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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世界文学经典文库-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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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亲爱的孩子,现在这时候皇帝正在格勒诺布尔的路上,10日或12日他会打到里昂,20日或25日就到巴黎了。”

    “民众会起来……”

    “起来迎接皇帝。”

    “他身边的人寥寥无几,而我们马上派重兵围剿。”

    “派出去的重兵必将护送皇帝返回首都。说真的,我亲爱的热拉尔,你还只是个小孩子,皇帝登陆三天后你见到一份电报,这才知道什么逆贼并随从数人于戛纳登陆,现已派兵追击等等,于是你自以为很了解情况了。可是,人到了哪儿?又在做什么事?你是一无所知,什么正在追击,你知道的不就是这么一丁点吗?哈哈!追兵不打一枪一炮,一直追他到巴黎。”

    “格勒诺布尔和里昂两城忠于王室,定将是逆贼无法逾越的两道壁垒。”

    “格勒诺布尔将满怀热忱为他大开城门,里昂将倾城出动迎接他。听我的吧,我们的消息跟你们一样灵通,我们的暗探和你们的相比毫不逊色,要不要给你拿个证据?你本不想让我知道你来这儿,可是你过关卡半个钟头我就知道你来了,你下榻的地址只告诉驿站的马车夫一人,哈哈,我不也知道了吗?就在你坐下准备用餐的时候我赶来了,这就是证据。请拉铃再要一套餐具,我们共同进餐吧。”

    “是呀,”维尔福惊奇地望着他父亲回答道,“是呀,我看你们的消息是很灵通。”

    “噢,我的上帝,这是最简单不过的了。你们虽然手中有权,但除了给钱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们现在只是盼望日后掌权,凭着献身精神我们也就有了办法。”

    “献身精神?”维尔福笑着说道。

    “是的,就是献身精神,用朴实无华的话来说,就是充满信心的野心。”说到这里,维尔福的父亲伸手准备拉铃。儿子不肯叫仆人来,于是老子自己来叫。

    “等一等,父亲,”青年说道,“我再说一句话。”

    “说吧。”

    “保王党的警察不管多么无能,毕竟还是知道一个可怕的情况。”

    “什么情况?”

    “凯内尔将军失踪的那天上午,有人去将军那儿,此人的相貌已经掌握了。”

    “啊,警察已经知道了,干得蛮不错嘛!那人的相貌特征是什么样的?”

    “肤色棕褐,头发、鬓角和两眼都是黑色,穿蓝色大排扣礼服,钮孔上挂有荣誉勋位玫瑰章一枚,头戴阔檐帽,手持白藤手杖。”

    “啊,啊,他们都知道了?”努瓦基耶问道,“既是这样,为什么不把那人抓起来?”

    “因为昨天,或者是前天,他们在科克埃龙街拐角上把他跟丢了。”

    “我早就对你说了,你们的暗探都是低能儿。”

    “是这样,不过他们会很快找到他。”

    “会找到,”努瓦基耶毫不在乎地环视四周说道,“假如那个人没有得到提醒,那是会找到的,不过现在有人提醒他了,”他微微一笑接着说,“他可以改变自己的相貌和衣着。”

    说到这儿他站了起来,脱去礼服,摘下领结,走到他儿子摆梳洗用品的桌子前,拿起剃刀,然后在脸上抹肥皂,干脆利落地剃掉了可能惹麻烦的鬓角,暗探也就再也找不到这个如此突出的记号了。维尔福在一旁看着,他神色非常惊恐,但又夹带着几分敬佩。剃完鬓角之后,努瓦基耶又把头发改梳成另外一种样子。他没有再系自己的黑领结,而是在一只开着盖的箱子浮头拿了一条花领结带上,又拿维尔福的栗色燕尾礼服换上他自己那件蓝色大排扣礼服,对着镜子试了试儿子那顶卷檐帽子,觉得自己戴着样子很不错。他原先放在壁炉角上的白藤手杖不要了,他拿起一根细细的小竹鞭用手使劲一掰放开,听了听竹鞭发出的吱吱振动声。这根小竹鞭是风雅的代理检察官拿来显示他具有潇洒等种种风度用的。

    “怎么样?”化装完毕后他转过身来对愣在一旁发呆的儿子说道,“怎么样?你觉得你们的警察现在还能认出我来吗?”

