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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她身边的夏侯六妹本就极为淳朴,听了这一席话,也点了点头,道:“可不是嘛!哪里有在外人面前这样批评儿子的!更何况还是当着几万人的面!虽说做人应该实事求是,可是这也太实事求是了一点儿吧!如果那宁鸿远性格懦弱了些,真不知道待会儿他还能不能够重新突破武境!”
夏侯二姐望了一眼夏侯大姐,夏侯大姐却是眼神示意,夏侯二姐点了点头之后,纤细玉白的无名指轻轻上指,“你们这姐妹,这是不理解宁义武前辈此番用意!这是在考验宁鸿远,虽说这样的考验太过于无情了些,但是只要宁鸿远能够明白宁义武前辈的心意,他就一定能够明白自家父亲为什么会这样说!”
第二十四回以退为进()
“这句话怎么讲呢?”夏侯小妹满目好奇地望着自家二姐,这般询问道。
她这一次是左思右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宁义武这一招棋太过于奥妙,很少有人能够理解他真正的用意。
夏侯二姐忽然眼珠子一转,心中想要逗一逗这历来聪慧的小妹,只见她忽地故作冷色,面朝小妹冷言道:“你这小妹,刚才对于那些事情如此洞察得如此深彻,为什么这一件事你却看不明白呢?”
夏侯小妹轻轻嘘叹一声,心里顿时又有了新点子,故意装出一番老态龙钟的样子,“哎,这俗话说智者千虑尚且必有一疏,更何况我只是你的妹妹呢?”
夏侯姐妹们听这小妹如此巧言善变,无不被她这老态龙钟的样子弄得轻声一笑。
夏侯小妹也早已习惯成为了家族中的开心果。
“好吧,你这小妹!”夏侯二姐拿她没辙,也只好打消了方才捉弄她的念头。
“那姐姐快说吧!”
“你想一想,这一次我们夏侯家族不远万里慕名而来,是慕谁的名?”夏侯二姐这般反问道。
“当然是宁义武前辈的名了!”夏侯小妹斩钉截铁地这般回答道。
夏侯二姐忽然侧过脸去,指了指犹如一座参天雄峰矗立在“神剑坛”中央的宁义武前辈,心中顿感敬畏和佩服,旋即侧过脸来,面朝夏侯小妹点了点头,道:“这不就是了,可是这第一天的安排却是以他儿子宁鸿远为核心,举办一次擂台比赛,如果宁义武前辈一上来就以宗主的姿态宣布,说今天我宁义武举办这个大会的目的,就是希望我儿子在这里重新一次突破武境,欢迎各位来参加,如果你听到类似于这样的一些话,你心里会怎么想?”
夏侯小妹听了自家二姐这么一问,心里琢磨半天,随后左手摸了摸额头,道:“总感觉怪怪的,反正心里面有些不爽!”
“我也觉着不爽!”性格直率的夏侯六妹也这般回答道。
“为什么不爽呢?”夏侯二姐这般追问道。
“总感觉宁义武前辈是在为他儿子耀武扬威,反正总觉着不爽!”夏侯小妹撅起可爱的脸蛋,这般嘟囔道
“那么,如果换做是宁无缺呢?”
夏侯小妹一听说“宁无缺”这三个字,精神立即就抖擞了起来,眸子中充满了期待和认可,朗声回答道:“那就没有这种感觉了,如果换做是宁无缺,我们反而会很期待他会在接下来的擂台上有着怎样的表现,一点儿不爽的心思都没有!这还真是奇怪,明明是同一件事,只是主角有所不同,我的心中的态度却犹如天壤之别,可姐姐,这是为什么呢?”
