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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警察无奈地摇头“你们这帮家伙,就应该就诊挂神经科。。。。”
二十分钟后,t市看守所立在我们眼前,车门被打开。
“不用送了,有人接。”我看着端枪的武警,没等条子说话,径直走下车,就像是回到自己家里一样熟悉。
“对,别送了,我们会照顾好自己。”老三也模仿着我的样子,开门下车。
“妈的。。。智障吧。。。。”开车的条子甩下这么一句话之后,车子后屁股冒着黑烟,扬长而去。
我和老三双双冲他伸出中指。
“你们是张翼和陈三?”
“对啊,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走,先去登记,之后给你们安排地方。”武警三十多岁,在后面压着我们。
“哥,就七天,至于这么兴师动众么?”我挺无奈的。
“老张啊,我他妈都认识你了,我就跟看着你长大一样,你说你这么些年哪年不得来一回?哪回少于过七天?”武警显然是认识我的,但我可能是接触的人太多了,跟他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既然咱都是熟人了,特殊照顾一下,早点放我走,改明儿给你拿来条中华,咋样?都是为了生存么,谁都别为难谁,你看咋样?”
“行,等你进去,现在开始计时,七天之后,保准你这个点儿出来,咋滴,够意思不?小b崽子。”武警的表情立马从笑转成怒,我也不敢再说话,进去就进去么,好好说不就结了。
看守所还是一样的布局,从我来到这个城市,这儿是我除了学校网吧ktv来的最多的地方,对里面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门前两尊石狮子,驱歪风避邪气儿的讲究,三步两步,穿过层层防护,我们离旅行的宿舍楼越来越近。
楼门口是值班武警的窗口,就跟舍管一样,只不过这种舍管都是赔钱的,你要是跳,真敢崩你,为了七天被崩的人脑子着实是想不开,所以到现在,还没人敢去惹他们。
过了一会,一切就绪之后,我们站在台子上,底下一群三毫米连着白蓝条儿服装的糙汉子,虽说这儿是拘留所,可还是有不少劳改犯,多是三年五年的刑期。
“我们励志好好做人,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们不珍惜这样的大好时光,由于大家动刀子,给社会抹了黑,也造成了今天的后果,在这里,我们要好好接受改造,争取以后做一个对祖国有用的人。。。”
还是老一套,凡是进来的人必定要进行一段彻头彻尾的忏悔,尽管这不是出于我们的初心,可形式主义当头,周围又都是条子,你要是不说,他们还会抓着把柄继续多扣你几天,反正在他们看来,一朝进号子,终生都是号子里的人。
进来过一次的,哪怕是来赎人的人,在他们眼里,也都永远抬不起头。
念完这一段儿,我和老三被共同分进一间房儿里。由于男部拘留房间不怎么够用,所以把我们放进那种长期服刑的监狱里面,本质都是差不多,只不过监狱听起来更凶狠一些。我心里暗想:既然男部不够用,把我们分到女部多好,我们一定会让里面的女人好好改造,受点苦就受点苦,男人么,应该的。
“进去,”身后的干警儿一把把我们两个人推进去,眉毛微微皱起,这里的干警儿装备都挺精良的,电棍,防弹衣,还有那种打皮弹的左轮一类。
面对着坐在炕头有一个光头中年人,干警儿开口,“那什么,外面房儿不够用了,他们就拘留七天,给点面子昂,别总是欺负人家。”
说完,“咣即,”关上门。
跟着门渐渐关起来,那个看着地板发呆的中年男子瞬间站起,由于我们只是来七天,没有统一蓝白条儿衣服,还是进来时候的便装,可能招到那人强烈不满。一步三晃地走到我们面前,生怕我们不知道他是牢头儿一样,刚才说里面都是江湖人士,没有监狱风云那样,可谁知今天就他妈碰上了。
光头看着我们鼓鼓的裤兜,伸出一只手,手上长满老茧,“伙子,有烟么?”
“有,”老三随口来了一句。
光头也不客气,“给爷们来一口。”
“不给。”我看都没看这个人,靠直觉答道。
光头被我这么句觉得有些尴尬“好,好,”装作大头儿一样的,鼓了鼓掌,就好像是他鼓掌完之后我就得听他的一样。
“我说两个小伙,第一次来,别找事儿行么?给脸不要脸呗?在外面是外面,这儿是这儿,不一样,知道不?”
我听到这儿的时候笑了,接着眉头拧起来,“咱们两个谁找事儿?”
说完话,号子里加上我们总共十个人,除了我们仨还有角落里的一个少年,剩下六个人都站起来。
没等他再装逼,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使劲往下压,接着猛地台膝盖,奔着光头脸就去了,毕竟我们是久经沙场,即使身上挂着彩,也阻挡不住我青春的烈火中在心里熊熊燃烧。
老三也跟着上来,一拳干到他太阳穴上,“你跟他妈谁俩横呢,就这么几天,玩尼玛戈壁牢头,信不信老子整死你?操。”
我越打越起劲儿,连着三五下之后,光头脸上已经是半边染红,双管儿鼻血呲呲的往出冒,后面那几个人看见之后,谁都不敢说话。
我揪起他的头,“来,说你错了。”
“你错了。”
“我他妈的让你说‘你’错了,不是我错了,懂不,智障!”我接着朝他肚子又是一脚。
“我错了我错了,哥,饶我这回。”光头发出杀猪般的大小的声音,连他妈哼哼都跟把猪绑起来打差不多。
“就他妈一个工人给我在这玩社会谣,老子第一回进来的时候,你他妈还吃屎呢。”
别的不敢说,看人这方面我还是很准的,他迅速站起来的姿势和满手的茧子就已经把他卖的赤条条。
我指着后面的人,“来,赶紧的,一块上,看我俩身上有伤,觉着好欺负是不?”
