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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君阳见她欲言又止,紧紧追问,“因为什么?”
千寻心一横,没好气地道,“因为我讨厌有个性骚扰上瘾的老板,借着升职的名义,让我进狼窝。”
“你可以做我的女人,我给你金窝银窝,我可以满足你的一切要求,财富,地位,以及自由,还有我的一切资源,但是,你不可以背叛我,离开我。”他还是用他特有的,似掌控一切的冷静与沉着,缓缓地试探。
多么诱人的条件,千寻只觉得有点哭笑不得,他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还是,她从来就没有了解过他?
“纪总,别忘了,你是有未婚妻的人,当你情人,我没兴趣,做人小三,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你是有令女人迷恋的资本,但我妈从小就告诉我一句话,金窝银窝始终不如自己的狗窝。金屋藏娇里的娇,向来没有好下场,我还不想死得太难看。”
她的回答,并未让他感觉到有太多的意外。若她太容易被物质所诱,那也太玷污了他的眼光。
他甚至有些庆幸她的拒绝,至少可以让他安慰自己,他看中的并不是那么肤浅的女人。
人果真是矛盾的,经不起细想。
如果再往深里想,说穿了,其实他是害怕面对温千寻并不是自己想要找的那个人的虚空。
这么多年的寻找,杳无音讯,查无痕迹,他甚至怀疑过,那个曾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丫头,是否真的存在过,亦或,只是他车祸后的一段失真记忆。
就在他一片茫然的时候,她的出现,像是一道光亮,划开他眼前的层层迷雾。
纪君阳沉默了一会,淡淡道,“没关系,我不会逼你,你可以再考虑一下,我随时等着你的回心转意。”
他说得煞是诚恳,千寻有点哑然,无语地摇头,哂笑,“纪总,玩笑到此为止了,是不是该去赴宴了。”
是什么样的人,举办什么样的宴会,有些什么样的人出席,她并不关心。无外乎是,政界商流,打着某个名号,行着彼此心照不宣的目的。只是,她不曾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艾维。
宴厅里灯火璀璨,衣香鬓影,音乐轻柔,走进去才知道是宴会主人之子的订婚宴。
纪君阳并没有向人介绍她的打算,她也就乐得清静,只需乖巧地挽着他的手臂,保持得体的微笑,做一个合格的陪衬,一起见过主人道恭喜,然后随他周转在一张张或真挚或虚伪的面孔之间。
这便是他现在的圈子吧,每个见到他的人,都多少带着些敬意,看她的目光也闪烁着一些暧昧不明的色泽,偶尔会有好事者,假装不经意地问他,“这位是?”
千寻总会抢在他之前回答,“助理而已。”
那极欲与他撇清关系的姿势,让纪君阳微微蹙起眉头,她假装视而不见他的脸色。
五年了,他依旧如同她初次遇见时傲岸卓然的模样,纵使他有意低调,仍难抵挡全场的关注,而她却已不再是当年那个敢爱敢恨的青葱女子了。
时光果然是一把无形的杀猪刀。
“累了吗?”难得的空隙,纪君阳似是体贴地问。
“还好。”千寻淡淡地答。
“你先休息一下,我还得会几个老朋友。”
“好。”千寻如得赦令,在他眼里,那是比兔子还跑得快的速度。
陪着他,让她有那么难受吗?纪君阳有些不悦地。
千寻将手里的酒杯搁下,推开阳台的门,晚风吹透皮肤带着些凉意。她在一丛绿色植物旁站定,双手随意地搭在栏杆上,一条腿微微曲起,脚尖抵地,轻轻地摇晃着。高跟鞋穿久了,脚跟会痛,但是这里的冬天,很舒服。
有手,悄悄地蒙上她的眼睛,有陌生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猜猜我是谁?”
千寻哪猜得到是谁,这个陌生的城市,她没有别的熟人,没有那种熟到能跟她玩猜猜游戏的朋友,于是她试探地说,“对不起,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身后的人压抑地低笑,“我认错我自己也不会认错你温千寻小姐,你来自洛市,有个女儿叫安安,最好的朋友是海芋,在恒都上班。”
千寻一惊,了解她还挺多的,谁呢?刚才这话最好不要被纪君阳听到了,可单从这声音上分辨,她实在想不起来。
“谁呀,是朋友就别开玩笑了,我可不是神仙,猜不出。”她干脆地认降。
“给你三个机会。”
“你给我三十个机会我也猜不出。”
第40章 那是个秘密()
一声叹气,恢复了他本色的声音,“千寻,你果真无趣,难怪海芋会投诉你。”
千寻惊讶地掰开蒙在眼睛上的手掌,转身就朝那人擂了一拳,欢叫着,“艾维,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能出现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艾维笑着受了她这一拳,其实私底下,千寻并不淑女,若非必要的场合,她也懒得装模作样。
“我啊,无良老板的陪衬,你呢?该不会是宴会主人是你朋友吧。”要不然,又怎会千里迢迢从洛市赶到三亚,只是他的声音,“还有,你会玩口技吗?”
