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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递上金条,站在离他几米远的位置,“西风,道上有道上的规矩,你别让兄弟我为难,我们东西带来了,你们也得把钱拿出来,公平交易,我回去也好交差。”
“那是自然。”西风也笑了,从金华手里接过一个大密码箱,给我打开,里面满满都是钞票。
西风拿起一个验钞灯,闭眼抽出几张纸币,在我眼前当场验证,“三百,都是真钱,我不会骗你。”
“我信,”说着,我看了眼田鸡,相互对视一眼,田鸡把密码箱接过来,放到我们车里,接着又把两个编织袋连着五个金条放到西风车里。
我们五个人站在车前,田鸡和他们挨个握手,意思就是这桩子事儿告一段落。我终于笑了,也不紧张,第一次搞事儿,未免也太顺畅,没有出现一点为难的状况,西风和田鸡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我们都以为,事情已经结束。
可让我担心已久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就在这个时候,林子四周突然打开无数手电,手电的光全打在我们脸上,晃得我们直捂眼睛。
因为实在担心货,我们捂了一秒,立刻拿开手,田鸡掏出车钥匙,准备上车逃走,被旁边的人一把拦住,几乎是三五个控制一个人,我们纵使有再大的力气,也跑不了。
三个身影缓缓地从人群里走出来,每个人头发上分别由一捽颜色,分别是黄色,白色和绿色。周围所有人都是棍子片刀,后面跟着的除了骨头,竟然还有小马子,我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是小马子叛变!
三个人走到我们面前停下,绿箭很是轻松开口,“张翼,田勇,这次你们功劳真大,回去我肯定犒劳你,合作愉快。”
我想直起背,无奈被人按着,使劲挣扎几下,一点用都没有,“我合你妈了个比,你他妈怎么会来这儿,小马子,到底怎么回事儿?”
西风也被几个稍微强壮的人死死按在车上,听到我开口,立马怒火攻心,大吼,而且吼的声嘶力竭,“张翼,我草泥马,亏老子把你当兄弟,你居然这么算计我,我他妈做鬼也不放过你。”
我听完这句话,使劲闭住眼,心里有点崩溃,依现在的情况,典型属于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被绿箭这么横搞一手,我们所有人猝不及防。
西风不是我,在他看来不一样,肯定觉得是我和绿箭他们串通好了吃这批货,而且绿箭开口,把原本西风三分信七分疑的心,立马变成三分疑七分信,黑吃黑是道儿上的禁忌,谁要是触犯了禁忌,那一辈子都不会被原谅。
“西风,你听我解释。”我心里很慌,也嘶吼起来。
“听你马勒戈壁,草泥马的张翼,我一定会亲手扒了你的皮抽你的筋。”
“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几乎就要哭出来,这种误解让我真心受不了,我立马心碎。
这时候,小马子走到我旁边,声音很是客气,显得我们是老朋友一样,“不是什么呀,晃儿,你就别装了,怎么?有贼心做没贼胆承认?还他妈是不是爷们。”
绿箭也走过来,“啪啪”地拍着我的脸,一副大局在握的表情,“就是,我说张翼,你做这件事情之前想过没有?从古至今,出卖朋友的人下场都是死,你还想跟我们谈条件?还五五开?真他妈是天方夜谭。”
田鸡在那里就要疯了,使出吃奶的力气,大吼,“谈泥马勒戈壁,啊。。。”,五个人没防备,被田鸡突然挣脱开,田鸡握着刀,冲着绿箭就要扎。
