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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鸿远见魔尊又一次阻拦,只得狠狠叹了口气,随后捏紧了双手,也只好作罢。
他也只能通过捏紧拳头的方式,来控制自己心中的情绪,当他低头望去,自己这一双手早已经被鲜血染红,掌心纹路再一次被鲜血灌满。
这是责任的鲜血,也是理智的鲜血。
在这同一时刻,偏殿之中,秦玉雪见这郭长老丝毫不惧她自己的背后势力,非但不感到气愤,反而心中很有些佩服这长老,心中开始琢磨起来:“这铁血长老,不愧是神剑宗的铁血君子,倒是有几分气魄。果然了不起!”
“今后鸿远哥哥要功成名就,先在这个大陆站稳脚跟,他这样的贤者可不能少,我身为晚辈,自然不能在这种众人面前让他过于难堪了,但是他这样铁血,瞧不起我鸿远哥哥,我也要让他付出一点儿代价才行。”
“我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之气,打破了神剑宗的平衡,否则就真的涉嫌插手神剑宗的内部事务了,到时候,又会被某一些人,恶狠狠地教训一通。”
思前想后,秦玉雪深知自己应该懂得如何把握分寸,如何通过这种缓和的方式,让这些人不要再拿这一次鸿远哥哥突破武境失败,而借题发挥。
她毕生最恨的事情,就是有人借题发挥,明明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被这些人以讹传讹,搞得无比复杂。
第七回智慧卓绝()
“我要下去!决不能让他们打起来!”屋顶上的宁鸿远这一次实在是无法忍住内心的冲动,因为他的眼睛不会骗他,他已经发现场面即将失控。
可魔尊还是再一次阻止了他。
不过,魔尊对于这个少年不愿意成为旁观者的做法,很有些赞许。
在这一代武境先师眼里,这个世界的旁观者,乃是弱者的象征,强者制动局势,化轻干戈,弱者冷眼旁观,坐看好戏。
能否通过自己的能力团结众人,能否通过自己的能力化解干戈,这才是衡量强者的基本所在。
为了让宁鸿远成为这样的人物,所以时下,魔尊为了一些其他目的,竟是运用灵魂真元强行将宁鸿远禁锢在屋顶之上,而后厉声吩咐道:“没有本尊安排,你不准下去!”
宁鸿远被魔尊下了禁制,无法行动,心中自是气愤,悲愤道:“若是玉儿与郭长老,任何一人有一个三长两短,魔尊,我和你没完!”
“随你!”魔尊对于少年的愤怒,却是丝毫没有在意,这般淡淡地回答道。
宁鸿远见魔尊如此强势,只好作罢。
这时候,屋顶下,以郭长老为首的一方与秦玉雪单独一人形成两派,场内局面果然如同宁鸿远担心的那般,陡然间变得难以控制起来。
秦玉雪终归冰雪聪明,略微扫视一圈,心中便察觉到这种气氛的紧张,心里琢磨道:“这般下去必定会爆发流血事件,这只会让神剑宗的敌对势力看了笑话!”
为了缓和矛盾,为了不把事情扩大,只见这一位绝世少女稍微小退几步,单手握剑,面朝众位长老再一次恭恭敬敬地秉了武者之礼,再一次恭敬说道:“尊敬的郭长老,并非晚辈我今日破坏规矩,实在是众位长老身为长辈,却做出如此长辈不应该做的事情,众位长辈既然是长辈,理应在晚辈出现困难的时候扶持,帮助晚辈渡过难关,而众位长老各怀心思,却在背后戳他的脊梁骨,非得将鸿远哥哥逼上绝路,这非长者之为,更非正义之道!就算我鸿远哥哥做得不对,你们也应该当面训斥,为何身为长辈,却要背后如此诋毁他的名声?竟然还说什么不思进取,话,晚辈就说到这里,如今我神剑宗已然是危机四伏,义父改革势在必行,还望各位长辈能够同仇敌忾,共御外敌!”
