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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不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卢路和卢月的爹是同一个人!”老吴头神秘的一笑道。
“什么?”我再次被惊到了。
钟燕为什么怀着孩子嫁给卢德胜?用脚想也能知道,因为她被抛弃了。
我想不通,钟燕为什么要和一个曾经抛弃过她的人再生一个孩子?
“想不通,是吧?”老吴头问道。
“想不通!”我点点头。
“那不是贱吗?”胖子来了一句。
“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谈不上贱不贱的!”老吴头说道。
说完,他扫了我俩一眼,问道:“是不是想知道那个能给卢德胜戴了两次绿帽子的人是谁?”
“想!”我和胖子老实的点头。
“那个人啊,在我们黄村很有名,是我们村最早的一个大学生!”老吴头说道。
“大学生?九十年代的?”我问道。
“没错!”老吴头点点头。
九十年代,大学还没开始全面扩招,那个时候的大学生,质量相当高,说句不好听的,那时候的专科生可以吊打现在绝大部分二本三本学校出来的大学生。
“那个大学生姓王,考上大学的那一年,和钟燕分的手,之后两年没回来,上大三时回来一次。又在钟燕的肚子里留下一个种!”老吴头挤眉弄眼的说道。
“卢德胜忍了?”胖子问道。
“不忍又能怎么样?”老吴头反问道。
不忍就得干,干他是干不过钟家的,卢德胜那会还一名不文,只是靠着钟家讨生活的穷小子。
“忍一时风平浪静,卢德胜一忍就是二十多年,现在过得也挺好的!”老吴头说道。
“不对啊大爷儿,他要是过得好,就没必要杀人了!”胖子反驳道。
“杀人是因为被逼到了绝境!”老吴头回了一句。
“绝境?”胖子一脸的不信,说道:“不能吧!卢德胜现在是村长,又是砖厂厂长,有人有钱,钟家还能逼他不成?”
“钟家是逼不了,可那位大学生能啊!”老吴头笑着说道:“九十年代的大学生值钱,二十年多年过去了,姓王的那位大学生,发展的可是很好,王学文,听说过吗?”
“是他,我听说过,学文小区啊!”胖子马上反应过来。
胖子一提学文小区。我也反应过来,王学文,是我们市一个挺有实力的开发商,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关系有关系,确实比卢德胜这个村长加砖厂厂长牛逼。
“他怎么逼卢德胜了?”我问道。
“这个事,是钟燕不对在先,卢德胜后来也看开了,在外面又养了一个小的。还剩了儿子,亲生的,事要是这么发展下去,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老吴头没直接回答,继续顺着刚才的话往下说。“事情怀就坏在王学文想让卢路和卢月认祖归宗上,这是打他的脸啊!”
“卢路大婚,在村里这个只是小场面,王学文在市里还准备了一个大场面,他在市里订了酒店。要给卢路再举行一次!”
老吴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这是赤裸裸的打脸啊!卢德胜戴了二十多年绿帽子,经他这么一刺激,彻底爆发了!”
说到这,老吴头顿了一下。道:“可是啊,拼钱,卢德胜是拼不过的;拼人,卢德胜同样拼不过;拼关系,卢德胜还是拼不过。那怎么办,人皮嫁衣啊!”
说到最后,老吴头的声音再次变得阴沉。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老吴头说的没错,卢德胜这是被逼到了绝境。谁也不傻,一旦婚宴举行,就等于坐实了他被戴了二十多年绿帽子的事情。
卢德胜大小也算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了,一旦这事被坐实,以后他走到哪。都会有人对他指指点点,说他帮人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是个活王八。
谁也受不了这个,所以卢德旺出手了,这才有了卢路和他媳妇在新婚燕被人扒了皮。
老吴头的话,让我彻底明白了,这次事情的来龙去脉,可这也让我升起了更大的疑惑。
老吴头讲的这些,绝对是秘辛。
钟燕当年怀孕又被抛弃的事,钟家为了脸面。也不会到处宣扬,卢德胜为了面子,同样不会宣扬,老吴头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钟燕和王学文私通有了卢月这个事。应该更加隐秘,毕竟那个时候,钟燕已经和卢德胜结婚两年多了,老吴头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张嘴刚想问,老吴头突然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指了指远处。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黑暗中,传来了一阵轰鸣声,有车来了。
很快,一辆奥迪穿透黑暗。停在了钟家的院门前。
车门打开,从上面走下来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面容憔悴的女人,女人的表情有些怪,好像被冻住了一样。
“咚咚咚!”
女人来到大门前,伸手僵硬的敲着大门,门上的灯笼随着敲门声颤动,昏黄的灯光晃在女人的脸上,透着一股阴森。
“谁啊?”
过了片刻,里面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
女人没回答,还是按照刚才的节奏,一下一下的敲着。
“别敲了,大晚上的,谁啊?”
里面的人带着一丝不耐烦,但是并没有开门。而是透过大门上的小窗向外望了一眼,发现是女人后,说道:“燕子?你咋回来了?”
她一边说,一边把门打开。
开门的一瞬间,女人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出来这人的脸,一抓一拧之间,一张脸皮被她拧了下来。
第二百六十章 局中局()
眨眼间,一个人的脸皮被拧了下来,即便是见过这种操作,我还是不太适应。
这个女人是钟燕,被她揭掉脸皮的,应该是她的亲妈。
“干什么,想要冲出去当救世主?”
