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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秋雷,我是请你来服务客人的,不是请你来打架的。收拾你的东西,马上给我滚!”
胡万华和王思琴听到名字这才回过头,居然是邓秋雷!他怎么会混到这种地步?听说不是被HD服装公司录用了吗?前段时间还在业内有听到他被重用的消息。
没想到今天竟然会在这样的场合见到他。
邓秋雷全程捂着脸,他灰溜溜地转身,生怕被熟人给认出来。
忽然,他想起自己做了半个月的工钱还没拿。于是,他硬着头皮找到经理,“经理,我的工钱怎么算?”
“你还想要工钱?我没让你赔钱就好了。走不走?不走我马上叫公安!”经理一想到今天这事儿造成的恶劣影响,就恨不得踹一脚这个浑蛋。
如果不知道邓秋雷的为人,单就今天的事情而言,或许还会有人同情邓秋雷的遭遇。
这大概就是老话说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同情和怜悯之心应该有,但是别用错了对象。我们可怜一个人,不是因为他的遭遇,而是他在面对这样的遭遇之后的态度,整个人从内而外所展现出来的脾气和性格。
当江夏他们重新在座位上坐好的时候,婆婆陈淑芬的一席话让江夏刮目相看。
“这个年轻人心术不正,服务员的本职工作就是为客人提供服务,他却在上热汤的时候走神。发现自己做错了事情并没有及时道歉,被打之后冲动地还了回去。他恐怕不是来当服务员,而是来当大爷的。”
“阿阮、海铭,你们要记得奶奶的话。咱们要:踏踏实实做事,堂堂正正做人。”
吃过晚饭之后,陈淑芬和陆友德带着孩子们到酒店的放映厅看电影,江夏和胡万华夫妻坐在外面的小厅聊天。
“夏夏,我没听错吧?海笙是邹家辉的儿子!”王思琴深吸一口气,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江夏点了点头,亲子鉴定的报告出来了,结果自然是周海笙打电话回来告诉她的。朱彩灵的手术有惊无险,对于邹家来说,可以算得上是双喜临门。
“这么说来,邓秋雷现在这么倒霉,是邹家辉的手笔?”胡万华摸了摸下巴,依照海笙的性格,即便是找回了亲生父母,也不会特意针对邓秋雷。
江夏挑眉,刚好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夏夏,海笙是不是不会回来了?邹家在香港的地位可不一般,不仅涉及金融业和房地产业,还在非洲拥有采矿权。听说邹家辉的太太朱彩灵是一个十分出色的画家,一副作品可以拍卖到六位数。”
这些信息,都是胡万华的朋友有意传递给他的。不然,以胡万华夫妻的阅历,还没有这么广的信息收集渠道。
江夏早就猜到邹家辉和朱彩灵身份不一般,胡万华的话只是证实了她的猜想。
邹家辉强势、海笙偏执,他们父子两人相处起来肯定很难。
不过,有朱彩灵在他们中间调剂,应该问题不大。
香港,他们牵挂的周海笙正在收拾行李。哪怕有了亲子鉴定报告又如何,自己之前的二十多年人生他们没有参与,现在更加没有干涉的权利。他不稀罕邹家的家产,也不喜欢这边的氛围。
“少爷,您这是要做什么?”家里的保姆见周海笙收拾行李,吓得连忙去跟邹家辉汇报。
在周海笙房间门口,父子两人相对而立,谁也没有开口,气氛不由得紧张起来。
邹家辉看着对面沉默但是坚持的儿子,率先败下阵来,“你要去哪里?你妈妈身体刚刚恢复,你就不能让她省省心?”
“我去哪里跟你无关。”周海笙绕过邹家辉,这里让他觉得压抑。
要不是为了朱彩灵,他早就离开了。
“等一下!”邹家辉第一次生出无力之感,他不知道如何跟儿子相处。事情的缘由已经跟海笙说清楚了,就连当初把他抱走的人也受到了惩罚。为什么他对自己还是这般抗拒?
周海笙背对着邹家辉停了下来。
“你妈妈找你有事。然后,我也有些话想对你说。”
朱彩灵的画室是邹家的禁地,除了她本人,就算是邹家辉进去也需要得到她的首肯。今天,画室的大门敞开着,朱彩灵拉着周海笙的手走了进来。
“海笙,我想给你看一样东西。”朱彩灵虽然手术十分成功,但是这会儿看起来依然苍白瘦弱。
她按下一个开关,然后面前的围帘自动拉开。
二十多副写真画出现在周海笙的面前。它们记录了一个孩子从婴儿到青年的每一个阶段。画里的人跟周海笙长得很像。
“这是你刚出生的时候,小小的一团,笑起来眼睛就像是闪烁的星星。这是你满周岁的时候我给你画的……再后来,你得了天花,假死后被人抱走。从此以后,每一年在你生日这天,我都会给你画一幅画。”
朱彩灵的手抚过这些画卷,上面是一个母亲对孩子最真的爱。
她没有哭,而是笑着看向周海笙,“我无数次向上天祈祷,希望你能够从画里走出来,回到我身边。”
邹家辉背过身去,妻子病得最严重的时候,连他都不认识。她成天呆在画室里,不吃不喝,就守着这些画像。他没办法,只好打晕了妻子。请最好的心理医生来给她治病。
周海笙拉过朱彩灵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妈妈,我回来了!”
母子两人抱头痛哭。在这个空旷的画室里,邹家辉忽然有些后怕,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珍宝差点就要毁在自己手里。让最爱的两个人哭泣,他就不是个男人!