后面的人面面相觑,没人敢动,异口同声,“哥,我们错了。”
我根本没搭理他们,现在倒是对墙角那个少年模样的人挺感兴趣,但是现在也无心多说,一晚上没睡好,挺累的,就想好好的来一觉,觉醒了再说接下来。
走到人群里,我和老三一脸牛b相,“边儿靠,这他妈下铺谁的东西,拿到上铺去,这儿老子要了。”
顶着这么多人们的目光,我和老三艰难地爬上床,刚才用力好像又撕裂了我的伤口,感觉有什么东西流出来,在和纱布的摩擦之下隐隐作痛,我尽量忍着,保持自己刚塑造好得英雄形象,省得被笑场,这样多没面子。
可是前一晚上是真他妈累,前半夜包扎后半夜疼,现在更疼。。。。。转眼想想,反正又疼不死,爱咋咋地,我抱着这种心态,缓缓躺下,没几秒钟,周公与我近在咫尺。
刚睡着的时候,隐约听见干警儿的开门声,质问光头一通,光头只能无奈地开口说是自己不小心碰的。号子里这种事儿比较多见,所以干警儿也没心思管这么多,更何况我们连个人已经呼呼大睡,要说使我们动的手,干警儿估计自己都不信。
光头进池子里抹一把脸,不知道哪变出来一块烂布,塞进鼻涕啦擦的鼻孔子里,勉强止住血。
第八十六章 犯事儿的理由()
“嘟嘟嘟。。。。”一声悠长又响亮的哨子声把我从梦里吵醒,正梦见和莎莎那啥,裤子都脱了,这哨子吹的真不是时候,低头看着自己的裤子,兄弟居然还稍微顶着,说实话,心里还真他妈有点臊。
我知道,这是晚饭的哨儿,一般这种情况下,是该吃晚饭的,号子里的生活很规律,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熄灯睡觉,什么时候起床,根本不用担心,总有人比你还着急,就跟你家老妈子一样。
“晃儿,起床吃饭了,”老三走到我旁边推我一把,眼睛向下瞟的同时,瞄见了我略微鼓起的下边儿。
“我草,每天这么整还这么有活力,晃儿,你是吃了六味地黄丸了还是咋地?”
“我说你哪那么多屁话?老子梦见我媳妇了,咋滴?不正常么?”
“正常,你梦见谁都正常,”老三暗含深意地笑着,走到总计床边,披上外衣,给我弄的迷糊,也不知道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学会只说半句话了,另外半句让我猜。
这时候房间里面就是那个下我们两个,起让他把个人跑的比兔子还快,可我们就是不紧不慢,“咣”一声,门被推开了,干警探出他那个比猪还大的脑袋,“我说你们他妈墨迹什么呢?没看见人都出去了么?”
“好好好,马上,”我们装作很听话的样子。
等他出去之后,我摆出一副鬼脸,妈的,这要是在醉美人生,裤子给你扒下来当棋子扬。
这儿的晚上很无聊,没有艳。舞小妞儿,也没有龙舌兰威士忌什么的,就是白开水和白米饭,厨子心情好了,给你弄个大白菜加点油盐,心情不好,咸盐都不给你放,就让你伴着汤干嚼白菜帮子,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不然就要饿着。我是深恶这里面的饭菜,除了饿不死,别的是要啥没啥。
吃饭时候我们唯一的发泄途径是小声说话之外,剩下的不敢干,这菜讲真,根本就不是人的待遇,就算是猪,我觉着吃的也比我们的有味儿。
老三吧唧下一口饭之后,满是敬佩的眼神儿,“晃儿,你咋知道那个光头是个工人呢?”
“你没看出来么?”
“没,赶紧告诉哥们儿。”
“我告你昂,赵本山不是说过么,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伙夫,这笔长得正好全符合,你看他那逼样,肯定不是大款,那你说是什么?”
“伙夫呗。”
“对了么,连你都看出来。”
“什么叫连我。。。”老三一下没忍住,有点儿失声。
“你他妈小声点儿,显你呢?”我冲他脑袋拍了一巴掌。
“哎,那两个,不想吃滚出去。”在最前面吃红烧肉的干警而有点不高兴,放下刚端起来的啤酒,冲我们伸手一指。
“想,”我大声回了一句,一边低头,一边又小声云云,翻着白眼,“想你妈。。。”
晚上是我们感化时间,所有人被叫在一个房间里面,每个人给你发一个黄色小本儿,大概就和她娘的圣经差不多,只不过把伟大又万能的主,改成我们人人都知道的领头儿人,其他内容几乎是没差儿,告诉我们做人要和善,一不奸。淫杀生,二不偷盗抢劫,就跟我们要进少林寺,方丈来那套一样。
一个小时后,念完圣经,所有人被安排在一个地方大扫除作业,以号子为单位,所有人分管一片区域。
可能是因为我们把那个光头打了的缘故,号子里的人,除了那个少年没表示,其他人对我们都是格外客气,干什么事情第一个上,象征性地把我和老三护在身后,从头到尾,除了干警儿走到我旁边巡逻的时候我装一下,其余就是坐在那撇嗑,谁也不会管我们这种七日游的人,只要大的秩序不乱,小的根本不用在意。
纵使自己没怎么干活,但是一晚上下来还是很累,我躺在床上,从兜里面拿出一包完整云烟,这是我昨天买的,还没来得及抽,也没被条子摸走。打开,给老三分一根儿,用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