她一边独步左右,一边侃侃而谈。
众位长老无不感到有些汗颜,甚至有几位还很有些佩服。
这一席话说的有理有据,而且格局上也已经胜了一筹,众位长老也无话可说。
“纵然我鸿远哥哥突破武境失败是真,可是他主动的离开了神剑宗,就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法子以身作则,并没有枉顾宗法,而现在众位长老身为令我等晚辈尊敬的长辈,怎么可以在晚辈面临挫折的时候背后这般刁难?这种做法合乎情理吗?如果说鸿远哥哥因为突破武境失败又不愿意承担责任,你们自然可以在这里召开如此秘密会议,可是鸿远哥哥以身作则,前往死亡森林修行也已经一个半月未见音讯!”
“小女子看不惯,这才不顾长幼,替鸿远哥哥讨回公道,小女子曾经说过,我绝不插手神剑宗的任何内政事务,甚至是整个天域的事情,一切仅凭义父定夺,我从来没有参言过,我只做我份内的事情,可是这一次,众位长老实在是做的让人有些气愤,我这才背叛我当年定下的誓言,不顾长幼,来这里与你们理论一番!”
她的语气轻重缓急,纵然说的很有分量,但是也给对方留足了余地。
她这一席份量更重的话说完之后,方才一直低着头的大小长老左顾右盼,心中顿时紧张了起来,突然不觉来此完全就是一个错误。
台上郭长老倒也有几分正直,听完这少女这一番话之后,脸上并没有露出丝毫愤怒的表情,反而觉着这少女说得有些道理,内心有些自责,脸色同样暗沉了下去。
他方才手上“真灵剑”威芒的剑锋,也已逝去了一大半。
可忽然之间,这一位铁血君子为了颜面,全然又不顾尊长者之贵,面朝秦玉雪怒道:“秦玉雪,你不要逼人太甚!这里还容不到你说话的地方!”
他左右为难,所以,自然也前后矛盾。
见这铁血长老这一刻为了争一口面子,如此冥顽不灵,秦玉雪心绪剧烈转变,方才心中对这长辈充满了尊敬与佩服,在这一瞬间就成了厌恶。
但是她终究是秦玉雪,脸色依旧毫无波澜,仍旧面朝这铁血君子鞠了一躬,态度依旧是那般恭恭敬敬。
她依旧不想将事情弄得大家都不好收场,决定还是讲道理为主,并没有动手的意思。
因为,她心中很是清楚,这一件事如果闹得太大,对神剑宗绝对没有任何好处,只会让神剑宗的敌对势力看了笑话。
想到这一层利害,她心中开始琢磨起来:“现在天下分崩离析,群雄逐鹿,如果内部斗争处理不好,就会引发叛乱,让其他势力乘机入侵,许多人都知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可是世上最后能够贯彻这一句话的人却没有几个!我可不能意气用事!”
秦玉雪毕竟天生聪慧,即便如此年轻,但是这等道理,她很早就学会了。
“这内斗本身就是不明智的,因为内斗而杀一大批人,那就是愚蠢得不可救药了!团结一心才是强者所为,义父必定也不愿意我们神剑宗自相残杀,而让那万剑宗等宗派渔翁得利!我心中虽然气愤,但是绝不可以因私怒而破坏义父的大业!”秦玉雪心里继续这般琢磨道。
打定了心中主意,只见秦玉雪一边独步殿内,一边继续慷慨说道:“当年那小小的星武宗屡次派年轻一辈上门挑衅,意图在众武宗面前打压我神剑宗,嘲笑我神剑宗后继无人,当时来有七位十四岁的少年来我神剑宗滋事。”
整个偏殿之中,她的声音越来越激动,心绪却反而越来越镇定自若。
她心中认为如果连这一群做吃等死的长老都对付不了,她就没有理由成为背后势力的掌上明珠,更没有资格成为母亲的骄傲。
“母亲让我一个人来这天域修炼武境,就是为了锻炼我的,可不是为了给我找一个美好的童年!虽然能够遇到鸿远哥哥是我的福气,但是可别忘了我身上可是流淌着秦家列代英雄的鲜血,现在鸿远哥哥不在,义父和无缺大哥又由于身份所致不便出面,我不出面谁出面?”秦玉雪内心这般反复琢磨道。
她心中知晓这一次批判大会的,终归是她的鸿远哥哥未能突破武境,而作为一宗之主的义父自然没有理由偏袒,所以,也不便出面。
现在,能够化解这一场干戈的,或许也只有她自己了。
无论如何,她还是想要化解这一场内部斗争!
