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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是巧合，两次呢？
很明显，这些都是太奶奶设计出来的，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你不需要知道！”王海没理会我吃人一样的眼神，淡淡的回道。
我下意识握紧拳头，虽然早就料到是这个结果，但我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我收回目光，没有和王海硬顶，我很清楚，和他顶没有任何用处。
一贯道的组织结构，从上到下依次是道主，坛主，教众，一共三个阶级。
除此之外，还有邢堂，传师，三才等职位。
邢堂直属道主，主要负责刑罚等方面的事物。
传师负责传道，符法咒法巫术蛊术，只要想得到的，传师都会传授，因此，传师的地位很超然，一般由道主的亲信任职。
至于三才，地位更加超然。
一贯道的教义既复杂又简单，说复杂，是因为一贯道的教义糅杂了佛道儒几家的经典教义。
说简单，是因为一贯道信奉末世说，当然这个末世和一般意义上的末世不同。
而三才，就是假托神的名义解释教义的。
比如天才根据神的旨意写下的文字，那是一贯道特有的文字，很好有人能够看懂。
在一贯道内，除了少数的高层，只有地才才能看到天才的写下的文字。
虽然认得字，但是地才并没有解释教义的指责，解释教义由人才进行。
由此，一个书写，一个读。一个释义，三者各有职责，避免一家独大。
可现在，三才竟然集中到了一个人的身上，如果王海有野心的话，面对那些虔诚的信徒，完全可以架空道主。
我有些想不通，太奶奶为什么会把这样一个重要的职位放在一个人的身上。
“天快亮了，你们该走了！”
王海这时向外望了一眼，淡淡的说道。
“走！”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对胖子说道。
胖子没说什么，跟着我一前一后的向外走。
从密室出来后，村部内一片安静，房间内不见那些乱窜的阴魂，也不见那只狐狸，一切恢复了平静。
“我送你们出去！”王海也从密室内出来，对我俩淡淡的说道。
我没拒绝，也拒绝不了。
在王海的带领下，我们仨从村部走出，沿着村头的小道向外走。
路上随处可见淡黄色的人皮灯笼。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我总觉得，人皮灯灯笼内，那些被拘禁起来的阴魂正用一种愤恨的目光看着我。
路上。我将这次的事梳理了一遍。
小湾村的事，虽然看起来是起源于王海和江得胜之间的恩怨，但是实际上，一切都是太奶奶的布局。
或者说，是因为她在这里。
王海说过。是他将那个女人从地下挖出来的，从那以后，小湾村才有了接下来的一系列事情。
说起来，小湾村最大的错误便是不应该在这里立村。
当小湾村的先辈把村子建在这里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们的命运。
王海和江得胜的事情。只不过是一个引子而已。
没有王海，也会有张海李海。
当然，小湾村内的阴魂，也是太奶奶需要的。
除此之外，事情还有变数。太奶奶的谋划，可能已经被那些仙家察觉了，否则的话，不会有那只狐狸出现。
一路沉默，来到村口后。王海一指停在那里的面包车，淡淡的说道：“走吧！”
我和胖子没言语，沉默的上车。
启动面包车的一刹那，我摇下车窗，看着王海说道：“太奶奶有没有话留给我？”
“一切才刚刚开始！”王海和我对视了片刻。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淡淡的吐出一句话。
“一切才刚刚开始！”
我喃喃了一遍，将车窗摇上去，启动面包车。
不管王海的话是真还是假，有一点可以确定。风雨欲来山满楼，事情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麻烦。
从小湾村离开时，是凌晨三点四十，早上六点，我和胖子回到了龙门市。
这一次小湾村之行。和上一次差不多，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表面的东西知道了不少，但是真正的秘闻，还是不知道。
一次赌命，一次小湾村，两次碰到了两位我前世的故人，按照现在大家节奏，可以预见，接下来的麻烦，只会更多。不会变少。
一路上我和胖子谁也没有说话，各自想着事情，进入龙门市后，我俩找了一家早点店，沉默着吃完早点。然后上车，送胖子回家。
把胖子送走，回到香店时，已经七点多了。
没等我下车，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狄哥！”
我瞄了一眼号码。接了起来。
“小北，你在家吗？”狄钢直接问道。
“狄哥，你有事啊？”我问道。
“你来一趟局里，我手上有一个案子！”狄钢说道。
“好，我这就过去！”我回了一句。挂断电话，调转车头直奔刑警队。
十五分钟后，我推开狄钢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来了，小北！”狄钢和我打了一声招呼。
“嗯！”
我点点头，狄钢的状态很不好，黑眼圈很明显，脸上带着熬夜后的疲惫。
我走过去，拉出一把椅子坐在他对面，问道：“狄哥，出什么事了？”
“失踪案！”
