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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强者来此是不是别有目的?会不会在武境大会上捣乱?
宁鸿远望着茫茫夜空,长叹一声,“还是魔尊说得对,世上绝对不存在完美的计划,任何计划都存在着它的漏洞,父亲能不能够经受住这一次考验?”
宁鸿远倒不是担心父亲不能战胜这些剑师强者,而是担心这些剑师强者通过不正当的手段而取胜。
今天本也是宁鸿远放假的日子,也是他过度修炼十天之后,第一次有这样的空闲。
宁鸿远越想越索然无趣,干脆不想了,反正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总不能让父亲收回成命吧?
他相信凭借父亲的睿智与潇洒,一定能够克服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
宁鸿远从地上站起,忽然想起很久没有去“月光酒馆”喝一杯了,一个幻影腾空而去。
第两百零一回再见()
宁鸿远直到现在都无法忘记昨天与父亲之间的对话。
那个小镇与自己有什么关系?恩情?家乡?究竟是什么?
什么都不是,它就是一处简简单单的小镇,一个即将被毁灭的小镇,与宁鸿远毫无瓜葛。
整个事件,宁鸿远既不是策划者,也不是参与者,可以说即便这一处小镇如果真的被毁灭,他没有任何责任可言。
可是,这一切真的与自己毫无瓜葛吗?宁鸿远不禁扪心自问。
如果放到从前,放到上一世,宁鸿远决计不会有任何悲伤,也不会有任何无奈,他只会冷眼旁观,然后说一句,“命不好啊!又有什么办法。”
在那一世,他早已养成冷眼看待世界,只要这一件事与自己的切身利益毫不相干,他从来就不会在意,甚至连过都不过问。
为什么?
因为上一世整个世界带给他的只有悲伤,孤独,痛苦,在夜深人静之时,在万般疲惫之时,永远都是独自一人,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如果不是他有一颗强大的灵魂做支撑,他或许早就踏入犯罪的深渊了。
可是这一世,他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他有一位雄才大略的父亲,有一位智慧卓绝的大哥,有两位慈爱负责的母亲,今后还有许多人陪伴在他身边!生死与共的战友,至死相随的朋友。
他有一个家,他感受到了这个家带给他的爱与温情,所以,他也真诚地希望别人也有一个家,也能够得到与他同样的幸福与温暖。
爱与温情本来就是可以相互传递的,这本就是人的本性。
萧瑟的秋风止不住地刮着,宽阔的大道上飘起一片片枯叶,月也躲进了乌云之中。
落寞的身影,独自一人徘徊在街道之上,没有人来打扰他。
“我真的变了吗?”宁鸿远一边行走在夜街大道上,一边低着头,只顾叹气。
他背着巨剑,低头望着早已布满伤痕的双手。
他也没有去找父亲,他从父亲的眼神中看出了哀伤。
“父亲要全民皆兵,让这一处小镇作为引子,然后以此为依据,展开演说,号召万剑宗所有人都起来反抗,所有人都起来斗争,抛开隐藏的军事力量不谈,万剑宗的军事力量竟乎是神剑宗的三倍左右,想要赢得这一场生存之战,唯有全民皆兵,唯有用视死如归的气势来捍卫尊严!可是。。。这小镇就是必要的牺牲吗?”
宁鸿远脑海之中,已经能够模拟出父亲演讲的内容与那慷慨激昂的气势。
宁鸿远索性不再想那么多,径直朝着他儿时最喜欢的月光酒馆走去。
月光酒馆有一个非常特殊之处,这里是神剑宗最为优雅的待客场所,所以,常常会迎来一些强者光顾。
武境世界的心境极为重要,抛开血统的缘故不谈,能够在这个天域成为强者的修武者,他们都有一定的雅好。
这或许是这个世界没有变成魔界的原因,自然也是文明的源泉。
今夜的星辰璀璨明丽,犹如灯火在天空中点缀,温柔的秋风扫过,轻淡云絮,这些显得是如此的安静平和。
月光酒馆由于地处“神剑城”最佳的赏月场所,因此而得名。
即便是这样的深夜了,馆内优雅的琴师仍旧在弹奏着一首首悦耳的曲子,曲调恬淡而平静,似乎能够让人忘记这无尽黑夜中的迷茫和漩涡。
这里不再有忧愁,苦恼,不再有悲伤,惆怅,不再有那么多勾心斗角,不再有那么多尔虞我诈,这里只有宛如仙境般的纯粹,这里只有简单而又轻快的心灵。
宁鸿远独坐在一处,一边静静欣赏这平淡的仙外之音,一边静静地望着往外的秋月。
清月高挂,秋风清爽,他内心不再有那么多无奈。
“这本来就是一个乱世,乱世哪里有不死人的?哎,我又何必这么多心!”
他现在终于彻彻底底的明白一句话,一将功成万骨枯。
宁鸿远喝酒之时,最不喜欢被人打扰。
可他还是被打扰了。
一位身着青色黑衣的男子,手里拿着一瓶美酒,一口气坐在他的对面。
武境世界,英雄辈出,多有洒脱豪放之人,可是如此洒脱豪放的,宁鸿远还第一次见。
“兄弟,喝一杯吗?”他冲着宁鸿远这般打招呼道。
宁鸿远抬起头,心中一惊,一眼就认出了他,冲着他苦涩一笑,“想不到你女扮男装,竟然比我还英俊!”
宁鸿远虽然内心极其惆怅,但是他永远不会将内心的悲伤说出来,尤其是对女人说出来。
他带给女人的只有幽默,风趣。
坐在他对面的这个人就是女人。
宁鸿远从对方坐在椅子上一个动作,就已经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
那人星辰般的眸子呆呆地望着宁鸿远,满脸惊愕,过了许久,只好撕下脸上那张人面皮,“你怎么识破的?我这易容之法很难被人识破的!”
