……就是贱啊,相安无事的时候也不着急,也不想着什么,总觉得她就在身边,平平淡淡,有趣可爱。
可一旦有别人来了,有别人抢了,立刻就不愿意了,这才发现她的重要性。
对这个时代的绝大多数女性,张逸夫都有一种距离感,她们烫的大波浪头,她们穿的花花绿绿的傻裙子,她们修饰得过于横平竖直的妆容,无一不从表面上就让张逸夫产生着抗拒,认为她们和自己不是一个时代的人,无法交流。
而在思想上,这种距离只会更加疏远,这体现在聊天上的词穷,共同爱好的匮乏,世界观上的天壤之别……
夏雪,在世界观上无疑与张逸夫也有很多冲突,但高度至少是在同一个水平线上的。说句难听的话,能与张逸夫产生真正思想冲突的人,才是他看得上的人,能平起平坐,谈时事看风起云涌的人。
在这方面,甚至郝帅,甚至郑道行都不如夏雪。
张逸夫一直觉得,夏雪是一个放在十几年后,仍然很有趣,会让人产生心思的人,这种好奇感与神秘感,伴随着犯贱与矛盾,一直磕磕绊绊持续到了现在。
而这样的结局是他无法接受的。王小花那样的人如野花一般遍布五湖四海,实是唾手可得,连叶青青都是百里始终有一,总会撞见。
唯有夏雪,怕是过了这村,再也见不到这店了。
张逸夫的身体上无疑是饥渴的,但思想上怕是更甚,在这双重刺激之下,他现在很难冷静。
妈的,必须做点什么了,现在不是隔岸观火的时候,也不是钻营心机的时候,必须要自己,要张逸夫自己挺身而出了。体制内混,大多数时候得做王八做孙子,但这件事上,必须做个纯爷们儿。
哪怕一辈子只有一次,也够了。(未完待续。。)
219 刨根问底()
有关夏雪的身世,一直是一个迷,因为她实在是没有朋友,在学校时各种猜测都有,甚至有很多是恶毒的。但张逸夫曾经送她回过家,至少知道她是在机关大院长大的,可门牌号与具体事宜仍然是个未知,现在就算去闯,也不知道去哪里闯,怎么闯。
而郑道行和郝帅,知道的甚至还没有张逸夫多。
这种时候,张逸夫能想到的人,怕是也只有一位了。
将文天明安置到招待所后,赶在下午上班时间之前,张逸夫跟着郑道行混到了电力部大院内,随后直奔外面的一圈行政楼。
由于事态过于紧急,张逸夫也不想什么合适不合适了,他相信某人一定还是会帮忙的。
此时刘建网正在办公室中小憩片刻,不想张逸夫这家伙再次不请自来,慌忙揉着眼睛泡茶,尽量打起精神:“小张,又来部里办事儿啊。”
张逸夫两手空空而来,也觉得不好意思,只得硬着头皮道:“刘处长,每次过来都没带东西,今后有机会,一口气补上。”
“呵呵,哪里有那么多事儿。”刘建网放下茶杯笑道,“年纪轻轻的同志,犯不上来那套,我看你这次可不是来聊天的,有事就说吧。”
刘建网绝对称得上厚道,从第一次见面张逸夫就知道了。
“那我就说了……”
“嗯。”
“有关夏雪的事情。”
“夏雪?”刘建网一愣。稍做思索之后,便想通了其间的关节,“是为她停薪留职的事情吧。”
“算是吧。”
“没办法。部里毕竟是部里,有纪律的。”刘建网无奈摇了摇头,“上次的事情,影响太恶劣,再加上一些谣言的影响,相信夏雪本人在部里呆着也不好受。这次停薪留职,是她自己要求的。调度局的领导劝过了,没用。她的性格,你比我们都了解。”
“是。”
“那还有什么要说的?”刘建网不解道。
张逸夫提了口气,极其理直气壮地提出了不那么光明正大的要求:“电话,住址。家庭背景。”
“…………”这次刘建网是真的愣了,“什么意思?”
“我需要夏雪的电话、住址、家庭背景。”
“……”刘建网咽了口吐沫,“小张,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我想登门去劝一劝,争取一下,现在联系不到她,只能来找刘处长了。”张逸夫满面正义。
“……”刘建网又是沉默良久,这才说道,“小张。连调度局的一把手都劝不动,你确定自己可以?咱们退一步说,夏雪就算是回来了。对她也未必就是个好事。”
“同窗四年,总要争取一下。”张逸夫坚定地答道。
“这……”刘建网手里,确实掌握着这些资料,但人事档案管理是有制度的,原则上应该是保密的,私自把这些给别人。有违纪律。
若是平常的领导,遇到这种非分的要求。多半是要把事情推出去,让张逸夫找其它渠道查去。但刘建网,总觉得张逸夫的意思没那么简单,而且张逸夫这个人是他亲手挖掘栽培的,现在发光发热,连部长都相中了,已经渐渐从一个栋梁之才,蜕变为一个权利场上的盟友。
这个忙,倒也不是不能帮,举手之劳而已。
但帮之前,该说的话他必须说到了。
刘建网缓缓起身,走到门前,轻轻把门撞上,回头道:“逸夫,你要清楚,夏雪最近名声不太好,除了调度局的领导外,其它领导都有些反感她。”
“清楚。”张逸夫点了点头。
刘建网觉得张逸夫是明白人,但此时还是决定再多说一句,他重又坐回办公桌前,压着嗓子正色说道:“逸夫,你现在可是部里干部司重点栽培的对象,根正苗红,刚提了职称,又提了级别,该是安心做事的时候,切莫动了杂念,耽误前程。”
“多谢刘处长提醒,但这事,我真的要做。”
“……”刘建网忍无可忍,皱眉直接说道,“我再说明白一点,你家里人如果催着结婚,我个人都可以给你介绍几个对象,家里都是司局级的背景,说得夸张些,让穆部长当媒人都是有可能的,你这又是何苦呢!”
搞人力的就是贼,怕是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刘建网就嗅出了张逸夫与夏雪之间的那种味道,这会儿出于对苗子的呵护,终于点破。
“既然刘处长已经这么说了,我也坦诚相待。”张逸夫沉了口气,“这一关我就是过不去,现在事到临头了,我憋不住。”
“事到临头……”刘建网微微一想,这才怅然一叹,“到头来,还是水利的人啊。”
“水利?”张逸夫一愣,她家庭背景是水利的?那跑电力口干什么来。
“事到如今,我跟你说清楚了吧。”刘建网无奈摇了摇头,这才铺开说来,“夏雪的父亲是水利部的领导,前些年生了重病,不得不提前退休了。”
“原来如此。”张逸夫这才明白,那天晚上去的大院八成是水利部的,怪不得自己不认识,可不解很快又浮现上来,“刘处长,这不挺好的?”
“哎……”刘建网继而叹道,“夏济民……也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人,得罪的人比认识的人都多……这病,根本就是被气出来的,这么说你明白了么?”
“……”张逸夫愣了愣,随后点了点头。
“所以他怎么可能把女儿安置在水利部?”刘建网双掌一拍叹道,“现在好了,连电力部都呆不下去了。”
听了刘建网的话,张逸夫思维中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