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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茺芝,不要再说了,”尹戈瞬间就变了脸,一副冷冽的语气低喊道。
尹戈的母亲,那是天神的禁忌,是昆仑的禁忌,也是尹戈的禁忌。这千万年来,没人提起过,也没人敢提起过。自尹戈出生后,便再也不曾见到过她,留下的只是紫英神殿内,天神房中的一纸画像罢了,除了这画像,也很少有人见过这个令天神都动容的女子了。看着尹戈这个模样,她的母亲定然也是绝世之资的,只是这样神奇的一个女子,在死后却不允许世人所提及。
“姐姐,茺芝也是无心之失,可姐姐心里不是也会有芥蒂的吗?!”茺芝看着尹戈突然冷漠的表情,这般说着。
“好了,都说了不要再说了!你自己先回去吧!”尹戈显然是生气的了,不由茺芝再继续说下了,只是淡淡的拂了拂手。说着便顾自己飞走了。
“姐姐!”茺芝在后面追着喊着,跑了几步也是无奈。
其实尹戈并不是怪茺芝,茺芝确实也是无心之失,茺芝也并不是真的知晓尹戈到底是在介意什么。那是天神的秘密,是关于她母亲的秘密,就连尹戈自己也是知之甚少的。
她只知道,父神,亲手杀了自己母亲,对,是亲手,并亲眼看着这个他说过最心爱最为重要的女子,任由她在他面前死去,而置之不理,而无动于衷。
尹戈站在紫英殿内的一个小房间里,这是整个昆仑的应该可以说是禁地了吧。天神在闭关修炼,故而尹戈今日才能堂而皇之的进来。尹戈看着墙上挂着的一纸画像,画像上的女子,华贵冷艳,身着月白色与大红色交杂的委地锦缎长裙,裙摆与袖口银丝滚边,袖口繁细有着淡黄色花纹,浅粉色纱衣披风披在肩上,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紫鸯花,煞是好看,腰间扎着一根粉白色的腰带,突触匀称的身段,奇异的花纹在带上密密麻麻的分布着,足登一双绣着百合的娟鞋,周边缝有柔软的狐皮绒毛,两边个挂着玉物装饰,小巧精致,腰间别着的小铃铛,似是要发出悦耳之声了,左手小指上戴了一枚并不昂贵的尾戒,虽不是碧玉水晶所制但也耀眼夺目,微抬俏颜,淡紫色的凤目摄人魂魄,孤冷傲冰的眼波里透出多情又冷漠的光泽,高挺的鼻梁,白玉般的琼鼻下的樱桃小嘴上抹上了蜜一样的淡粉,双耳佩戴着流苏耳环,丝绸般三千青丝肆意的飘洒着,尽显张狂。
这便是尹戈的消亡的母亲了,若是还活着,无疑是个很艳绝世人的女子。
尹戈看着看着,不禁留下了一滴泪来。可惜,她爱上了一个不爱他的男人,可惜那个男人确实她的父神,爱上了不爱的人,任凭她是谁,也是逃不过的。
尹戈不禁黯然,低下头,抬手轻坲了一下,自己别在腰间的小铃铛。过了许久,尹戈突然抬起了头,眼睛盯着那画像,嘴角一扯,眼神里尽是嘲讽,尹戈飞身上前,欲将那副画像从墙上取了下来。
“你在做什么!谁允许你进来的!”谁知还不曾取下,就被突然看见的皇朔天抢了过来。尹戈也是没想到,皇朔天会突然出现,一脸的惊讶。
但更多的是讽刺,尹戈看着这个男人,她的父神,抓着自己手里紧握的画像,仔细的检查着,深怕有了什么损坏的样子,不禁想笑,真是可笑,真是可笑!这就是众人所尊敬的天神,这就是你们所敬仰的天神!
“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看来是平时我和墨殇太由着你了!还不快给我出去!不准再踏入紫英殿半步!”
“呵呵!”尹戈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小心翼翼的将手中捧着的画像,小心翼翼的再挂到原来的位置上去,不禁冷笑,说道,“人都死了,你做的这些是给谁看!”
