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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这样做的!”
听闻秦玉雪这样一番宽慰,宁义武的心这才彻底平静下来,眉目之间终于恢复了往日的英雄之风,遂即抚须开怀大笑道:“还是玉儿说得对,我过于多虑了!这夏侯公历来与我无冤无仇,而他这样的智者,又不可能被那个无影老人收买,怎么会在这种公然场合与我做对呢?这也不可能是这夏侯婉自作主张,必定也是她父亲的安排,我猜想这背后目的必定另有深意!”
听闻自家宗主这一句话,再瞧见宗主的忧虑之色减缓了许多,神剑宗的这些下属心中彻底平静了。
宁义武这一下心中忧虑尽皆散去,恢复了昔日雄风的他,开始将目光集中到神剑坛的宁无缺身上。
现在,他早已断定了心中的想法,无论这一战宁无缺是胜还是败,他都可以故笑如我。
因为,通过刚才秦玉雪的种种分析,他都清楚地知晓,夏侯公此番做法绝非恶意,只要动机不是恶意,那么事情就没有到达无法解决的地步,即便这龙行剑此刻被吞噬,他相信夏侯公一定会做出一番解释的。
这时候,神剑坛上的宁无缺的真元之力已经到达了极限,额头上滚珠般大的汗珠倾泻而下,竟是连成了一条线。
这种对于“真灵剑”能力的博弈,纵然彼此之间并没有展开剑招的博弈,也并未挪动半步,但是对于持剑者本身的体力消耗也是巨大的。
而这样长时间的博弈,必定有一方先行倒下,谁先倒下,谁就判断为败者,而谁能够坚持到最后,谁就是这一场对决的胜者。
“莫非宁无缺快坚持不住了吗?”
“别慌,宁无缺再怎么说也是宁义武的儿子,我想他一定有办法反败为胜的,虽然现在被夏侯婉压制,但是他绝对会抓住机会一举定乾坤。”
“可是,现在通过我的瞳术,我明显的观察到了宁无缺体内的经脉已经超出了他这等年纪能够承受的范围,这就证明,他体内的真元之力也已经将要枯竭,如何还有机会反败为胜?”
“或许他们宁家有一种祖传的秘法可以瞬间激活修武者体内的细胞之力,唤醒细胞中潜藏的那一份力量,拭目以待吧啊,现在我们也不能多说什么!”
“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也只能祈祷宁无缺能够带给我们精彩的一瞬间吧,否则,我们苦苦等待了四个小时,却见这宁无缺在第一个战斗回合就完败给夏侯婉,唉,罢了罢了!”
“别着急,事情还没有到完结的地步!”
所有人都看得出,宁无缺因为内心思考得太多,反而疏忽了对于真灵剑的掌控,已经落入下风的他,这一刻更加感到真元不济!
可是,宁无缺的内心依旧在两难之间徘徊。
第两百六十六回胜负已分(四)()
个人荣誉与父亲这一柄“龙行剑”,究竟谁更加重要一点?
宁无缺站在这人生的十字路口之上,一时间竟是无法决定自我的决心!
纵然父亲并没有告诉他这一柄剑究竟承载着怎样非凡的意义,但是他能够从往日父亲的一言一行之中察觉出父亲对于这一柄剑的重视!
他当然有方法取胜,可是这个方法却必须以牺牲龙行剑为代价!
可他如何能够以龙行剑的毁灭为代价而赢得个人荣誉?
然而夏侯婉越逼越紧,如果再不做出决断,自己将会被夏侯婉彻底压制!
这十八年的等待,十八年的奋斗难道就要因此而终结吗?
个人荣誉与父亲这一柄龙行剑,究竟谁更重要一点儿?
他内心一时间踌躇难定。
宁无缺毕竟身为当局者,自然无法如同他弟弟和魔尊那般思虑周全,他此时此刻眼睛里能够看见的,就是这夏侯婉彻底唤醒了“柳月剑”的吞噬能力,他现在能够感觉到的就是手中的龙行剑的感知能力正在极速衰减!
他如何能还够想到更多?他如何能够想到这一切只是一场美丽的误会呢?
还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对面夏侯婉手持柳月剑,却是显得那般镇定自若,她抓住这个机会乘势追击,对于“真灵剑”的掌控程度也因为彼此心境的差别,而再一次压制住了宁无缺。
宁无缺心中踌躇难定,他心中早已有了反败为胜的决计,可是这代价太过于昂贵,他怎能做出如此不孝之事?
荣誉与孝道!
名声与恩情!
反复思虑又反复思虑。
这次人生的抉择,该如何选择?
宁无缺最后还是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后者。
百德孝为先,如果没有父亲的栽培,自己怎么可能站在这个舞台之上!如果没有父亲的这些年的以身作则,自己又如何能够取得今天这样的成就,又如何能够拥有今天这样的心境和毅力?个人名声,个人十八年的努力在这些面前,又有何妨?
可是,可是如果自己败了,父亲岂不是颜面大损?宁家的颜面何存?
他望着手中的龙行剑,脑海里骤然间回想起当年父亲将这一柄上古宝剑交到他手里的那一瞬间,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因为,这是父亲对自己最大程度的认可。
而如果自己败了,自己代表神剑宗的这一场千古对决,必将为宁家和神剑宗带来污名!
怎么办!
胜,败,怎会如此两难?
“以缺儿的性格,他应该会坚持不住了,兵法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这夏侯公果然是识破了我儿的心思!”宁义武望着神剑坛上的宁无缺,这般缓缓说道。
他既然已经想明白了夏侯公的这番做法绝非恶意,他就不再担心什么。
说完此话,他将目光从宁无缺的身上转移到夏侯婉的身上,心道:“夏侯公,你就真的如此在意这一场对决的输赢吗?居然用如此险恶的一招来逼迫我儿,如果不是想到当年你我之间年轻时候交情,我还真是可能误会你这一番做法是对我神剑宗充满恶意的呢!”