这一刻,密室中的一些长老,开始目光呆滞地望着秦玉雪。
他们心中一方面不敢得罪她,一方面心中也有些汗颜,再也没有任何言辞相驳。
毕竟,宁鸿远确实为神剑宗立下过这等汗马功劳,而且宁鸿远虽身为武宗之子,可这十五年来却一直在兢兢业业修武读书,虽然出身豪门,但是却极为节俭,虽然说话冷厉,但是却从未犯过错,虽然为人孤傲,但是却不虚伪,虽然内心冷峻,可是却也帮助了他们的后代突破武境。
这一切难道不是一位合格少宗主应该具备的品质吗?
而现在宁鸿远仅仅是突破武境失败,他们便这等对待,实在是有违长者之风。
望见这一群长老神色不安,秦玉雪心中欣慰了不少,她的脸色依旧显得神色泰安,语气铿锵有力,再一次挥手而论,道:“当然,相对于在座的各位尊敬的长老,他们这些年轻武者自然实力平平,不过也才剑者两段而已,但是当时对于他们的挑衅,我神剑宗竟是一时间无同龄人敢接受挑战,若不是鸿远哥哥挺身而出,在关键时候迎接他们的挑战,我们神剑宗就要被别人看了笑话,各位长老也会因此而失去颜面!我鸿远哥哥为人虽然孤傲,从未参加过各位长老的宴会,但是他绝非虚伪之人,做事情兢兢业业,做人恪守本分,还望各位长老能够看在鸿远哥哥为神剑宗立下些许功劳的情况下,给他一些机会。”
听完这一席有条不紊的长言,坐在场内的所有长老开始面面相觑。
可是那朱赵量为长老早已是满腔怒火,如果不是畏惧秦玉雪背后的势力,他们岂能忍受一位年轻女子这般羞辱?纵然秦玉雪说得事情没有半分虚假,但是他们都是一些能够在家族说得上话的人物,除了宗主以外,还从来没有这样受人训斥过!
然而,秦玉雪所言不假,他们也无理反驳,总不能如同泼妇一般无理取闹?
这一刻,秦玉雪见大部分长老脸上终于有了愧色,语气也随之缓和了起来,再一次说道:“当然,小女子刚才只是说的是有些长老,自然并非所有长老,还望各位长老别往心里去!玉儿清楚,我神剑宗绝非三流武宗,宗内忠义的长老,能够明辨是非的长老,自然是有许多的,只是一不小心入了奸人的局,才有了今夜这般场面,玉儿只希望那些忠义的长老不要因为一时糊涂,而害了一世忠义之英明。”
这一番话说完之后,众人无言反驳,只得鸦雀无声。
众所周知,秦玉雪话语之中的奸人,明显就是指的朱长老。
听了这一席指桑骂槐的话之后,那朱长老更是气得吹鼻子瞪眼,可他却又无可奈何,因为他根本没有想到,这少女居然会为了一个连剑者四段都无法突破的废物说话!
秦玉雪见场内局势终于掌控到了自己手中,双目再一次变得如光如剑,可她却是再一次朝每一位长老行了长辈礼节,尤其是面朝朱赵两位长老更是显得礼节周到。
朱赵两位长老见她如此有礼有节,顿时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第八回先礼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