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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里面并没有装钱,而是装了一封情书。
将手中的信纸看了两遍; 江夏眼里含着泪水。原来他昨天晚上在书桌面前就是在写这个?
江夏记不清楚陆少阳给自己写过多少信; 那时候他们分居两地; 他几乎每个月都会写信回来; 除非在外面执行任务。她积攒信纸的盒子早就换了一个大的。
珍重地把这封信放回红包里; 江夏在红包背面写下一行字。
初一这天的安排是一早就定下的,上午去潭拓寺上香; 下午把儿童福利院的孩子们带到安享山庄去拜年。
潭拓寺中; 江夏再次见到了住持,他依然保持着打坐的姿势,跟上一次的好奇相比; 江夏这次看住持的目光带着一丝虔诚。
“施主的眉宇间有些忧虑?”
住持缓缓地睁开眼睛,他的眼神很是通透,虽然上了年纪; 但是丝毫没有寻常老年人的浑浊。
“我可能太追求完美了!”
娘家的事情江夏早就放下了; 不过通过这件事; 江夏发现了自己性格当中执着的那一部分。她是有些偏执的,固执地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住持慈祥地点了点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烦恼并不是什么坏事情,如果没有烦恼; 人的心是空的。”
江夏这次来,也就是看望一下住持,聊了两句之后,江夏起身告辞。
就在这个时候,住持开口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有时候表面上的失去,并不是真的失去。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你会发现柳暗花明又一村。”
在江夏跟住持聊天这个间隙,陆少阳带着孩子们在寺庙中最大的古树下许愿,然后把后红绸挂在树上。陆少阳是无神论者,但是他并不反对家人信佛。
因为还要去儿童福利院,他们今天没能在寺庙里吃到斋饭,三个孩子都有些遗憾。
不过,想到下午的安排,这些遗憾也都不算什么。
儿童福利院现在已经安排了三批孩子入住,所有的孩子加起来一共有六十六个。
两辆客车停在儿童福利院门口,在出发之前,负责人一再跟孩子们强调出行的安全。
“记住你们的分组,大的哥哥姐姐一定要保护好身边的弟弟妹妹。在车上不能嬉戏打闹,到了地方一切行动听指挥。”
孩子们兴高采烈地答应了。
这是他们来到福利院之后的第一次集体活动,孩子们的快乐十分简单,不一定是要吃好吃的、穿好看的才会开心。
儿童福利院距离安享养老院大约有半个小时的车程,江夏带着安安坐在其中一辆大巴车上;陆少阳则带着阿阮和海铭坐在另外一辆大巴车上。
为了预防孩子们晕车,江夏提前准备了酸酸甜甜的糖果和橘子皮。
一路上,安安兴奋极了,他口中哼唱着江夏从来没有听过的歌。
“安安,你为什么这么高兴?”
听了江夏的问话,安安的嘴角依然保持着上扬的姿势,“妈妈,我从来没有参加过这么多人一起出游的集体活动。跟大家在一起,我就是开心的。”
江夏摸了摸安安的头,看来以后得多带他体验这样的活动。
安享山庄门口,养老院的老人们早就得知今天会有孩子们来拜访。他们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站在门口盼望着。
老人们时不时摸一摸自己口袋里的糖果,他们会喜欢的吧?
嘀嘀嘀的喇叭声传来,老人们的背都挺直了些。他们的视力随着年龄的增加变差,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脸上挂着的热情笑容。
孩子们下车之后整齐地列队走进安享山庄,他们看到大门口的老人们,纷纷笑着问好。
“爷爷,奶奶,新年好!”
“好,好,小朋友们新年好!”
美好的下午,从一个带着笑的问好开始。
孩子们为养老院的老人们准备了精彩的文艺节目,老人们则是把自己积攒下来的糖果都送给了孩子们。
李定坤和邵仪婷也在,他们两人精心为所有的孩子和老人们都准备了福袋。
当喜庆的福袋发放到所有的孩子和老人们的手中,他们发出了开心的笑声。试问,又有谁不喜欢收到礼物?
福袋里装了一块钱的红包,还装了花生瓜子以及糖果和红枣。
大家一起享用了一顿美食后,孩子们便要搭乘客车离开。他们整整齐齐地站在山庄门口,向对面的爷爷奶奶们敬礼。
“爷爷奶奶,我们走了,再次我们还来!”
晚上,刘阮在自己的日记里写道:“我曾经以为自己是个倒霉的孩子,爸爸走了,妈妈也不要我了。顾爸爸的出现,让我看到了一线希望。顾家的所有的人都对我很好,我本来应该感恩,可是那时候的我贪婪的想要霸占他们所有的爱。我还怕新妈妈的到来,会抢走爸爸的关注,会让爷爷奶奶忽略我。”
所以,她往江夏的床上放瘌…蛤…蟆,她想要刺激江夏,让她表现出人性中坏的那一面。
果然,江夏跟爸爸吵架,甚至闹离婚。
那时候的她有些后悔,但是内心深处更多的是窃喜。
你们看吧,她就是跟传闻中的一样,是个坏女人。她怎么配得上爸爸,她当不了这个家里的女主人。
很快,刘阮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特别离谱。
她不应该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去试探一个人,就像是用谎言去检测另外一个人是不是真诚一样。
“现在我才知道,我是多么的幸运。我遇到了顾爸爸,还遇到了夏夏。他们用自己的言行教会了我,要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自己,面对生活。”
陆海铭和安安的年纪还小,他们的感触都刻在脑海里。
正月初二,绝大部分出嫁的女人都会选择在这天回娘家。江夏难得早早地起了床,她在选衣服的时候陷入了纠结,不知道自己应该穿得正式一些,还是舒适一些。
陆少阳从背后抱住江夏的腰,“怎么了?”