    “不会了,父亲,”维尔福结结巴巴地说,“至少,我希望他们认不出来。”

    “现在,我亲爱的热拉尔,”努瓦基耶接着说道,“我对你的谨慎深信不疑,有劳你把我留给你保管的这些东西都销毁了吧。”

    “好,您放心吧,父亲。”维尔福说道。

    “是呀,是呀,现在我觉得你的话言之有理,你可能真的是救了我一命,不过,你可以放心,好有好报,我不久就可以做到。”

    维尔福摇了摇头。

    “你不相信吗?”

    “至少,我希望是您弄错了。”

    “你还会见到国王吗?”

    “有可能。”

    “你想不想在国王面前说点先见之明的话?”

    “预测灾难的话宫廷不见得爱听,父亲。”

    “是的,不过总有一天预言家会得到公正的评价。不妨设想一下,王室会有第二次复辟,到那时你可算得上是个大人物了。”

    “那么,我对国王该说什么呢?”

    “对他这样说,‘陛下,关于法国的国情,关于城市中的公论和军心,他们都没有向陛下说明实情。那个人,陛下在巴黎称他是科西嘉的吃人巨妖,在纳韦尔仍然叫做篡位逆贼,可是在里昂已经被人呼为波拿巴,在格勒诺布尔已被尊为皇帝。陛下以为他被追逐,围赶,他在东躲西藏,其实他是在挺进,速度之快犹如他带回来的雄鹰。那些士兵,陛下以为他们都快要饿死,个个是筋疲力尽,人人都想开小差逃走,其实那队伍人数越来越多,仿佛是个雪球,越快速向前滚动,上面附着的雪也就越多。陛下,走吧,把法兰西交付给真正的主人吧,因为他不是花钱买下法兰西,而是靠征服赢得法兰西。走吧,陛下,倒不是陛下会遇到什么危险,因为陛下的对手非常强大,足可以给人宽恕。但是,圣路易的一个孙子竟然靠了转战阿柯尔,马伦戈,奥斯特利茨那个人的恩典才得以苟延残喘,这可是奇耻大辱’。对他就这么说,热拉尔。或者算了吧,什么也不用告诉他了。你这一路上都不要声张,也不要夸耀自己为什么来巴黎,来了巴黎又做了那些事。你坐驿站马车回去吧,如果说你来的路上是马不停蹄,那回去的路上你应该是日夜兼程。进马赛应该是在晚上,从后门溜进你的屋子,你就好好地呆着,不可粗鲁,不可违拗,不可信口开河,尤其不可咄咄逼人。这一次,我完全可以肯定,我们必然是大刀阔斧,而且我们知道谁是敌人。走吧,我的儿子,走吧,我亲爱的热拉尔。只要你听从为父的命令,或者用你爱听的话来说,只要你听从一个朋友的忠告,我们可以保留你的位子。这也是一种手段,”努瓦基耶微微一笑接着说,“万一哪一天政治天平上又一次出现你高我低的情况,你就可以再次救我。再见了,我亲爱的热拉尔,下一次来就住我那儿吧。”

    说完这一番话,努瓦基耶转身走了,神情却是十分平静。这一场谈话一直非常尴尬,但努瓦基耶自始至终保持着平静和泰然的姿态。

    维尔福脸色苍白,焦急不安地匆匆走到窗前,略微撩开窗帘,看到他父亲脸上毫无表情,正从容不迫地走他的路。有两三个面目狰狞的人夹在旁边,他们原先都躲在马路拐弯处的墙角旁,很可能是来抓那个蓄有黑鬓角,身穿蓝礼服,头戴宽檐帽的人。维尔福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在窗边守着,一直望着他父亲走到比西街街口消失不见。然后他一步奔到他父亲扔给他的东西前,把黑领结和蓝上衣塞在箱子的最下面,把帽子揉烂后扔进一只大衣橱的最底下一格,把白藤手杖折成三段全部丢进壁炉的火上,接着他戴上一顶旅行鸭舌帽,叫来跟班,一眼扫去,把跟班想问的千百个问题统统压住。他算完房费立即跳上早已套好马,只等他走的马车。他一到里昂就听说波拿巴已进入格勒诺布尔,一路上只见人心惶惶,但他终于回到了马赛,这时他那颗野心勃勃而又不知所措的心早已是忐忑不安了。

