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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宁鸿远通过一定的急救措施,凝聚真元于手腕之上,防止血液流得过多,而且也在伤口上涂抹了他母亲白诗音独创的“化灵丹”,防止伤口进行恶化和感染,然而,绿豆般大的汗水犹如浪涛般滚滚而下。
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你现在断腕了,已经丧失了一部分战斗能力!”
魔尊的话还没有说完,宁鸿远却是一口过魔尊的话,在神识之中朗声道:“谁说的,就算我失去左腕又如何?如果魔尊你给我一定的指导,让我找出敌人的方位,我相信我一定能够反败为胜!”
魔尊听他说出这么自信的豪言壮语,却是立即换了一种极度命令的口吻,“你不要太逞强,现在你凝聚真元于左手腕试试!”
宁鸿远开始按照魔尊的吩咐去做,将真元渐渐凝聚到左腕之上。
然而,他竟是感到了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剧痛,这样的痛苦让他不敢继续继续凝聚真元,否则真的会痛晕过去!
“这是为什么!”
魔尊轻声说道:“逞强是没有好下场的,以后本尊在告诉你为什么!现在将神识交给本尊,这一次,本尊主动帮你打理后事!”
宁鸿远只好照办。
在这一刹那之间,方才那成熟中却又有些稚嫩的眼神,在这一瞬间散发着璀璨的光芒,似是能够洞穿天地间一切奥妙。
魔尊能够操纵宁鸿远的身体之后,却是心中有些不爽,“你这身体果然还是需要打造啊,每次和你交换意识,本尊总是很不舒服!”
宁鸿远只好在神识之中陪笑道:“这还不是你老人家当年习惯了那剑尊的身体,我这区区剑客的身体,你老人家当然用起来不习惯了。”
魔尊爽朗大笑,“你这小子,嘴巴还是那么伶牙俐齿!不过,在行动之前,本尊还要考验你一番判断力。”
宁鸿远诧异起来,“魔尊打算考验我什么判断力?我已经承认过错误了,难道还不够吗?”
他的确有理由感到诧异,因为,现在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了,他并不清楚还有什么是魔尊没有交代的。
“本尊想让你判断一下,这一次你的敌人是外面那些武宗派来的,还是你们神剑宗内部那些长老派来的”
面对这样一个问题,宁鸿远显得有些紧张,“这!。。。肯定是那些长老派来的!”
“你判断的依据是什么,不要做无理由的判断!”
宁鸿远显得有些支支吾吾,“依据,依据是他认识我!”
他的确不知道这个刺客究竟是那些长老派来暗杀他的,还是如同万剑宗这样的外部势力派来行刺他的。
魔尊对他这样的解释感到愤怒,“你他妈说得是什么废话!认识你?现在外面那些势力,只要打算对神剑宗动手的,怎么可能不认识你堂堂宁鸿远!”
第一百一十二回代价()
宁鸿远左思右想,依旧想不出眼前这两名刺客,究竟是谁派来暗杀他的?
万剑宗自然有理由派遣这样的刺客来暗杀他,但是,神剑宗内那些长老瞧见自己回来,更有理由派刺客来暗杀他。
前后一对比,宁鸿远觉着还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毕竟,他的行踪情报还不至于这么快传进那些外部敌对势力的耳朵里,唯有内鬼才有可能办到。
但是,另外一个依据却让宁鸿远打消了这种判断,因为,“血毒”这种可怕的东西,是九毒老人一辈子所钻研的秘法,而神剑宗在父亲严密的监控之下,这些长老极难与九毒老人进行接触和交易。
究竟是那一种可能性更大呢?
宁鸿远毕竟不是神,无法根据这些零碎的情报,做出最为正确的判断。
宁鸿远只好承认,“那我就真不知道,还是你魔尊老人家厉害些,能够洞穿人心。”
魔尊却在宁鸿远的神识之中朗声大笑,“其实本尊也不知道。”
宁鸿远感到气愤,“都这个节骨眼了,你还要耍我!”
“哈哈哈,就是逗你玩一下,怎么不服气,不服气你有本事战胜本尊再说!”
面对这样的回答,宁鸿远只好无奈。
“好了,现在将一切都交给本尊!”
宁鸿远不再插手任何事情,选择在自我的神识之中沉睡起来。
这种奇妙的意识转换术,让宁鸿远感到无比舒服,因为这样一来,他就不用感觉到左手腕所带来的剧烈疼痛,也不用花费脑力去思考接下来的任何事情。
这样的轻松让他感到无比享受。
他只需要安安静静的睡一觉,然后,等待醒来之后,魔尊便就将一切事情都处理好了。
纵然宁鸿远的身体,无法让魔尊施展强大的剑尊武技与身法,但是却可以施展强大的感知能力。
魔尊将所有真元聚集于六感之上,凭借近乎完美的感知能力,瞬间捕捉到了方圆五百里的真元气息。
魔尊必须在这些真元气息之中,感悟出那一发刺中宁鸿远左臂的暗刃,所带来的气息。
“哼!”在一瞬间锁定了敌人具体方位的魔尊,冷哼了一声,旋即一个幻影瞬步,一瞬间出现在一处阴暗的草丛之中。
那一名躲在暗处的刺客,根本无法想象,宁鸿远居然会如此精准地察觉到他的位置。
根本不等对方有任何反应的机会,魔尊早已经一掌将他心脏击碎。
魔尊根本不会如同宁鸿远那样,杀一个人还如同一个女人一样磨磨唧唧,罗嗦半天,还未等对方想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杀自己的人究竟是谁,他自然就已经送对方归了西天。
魔尊也更不会如同宁鸿远的父亲那般,留下什么活口,来寻觅他背后的什么主子。
唯有灭杀,才是他处理天域问题的方法。
“可以了!”将一切事情办妥之后的魔尊,将宁鸿远从神识之中叫醒。
宁鸿远却是有一点儿不耐烦,“魔尊,你不要每次杀人,都那么快嘛!好歹让我休息休息,而且我回到自我的意识之中,又要去忍受这断腕所带来的巨大痛苦,就不能为我分担一些痛苦吗?”