其余众位姐妹也随着自家二姐的思路深思,无不与自家小妹有着同样的感受,如果换做是宁无缺,他们绝不会有之前那种不爽,反而很是期待。
夏侯二姐点了点头,道:“这是因为宁无缺之前就给我们留下了很好的影响,而宁鸿远,这个名字其实许多人之前从未听说过,甚至我们也只见过一面。这些年,宁无缺作为神剑宗的少宗主游走大江南北,为人低调稳重,乐善好施,可以说是一位年轻有为的侠士,不但帮助了许多穷苦人,也缓和了许多豪门世家的矛盾,这样的少年英杰,在很多地方都拥有了很好的口碑!再加上他本身仪表非凡,又注重义气,无论男女,无论老幼,无论穷富,自然都对他的印象很好!”
跟随者自家二姐的思维,想起宁无缺这些年的名声,还未等自家二姐说完,便抢过话朗声回答道:“还真是!那么宁鸿远呢?”
夏侯二姐着实叹了口气,叹道:“宁鸿远却完全不一样了,宁鸿远这个人虽说我不太了解,但是,从我们得知的情报来看,他是一个极为孤傲的年轻剑客,是属于那种一心一意修炼武境不闻天下之事的冷漠少年。曾经有一次,一个地方势力的头目为了装点门面请他做客,他毫不客气地断然拒绝,而且这样的事情还不止发生过一次,我们父亲说宁鸿远这个年轻人纵使出生豪门,却非常仇视其他的豪门,而且喜欢无节制地去帮助穷人!他自以为这样乃是行侠仗义,却不知道,这天下舆论可是掌握着豪门手里,绝不是那些穷人口中,可想而知,宁鸿远这样的做法,将会给他自身带来多大的坏名声?所以说,宁鸿远这三个字的确是非常令人反感的,之前我们之前在神剑宗的酒馆内,关于宁鸿远的闲言碎语难道还不够多吗?就算他帮助穷人又能如何,难道那些穷人还能够掌控舆论不成?更何况他为人太过于孤傲,历来不参加任何人的宴会,他自认为这是骨气,却不知这在别人眼里,就是单纯的年少轻狂,想必除了少部分人之外,这世界上大部分是很讨厌孤傲和清高之人的!”
还未等夏侯二姐说完,坐在一旁的夏侯大姐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接过她没有说完的话,正色道:“二妹说得不错,而且,我听说这宁鸿远不但在神剑宗之外为人孤傲,而且在神剑宗内部也为人极其清高,从来不参加长老们的生日宴会,甚至年一些年会都很少看到他的身影,这也成为了之前那一件事的。姐妹们,你们想想看,他宁鸿远这样的为人和做派,会在天域留下什么样的名声呢?所以,如果宁义武前辈在这样的情况下,在他儿子为人孤傲的情况下,不说一些严加责备之词,再按常理出牌,恐怕待会儿宁鸿远在擂台比武之时,我们这些外来之客的眼神里,必定是充满了各种冷嘲热讽,这或许会让宁鸿远更加难受,他这样孤傲的年轻人,向来以自己为中心,一定会将我们这些客人视为看他笑话的看客,这会不会让他仇视我们呢?那么宁义武前辈就达不到他教育儿子的一些目的了,而且这还不是关键!”
“那么关键是什么呢?”夏侯小妹听闻了自家大姐的一番论辩之后,虽说已经了解了问题的大概,可是脑海里又被自家大姐这个新的问题带了进去。
难道说宁义武前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斥责自己的儿子,还有什么高明之处吗?
难道说这又是宁义武前辈整盘棋局中,值得推敲的一招吗?
这其中究竟藏着怎样的目的呢?
夏侯小妹绝不相信宁义武前辈这样做乃是随性而为,他这样做的背后一定是带有深层次的含义,否则当着这数万人的面,论述自己儿子突破武境失败,这简直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惊人之举了!
谁会成为这样的父亲?
更何况宁义武前辈能够教育出宁无缺那样杰出的青年,足以证明他是一位极其优秀的父亲,所以,这其中如果没有一定的深意,夏侯小妹自然是打死都不相信。
这一刻,夏侯小妹呆呆地望着夏侯二姐,希望能够从自己姐姐这里找到答案。
一旁夏侯二姐,接着夏侯大姐的话回答道“关键,嘿嘿,关键是这看起来是宁义武前辈在羞辱宁鸿远实际上却是在保护宁鸿远!”
