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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飞要娶我,你说可笑不可笑!”
再次抬起头。陈静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刘飞说他爱我,说他离不开我,说他不想过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了,他要正正当当的和我生活,他还说。他不想听村里的闲言碎语!”
“你拒绝了?”我问道。
“拒绝了!”
陈静点点头,说道:“我男人当初也是这么和我说的,他是怎么做的呢?”
陈曦呵呵一声,继续道:“刘飞太小了,也太不成熟了,我不信他!”
“这也不至于杀你吧?”我说道。
“你不知道的。刘飞很极端,他和我说过,他得不到我,也不会让别人得到我!”
陈曦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缓了一下,平复了一下情绪后。才继续道:“刘飞和我说,如果我不答应他,他会再造一个我,让另外一个我,永远陪着他!”
“什么另外一个你?”我被搞糊涂了。
“刘飞家有一门手艺!”陈静想了想,眼中的恐惧之色更甚了。
“手艺?和我一样。神棍吗?”我问道。
“不是,是木工厌胜!”陈静回道。
“厌胜术!”我脱口而出。
“对,是这个!”陈静点点头,说道:“又一次,他把一只猫的眼睛藏在了一户人家的房梁上,那户人家。没过几天就出事了,一家三口都死了!”
说到这,陈静颤抖了一下,又抱紧了怀中的公鸡。
木工厌胜术,是一种巫术,有的人也称这种法术为鲁班术。各种说法,不一而足,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种术法,可以害人。
举个例子,想让夫妻不宁。家宅不安的,可以在床里藏一对吵架的小人,想要人家破人亡的,可以在房梁上藏一把锈刀。
当然,陈静所说的,藏一只猫眼睛,同样可以做到,起到的作用异曲同工。
过去老人总是说,有三个职业的人,不能得罪,一个是木工,一个是泥工。一个做衣服的。
木工厌胜,只是厌胜术的一种,厌胜术主要分为三大类,分别是木工,泥工,成衣工。
过去乔迁或者有新婚。这三个职业是必不可少的。
打家具,盖房子,做衣服,这三样非常容易做手脚,你根本不知道,替你打家具的。盖房子的,或者做衣服的,是否会那些东西。
不提别的,再给你做家具的时候,在里面放在一点东西,你根本发现不了。
盖房子也是如此。泥瓦工在墙里砌点东西,你根本无法察觉。
还有做衣服的,缝个夹层,在里面绣个龙凤,你同样无法发现。
这三类人,如果想要害你,实在是太容易了。
“刘飞说了,如果我不答应他,他就把我咒死,拘出我的灵魂,将我的灵魂投入他雕刻的木人上,这样他就能永远和我在一起了!”陈静颤抖着说道。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这就是陈静认为是刘飞如此干的原因,看起来,合情合理,但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是因为太奶奶。
能让太奶奶重视的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厌胜术。说起来似乎很神秘,但也就是那么回事,不知道的很难防备,一旦了解,其实很好防备。
我不相信,太奶奶会为了一个厌胜术让我来这里。一定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刘正是怎么回事?”我想了想问道,我来丰盛村的引子就是刘正的失踪,我想知道,陈静知不知道刘正的事情。
“我不知道刘正去了哪里!”陈静摇摇头,说道:“那天夜里,刘正确实来了,刘飞一开始的火气很大,把刘正打了一顿,我怕出事,把两人拉开了,再后来,刘正走了,我们没为难他!”
“你确定?”我问道。
“确定!”陈静点点头。
我揉了揉下巴,这就奇怪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招魂()
通过陈静的描述,我勾勒出了刘飞的形象,这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他不可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调戏,同时也是一个很暴虐的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刘正走后,我和刘飞亲热了很长时间,他把全部劲头都发泄在了我身上,不可能杀人!”
陈静猜出我在想什么,解释了一句。
“那你知道,刘正会去哪吗?”我问道。
“不知道!”陈静摇摇头。
一个男人,因为女人被另外一个男人揍了,肯定是憋了一肚子的火,这个时候,他想干什么?
站在男人的角度分析,我觉得他最可能做的事,就是将火气泄出去。
怎么泻火?
一是喝酒。二是找女人。
大半夜的喝酒不现实,农村不比市里,有二十四小时开门的便利店,他买不到酒。
我几乎可以确定,刘正应该是去找女人了,找自己的老婆梁红泻火不太可能。刚刚被揍,他没法解释身上的土和伤。
有的男人,表面上温文尔雅,是一个好丈夫,是一个好爸爸,其实很可能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在我看来。刘正就是这样的人,表面上,他老实厚道,勤奋肯干,这样的男人,在农村不在少数,谁也说不出他一个不字。
可谁能想到,这就是这样一个老实男人,总是在半夜给陈静发骚扰短信。
陈静给我看了两条,一条是:小静,你男人不在家,下面不痒吗,要不要我来给你止痒?
还有一条是:小静,我白天看到你吃雪糕了,你舔男人下面那话时,是不是也那么带劲?