“你!”皇朔天怒道。一脸震惊的看着尹戈,更多的是心寒,他实在没有想到尹戈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难道我说错了吗!难道不是你害死她的吗!既然决定了狠心做下一切,又为何要留着这些东西!好让人家知道你有多么的念旧,多么的重感情吗?!”尹戈这般激动的说道。说话间,水袖一挥,便将那幅重新挂上去的画像再次打落,画像跌落于地,碰到了桌角,划了一条很鲜明的痕迹。
“啪”的一声,皇朔天心疼的捡起画像,一巴掌打在尹戈身上,怒道,“给我滚!”指着门口,示意让尹戈离开。
“我本来就不爱在这呆着!”尹戈也是走的决绝,只是转身的瞬间,泪如雨下。腰间别着的小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但在此时,却不再悦耳了。
皇朔天看着尹戈决然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很陌生,那可是他的女儿啊,是他和婧兮的女儿啊,难道连自己的女儿也不能理解他吗!婧兮,你告诉我,真的是我做错了吗!
皇朔天看着手中的画像里的人啊,喃喃自语道。
拜了墨殇为师之后,龙卿燚倒也是个勤恳的人,每天都会按时的问安什么的,也会固定练习所学的内容,不像尹戈,尹戈性子极懒,可因了她的得天独厚,小小年纪,便早已修成了上神,因而谁也没法说她的不是。
这些天,也不知道是跑到哪里野去了,成天没个消停!
这不,一日午后,阳光正好,龙卿燚便独自一人在空闲的地方操练着。澜止却早就暗暗的候在一边,默默的又害羞的看着龙卿燚的了,估计是真的喜欢上了咱们这个龙族浪子了。
说龙卿燚是浪子其实一点也不假,龙卿燚很招女人喜欢,不知道是因了他的那张脸,还是因了他的那个身份,总之不管是因了什么,这两样他都是有的了,所以也不稀奇。只是这龙卿燚,自己也是个喜欢流连花丛,饮酒对月的,别看他对人总是那么一副疏离的模样,可玩起女人来,也是毫不手软的。毕竟那小眼神,看的人简直是要迷醉了,特别是他总是爱对人邪魅的一笑,也是醉人的。
这不,才刚来,就将澜止迷得神魂颠倒的了吗!还不止澜止呢,昆仑的一众仙娥,包括尹戈身边的茺芝,也都是如此,一个个的,都巴不得凑到他跟前,和他说上几句话呢。毕竟从前这墨殇上神虽好看,可也比不得这龙卿燚的魅惑人心呀。
澜止站在暗处,看了许久,饶是这龙卿燚也未曾察觉。
“见过殿下,”澜止走上了前,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行了个礼,问了个好,说道。
龙卿燚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青衣长裙,很是朴素,倒也是雅致,声音柔柔弱弱的,像是春风拂柳般,人长得也挺好看的,属于温婉的那种类型,人畜无害呀。
龙卿燚在脑海中搜寻了一番,才缓缓指着澜止说道,
“你是澜止?”这不是自己第一天上昆仑那个被郎贺羞辱的女子吗?她怎么来了?莫不是又是来感谢我的!可那一日不是追上来谢过了么!
卿燚看着这个姑娘,穿着青衣,可脸同那耳朵,明显是红上了眉梢了,倒是饶有兴趣的模样,像是看世间平常女子般的眼神,有些邪魅,还带着一些坏坏的笑!看的澜止倒是眼花缭乱的了。
“殿下,还记得我?”澜止有些吃惊,喜出望外。他竟然还记得我,那便是足矣,他至少还记得我!(这什么鬼呀!有什么好惊讶的!他又不是猪,不过才几天,能忘得这么快吗!不记得才是奇怪好吗!)