自家二姐这一句话一说出来,别说向来聪慧的夏侯小妹听不明白了,就连其余六姐妹都听不明白,大姐和二姐这骨子里究竟买的什么药呢?
众位夏侯姐妹无不双眸疑惑地望着自家大姐和二姐,脑海里反复琢磨自家二姐刚才说出的那一句话。
难道说这是宁义武前辈下得一盘棋吗?
这一刻,别说夏侯小妹想不明白,除了夏侯二姐之外,其余人都是想不明白了。
“这又是什么意思呢?姐姐?”夏侯小妹满目好奇地望着自家二姐,这般询问道。
第二十五回以退为进(二)()
“嘿嘿,你可知道在场的这些人当中,有不少人可是准备在接下来的擂台比武上挑衅的?”
夏侯小妹点了点头,朗声回答道:“这我当然知道,刚才我除了在听宁义武前辈演讲之外,其实也在观察这些客人的脸色,我发现他们有些当中脸色显得十分灰暗,足以证明他们绝对是心怀鬼胎,想要在这一次大会上搞事情,绝不是诚心诚意地来参加这个大会的!”
夏侯小妹是一个很会察言观色的少女,一个人只要心里藏着猫腻,无路他伪装得多么好,他的眼神总归会与常人不同。
这是必然的,并非每一个人天生就是演员。
“这不就对了,那么这些人既然来此地怀有这样的目的,你想想,是宁义武前辈好下手一点呢?还是宁鸿远这个年轻人好下手一点呢?”夏侯二姐这般反问道。
“当然是宁鸿远了!谁会去惹宁义武前辈,那不是找死吗?刚才那雄浑苍劲的“狮吼功”,足以证明前辈雄厚的内力,这样雄厚的内力,恐怕也只有天域那几个人物才能够与之媲美吧!可是,这和宁义武前辈当众论述宁鸿远的失败,有什么关系呢?”夏侯小妹继续这般疑惑地问道。
夏侯二姐缓缓说道:“关系可大了去了,这样说吧,小妹,你在听了宁义武前辈这番话之后,如果待会儿宁鸿远在擂台比武上,被一些易容成年轻人的老家伙针对,甚至打算将宁鸿远置于死地,而宁鸿远在招架不住之时,你这小妹会不会前去帮忙呢?”
夏侯小妹听了这话,脑海里开始有些明白这其中的奥义所在了,满目凝光地望了一眼矗立在“神剑坛”中央的宁义武,随后侧过脸来,面朝自家二姐朗声道:“哦,我懂姐姐的意思,这一次宁义武前辈举办这个以宁鸿远为核心的擂台比武,虽说限定了年龄段,但是,这种做法却不能够排除那些老贼易容成年轻人蒙混过关,而这些老贼必定会让宁鸿远下不了台,那么宁鸿远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如果真的是那样,我会看在宁义武前辈的份上,前去帮一把宁鸿远,至少绝不能让宁鸿远死在这些老贼手里!”
“这不就对了,那么你反过来想一想,如果宁义武前辈刚才没有说这番话,只是单纯地说一些开场白,到了宁鸿远在无法招架之时,你会不会袖手旁观呢?”夏侯二姐这般反问道。
夏侯小妹恍然大悟,狠狠地点了点头,道:“那我一定会,如果宁义武前辈不说刚才那些话,我一定会袖手旁观,因为我想看一看这个历来孤傲的年轻剑客,究竟会落得一个什么样的下场!反正他性格那么孤傲,怎么可能让我们插手呢?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到时我肯定不会帮他,反而我甚至会为此感到有些幸灾乐祸!!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众位姐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这么个道理。
夏侯大姐这时接过自家小妹的话,道:“你想明白了就好,这就是宁义武前辈的高明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