原来坐在他面前的这位“男子”,正是那一日与宁鸿远并肩作战的月毒仙子“沈红月”。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宁鸿远满脑子疑问。
不过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更何况还是如此倾国倾城的佳人呢?
沈红月身着一身黑色行武衣,一点一笑,依旧是这般风情万千。
不过,让宁鸿远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穿这一身黑色行武衣裳,风情之中却又不失男儿俊色与雄姿。
“难怪她能够让九毒老人也着了道!”
宁鸿远细细打量着她,她的肤色还是那般白里透红,在这暗淡的月光下,渗出洁白的玉光。
她的眼神还是那样魅力,仿佛只需要望一眼,就可以铭记终生,感叹上天为何创造出如此美丽的眸子。
美丽的瞳孔中,却又折射出雄鹰一般的锋利,让人不敢在这一双眸子面前说任何一句谎话。
她的气质还是那样成熟,早已经褪去了青春少女的稚嫩和懵懂,举手投足,宛若一位黑夜之中的女王,倾城倾国之至,令人叹服。
宁鸿远绝没有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这让他非常兴奋,他误以为这一位比自己大两岁的黑夜女王,早已经把自己遗忘到了九霄云外了。
宁鸿远为她绅士地倒上了一杯葡萄酒,二人举起酒杯,相互对饮起来。
旁边有几位酒客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绝色佳人,竟然连酒杯都举不起来了,战战巍巍的双手举着酒杯,半杯酒都撒在了桌子上。
这几位玩过无数女人的酒客,在这样的倾国倾城面前,竟是第一时间不敢亵渎这一位佳人的美貌。
宁鸿远望着他们这些酒客出神的模样,只觉好笑,回顾头来面朝沈红月道:“你看看,你让别人喝酒都喝不清净!太美丽了!”
相对于这些酒客的呆滞,宁鸿远在这样的绝色面前,却是显得随意极了。
沈红月听他这样别致的赞美,情不自禁捂嘴一笑,可是忽然之间,她的脸色又暗沉了下来,似乎是不乐意宁鸿远将话题扯开,“我问你话呢!你别扯开话题,我问你究竟是如何识破我的易容术的!快回答我!”
话到末尾,她竟似也如同十七八岁的青春女孩一般,面朝宁鸿远生气起来。
她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在宁鸿远面前可以这么快乐,快乐得如此无忧无虑,让她忘却了曾经为了复仇的悲伤与痛苦。
近乎二十年的复仇生涯,着实让她内心痛苦,但是。这却是她不得不完成的使命。
如今大仇得报,她也因为复仇而练就了绝世武技,精通鬼阵之道和万毒之法。
可是这一切对她来说似乎并没有那么期待,如果没有九毒老人这个恶魔,她或许现在早就嫁人了,也或许生了两个大胖小子,和祖辈们一样,隐逸在山间,过着平平淡淡的田园生活。
第两百二回再见(二)()
在踏上复仇的道路上,她的见识和胆量也随之提高,心中也渐渐生起一股新颖的想法,她不愿意就这样平平淡淡地当一位贤妇,心中已有了更为高远的追求。
不过,这种追求很是模糊,她也不清楚自己大仇得报之后,究竟应该做些什么。
不过现在看来,人生在世,至少应该寻求一些快乐的事情,所以她来找宁鸿远。
这一次机会实在是太难得,因为过去神剑宗的感知系统极其完善,如同她这样步入“鬼师”,“毒师”的双重强者,自然是不能随意出入神剑宗的。
宁义武召开这一次盛会,恰好给了她这样的机会。
宁鸿远见她笑得如此开心,心中的沉闷也随之消解。
做人何必想那么多呢?简简单单多好,像这样没心没肺多好!
秋风忽然清爽了起来,月也不再躲进乌云之中。
宁鸿远索性不再去惆怅了,轻轻放下酒杯,仔细打量着对方。
令宁鸿远没有想的是,她今天竟然会这么开心,星辰般的眸子里流露出真诚与洒脱。
“她现在大仇终于得报,难道不应该感到快乐吗?不应该感到更洒脱吗?我真是不解风趣。”宁鸿远苦笑一声,心中这般自言自语起来。
沈红月呆呆地望着宁鸿远,她觉着宁鸿远有趣极了。
她从前最讨厌男人如同一只饥肠辘辘的野狼一般望着自己,至今为止,他所接触的每一个男人都是如此,一见着她要么目不转睛,要么表面上低着头,实际上却时不时地偷窥。
唯独宁鸿远和宁无缺都很风度,但是宁无缺太过于风度翩翩,时时刻刻都保持着男人的风度,一双眸子从不斜视,这令她又觉着过于枯燥和无味,让她觉着这个宁公子虽然相貌非凡,却像个僵尸。
但这个宁鸿远风度之中又不失风趣,这让她觉着有意思极了。
如果一个男人无法让女人觉着有趣,那么她还接触这个男人做什么?岂非吃饱了撑的?
宁鸿远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似乎已经忘却了方才对方的提问。
他见沈红月杯中的葡萄酒已经见底,又绅士地为她到上了一杯酒。
旁边那些酒客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却时不时地往这边瞟,甚至有几人还施展窃听术,打算听一听这一位男子究竟是如何和这一位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聊天的,他们也好跟着学一学。
有几人心中打算与宁鸿远喝几杯,让他给自己介绍介绍这一位绝色佳人。
甚至其中有一人连喝了几大碗酒,壮壮胆之后打算当众表白,可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