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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鸿远听得这话,满目惊愕,疑色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龙影道:“少主可知这“红云”场,也就是刚才属下所说的那专门让女人裸体相互决斗的场所,都是一些什么人在维护秩序吗?”
宁鸿远微微一笑道:“我没有来过这白云城,自然不知道了。”
龙影这才发现自己失了上下之礼,立即稽首相拜,道:“属下一时忘记,还请少主见谅,这“红云”场的守卫兵都是一些不满十五岁的男孩,可是他们各个身经百战,早已被人洗脑,属下之所以让少主来这见这一名悲惨的女子,就是让少主届时收起仁心,恐怕这一次,少主与我联手,需要杀掉这些十四五岁左右男孩两百余名,这对少主而言,的确是难以让人接受,但是他们这些年轻男孩已经被人洗脑,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第两百二十回 计划(五)()
宁鸿远听到这里,内心哽咽了一下,他从来没有想到这世界竟然是这样黑暗,从前自己所经历的黑暗与这即将面临的黑暗相比,简直是冰山一角。
比起这样的黑暗,那毒七剑算得了什么?那些刺客又算得了什么!白眉老人算得了什么?
至少毒七剑和那些刺客还未践踏过他人的人格尊严,宁鸿远一瞬间杀意已决,如果这个幕后主使站在他身边的话,他绝对捏碎他的脑袋。
不,还不够,他一定要让这个人生不如死。
一时间宁鸿远双眸之中早已怒火万丈,宛若万千苍穹之剑一般的眼神遥望远方,他狠狠地捏紧拳头,布满老茧的双手早已被鲜血灌满了掌纹,这一次,他绝不会再仁慈下去,即便面对的是一些十四五岁的少年。
宁鸿远心中百感交集,思科思虑稍许,目光变得严肃起来,收起了心中滔天的怒火,再度问道:“这些年轻男子真的是被洗脑了吗?可是这黑道势力不是邪教,也不是刺客组织,他们用怎样的方式来洗脑呢?”
龙影坦然道:“用欲望,这些男子已经被欲望完全蒙蔽了是非之心,这些男子在目睹这种裸体女子决斗的时候,他们同样也享受其中的滋味,而且还私底下进行赌博,他们早已失去一切的是非之心,即便我们宽恕他们,他们今后也必当成为和平年代的逆流,即便他们是孤儿!说到这里,少主,你可知道这黑道势力的头目从前与宁宗主有什么联系吗?”
宁鸿远听得这话,愕然一惊,“莫非这人还与我父亲有什么关系?”
龙影突然长叹一声,再度面朝宁鸿远稽首相拜:“这个人就是当年宁宗主从从前这种“决斗场”所拯救的年轻人,当年这个人也是孤儿,负责守卫治安秩序,宁宗主铲除了那个罪恶的窝点之后,便没有斩尽杀绝,绕了这些年轻人一条性命,结果这年轻人由于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不愿改变,更不愿追随宁宗主,于是来到这里重蹈覆辙,当年宁宗主由于宽容所造成的遗憾,绝不能再重演!这就是属下为什么带少主来见这一名命运极其悲惨的女子的原因,就是期望能够唤醒少主的嫉恶如仇之心,不要再用那种一些仁心来束缚自己内心的侠义!斩尽杀绝,有些时候远比宽容来得更加直接。”
斩尽杀绝,有些时候远比宽容来得更加直接,这一句话宁鸿远深深地记在脑海之中。
宁鸿远心中顿感悲凉,“这些道理我很明白,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龙影再次稽首相拜道:“当然,少主不要错解了属下的意思,宽容还是需要的,待会儿进入那“白云赌城”的时候,少主只有两种人可以不杀,第一种是诸如方才这女子一类被当作工具的女人,另外一种就是烧火打杂的,这两种人可以放过,但是对于那些维护治安之人,即便他们年轻,少主一定要杀个痛快!”