听了宁鸿远这般言词,魔尊这一刻却用极其阴冷的话回答了宁鸿远,“痛苦!哼,这是你自以为是的代价,这是你被怒火蒙蔽了判断力的代价,不让你感受一下这些痛苦,你就吸取不了教训!怒火,这是在强者眼里没有任何价值的情绪,如果不是本尊在你的神识中帮助你化解危机,你现在别说痛苦,连小命都没了!还谈什么剑神之志!如果今后,本尊完全复苏之后,你也因为武境实力节节提升,必将在其他武境位面遇到更加可怕,更加富有经验,更加难以对付的敌人,到时候,难道你还指望本尊为你化解危机不成!”
一番慷慨激励的言辞说完,魔尊立即与宁鸿远交换了意识。
原本舒舒服服的宁鸿远,在这一瞬之间的反差之中,突然感到了左手断腕所带来的剧烈痛苦。
这种前后反差所带来的痛苦,竟是让他大声叫了出来。
宁鸿远只好忍受这种剧烈的痛苦,毕竟,这是被怒火蒙蔽了判断力的代价。
自己的失败,必须要自己来承担,这不但是一名强者应有的心境,也是一名男人的担当。
这种道理,宁鸿远当然明白。
可是,他还是希望魔尊替他分担这种痛苦,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好好好,反正你老人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魔尊没有在搭理他,索性沉睡了。
这样的教育方式,恐怕没有人能够忍受得了,面对自己最为得意的弟子,如此年轻就要遭受如此痛苦,魔尊不但没有为他分担一丝一毫,而且还用这样的话来斥责他。
断腕,这种痛苦可想而知,最重要的是,魔尊不但没有一丝丝安慰,而且还说一通的大道理。
如果换做是其他年轻人,面对这样的事情,恐怕恨不得魔尊马上从自己的神识之中滚出去!
可是,宁鸿远稍微缓解了一下痛苦之后,他就很清楚魔尊为什么要执意这么做,为什么到了这最后时候,还要自己品尝一下这种痛苦的滋味。
明明他已经清新地认识自己的错误,为什么还要这般多此一举?为什么魔尊还要让自己体会失败的滋味和感觉?
因为,这就是他的人生,这就是他的道,成功,失败,都是你的人生,男人没有理由让任何他人来为你分担失败。
宁鸿远没有再想太多,咬紧牙关,迈着坚定的步伐径直朝着玉儿的房间走去。
他知道,这一次他必须请求玉儿背后那两位尊者帮忙了。
他并没有选择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额娘与母亲,因为她们在饭桌上,已经够担心的,不应该再为这一件事担心。
他也清楚,自己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将自己断腕的情况,告诉父亲与大哥。
一路上,宁鸿远的痛意丝毫没有减轻,可是他凭借修武者钢铁一般的意志,强行拖曳着自己的身子,摇摇晃晃地走到了玉儿的房间。
“玉儿!”
宁鸿远刚刚走到秦玉雪门口,叫完玉儿的名字,一口气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任何意识。
当宁鸿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他刚刚睁开眼睛,就看到玉儿一张无比唯美与清纯的笑脸。
不过,这一张笑脸却在一瞬间变得阴沉起来,甜甜的酒窝,也在这一瞬间鼓成了蜜蜂窝,“鸿远哥哥,今天如果你不告诉究竟是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的话,你今后就永远不要想要让玉儿搭理你!哼!”
醒来之后的宁鸿远,感到身体无比放松,完全没有了之前的任何痛觉。
而且,最为令他惊讶的是,自己的左手居然完全恢复了。
“玉儿,你已经帮我的左手腕接上了吗?”宁鸿远半坐起来,低着头望着自己的左手腕,内心感到极其地不可思议。
秦玉雪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狠狠地锤了一下他的胸口,“哼!鸿远哥哥真是,非要一个人承担这么多,如果不是玉儿,你恐怕今后要过很久很久的断腕生涯了!”
宁鸿远苦笑一声,“这一句话怎么说呢?总之谢谢你。”
“鸿远哥哥这个天域,制度不好,所以呢,强者不多。”
“这我自然知道,所以我不是一直在努力的改变这一些吗!”
“其实鸿远哥哥完全不必这样的!”秦玉雪望着虚弱至极的宁鸿远,内心也同样非常痛苦。
宁鸿远心中有些不满,“不,玉儿,你不能这样说,这里是我的根,是我的祖地,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要让我陪你在练剑室之中一起修炼,然后突破境界之后,前往新的大陆。”
其实,这又何尝不是宁鸿远的梦想,可是,他望着窗外夜景,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道:“可是我不能这样,我这样做了,这个天域一定会更加的乱!虽然我不知道我究竟能够为这个天域和平,奉献出多少的力量,但是我确信,我宁鸿远只要多奉献一点儿力量,哪怕这力量微不足道,这个天域的许多人,就可以因此而免受乱世所带来的痛苦,那些孩子就可以不必和我一样,整天整夜担心谁会来暗杀我,谁又会去暗杀我的母亲!”
这一下,秦玉雪惊呆了,完全没有料想到曾经喜欢犬马声色的鸿远哥哥,这一刻竟是变得如此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