“不过,想一想也对,现在你身处紫玉宗,在那个猜忌心极重的老家伙手中保全了家人的性命,这就足以证明你的谨慎,而且你将你所有的女儿都派来我神剑宗,这也是一种向我展示友好的作风,否则,你怎么可能将这些心肝宝贝全部派来我神剑宗呢?”
“你想要你的女儿击败宁无缺,可能在你心中有诸多方面的原因吧,不过,我相信,无论怎样的原因,你都绝对不会有丝毫恶意!”
可是并非所有人都能够如同他这般,心中能够理解到夏侯公这样一招极为弄险的奇招。
他身后的宁可馨毕竟也是聪慧之人,听宁义武说起这些话,脑海里骤然之间明白了一切,道:“你的意思是说缺儿由于担心这样继续对战下去,他手中的龙行剑将会被柳月剑彻底吞噬,所以,缺儿很有可能会为了手中龙行剑的安慰,会主动选择认输?”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眉目都开始骤然之间紧张起来。
他们很难想象这一位神剑宗的少年天才,竟会在主场之上选择主动认输!
这是为什么?
他们心中想不明白,为什么宁无缺会选择主动认输,随后,他们将目光集中到宁义武的身上,希望宁义武能够给他们一个正确的答案。
宁义武见他们的脸色这般凝重,目光之中更是充满了疑惑不解,一般抚摸着白须,一边点了点头,朗声笑道:“不错,这就是攻心之计,我这儿子孝心名扬天下,我相信他,他宁肯在这数万人面前一败涂地,也绝不会将我赠与他的龙行剑毁在他的手中,所以,那夏侯公做这一番安排,自然有深意,他了解我们的缺儿是一个极孝之人,用简单的话来说,就是认定了我们缺儿必定会因为担心龙行剑被吞噬而放弃比赛,胜利是属于他们夏侯家族的!真的是一个聪明的老家伙啊!”
说完之后,宁义武竟是抚须长啸起来。
此话一处,所有人都望向宁义武,这样的场景之下,这宗主怎么可能还笑得出来?
这少宗主的胜负可关乎到神剑宗的名声与威望,如果在这样的主场之上败给夏侯婉,那将会对神剑宗的名声造成怎样恶劣的影响?
要知道,现在可是在神剑宗的主场,而且另外一方面,那就是宁无缺在之前清音谷举办的同等规模的武境大会上,这几年未曾败过一次,可是现在,在自己家门口进行这等规模的对决,却要当着这近乎万余客人的面主动认输!
可是他们不敢追问,因为谁也捉摸不透现在他们的这一位宗主心里想得是什么。
能够追问的也只有宁义武的妻子,宁可馨了。
宁可馨听宁义武这般说法,心中骇然,满目惊愕地追问道:“这夏侯公如此算计我们宁家,你却说他是一个聪明的老家伙,而且瞧见缺儿这般,他都快要输了,你却还笑得出来!你身为宗主,怎可张他人之风,灭自家孩儿的威风?”
第两百六十七回胜负已分(五)()
所有人都听得出来,这一刻宁可馨的语气之中竟是有一股责备之气,这世上胆敢在这样的公共场合责备宁义武的,恐怕也只有她了。
宁义武现在心中已经明了了一切,见她不甚理解这夏侯公的深意,遂即冲着她爽朗一笑,道:“放心吧,我们的缺儿不会有事的,龙行剑也不会有事的!至于你所说的输掉这一场比赛,又有什么关系呢?”
宁可馨道:“这关乎到缺儿的个人荣誉,你别忘了,这些人在神剑坛之上等候了四个小时,他们期望得可是缺儿能够获胜!”
宁义武道:“败了就败了,我都不觉着丢脸,你怕什么?当年我在那星月帝国的大会上还不是一败涂地,可是最后呢!我不是一样坐在这里?我还不是拥有这么多忠诚的下属,教育出了这么出色的两个儿子,败了就败了,有什么值得丢脸的!更何况,如果缺儿败了,对我们神剑宗也是一件好事!”
这一次,别说宁可馨无法理解宁义武这一席话其中的深意,就连背后一直选择静静聆听的朱雀使者,这一刻脑海里也尽是乱麻,情不自禁开口询问道:“如果说少宗主败了,这有损我们神剑宗的名声,也有损宗主你的名声,这怎么可能是一件好事呢?”
宁义武知晓他们所经历的事情太少,自然摸不透这背后的人心,因此,他们也无法琢磨透夏侯公这一位智者,只是微微笑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们就等待天意的安排吧!不过作为父亲,我的这缺儿自从成年之后都在成功,虽然我心中对此甚是欣慰,但是理智告诉我,一个没有经历过失败的年轻人,他是绝对走不长远的,就算他的心境再过成熟,也无法体会失败给人生带来的意义!年纪轻轻就一直享受成功的喜悦,没有经历过人生的大起大落,他的人生怎么能够称之为完美无缺呢?”
听到这里,众人这才缓缓回过神来。
朱雀使者继续追问道:“莫非是宗主早就打算让少主新败于此,打算用这种方法磨练他的心境?”
宁义武道:“这并非我的初衷,我也想我的儿子永远立于不败之地,所以,一开始我也十分期待他能够取得这一场对决的胜利,可是现在的想法改变了!”
朱雀使者本想再多问几句,可是宁义武却是微微笑道:“不必担心,好好看比赛吧!”
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