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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自己挑了杯芒果汁和几样爱吃的,然后给他挑了煎蛋卷,全麦面包,果脯,还有一些培根和三文鱼,外加一杯温牛奶。递过去的时候,那些人已经离开。
纪君阳轻轻地皱了下眉,“牛奶是女人喝的东西。”
他伸手,就将她的那杯果汁给对调了过去。
千寻瞪眼,“照纪总这么说,果汁更应该是适合女人喝的东西,因为可以美容。”
“所以,下次,记得给我一杯咖啡。”他端起杯子抿了一口,似是打定主意不让她换回去。
千寻悻悻收手,还有下次?
“咖啡喝多了伤身体。”
“温小姐,我能理解为,这是你对我的关心吗?”纪君阳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墨眸如渊,隐晦了光芒。
千寻恨急了他这副云淡风轻的调戏模样,而她的心里早已乱作一团,面上却还要强装镇定,“纪总经常与女职员开这样的玩笑吗?会不会觉得有失身份了一点。”
“你是第一个。”他用一种沉静地,充满着磁性的缓慢声调,盅惑了她所有的注意力,他修长而白皙的手指,毫无预警地落在她的脸颊上,迫使着她的目光迎上他,毫无躲闪的可能,“温千寻,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千寻猝不及防,一颗心脏差点要跳出胸腔,面前男人深邃的眸子如同巨大旋涡的力量,几乎叫她沉溺,他掌心的温度熨贴着她的肌肤像火在燃烧。
她很想回答是,告诉他安安的存在。
可是,她不能。
所有酸甜苦涩最后化作嗤声一笑。
纪君阳微蹙眉,“你笑什么?”
“纪总,你这些台词,已经过时了。”
“嗯?”他微扬了声调,连同他那道好看的眉头都飞扬起来。
千寻将他的手拿开,“以前,二世祖,就是老高总的儿子,高天明总经理,用这样的话,骗了公司里不少女人芳心。纪总,我敬重你年轻有为,可别让我看低了。您慢用,我已经吃饱了,先回房。”
其实,她盘子里的食物,几乎未动。
千寻听得见自己落荒而逃的声音,虽然她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显得从容淡定,可是心已经紊乱不堪。
而他,几乎是在她离桌的那一瞬间,抓住了她的手腕,“这么急着离开,是怕我吃了你,还是心中有虚?”
他似是话里有话。
千寻僵硬着身体,不敢看他幽深的眼眸,怕自己真的被一眼望穿。
“坐下,把早餐吃完。”几乎是没有商量的命令口吻。
千寻咬了咬嘴唇,吃就吃,谁怕谁呢。只是这顿早餐,到底吃得她胆颤心惊,回到房里好半天都平息不过来。
她用冷水洗了把脸,镜子里的脸虽仍显清秀,可到底沾染了岁月的沧桑。她不停地提醒自己,肖雅楠,肖雅楠……
唯有记着这个名字,才会让自己瞻前顾后,而不是自私地为爱情盲目冲动。而海芋失败的婚姻,更是提醒着她,豪门的等级观念,有三六九等,根深蒂固。
纪肖两家联姻,无异于天作之合,而她温千寻,不过是个市井平民之女。即便是他还记得当年的丫头,也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的冷暖,唯自知。
纪君阳给她的工作,是将一份合同译成荷兰语。
大学里,千寻闲来无事时,辅修了一门外语。别人都冲着热门的日、韩、法、德、俄去,她却是选择了冷门的小语种,学得津津有味。
那时年少,逃不开小女生的浪漫情怀,想有朝一日,能踏足那个美丽的风车国度,看郁金香铺满大地时的景色。
也许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因为流利地掌握了这一语种,毕业时曾有份前程似锦的工作向她招手,只是,到底无缘……
而五年不曾与人交流过的语言,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够胜任,也就在这时,千寻忽然悚然一惊。
纪君阳她神色有异,“怎么,有问题?”
“纪总怎么知道我懂荷兰语。”千寻问得很小心。
回到洛市后,除了当年为了找工作给自己增加一点筹码,在求职资料中写过,几乎没有人知道她懂母语与英语之外还有第三语言。
纪君阳更不可能知道,突然之间叫她翻译这个,再加上刚才在餐厅里的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千寻总觉得他是在试探她。
因为,当年的纪君阳,是知晓她会荷兰话的。
“我从人事部调阅过你的入职资料,温小姐,物尽其用,人尽其能,何必掩藏自己的光芒。你可别告诉我,那只是你摆在纸面上的花样,骗取当时面试考官眼球的。”
原来只是这样。
千寻说不出那是石头落地,还是隐隐失望,反正心里复杂得很。又或者说,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矛盾,怕他认出自己,又不希望他忘了自己。
女人的心思,到底层层叠叠,就连她自己,都有点看不懂自己的心思来。
“老实说,这几年我很少再碰这个,纪总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儿给耽搁了吗?”用她偶尔来调侃安安的一句话就,怕的是,将学到的,又还给老师了。
“没试过,下结论为时尚早。”就像对她,不追根到底,又怎么能确定她到底是不是他的丫头,餐厅里,她四两拨千金般地挡回了他的试探,让他总觉得她有所回避。
千寻轻轻一笑,“既然纪总对我这么信任,怎么地,我也得有点自信,是不?”
“中午十二点前交给我。”
“好。”
除了好,她还能说什么呢?纪君阳是打定了主意让她来做这样一件事。
只是千寻没有想到,这合同是纪氏的,而不是恒都的。想来也是,恒都虽然与国外有生意往来,但那也只是在邻国日韩之间,远没有达到欧洲去。
这纪君阳让她现在接触纪氏的业务,八亿的合同,不是小数目,难不成是想将她带入纪氏?