察觉到了我和胖子的异样,老吴头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同时摇头。
老吴头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我们现在根本不清楚,他是什么身份,我们也不清楚,他对于我和胖子来说,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老吴头似乎很满意我和胖子的答案,将别在耳朵上的烟卷取下。点火引燃,吸了一口。
一点明灭不定的火光在黑暗中闪烁,老吴头似乎并不怕人发现。
钟家的大门这时半掩着,一个没了脸的老太太扑倒在门边,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晕过去了。
“啊!”
很快,一道尖叫声从钟家的二层小洋楼内传来。
“钟家,有多少口人?”我想了想问道。
老吴头想了片刻,说道:“这里好像有七口!”
“大爷儿,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别生气啊!”胖子听了试探着问道,眼睛死死盯着老吴头。
“问吧!”老吴头吐出一口烟,笑着说道。
“您是不是和钟家有仇吗?”胖子说道。
“为什么这么问?”老吴头瞥了胖子一眼。
“哦,我明白了,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见死不救吧?”
没等胖子回答,老吴头又问了一句。
胖子点点头。
“知道钟家是怎么起来的吗?”老吴头问道。
“不知道!”胖子摇摇头。
“靠着批斗我们吴家起来的!”老吴头伸手指了指钟家的二层小楼,说道:“这处地方,以前是吴家的!”
建国前,吴家是大地主!
建国后,打土豪分田地,作为黄村最大的地主,吴家必定会被批斗。
“按说,当时批斗我们吴家的人不少,我也不能把所有人都当敌人,是吧?”老吴头又抽了一口烟卷,也没理我我俩,只是出神的看着钟家,自言自语道:“当年的事,很蹊跷,胡子土匪泛滥,吴家很清楚,所以接亲的时候,刻意绕了路,可还是被劫了,后来,我们才知道,是内鬼作怪!”
“钟家?”我问道。
“没错!”
老吴头笑了笑,说道:“人皮嫁衣啊,一切的源头都在钟家,没有他家祖上的出卖,哪有今天的报应,一饮一啄,早有定数!”
说完,老吴头向着左侧努努嘴,道:“又来人了!”
我和胖子侧头望去,黑暗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几点灯光,灯光由远及近,很快停在了钟家门口。
来的一共有三个人。年龄在三十左右,他们仨手上各提着一盏灯笼,停下来后,他们将倒在门口的老太太拖出,扒去衣服,各自拿出一把刀,开始扒皮。
三人的动作很快,配合很完美,颇有些庖丁解牛的意味,短短的两三分钟时间,便将老太太上半身的皮剥了下来。
整个过程中,老太太几次醒来,又晕过去,最后没了声息。
扒下老太太的皮,他们仨随意将老太太丢在一边,进入钟家。
这个过程中,这三人从始至终,没有看我们一眼,我注意到一点,老吴头吐出的眼圈并没有散。而是如同薄雾一般,笼罩在我们仨周围。
“别急,好戏才刚刚开始!”
老吴头似乎看出来,我和胖子的情绪有些不对,笑着安抚道。
我和胖子能说啥。只能挺着。
吴家和钟家有仇,钟家有今天,纯粹是自己作出来的,这一点,没什么好洗的。
就像老吴头说的。一饮一啄,自有定数,可我不明白,老吴头为什么让我过来看这一切。
那三人进入钟家没多久,又有一辆车驶了过来。这一次,从车上下来的是卢德胜。
他的嘴角上翘,面上带着一种大仇得报的畅快,看到门口扑街的老太太,他上去踹了两脚。脸上浮现出的是疯狂。
“人都有取死之道!”
老吴头这时又开口了。
我和胖子听着,谁也没打断他。
“卢德胜为了荣华富贵,娶了钟燕,被人戴了绿帽子,这是他自愿的。没人逼他,他可以不娶的,也可以不认的,可为了钱,他认了。也忍了,所以他被人戴了绿帽子,也是活该!”
老吴头冷笑一声,道:“第二顶绿帽子,他同样知道。可还是忍了,替别人养了二十多年的孩子,他心知肚明啊,他不如他妹妹太多了!”
“嘿嘿!”
老吴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说道:“说起来,钟家也是受益者,没有卢德喜的拼死一搏,钟家也坐不上那个位置!”
“你们知道,当初卢德胜他爹妈,为什么会死吗?”老吴头突然侧头问了一句。
“您不是说,他爹妈盗了吴家的墓吗?”我小心翼翼的说道。
老吴头有些不正常了,我觉得他随时都有可能炸。
“那你们知道他们为啥盗吴家的墓吗?”老吴头继续问道。
“钱,为了钱?”胖子回道。
“是也不是!”
老吴头再次将目光投向钟家,说道:“他们相信。人皮嫁衣可以改运,只要将人皮嫁衣埋入卢家的祖坟,便能改变卢家后代的命运!”
“以煞冲煞,增福增禄!”
我心里一动,明悟了卢家的打算。
卢家肯定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个冲煞局的布局方法。想要用这种方法来改变后代的命运。
对于这种做法,我只想说一句,想多了。
冲煞局属于逆势而为,但凡这种改命局,都没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