可现实就是,他纵使有三头六臂也没办法应对这么多人,刚挣脱开,就被人放倒,他努力的一次次站起,却不停被打倒,没几下,田鸡就趴在地上,血和口水的混合液体从嘴里流出来,流在雪地上凝结成红冰。
“我草你们妈。。。。”尽管田鸡嘴里流着血,还是止不住的骂。
“田勇,我能理解为你嫌钱少才这么激进吗?那也太不识时务了,九一开,最多了。”绿箭叼起一根雪茄,冲着田鸡后背使劲踩了几脚,田鸡趴在雪里,再没动。
“你们几个,去卸货,连着这一箱子钱,都带走。”绿箭伸手一指,洋洋得意。
身边的几个人立刻开始动身,“咣咣”几下,把后背箱砸开,从里面拿出编织袋和现金,立马消失在人群,绿箭的头脑真是聪明,埋人也深,小马子在蚂蝗身边呆了这么久,一点痕迹都没有,倍受蚂蝗信任。而现在派上用场,不仅连货带钱都能到手,而且还毁了我和西风的关系,至少目前是这样,一箭双雕。
“行了,那个谁,放开我西风兄弟,让他们走,他们也是不容易,输就输在相信这两个叛徒。”绿箭又是在我脸上“啪啪”地拍着。
几个人缓缓松开西风,连着金华金山,西风走到我旁边,狠狠踹了我一脚,正好踹到肋骨上,我立马岔气,使劲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西风开口,“草泥马的狗杂碎,亏我把你当兄弟看。”
之后又踹了几下,我感觉我的肋骨就要断掉,眼泪流出来,轻微的喘气,除了能哭之外,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嗡,”雅阁轿车飞过雪面,两边的雪溅起一米多高,扎进森林深处。
第七十四章 峰回路转()
渐渐的,我也被人放开,只不过和西风不一样,我没有心劲儿再去找谁打或者找谁算账,腿一软,无力的坐在雪里。
绿箭看我这样,也走过来,渐渐的坐到我旁边,“你说你学什么不好,学人家混社会?社会是你混的吗?我告诉你,你现在经历的所有东西,都是罪有应得,我和红箭再不好,那他妈也是我弟弟,就这么被你做了?你说我心里能过去吗?我想做你们,易如反掌,我叫绿箭,陈思平,记住我,要是你真翅膀硬了,随时来找我。今天我不杀你,不是因为你有多大面子,而是我会让你体会更痛苦的,你不是有个女朋友蓝莎吗?那咱们以后可有得玩了。后会有期。”
绿箭说完,站起来,拍掉裤子上的雪,走进人群,一群人浅浅地走远。
我含了一口雪在嘴里,让自己努力镇定下来,顺便缓解身体的疼痛。几分钟之后,勉强站起,扶起在一边被打得伤痕累累的田鸡,把他放在副驾驶上,缠紧安全带,踩着油门,漫无目的的向市里开去。
因为我们出来没带多少钱,只能随便找一个小宾馆,暂且住一宿,开宾馆的是一个慈祥热心的老爷爷,看见我们伤成这样之后,连夜从家里取来红药水和纱布,给我们包扎好。
我把手机打开,看着联系人,突然就觉着不知道该联系谁好,货也丢了钱也丢了,回去没法见袁哥,又不能让把子肥龙他们知道,莎莎就更不能说,此时的我心里很乏,也很累,躺在床上,很快睡着,真希望睡着睡着就死去,这样就解脱了。
不争气的是,我第二天天还没亮就醒来,遇见这样的事情,换成谁,也睡不着,田鸡一晚上都没睡,保持着一个姿势一个动作,,从我闭眼到睁眼,他一直是这样,不吃不喝,任凭我怎么叫,都无济于事。
“主人,来电话了,主人,来电话了。”
我缓缓起床,无力的拿起电话,一听里面的声音,立马精神起来,心中又燃起星星之火,“喂,什么?好好,等我,马上去。”
说完,我挂了电话,拿出衣服准备出门,走两步又退回去,看着眼睛暗淡无光的田鸡,“张佳伟跟踪到那批货的位置,咱们筹备抢货,你去不去?”