江夏叹了一口气,“我心里还是会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吻了吻江夏的侧脸,陆少阳把怀里的人转过来面对自己。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你不用觉得愧疚,或者说失望。你大哥和你二哥早就应该为他们自己的行为负责,而不是一直靠着你的帮扶。就算是失败,对他们而言也是一次很好的经历。”
陆少阳并不讨厌江家人,他见过他们一起面对困难时候的团结,也知道他们并不坏。
可是,这个世界上的绝大部分人都会同情弱者,觉得他们应该是被照顾的。
陆少阳不这么认为,谁弱谁有理吗?
如果连自己的情况都不能正视,如何能够成为孩子们的榜样?
江夏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纠结的人,哪怕到了现在,她也不后悔把盛夏服饰独立出去。只是想到要回去面对大哥和二哥,她没必要强装自己很开心的样子。
“嗯,你说得对。我应该把过去丢开,不要一直记在心里。抛开工作上的事情,大哥和二哥还是挺好的。”
当他们乘坐飞机抵达广州的时候,已经是正午十一点钟。
江瑞清和江瑞福早早地等在机场出口,他们非常积极主动地提出要来接机。半年没有见到夏夏,两位哥哥踮着脚尖往通道里看去。
远远地,江夏看到了身材微微发福的大哥和二哥。
她鼻头一酸,眼里闪过热热的泪水。
“夏夏,这里!”江家大哥和二哥挥了挥手,他们看到了妹妹一家人。
许久没见,夏夏还是记忆里的模样。她看他们的眼神一点都没变,江家大哥和二哥心底舒了一口气,原本自己的担心全都是多余的。
走出机场出口,江夏和陆少阳带着刘阮坐上了大哥江瑞清所开的车;陈淑芬和陆友德则带着安安和陆海铭登上二哥江瑞福的车。
两辆车一前一后朝江夏他们习惯住的酒店开去。
“套房我已经提前定好了,待会儿我们过去直接办理入住就行。你两个嫂子天不见亮就起床了,说是要亲自给你们弄点好吃的。对了,爸妈最近身体一直很好,夏夏你寄过来的钙片他们每天都有吃。”
江瑞清的口中不停地说着话,仿佛只要他停下来,车里的气氛就会陷入尴尬一般。
陆少阳坐在副驾驶席位上,他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江瑞清。
大冬天的,他的额头上竟然冒出了细密的汗水,显然是紧张得冒汗了。
面对这样的大舅哥,陆少阳心底叹了一口气。他的局限说到底也不完全都是他的错,生长在农村,直到五年前江夏开始创业,江瑞清才被迫开始接受新的知识,新的理念,甚至是新的生活方式。
追不上江夏的脚步,想要停下来缓一缓,或者说想要表现出自己当大哥的能力,都不是江瑞清本性坏了,而是他太在乎江家,太在乎自己在江夏心中的印象。
因为,江瑞清知道,集团发展得越大,他的能力弱就越明显。
到时候,别人提到他就会说:那个人呀,他怎么配当江夏的哥哥,他可真是愚蠢。
“大哥,你过得好吗?”坐在后排的江夏在等红灯的时候开口问道。
江瑞清没想到妹妹会开口关心自己,他忽然有些想哭,“好,好的,夏夏,你放心,盛夏服装厂不会在我手里垮掉的。”
听到江瑞清的话,江夏忽然笑了。
压在她心底的心结彻底解开,眼前的交通信号灯变成了绿灯,江夏也就没有继续开口跟大哥说话。
把陆家人顺利送到酒店之后,江瑞清和江瑞福让他们先休息休息,晚点他们再来酒店接他们回家吃饭。
江家,胡小兰和谭亚红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张罗。
谭亚红把烤好的蛋糕从烤箱里拿出来,她看了一眼正在炸酥肉的大嫂。
“大哥真的跟你说他要主动去接夏夏?”
真要论起来,大哥和夏夏的矛盾是最明显的,他们兄妹愣是半年没联系。倒是江家二哥扛不住,在夏夏离开广州没多久,就打电话给夏夏说了自己的想法。
期间,布料厂遇到问题,江瑞福也都直接打电话向妹妹求助。
只有江瑞清一个人硬扛着,哪怕晚上着急上火睡不着觉,他也坚持不跟江夏联系。
江家人知道江瑞清别扭的个性,所以大家也都这么干看着,希望他自己早点从迷糊中走出来。
“可不是吗,早上五点钟就起床了,抽了好几根烟。”胡小兰把炸好的酥肉用长筷子夹起来,回头看了一眼弟妹手中的蛋糕,“你做的蛋糕味道真香,难怪你们蛋糕店生意这么好。”
谭亚红也不谦虚,直接拿了一块蛋糕喂到大嫂口中。
江家的两位嫂子是难得的通透之人,丈夫做错了事,她们没有直接去戳他们的痛处,而是让他们自己体会。从艰难的日子里一起熬过来的两对夫妻从来没有因为变有钱而有了别的心思。
江家大哥和二哥无论在外面应酬多晚,一定是要回家的。
他们心里始终装着爱人,装着孩子和家里的老人。
也不是没有年轻漂亮的姑娘主动贴上来,可是他们都一直坚持着作为丈夫和父亲的底线,尤其他们不能让妹妹看不起他们。
胡小兰和谭亚红相视一笑,然后听到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