“尹芷兰歌,飘飘欲仙,这名字甚是好听,”龙卿燚一听到这名字就脱口而出,只是此“兰”非彼“澜”,此“芷”也非彼“止”,脑子里浮现出的的确是另一个人的身影。(那肯定是尹戈的啦)想着此处,龙卿燚微微的笑了,想着,这皇朔尹戈也真是懒,占了这么大的名号,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却整日不是睡就是吃,又不知道是躲到哪里去捉弄人了,等会自己一定要好好找上一番,然后在捉弄一番,一想到她那副气极的样子又觉得有趣。
龙卿燚想着想着,才发觉澜止一直在看着他,自己也真是够了,脑子里都是些没营养的,怪不好意思的,
“更何况人长得也好看,自然是让人印象深刻的,”龙卿燚才这般补充的说道。
“殿下惯会取笑他人,澜止本是个孤儿,流浪于外,得蒙上神不弃,收留于我,赐名,’澜止’二字,”
卿燚一想怪不得,这墨殇果然、、传闻果然、、恐怕这墨殇当初取名的时候,也是同龙卿燚一样的心境吧。想到这龙卿燚不免收了笑容。
见澜止说的有些卑微,龙卿燚便打趣道,总不好让气氛便尴尬了吧,“你们昆仑的女先生还不是有自带一个故事,尹戈身边的茺芝也是如此,真是有趣,”想起那日,还因了茺芝和尹戈大吵了一架呢,差点没打起来!只是这茺芝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倒是比起这澜止来显得开心多了。看来这尹戈还是不错的吗!不像墨殇成日里拘谨的很!墨守成规!
“澜止不是女仙,自是比不得茺芝,”澜止的头低的更下面了,都差埋进去了。
“哦,我说错话了,你可别忘心里去,我不是那个意思,”卿燚一看这什么鬼呀,怎么想的,只好置办说道。
“没事,澜止还要多谢殿下呢,澜止从前并未觉得自己竟如此美好而特殊。”果然是有文化的人啊,就是不一样。饶是澜止也微微一笑,表示并不在意,是自己的问题啦。(可不就是么!)
其实澜止内心是很自卑的,但也很自负,不然也不会一直默默忍受,却始终想着自己与众不同。
“殿下练了这许久,怕是累了吧,澜止带了些吃食,”澜止说道,
“哦,好,是什么好东西呀!肯定很好吃!”龙卿燚笑得没心没肺,一屁股就挑了个石凳子做了下来,就等着吃了,还好意思说别人。
澜止看着龙卿燚,莞尔一笑,像个豆蔻初开的少女,懵懵懂懂,娇娇羞羞的,将早已准备了的吃食一一摆了开来,此时的澜止觉得这便是她最大的幸福了。可澜止才不会轻易满足呢!
“茺芝,你家姐姐呢?”澜止同卿燚一起相伴而行,走着走着,就遇上了在原地转圈的茺芝,看样子还挺着急的模样。这丫头,又在搞些什么东西了。澜止心想着,于是便上前打了声招呼,喊道,“茺芝!”
“澜止姐姐?”茺芝回头看见了澜止姑娘,还有站在她身边的龙卿燚,也来不及奇怪,这澜止怎么会同龙卿燚一块出现呢,而且看两个人真谈笑风生,巧笑倩兮的模样,看来关系还不一般呀。
“你不是尹戈身边的那株草吗?咋的了,还想种进土里呀,转转悠悠的,”还未及澜止开口,龙卿燚就先说话了,见这茺芝一副傻里傻气的模样,不免开口打趣道。
第132章()
此时的郎贺呀,正安安稳稳,优哉游哉的躺在东海龙宫的卧榻上,吃着瓜果,抱着美女,欣赏这舞蹈呢,很是一副安然无恙的模样呀。
要说起郎贺这个人啊,也算是个没种的小人,借他好几十个胆都未必能够。只是他这些年,在昆仑受的闲气也不少,特别是从尹戈那受到的冷嘲热讽,屈辱教训的。这郎贺,本也算是尊贵之躯,年少气盛,来到昆仑想着能够一举拿下墨殇,成功拜师,最好还能够同尹戈,喜结联谊,同昆仑顺理成章的联姻,扩充自己东海龙宫的势力。
没想到,墨殇没要他,尹戈看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