宁鸿远心中带着三分悲凉,三分遗憾,四分杀意地点了点头。
一番交谈之后,宁鸿远按照龙影制定的计划,前往了目的地白云城,一路上层峦叠嶂,荆棘丛生,更为主要的是,这一条路果然如同龙影所说的那般,紫色的毒雾漫天飘散,如果不是宁鸿远与龙影武境实力高深莫测,更加宁鸿远本就具有一定的抗毒体质,别说穿过这些毒雾,恐怕稍微吸进一点儿,也必定身死殒命。
一番艰苦的赶路之后,二人来到了白云城下,站在距离白云城五百米开外的地方,宁鸿远远远观赏着这一古城,这白云城乃是当年逍遥剑仙建立的军事后勤补给站,随着一代代人的扩建,以至于如今这般规模。
白云城的历史相当悠久,只可惜如今这些人,不思先祖的英烈,不思当年天域族人对抗蛮夷的英雄气概,反而将那些蛮夷所带来的恶习在白云城内生根发芽,以至于竟然出现了“红云决斗场”这种丧尽天良的娱乐场所。
想起这些,宁鸿远微微叹了口气,想起接下来又要杀鸡儆猴,正化社会风气,他心中还是略感悲凉,但这一次他不会再如同之前那般用仁慈对待,他的内心早已杀意已决。
不同于紫云城建立在一片漫天黄沙之中,白云城建立在一片碧绿的草地之上,如果说紫云城犹如龙卧大陆,给人一种肃杀悲凉之感,那么这般白云城犹如一位睡美人静静地躺在这一片幽绿的田野之上,城池下两条护城河宛若少女洁白的腰带,给人一种静怡的甜美之感。
然而,就是这样美丽的大城,其背后的肮脏令人发指,宁鸿远毫无任何欣赏美景的心绪。
当宁鸿远将目光移向那城墙之上的几名守城士兵的时候,凭借自身强大的瞳力,他能够清晰地望见他们脸上所表露出来的懒散与奢靡,他们偶尔打着哈欠,整个人无精打采的,显是昨天刚刚经历过一番女人的洗浴。
宁鸿远忽然回想起了之前紫云城那些士兵的面容,脑海里浮现出他们的坚毅刚强之色,心中顿时百感交集。仅仅从这守城卫士的脸色,宁鸿远便深知这些吴姓城主根本不是徐广益的对手,如果徐广益要拿下这些城池,必定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龙影不愧是宁鸿远的心腹之人,侧脸望去,眼见宁鸿远目光集中在那些城头的卫兵身上,便知晓宁鸿远心中是何想法,微微笑道:“少主现在必定是在想那徐广益的紫云城为何在那样奢靡的环境下,还能够锻炼出那样严于律己的士兵?”
宁鸿远哈哈一笑,也不否认自己内心的想法,笑道:“的确是这样,俗话说将熊熊一个,兵熊熊一窝,按理说徐广益自己一身痞气,不应该锻炼出那样面容坚毅的士兵,可他偏偏能够培养出那样严于律己的士兵,我听说那紫云城头的士兵几乎都是剑者七段境界的强者,而且身经百战,我之前来到那紫云城下的时候,打量着他们的脸色,便明白他们究竟是怎样的勇毅之士!”
龙影道:“这就是徐广益的非凡之处,少主一定要相信,我们这个民族是有文化底蕴的,别看大部分人已经完全沉沦,但是真正的英雄人物绝不会被世界的肮脏所同化,而徐广益正是利用了这样一点,别看那紫云城红灯产业发达,仿佛奢靡至极,但实际上紫云城的治安环境是这七大城池之中最好的,而且徐广益用人不拘一格,他的士兵之中许多都是从这白云城投靠过去的!”
鸿远听的龙影这一番妙言,心中忽然想起了曹操,这曹操何其好色,但是他手下的将军却能够严于律己,百战不殆,例如大将军曹仁,五子良将之首的张辽,这些都是一等一的国之栋梁。这其中隐含的道理,过去宁鸿远始终想不透彻,现在他总算明白许多了。
宁鸿远接过龙影的话,继续说道:“原来是这样!”
