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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兄,差不多了吧,到底是搏一把,还是就此撤退?”刘邦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刚才接到的消息让他很郁闷,没想到他们苦心筹谋,谁想却是落入了圈套。
刘邦与严通站在严府的小阁楼上,举目眺望,轾城内的混乱愈发的严重,无数的混混手持棍棒走上街头,打砸抢烧。这些冲锋在前的混混中,青蛇帮帮众并不多,大部分混混是一些依附于青蛇帮的其他小型帮会的。
烈火、浓烟、珠宝、美女、打砸抢烧的快感,让这些饱受压抑的混混、甚至一些无业者兴奋起来,随手拎起一根家伙,走上街头,疯狂地发泄。
突发事件,容易演变成**,进而会升级为群体冲突事件。
面对如此严重的群体冲突事件,轾城官府采取了放纵的态度,让事态进一步的扩大,成群结伙的混混高举着简陋的兵器冲激官库、武备库。
混乱的局势中,一支看不见的大手在背后操控,青蛇帮的帮众三三两两的合成一团,逐步从战团中撤出,一股股的力量凝聚起来,形成一道道不小的洪流。
“该死的司马图,竟然妄图将我青蛇帮斩尽杀绝。”严通脸色很难看,青蛇帮不愧是轾城的老牌帮派,几乎没有什么信息可以瞒过青蛇帮的耳目,虽然晚了一些,“引蛇出洞,老子倒要让他知道,他引出的不是蛇,而是一条蛟龙,一条闹海蛟龙!”
“烈火焚城,老子要让轾城给老子青蛇帮陪葬!”严通原地转了几圈,痛下决定,“这个轾城,咱们不要了。先进山,然后积蓄力量,等待时机。”
“那我们现在就撤。”刘邦觉得,轾城太危险了,司马图他们既然布下了圈套,就绝对不会那么简单。现在对方没有出手,只是还没有收网罢了,一旦收网,能不能逃出去啊?
青蛇帮的地道,刘邦听樊哙提起,不怎么宽敞,仓促之下,逃不掉多少人,早知如此,就不该让他们进来的。
“不能便宜了司马图这个狗官。”严通断然拒绝,“即使走,我们也要拿下武备库,没有军械,我们怎么做大事?”
“严兄,即使我们能拿下武备库,又能带走多少军械呢?”刘邦急了,“严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又何必斤斤计较这点军械呢?”
“刘季啊,”严通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我们现在不能走,如果现在就撤,那秦狗很容易就会稳定住局面,你想过后果没?”
刘邦茫然地摇头,刘邦知道自己的能耐,就是让专业人才处理专业事务,他知道自己不是做事的料,所以对严通的事很少指手划脚。
“后果就是我们也要玩完。”严通不愧是个纵横轾城数十年的黑帮老大,见识不浅,“铲除青蛇帮后,秦狗就会彻底扫除后患,然后荡平陈胜小儿,到那时,天下之大,我们还有何处可去?”
“那我们留在这里又能如何?”刘邦茫然,“难道你还想帮一把陈胜?”
“不错,帮陈胜就是帮我们自己。”严通无奈苦笑,“我要让轾城彻底乱起来,乱得不可收拾,这样一来秦狗就会用屠杀来平乱。即使他们能收拾局面,可到了那时,秦狗就彻底丧失了民心,而且还会伤筋动骨,无力对付陈胜。”
刘邦醒悟过来:“陈胜赢了,那就会有四方豪杰响应,朝廷要平叛,也会将陈胜作为首要目标,我们就可以占领沛县,稳步发展。”
“不过,这样一来,我们不是为人作嫁吗?”刘邦相通后,也是苦笑,“就是不知道这陈胜会不会领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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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秦兵出动了。”
谢鸿坐在马背上,纵马跃上山岗,望着轾城方向隐约传来的火光,沉默不语。
秦兵动了,那股作为奇兵的秦兵从树林中撤出,排开阵型,兵分两路,一路原地布阵,防范蕲县方向可能出现的敌兵;另一路则趁着夜色,摸向轾城。
“准备行动。”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谢鸿决定兴险一搏,命令大楚卫全军抛下辎重,只携带随身兵器,悄然离开藏身的密林,藏在道旁的密林中。
这部分秦军四百人一个大队,大队与大队之间相隔不到一百米,渐次行进。等到最后两大大队时,耳聪目锐的谢鸿听到队伍中两名秦兵之间的交谈。
“大哥,秦狗肯定是去对付严老大的,我们待会怎么办啊?”
“严老大这次估计要栽了,不过这与我们有什么相关?咱们当初做衙役时,也没少受严老大的气,他的死活与我们屁不相干。”
“噤声,你们想死,老子们还想活呢,让秦狗听到了,咱们一个也逃不了。”
一个恶狠狠地插话阻止了队伍中的牢骚。
什么意思?
谢鸿浮想联翩,难道这队秦兵不是正规的秦兵,是衙役扮演的?
心中起疑的谢鸿注意到,后面这两队秦兵,虽然穿的是秦军铠甲,但却没有一丁点军人的气质,尤其是那种杀戮的气质。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谢鸿长身而起,轻轻一摆手,身披秦军铠甲的义军从密林中悄然无息地钻出,加快脚步,跟在秦军的背后。
“咦,怎么又来一批秦兵啊?”从最后的队伍中传来诧异的惊呼,“他们不是要守关隘的吗?”
“闭嘴,这是军事机密。”谢鸿厉声呵斥,“保持队形,不得交头接耳。”
果然有效。
谢鸿一声厉喝后,前面那队秦兵不敢乱动,更不敢扭头观看身后跟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嘘――成了!