千寻摸不准他的心思,但也不敢怠慢了工作,总觉得自己现在是走一步算一步,又得步步小心为营。只是,入纪氏,她没有想过,也不敢想。那地方,有如龙潭虎穴,她不敢轻易去涉险闯荡。
“不错,提前了半个小时。”纪君显然很是满意她的工作效率,然后对随行的工作人员道,“接下来的几天会很忙,如果能顺利并提前完成工作,我请大家在海南玩两天。”
果然,是个懂得恩威并施的家伙,挺会收买人心的。
第33章 做点流氓的事()
而她作为随同的翻译,也在随后的几日里见证了他领导他的团队,在谈判会议桌上势压对方,有如王者亲临。那气场,将她初时的一点怯意冲散干净,那多年不说的语言,也从最初的舌头打卷,到后来越发地流利起来。
他说话不多,很多时候都是稳如泰山地坐在那里,听一干手下与对方过招,偶尔会在紧要关头插上一两句,一旦开口,即切中要害,让对方无还击之力,令她对那张深刻俊朗的脸庞,忽然多了几分崇拜的目光。
五年前,只觉得他像个大男生,喜怒总是溢出言表,容易冲动。而时光终究将他雕刻成一个成熟的男子,有缜密的思维,直透人心的洞察力,运筹帷幄的果断,还有深不可测的心思,以及猫捉老鼠的耐心。
千寻感觉自己就是那只老鼠,躲在见不得阳光的阴暗角落里,所有对他的心思只能深深地挖个地洞将它们掩埋起来,独自品尝。
合同最终顺利地签下来,双方互赢,握手言欢。
庆功会后,纪君阳一如之前的承诺,赦了随行手下三天的假,自由行动,费用报销。
千寻想提前回洛市,温父却在电话里道,“这几年你工作也挺辛苦的,难得有公费旅游的机会,就玩几天再回来,家里有我和你妈看着,安安很乖巧,海芋也天天帮忙,你就不用挂心,在那放松放松。”
她也想能够放松一下啊,可与纪君阳呆在一起,只怕是,紧张不会少,惊吓只会多。
这不,刚搁下手机准备收拾行李,他的电话便打了进来,“下来,我在酒店门口等你。”
丢下这么一句话就挂了。
这男人,什么时候养成的这习惯。好像,他一声命令,别人就不得不从,还真以为自己是大爷呢。
千寻偏不让他如意,愤恨地回拨过去,“请问纪总还有什么吩咐?”
“带你去看海底珊瑚。”他的声音清清柔柔地传过来。
千寻一怔,“对不起,我没兴趣,我已经订了两个小时后的机票回洛市。”
“谁说你可以离开了?”他似乎很是不悦。
“三天假,自由行动,这可是纪总你说的。”千寻提醒道。
“对,我是给了他们三天假,但不包括你。温助理,我记得前不久给了你一个星期的带薪假,如果每个员工都像你这样,天天休假,还照发工资,我作为老板,岂不是得破产?”
纪君阳坐在车里,手肘随意地搭在车窗上,唇角微勾,冷峻的脸庞像是焕发出流金般地柔和光泽来。
千寻纵使在心中万般腹诽他,可领他薪水,得为他办差事,有点咬牙切齿道,“既然还有工作,我把机票退掉就是,但纪总如果是想找个人陪玩的话,恕不能奉陪,我现在想休息。”
天知道他怀的是什么心思,无端端地要带她去看珊瑚,心中不免警钟大作。
纪君阳却也不恼,“给你五分钟,我要见到人。”
偏偏千寻平时最讨厌被人威胁,她对着他已经挂断的电话冷哼了一声,“爱等你自己等去。”
凭什么每次都得听他的,霸道鬼,讨厌死了。
可纪君阳也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她不下去,他便亲自上来请,要打开她的房门,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
只是当他从前台拿着房卡走进她的房间时,她正在换衣服,他听见自己身体里血液沸腾的声音。
只消一眼,他便感觉到自己内心焦躁不安,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冲撞出来。
千寻猛地回头,尖叫出声,慌忙扯过尚未来得及穿上的衣服遮挡在胸前,满脸通红,有如蒸熟的虾子,弓藏在床的另一侧,“你怎么进来的,流氓,快出去。”
纪君阳眸光幽沉,扬了扬手中的房卡,越发地逼近她跟前,“既然被骂作流氓,总得做点流氓的事,是不是?”
“那你想干什么?”即使曾经与他有过最亲密的关系,也为他孕育了一个孩子,可羞涩依旧难掩。
再退,就是墙角。
他的目光,渗着狼扑羊的光芒。
“你说呢?”纪君阳弯腰抬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他突然发现,逗弄她其实是件挺好玩的事,至少,可以看到她的惊慌失措如同少不经事的处子,是那样地叫他砰然心动。五年了,从没有女人,让她如此渴念。
“我……我跟你去还不成吗?”千寻急得快要哭起来,所有的镇定在这个时候一击便溃。
“你确定?”他微哑了声线。
千寻点头如捣蒜,该示弱的时候逞强对自己没好处。
“这还差不多。”纪君阳收起嘴角,满意地将她松开,再不松,他怕自己把持不住。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身体忽然找到契合的灵魂,所有的自制力即将面临崩溃。
“那你赶紧出去。”千寻是想撵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