这只是其中的两条,陈静说,闭着下流的还有很多,而且给她发信息的不只刘正一个。
村里很多男人都给她发过类似的信息,她从没回过,也没搭理过,更没找过那些男人的媳妇理论。
原因很简单,一旦她拿着短信找人理论,所有的人,都不会说男人如何如何,都会说,是她陈静不要脸,勾引男人。
比如刘正,如果陈静拿着短信去找梁红理论,即便梁红心里明白,是自己男人不对,也会将全部的过错推到陈静身上。
人性大体如此,有错的时候,很少有人从自己身上找,都是从别人身上找。
陈静的名声本来就差,一旦出了这种事,村里的女人能把她撕了,那些骚扰她的男人也知道这些,所以才会肆无忌惮的骚扰她。
只不过刘正有些倒霉,发短信的时候,被刘飞发现了。
陈静有些话没说实,在我看来,那天半夜,刘飞很有可能想要弄死刘正,二十出头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自己的女人被人调戏了,换做我。也会受不了,更何况是刘飞还那么偏激。
其实我有些理解陈静,也明白她为什么会毫不犹豫就答应陪我几个月,因为她对男人失望了。
她第一个男人,是她的丈夫,为了他,陈静和家里闹翻,不远千里的嫁过来,她得到了什么?
她得到的是因为打胎次数过多而无法生育的身体,还有丈夫的背叛。
陈静的第二个男人是小她将近八岁的刘飞,就是这个刘飞,将陈静的心彻底撕裂。
我得不到你,我便毁了你,这是刘飞的想法,偏激而又暴虐。
这两个男人,彻底毁了陈静。
我叹了一口气,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六点十八分,天要黑了,外面围观的村民,基本上都散了,只剩下几个闲的没事干的半大小子。
陈静的状态好了很多,她虽然还是冷,但还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一时半会,不会出事。
我想了想,拿起陈静的手机,扫了一下码,和她加了好友,对她道:“我是梁红请来替刘正招魂的。我过去看看,你要是觉得不对劲,给我发语音!”
“嗯!”
陈静裹紧了棉被,点了点头。
“还有一点,你要记得,千万要抱住公鸡。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撒开,记住了吗?”我叮嘱道。
“记住了!”陈静再次点头。
“那我走了!”
我指了指外面,转身离去。
一出门,就将梁红阴着个脸,坐在陈静家大门外。
“有我家刘正的消息了吗?”
见我出来。梁红赶忙迎了两步,焦急的问道。
“没有,一会正常招魂!”我说道。
梁红咬咬牙,脸上涌起一股怒气,又被她压了回去。
我知道她咋想的,她可能认为。我和大多数男人一样,看上陈静了。
我没解释,直接问道:“公鸡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梁红回道。
“走,咱们先准备一下,天马上就要黑了,天一黑。咱们就招魂!”我挥挥手说道。
“好!”
梁红眼睛一亮,赶忙答道。
准备工作很简单,给公鸡灌一口酒,让它处于晕眩状态,然后找出一件刘正的衣服,套在公鸡身上。
在将写好刘正生辰八字的黄纸用红绳绑在鸡脚上。同时准备一根足够长的红线绳,一端系在大门上,另外一头,系在鸡脚上。
七点,天完全黑了下来。
“开始吧!”
我对梁红点点头。
“刘正,回家吧!”梁红咬咬牙。向外迈出一步,扬着嗓子喊了一声。
我抓起一把纸钱,洒了出去。
每走一步,梁红都要喊上一声,我则在一旁,负责洒纸钱。
随着步数的增多。那团红线绳渐渐打开,我仔细数着步子,走到第八十一步时,我示意梁红停下。
拿出火,将纸钱点燃,一边烧,一边向着四周洒,配合着梁红,和她一起喊:“刘正,回家吧!”
两把纸钱洒出,几股风突然冒了出来,卷着地上的纸灰。在半空中打着旋,周围的温度陡然降低。
梁红有些慌,我瞪了她一眼,沉声道:“继续喊!”
“刘正,回家吧!”梁红带着一丝颤音,又喊了两声。
旋风又大了一些。黑色的纸灰在半空盘旋,形成了一张人脸,两个黑洞洞的眼窝,瞪着梁红。
“往回走!”
我将最后一点纸钱点燃,洒向四周,低声对梁红说道。
“刘正。回家吧!”
梁红惊恐的扫了我一眼,还是按照我的吩咐,一边往回走一边喊。
纸灰形成了的旋风跟在我俩身后,随着我俩往回走。
走到一半是,我突然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有人在盯着我。
我强忍着回头的欲望。和梁红按照固有的节奏,一步一步往回走。
走道大门口时,我给梁红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按照我交待好的步骤来做。
梁红点点头,慌里慌张的将公鸡身上套着的衣服取下,挂在大门口。
我这时才轻吐出一口气,缓缓的转身,那种被盯着的感觉还在,回过头的一瞬间,那几股旋风的力道突然减弱,但依旧努力着向着挂在大门上的衣服冲去。
即将冲入衣服的瞬间,所有的旋风消失,裹挟在里面的纸灰飘飘洒洒的掉落,隐隐的能听到一道不甘的呼啸声。
梁红瞪圆了眼睛,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会看我,一会看纸灰。
我对她摇摇头,站在大门口。望向黑暗中。
几十米外,有几点火星在跳跃,隐隐约约中,我看到一个人,站在路中间,正向着我们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