第039章 【甘做屠夫】(求收藏推荐)()
“顶住,给我顶住,援兵马上就到。”
轾城武备库的指挥官都尉白毅,头盔被城外丢进的砖块砸中脱落,白毅也没有机会去捡,披散着头发,在城墙后面左冲右突,高声嘶喊,竭力稳定着军心。
危险,太危险了。
武备库的建筑是按照堡垒的格式修建的,墙高两丈,厚三尺,墙后面还有木质的箭楼,只要有五百名训练有素的士兵把守,即使上千敌军,白毅也有信心将敌人拒之门外。
可是,大人他是怎么想的?
按道理,军人只能服从命令,不能质疑上司的命令,可是白毅觉得,司马图大人这次可能真的错了。
武备库原有五百名训练有素的战士,但司马图临时用一百名衙役替换掉了百名士兵,原因,司马图没有解释。
这些衙役,白毅撇撇嘴,吓唬升斗小民是没有问题,但与那些暴徒相比,就差太远了。面对暴徒的攻击,这些衙役们笨手笨脚,连箭楼都站不稳。至于让这些衙役上一线作战,白毅可不敢,一旦引发阵线崩溃,那就完蛋了。
不得已,白毅只好让这些衙役搬运箭矢、兵器,做起运夫。
武备库墙外,黑压压的一大堆暴民,别说是那些没有见过大阵仗的衙役,即使是白毅,也有些心惊肉跳,至少,至少也有两千多人啊!
两千多暴民,挥舞着简陋的兵器,扛着做工粗糙的木梯,前赴后继地冲了上来,口中还吆喝着:“冲进去啊,里面有搬不完的金银财宝,兄弟们,爷们今天发财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些暴徒对守军的攻击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一心一意埋着头向前冲,还有一些暴徒则是抬着粗长的木柱,一下一下地撞击着武备库的院墙、大门。每一次撞击,都让白毅的心肝颤抖一次。
怕啊。
还好,这些暴徒虽然人数众多,但调度不灵,守军凭借有利的地形、锋利的兵器还可以支撑,可时间长了就很危险。
一次又一次的攻防演练,这些暴徒进退之间颇见章法,攻势更加的猛烈,数次都几乎冲垮了他们的防守。原本坚固的大门,在暴徒寻来的长木的撞击下,坚持不了多久了。
怎么办,再这样下去,他们根本坚持不了啊。
“大人,坚守不是办法,”一名秦兵向白毅提议,“是不是趁暴徒攻击失败的间歇,我们冲出去,毁掉他们的攻城器械?不然这样下去,即使兄弟们能坚持,可这些围墙也坚持不下去了。”
三尺厚的围墙,是很坚固,但在数百根檑木的反复撞击下,也已经出现触目惊心的裂缝,暴徒们每一次的撞击,这些围墙都发出吱吱呀呀的呻吟声,每一次撞击,都让白毅脆弱的心脏经受一次打击。
不能这样下去了,四百名秦兵,虽然战死的不过七八十人,但受伤的就有一百五十多人,再持续下去,武备库顶多只能坚持半个时辰。
白毅将这些衙役召集起来,厉声厉色:“现在情况危机,本官也不多说,咱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围墙被暴民攻破,谁也逃不掉。别以为你们往日和外面那些暴徒关系不错,就能保住一条小命。杀红了眼的暴徒,是六亲不认的,根本不会给你们机会去拉交情。现在本官需要征调一批勇士,随本官出击,愿意的,向前一步。”
白毅的脸色在摇曳的灯火下辨不清楚,但他那阴森森的语气,却让百名衙役从心底感到彻骨的冰寒。
“本官再给你们一次选择的机会,愿意与本官并肩杀敌的,向前一步。”白毅皱起了眉头,“如果不愿意的,就留在原地。”
百名衙役彷徨了一阵,终于有人开始移动,挪动了几步,看看其他人,又收回了脚步。就在白毅将要爆发时,终于有几人冲出了队伍,站在白毅面前。
“很好。”白毅点点头,“还有吗,如果还有,马上出来,时间不等人。”
白毅耐着性子等了十个呼吸,摆摆手:“书记官,将这几位兄弟的名字记下,从今天起,他们就是我大秦的勇士,享受与我们一般的待遇。”
白毅向后退出几步,脸色陡然一变:“左右将士听令,将这批贪生怕死的衙役逐出武备库。”
“大人,您不能这样啊。”
这些衙役这才意识到不妙,武备库覆亡在即,任何一个指挥官都不会允许这边有一伙立场不稳的盟友的,不为友,即为敌。
虽然白毅做的够意思了,没有当场将他们斩杀,可现在将他们赶出去,面对数千暴徒,那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白毅一挥手,一队秦兵张弓如满月,瞄准了这些衙役;另一队秦兵,则手持长矛步步逼近,那锋利的矛尖在昏黄的灯火下绽放出冰冷的杀机。
毫无疑问,如果他们不行动,那这些锋利的矛尖将毫不容情地刺入他的**,刺穿他们的肠胃。
不为友,即为敌,非常的简单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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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至三队,将沿街居民赶出住宅,纵火烧屋。”
“四队五队沿街警戒,随时镇压叛乱。”
“其余将士,听候命令。”
司马图杀气腾腾:“一刻钟后,全军集结,扫荡指定街区,所有在外游荡的者,格杀勿论。此战,为敌占区,不要俘虏。”
“喏!”
四百名秦兵精锐头微微一低,低沉的喝声在寂寥的大街上掀起一股不弱的风浪。
严通以手中四百名精锐为长刀,视混乱的轾城为一头蠢笨的肥猪,一点一点外科手术般进行着细致的切割。自城门开始,每一条街区,秦兵都将街区内的住户驱逐出来,然后纵火烧屋,但凡手持利器者,一律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