狄钢把笔记本转过来，推到我面前，说道：“最近一段时间，发生了十起失踪案，九女一男！”
我点点头。盯着笔记本上的资料看。
一共十个人，九个女孩一个男孩。
之所以用女孩和男孩来描述，是因为失踪的这十个人，岁数最大的一个才十九岁，是个男孩。
剩余的九个。全都是女孩，十二岁到十四岁的有四个，全是小学生，十五岁到十七岁的有四个，是初中生，还有一个十八岁，高中生。
“全都是学生？”我简单看了一下问道。
“是！”
狄钢点点头，示意我继续往下看。
我一页一页翻着资料，这九个女孩，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她们都很漂亮。
“失踪之前有什么迹象吗？”我一边看一边问道。
“有！”
狄钢揉了揉眉心，说道：“她们失踪前全都和同学受过，不想活了，想要自杀！”
“自杀？”我顿了一下，问道：“都是十几岁的孩子，为什么要自杀？”
“暂时不清楚！”狄钢苦涩的一笑，摇了摇头。
我立即明白，正因为如此，狄钢才把我叫过来。
十个孩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失踪前还有自杀倾向，具体为什么自杀，没人知道。
监控，电话，各种联络方式全都找不到，没有任何线索，狄钢把我叫来，十有八九是想让我试着招魂。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里蹦出来两个字：献祭。
第四百二十八章 人头塔（）
“怎么，有头绪了？”
看到我脸上的异样，狄钢问了一嘴。
“暂时没有！”
我迟疑了一下，没有说出来。
资料上记载的很清楚，失踪的这九名女孩学习成绩都不错，品行良好，没有不良嗜好。
据同班同学还有老师反应，没有早恋的迹象。
除此之外，她们的家庭生活很幸福，没有家暴的迹象。
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她们都没有自杀的理由。
正因为这样，我才怀疑，她们成为了祭品。
少女，尤其是纯洁的少女，是最好的献祭对象。
“狄局。有线索了，有人报警说，他看到过卢月！”
就在这时，一个警察推门而入，惊喜的说道。
“在哪？”狄钢猛地站起。
“在锦华小区！”
“走。马上走！”狄钢挥挥手说道。
我想了想，跟着狄钢向外走。
锦华小区在东城区，十五年前开发的，小区的安保设施相对比较差，监控几乎等于没有。
小区一共八栋楼。发现失踪少女卢月的是七号楼小卖店的老板。
老板姓王，五十三岁，小卖店不大，不到二十平。
“我是前天见到那个小姑娘的，她来我这里买水！”老王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买完水，她去哪了？”狄钢问道。
“她往左面走了！”老王想了想说道。
小卖店在七号楼一单元，紧挨着八号楼，前面是三号楼和四号楼，左面是八号楼。
“你确定？”狄钢问道。
“确定！”老王想了想，肯定的点点头。
“一一排查！”狄钢很快做了决定。
锦华小区内的楼都是七层高，一栋楼四个单元，每个楼层三户，分配好人手后，开始排查。
“狄局，二单元三零三有问题！”
十分钟后，对讲机里响起一个急切的声音。
“知道了！”
狄钢回了三个字，快步走向二单元。
我跟在狄钢身后，根据声音判断，肯定是出事了。
我们刚走到二单元门口，一个警察捂着嘴冲了出来，对着前面的绿化带哇的一声吐了。
这种反应，说明人死了，死的还很惨。
三零三的门开着，没等进入，便有一股血腥味传了出来。
穿过玄关，进入客厅后，一副血腥的画面进入视线中。
客厅靠墙处，十颗人头堆叠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塔状结构。
人头塔分四层，底层四颗人头，第二层三颗，第三层两颗，最上面一层，是一个男孩的人头。
十颗人头的面上全都没有痛苦之色，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容。
她们的眼睛全都睁着，或者说，不是她们想要睁着，而是她们的眼皮被人割了下去。
地面上有一滩鲜血，看凝固程度，还很新鲜。
除了血。地面上还有一些香灰和祭品，看样子之前祭祀过。
“查！”
看到人头塔的一刹那，狄钢的脸便沉了下来，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
绕过客厅，继续往里走，尸体很快找到。
厨房里并排摆着三个大冰柜，里面堆满了被肢解的尸体。
尸体还没彻底冻好，表皮上透着一层白霜。
冰柜的一侧，放着一个双开门冰箱，打开冰箱后，里面是堆叠的整整齐齐的血袋。
血袋上有标签，注明了血是从哪个女孩身上取出来的。
看到这些，所有人都沉默了，全都憋着一股劲，必须要抓到凶手。
肢解的场所在卫生间，浴缸内有一缸血水，温度适中，应该是特意调配出来的，凶手利用这些血泡了一个血澡。
我想了想，返身回到厨房。拉开冰箱，查了一下冰箱内的血袋数量，一共二十袋血，每一袋二百毫升。
一个成年人的血量大约在4毫升，失踪的这十个人。虽然只有一个成年的，但是发育的都很好，打个折扣，血量在3毫升左右。
冰箱内的血只是一小部分，充其量是其血量的十分之一。那么其他的血哪里去了？
杀人肢解时浪费掉了？
我觉得不太可能！
我查血量的原因很简单，浴缸内的血水太淡了，除了颜色深一些，我怀疑血被某种东西吸收了。
再次来到浴缸前，我盯着里面的血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