“什么?他怎么知道的?”田鸡听见我的话之后,立马恢复原样。眼睛也有光很多。
“不知道,也别管那么多了,他现在在xx县的一个村子里,咱们去找他就行,再商量对策。”我掏出折叠刀,重新擦拭擦拭,又放回兜里,刀身变得比以前更亮。这是我给绿箭准备的见面礼,第一刀一定要扎在他身上。
我和田鸡刻不容缓,从旁边抓起车钥匙,在旁边超市买了两瓶矿泉水和面包,随意垫吧两口,立刻开车去xx县。
这个县在t市和k市交界处,具体来说,他应该属于k市,半路上,我拿出手机,拨通蚂蝗号码。
蚂蝗的声音有点急促,“喂,晃儿,钱到手了吗?”
我听见这个声音,不由想起小马子,一股气涌上头,“你到底是谁的人。”
蚂蝗在电话里面,听我用这种语气,自己也感觉到事儿不对,但压着我级别,也要横一下,“你说他妈什么呢?我就问你成没成。”
“成了。”
“那不就得了。”
“但小马子叛变了,和绿箭抢走货和钱,现在不知去向,还把田鸡打的浑身是伤,这样的事儿,你想怎么解释?”
蚂蝗在那边也坐不住了,很焦灼,五雷轰顶,“你他妈别瞎说。”
“你他妈爱信不信,我没工夫跟你瞎扯,现在我们要去xx县的村子,你自己看着办,但你要明白,事情已经发生了,责任不全是我们两个人的。”我没等蚂蝗回话,说完,直接压了,这个节骨眼,当务之急是找到东西和钱,关系不关系的应该靠边站。
这涉及到我们好多事情,对袁哥,我们可能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更别说自己在社团的地位,对把子老三肥龙,虽说是兄弟,要是这件事情真搞砸了,田鸡这个当哥的,自己都不会放过自己。我的头就跟要炸了一样,感觉有无数鬼魂,从里到外,一点点撕裂着我的大脑,衰弱心志,这种感觉钻心的疼。
点着一根烟,使劲嘬一口,三分之一烟下去,强烈的尼古丁刺激让我从心慌意乱,到略微保持冷静,因为我知道着急肯定求也办不了。
又连着两口,烟已经到头,顺着窗户甩出去,看着旁边开车的鸡哥,尤其是他紧皱的额头,我对混社会又重新审视不少,以前的涉世未深让我对这个社会的认识单纯得不能再单纯,要真是像我以前认为的谁战斗力强谁就当老大的话,那我们和猿猴种群也就没什么差别。
人之所以爬到生物链顶端,就是因为人有脑,能克服种种强大,混社会也要靠脑,没有脑子的人,肯定是炮灰。当个古惑仔是真难,之所以说我们是古惑仔,就是因为我们蛊惑,我们年轻,在稍微有经验的社会人看来,我们就是蠢,被人当枪使。遇上好大哥,还能稍微吃得开,遇上不好的,命也就到这了。可能前一秒钟红酒配洋妞,下一秒钟阴曹地府和阎王打牌。
。。。
二十分钟后,我们的车开到郊区,白羽早早站在村门口,将近两米的身高标杆儿,很好认,看见我们之后,赶忙招手,他们也知道这件事情不是以往小恩小怨那么简单。把白羽接上车,顺着白羽车子往指定地方走,期间我没问诸如“怎么找到我们的”这类屁话,只能感谢上天,感谢胡叔,感谢莎莎多了这一份心,不然我们可能就真进退两难,慢慢被绿箭蚕食。
在一处很隐蔽的胡同旁边,有两个平房,已经生锈的大铁门被更锈的铁链子围上,给我一种十天半个月都没人住的样子,顺着门缝看向里面,光是院子就有五个人,两个编织袋连着密码箱被放在平方阳台上,可能是密码箱破译还要一段时间,箱子暂时没有被打开,三样东西立在窗台也不显眼,但是在我看来,那他妈的就像是黄金一样,闪闪发光,它代表的不是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