她有点想去戳下他的喉结,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构造,竟能伪装一个人的声音毫无破绽。
其实想起来,眼前这个男人,她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只觉得他不是个坏人,心肠挺好,至于来历,有点神秘。她不追问,并不代表她不好奇。
艾维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唔,刚才你脑子不灵光,这会倒让你猜中了几分……”
也就在这时,一阵清香味似有若无地飘进鼻子里,清新明丽的女孩子,约摸十六七岁的光景,突然闯了过来,“艾维哥,原来你躲在这儿跟美女调情啊,难怪会把我丢下呢。”
千寻本来还想问他点什么,无奈被打断,看这女孩子的眼珠子滴溜溜在她脸上转,神色有点儿丰富,不由好笑地伸肘撞了下他的胳膊,“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也不介绍一下?”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些什么样的朋友,每次见到他的时候,总是形单影只,但一年里总有一段时间玩失踪,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艾维白净的脸上飘过一些可疑的红,“别乱说话,这是我朋友的小妹,卜芝婷,这是我的朋友,千寻。”
一句话,算是将她们俩个相互介绍了。
宴会的主人便是姓卜,这个姓,很少见,想必这女孩子便是这里的小主人了。
卜芝婷也不含糊,“既然大家都是熟人,不如,一起溜出去玩儿去?这鬼宴会无聊死了,都是些假正经。”
千寻被逗乐,这女孩子,有意思,直爽而不做作。
艾维投过询问的目光,“方便吗?”
千寻透过门缝朝里头望了一眼,视线的尽头,是纪君阳被团团包围有身影,他的目光,似乎有意无意地望过来,恍惚间让她有种冷箭上身的感觉。
莫名打了个冷颤,见鬼了,他明明正跟那些人谈笑风生。
“去嘛,人多热闹。”卜芝婷大抵是自来熟的那种,大方而热情地挽上了她的手。
“好啊。”千寻也不扭捏,爽快应允。
就这样,她在纪君阳的眼皮子底下偷偷地溜出了宴厅,明知这样,就是单纯地作为一个助理,说得上有些不敬业,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忤逆他的意愿,只让服务生给他带了简单的一句话:遇见一朋友,她先离开,会自己回酒店。
一路奔驰的车里,卜芝婷随着激烈的电子音乐摇头晃脑。
艾维把音量关小了些,“芝婷,你就这么溜出来,有点不妥吧。”
卜芝婷有点儿满不在乎地朝他挤眉弄眼,“你知道不妥还跟我同流合污。”
千寻以一个女人的直觉,捕捉到那狡黠目光里的一点特别光芒,想必这女孩子是喜欢的艾维的。
艾维道,“还不是你哥,怕你捣乱,让我看着你一点。”
“我哥都已经认命不反抗,我还能捣什么乱,最多不就是眼不见为净。”卜芝婷的脸上,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讥俏之意。
“你哥,他有他的责任和身不由己,但他,很爱你。”艾维试图解释。
“我知道,这个家,大抵也只有我哥是真心对我。至于我那无良的老爹,呵呵,他的如意算盘是,借着我哥的订婚礼,把我推向那姓金的花花公子。我脑袋被门夹了才任由他这个老糊涂摆布,他祸害了我哥娶个不爱的女人也就罢了,居然还将控制我,没门儿。什么破生意,非得贴上子女一生的幸福。我看他心里只有他的公司他的权势与地位,压根就没想过我们俩兄妹愿不愿意,只当我们是他手中换取商业利益的筹码和棋子。他要真敢逼我,我才不会像我哥那样乖乖听话,大不了我离家出走,这卜家的破大小姐,我才不稀罕,没有自由的人生算个狗P人生,一辈子对着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我不疯了才怪。”
卜芝婷也不管有千寻这个外人在,压抑的不满像是找到一个宣泄口,噼里啪啦一顿数落,还有些没心没肺地,“反正我哥也说了,婚姻大事上委屈他一个人也就够了,没必要再搭上我的幸福。嘿嘿,艾维哥,若是我真有跑路的那一天,我投奔你好不好?你可要收留我,好不好嘛!”
到底是孩子心性,这会又可怜兮兮地摇晃着艾维的大腿撒起娇来。
千寻黯然,瞧,这就是有钱人家的爱情,说它廉价,可是聘礼与嫁妆那叫一个价值连城,说它昂贵,却可以拿来贱买贱卖,所以,纪君阳,即便我还忘不了你,即便你还想念着我,可是我们没有未来。
你放不下你的责任,我也不能罔顾家人的性命,还有你母亲眼里的鄙视。安安,是你留给我的唯一念想,当初给她取名安安,就是希望她能平安地长大。我希望她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健康快乐就好。所以原谅我不能把她的存在告诉你,我怕你跟我争夺抚养权,我不想她从小就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成长,也不想她长大以后身不由己。
“千寻,你好像有心事。”艾维手握着方向盘,从后视镜里看到她的神色不太对劲。
千寻定了定神,微微一叹,“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身不由己是个挺残酷的词儿。”
“千寻姐,你有喜欢的人吗?”卜芝婷从副驾驶的位置转过身来望着她,那眼神儿欲言又止。
千寻哪会看不明白,轻轻一笑,“曾经有过。”
不过,那是个秘密。
“什么叫曾经有过呀。”卜芝婷纠结起眉头。
艾维心知千寻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伸手将卜芝婷的脸转回去,“小女生,少探大人隐私。”
卜芝婷不乐了,瞪着他,“喂,我也不过是比你小了四岁零一十七天而已,别倚老卖老好不好?。”
千寻一愣,“你二十一了?真看不出来。”
“她这张脸啊,说她是个高中生也没人怀疑。”艾维笑道。
卜芝婷嘟囔着,“长个娃娃脸又不是我的错。”
千寻笑,“娃娃脸好啊,女孩子都怕老,怕被岁月侵蚀,可娃娃脸有天生的抗老优势,永远显得这么年轻可爱。”
“千寻姐你可真会说话,不过,可爱可爱,可惜没人爱啊。”卜芝婷仰天长叹,又侧过脸瞟了艾维一眼。
艾维打趣道,“可我昨天听谁说来着,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