等朱彩灵挽着周海笙的胳膊从画室里出来,她替海笙理了理衬衣的衣领。
“海笙,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妈妈支持你。至于你爸,你别管他,他向来横行霸道惯了,一点也不会体贴人。”
走在后面的邹家辉张了张嘴,他是那样的人吗?
周海笙想了想,转头看向邹家辉,爸爸两个字他喊不出口,“我们谈谈?”
一个小时之后,周海笙从书房里出来。他抱了抱客厅里的朱彩灵,叮嘱了她几句之后,便拉着行李箱离开。
邹家别墅二楼窗户边上,邹家辉看着儿子上车离开,嘴角微微上扬。这个臭小子,脾气也不知道像谁,倔强得紧;山不就我,我就山,不就行了。
广州,江夏从胡万华的公司临时借调了几个人来帮她做市场调研。
日化用品调查问卷、商场销售情况调查,每天都有大量的数据需要统计。足足忙活了一个星期,江夏总算拿到了一份自己满意的调查报告。
在这期间,老人和孩子都交给了王思琴,由她亲自带着他们四处游览。才一周的时间,刘阮和陆海铭皮肤明显晒黑了不少。藏在衣服里和露出来的皮肤完全是两个颜色。
江夏笑过之后,在产品清单上加上了防晒霜、隔离霜、晒后修复液。
他们出行都戴了防晒装备,只能说广州的太阳实在是太热情了。
王思琴听说江夏他们要去上海,索性收拾好行李一起跟了过去。一来她顺便去上海办事,二来江夏一个人带这两个老人和两个孩子,王思琴担心她一个人顾不过来。
去上海的火车上,江夏跟王思琴详细说了自己想要开办日化工厂的想法。
“我觉得,大家是有这方面需求的。你看看这份调查报告,绝大部分人使用的是国产品牌的面霜,他们即便觉得效果不怎么样,也没有别的选择。倒是有一部分家庭条件好的人从国外购买护肤品,可是样本太少。”这次辛苦没有白费,江夏对自己开办日化用品厂非常有信心。
王思琴知道江夏手里有些配方,就她亲身体验过的淡化疤痕配方效果非常好。
“你这份报告已经完全证明了项目的可行性,我有个朋友在上海日化厂做车间主任。等我到了之后联系她,应该会对你开办日化厂有所帮助。”
她对江夏是真的服气,服装厂才办了一年,发展前景远超他们十多年的老厂。他们还没有赶上江夏的脚步,她已经在投资别的市场。
“那真的是太好了,我这次去上海除了打算带爸妈和孩子们见识一下,也是想要调研一下上海的日化生产情况。你知道的,我们现在用的日化用品大多都是上海出产。”
上海之行比想象的还要顺利,江夏从王思琴朋友的口中了解了现在日化产品的生产设备情况。
得到想要的信息之后,江夏终于腾出时间好好地陪家人。在码头,刘阮和陆海铭看到了书本和电视里才有的大轮船;街道上有很多盒子一样的小汽车,这里的交通比老家方便多了。
江夏拍了很多照片,这是一座拥有厚重历史沉淀的城市。无论是轻工业,还是重工业,都在这个时代排名前三。
在老人和孩子眼中,上海是除了北京天…安…门之外,他们第二想要参观的城市。心愿达成,眼看着到了他们规划回家的时间。王思琴亲自把江夏他们送上回家的飞机。
陈淑芬和陆友德从来没有坐过飞机,周围的一切看起来都很新鲜,这次跟夏夏一起出门,可算是长见识了。在他们隔壁,两个孩子小声地跟江夏说着悄悄话;很快飞机起飞,孩子们的兴奋劲儿过去,靠在座位上睡着了。
晚上十二点,江夏洗漱完之后躺在床上。她抱着枕头滚了一圈,还是家里好。
不仅江夏有这样的感慨,就连已经睡着的两位老人和孩子也有同样的感受。
江夏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十点半,她换好衣服从房间里出来,发现家里只有婆婆陈淑芬在晾晒衣服。
“妈,早上好。阿阮和海铭呢?”江夏想要过来搭把手,却被陈淑芬叫去吃早饭,吃食还在锅里温着呢。
今天大家都睡了个懒觉,老陆和孩子也都刚刚才出门。
“去江家了,说是要把带回来的礼物分给弟弟妹妹。”陈淑芬把最后一件衣服晾好,把盆子放回到架子上。
江夏喝了一口陈淑芬做的粥,朝她竖起大拇指,“妈,我还是觉得您做的饭好吃。”广州和上海的吃食虽然不错,可是天天吃还是会腻。然而,陈淑芬做的家常菜每天吃都不会腻。
陈淑芬在江夏对面坐了下来,“你爱吃就行,多吃点。”
陆家堂屋中,江夏和陈淑芬相视一笑,除开婆媳这层关系,她们之间的相处更像是朋友。
江夏今天没去服装厂,也没去布料厂,她把自己的衣柜整理了一遍。不要的衣服打包装好,夏装全部用衣架挂起来。收拾东西的时候,突然一封信从旧衣服口袋里滑落出来。
蹲下身,江夏将这封没写收信人的白色信封捡了起来。
抽出信纸,这是一封原主写给她自己的信,落款时间是她和陆少阳结婚当天晚上。
“江夏,今天你结婚了。跟一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成为了夫妻。可是,为什么你一点也不开心?妈妈说过,女人总归是要结婚的;陆少阳是个军官,陆家父母都是工人,即便他领养两个孩子,你嫁过去的日子不会难过……”
把这封信看完,江夏托着下巴发呆。
看得出来,原主不喜欢陆少阳,这是她跟陆少阳离婚最主要的原因。原主找不到理由拒绝家里人,只能用这样极端的手段。她知道康学斌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