龙影道:“除此之外,徐广益这个人性格非常复杂,其实如果他真的想要对我们这个民族进行复仇活动,他完全可以投靠北边的蛮夷,也可以如同这白云城的城主一样,大办赌博产业!因为乱人心智的产业,自古以来不是红灯产业,而是赌博产业。”
宁鸿远仔细一琢磨龙影这最后一句话,还真是这个道理,自古以来让人倾家荡产的绝非红尘女子,而是赌博。美色可以惑乱人心,但是还不至于毁灭人心,但是赌博非但惑乱人心,自古以来还能够毁灭人心。
第两百二十一回 行动()
二人一席交谈完毕之后,走到那城门下,城门分为八个通道,每个通道由八名卫兵把守,不同于紫云城的严格,这白云城检查颇为松懈,似乎并不担心如此松懈的检查会扰乱治安。
这倒让宁鸿远觉着新奇,走进城门之后,他就此向龙影一打听这才知晓,这白云城之所以治安较为松懈,一方面是由于上面的人不作为,另外一方面也是由于这里鱼龙混杂,尤其是来往的贵族较多,贵族周围竟是一等一的武境高手,想要在这里生事的话,没有个剑师境界的实力无疑于自取灭亡,更加上这世界的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生事,想要生事之人无非是一些抱怨命运不公的年轻人,这些年轻人如果胆敢在这白云城生事,恐怕第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就已经被人夺命暗杀。
每一天这白云城都会发生几起恶性案件,无非是一些年轻的赌徒没有钱赌博之后,想要在这里撒野,而结果大多是尸体被挂到城门上,以儆效尤,至于小偷这一类的小混混,在这白云城不过家常便饭。
宁鸿远听到这里,回过头去,眼见那城门上挂着三个年轻人的尸体,这才明白了许多,或许这种最为古老的方法是最有效的治安方法。
宁鸿远走进白云城之后,发现这里的贫富落差远比他想象得要悬殊得多,街道竟是被分为三道,来这里赌博的贵族走一道,这里的原著居民走一道,治安卫队走一道。
一路走来,宁鸿远所见所闻令他叹为观止,那走在贵族一道的贵族老爷们无不精神抖擞,显是为今天的“狂欢日”而来,而走在右边一道的原著居民无不面黄肌瘦,显是几天都没有进食,而走在最左边的那些维护治安的卫兵无不耀武扬威。
一路上乞丐不尽其数,满脸灰色,毫无生气,宁鸿远刚刚抬手准备从纳戒之中幻化出一些食物,给这些可怜的乞丐,却被龙影阻拦,原来龙影并非阻止宁鸿远行善,而是让宁鸿远少拿一点。
宁鸿远心领神会,从纳戒之中拿出几块大饼,轻轻地放在那些乞丐的碗里,等到宁鸿远走远,那些乞丐竟是相互之间为了几块大饼相互争斗起来,幸亏治安卫队恰巧从他们身边走过,厉声呵斥了几句,那些乞丐这才安静了下来,一张大饼竟是被撕成几块,这就是他们几天的食物了。
宁鸿远回头望去,虽说倍感寒心,但却也无可奈何,只能默默期盼他们能够在这乱世之中存活下来。
这时,天边乌云渐渐散去,落下一道金芒,照射在宁鸿远的脸上,略显疲惫。
龙影一边陪同宁鸿远观察着这周围的情形,一边为宁鸿远解释说道:“少主仁心,属下完全能够理解,但是少主如果过于仁心,我们便会暴露目标,这来往的贵族当中也有行善之人,但是他们绝不会多给,一旦少主多给,便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会让那些卫兵生疑。”
宁鸿远不解问道:“这行善之事,难道也会令他们生疑?”
龙影道:“少主所言正是,如同他们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