第18章 百日(1)() 
努瓦基耶先生不愧为预言家,事态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急速演变。厄尔巴岛的卷土重来已为世人皆知,不但异乎寻常,而且神差鬼使一般,既是前无古人,大概也是后无来者。

    对这猛烈的打击,路易十八只是软弱无力地抵挡了一阵。他对人缺乏信心,从而对事态的发展也就失去信心。他勉强重建起来的王权,或者更确切地说王朝,基础还很不稳固,本来就是摇摇欲坠的,这是一幢用旧有的偏见和新产生的观念七拼八凑建起的大厦,拿破仑刚一挥手便倾覆了。所以,维尔福从国王那里仅仅得到一个感激而已,这在目前不但没有用,而且甚至是非常危险。至于那枚荣誉勋位十字章,维尔福倒是很有心机,没有敢佩挂,但是布拉卡公爵按国王的吩咐,认真给维尔福补发了授勋敕书。

    维尔福完全有可能被拿破仑免职,但是努瓦基耶设法保了他。这时的努瓦基耶已是百日王朝的重臣,但他还念着当初维尔福所冒的危险和帮的忙。当时他向维尔福许下的诺言都照办了,就这样,这位1793年的吉伦特党人,1806年的元老院议员保护了不久前保护过他的人。

    帝国是复活了,但不难看出它还将倾覆,所以维尔福把手上的权全都用来压住被唐泰斯差一点捅出来的秘密。检察官有对拿破仑不够忠诚的怀疑,他一人被罢了官。但是帝国的权力刚刚恢复,也就是说,皇帝刚刚住进路易十八离开不久的杜伊勒利宫,在我们请读者随着维尔福进去一看的小书房,拿破仑看到那张胡桃木桌上还摆着路易十八的鼻烟盒,盒子盖开着,里边一半是满的。拿破仑还只是刚刚从这小书房发出各种各样的无数命令,但在马赛,不管政界要员们的态度如何,南方历来扑灭不尽的内战余灰又开始复燃。保王党人已龟缩在自己家中,但住宅四周只听得一片斥骂,有些人冒险外出,则招致众人辱骂,再稍有什么风吹草动,对保王党人的报复必是一触即发。

    那位可敬的船主当然也改变了态度,不过我们早已说过他是一个随大流的人,不能说这时他成了什么权大无比的人物。摩莱尔先生为人慎谨,而且略有点胆怯,像他这种人都是靠苦心经营,慢慢经商致富的。但是,他虽然不及拿破仑党的狂热分子,在这些人眼里他只是个温和派,他在这个时候毕竟可以大声呼喊,伸张正义,而我们也不难猜出,这伸张正义是同唐泰斯有关。

    维尔福的上司虽然倒台,但他本人站稳了脚跟。他的婚事已经定下不变,但是暂时搁一边,等以后有利的时候再说。假如皇帝保住御座,热拉尔则需要另求姻缘,他父亲也会替他说亲;假如王朝二次复辟,路易十八重回法国,圣梅朗侯爵连同维尔福本人的权势必将倍增,这桩婚事也就更加美满了。

    这时维尔福仍旧是代理检察官,而且临时充任马赛首席法官。一天上午他办公室门被打开,下边的人通报说摩莱尔先生来访。要是换了别人,一定会急忙上前迎接这位船主,不过如此殷勤反倒说明他的虚弱了。维尔福的手腕可就是高人一筹,姑且不说他有处世经验,至少可以说他有这方面的天性。他办公室里没有别的人,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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