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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孩儿忽然想起件事。”林靖就把那日东府做客,贾珍询问她亲事,她假托佛祖,说是不宜过早议亲事情给说了。
这会儿,林靖面带难色,“非是孩儿意什么嫡出庶出,实是孩儿未想过这个事情。再加上都是亲戚表姐妹,孩儿实是不忍。孩儿也不是想要信口雌黄,不过怕伤了亲戚情面,才假托方外之言。只是,孩儿未曾想到,那日儿都说得清清楚楚了,这还有这么回事请。如今,孩儿话都说头里了,若爹爹这会子去跟荣国府里提亲,那不是说明孩儿口出妄言了?那日后,孩儿还有什么脸面那两府里走动?即便是真跟二表姐成了好事,日后相处,也有些气短。还望爹爹成全。”
林如海听明白这些,有些好笑了。平心而论,他并不乎林靖日后跟贾姑娘如何相处,不管林靖娶谁,都是一对怨偶。他也不认为小孩子人家家张嘴一说就是件什么事情。只是他却要林靖跟前保持住慈爱形象,如今看林靖跪跟前苦苦求着,倒是不好一口回绝。
想了想,林如海温声道:“按说,我要好好教训你一顿,让你明白什么叫做君子不欺。只是,哎!罢了。这门亲事,就这么说定了,你也不要再找话推托。我会跟那府里透个话,就说有意求娶他们二姑娘,只是因为你生辰带劫,不宜早定亲事。等混过一段日子再说吧。”主要,先把风声放出去,正经放定,晚个一年半载也没什么。
林靖也知道自己无可为,林老爹能说这个,已经是很好了。罢了,能拖一刻就拖一刻吧。
只是回到房里,林靖也是有些垂头丧气。
碧草一看主子这样就担心上了,大爷一向是情绪不怎么外露,什么时候都是带笑温润,这会儿是怎么了。
林靖心里想着事情,看着碧草有些着急脸,忽然就问道:“你说,若是让你选,你是嫁个日后会厌你弃你纨绔,还是想我这样假丈夫?”
碧草摸不到头脑,只是还是诚实说道:“要我说,跟着主子那可是天大福分。只要我不做坏事不背主,再怎么着,主子总是会顾着我疼我。就算我不知道那什么纨绔会厌弃我,我也不会跟着他。那种人想来家里大小老婆一大窝,到时候你争我夺,我疯了才会要过那样日子。不,就是疯了,也不会。谁放着好好日子不过,去跳泥沼?”
林靖其实也有些矛盾,按着那书,迎春是会遇中山狼,后连命都搭上了。而跟了自己,再怎么样,都不会有性命之忧吧?
只是,这些话,也就是实没法子时林靖自我安慰而已。
看着碧草一脸理所当然,林靖倒是散了些郁闷,玩笑道:“哦?嫁了我是天大福分?那日后我娶了你如何?”
“那真是太好了,若真有这么一天,奴婢睡着了都要笑吧?”
主仆俩只是说笑着,只是隔着墙,这话却扎进了别人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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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间隙横生()
林靖这儿郁闷着,偏又是做不得什么。好这人自我调节能力不错,既然一时上头想不出法子,那就先放一放,别去钻那个牛角尖了,说不定哪一日峰回路转就豁然开朗了。
放下了这杂事,林靖也就又专心于课业上了。她摸不清林老爹路数,只是只要林老爹一日不把话说死,她就不能放弃。其实,就算林如海把话说死了,林靖也不会放弃。
林靖日日刻苦,她不知道自己这个身子,是让她可以考到多少岁,所以时日对她来说总是紧迫。她并没有漏掉林如海见她如此时,那种难懂眼神,心中原本已经有些放下了戒备,总是时不时地刺她一下两下。
这边明确议亲之事虽然是拖了下来,可该放出话却并没停顿,应该说是两处当家人都急着把火给烧出来。
只是,除了这两处当家人外,其余者并不上心,甚至大多数人都很不满意。
京城里,荣宁街,宁国府里,贾珍气哼哼地进了门,身边小厮扶他手慢了些,就挨了他一脚。刚刚,他被荣国府老太太请了过去。闲话两三句后,老太太也并没有拐什么弯角,就把林如海信让他看了。
虽然林如海说什么长幼有序之类,可这并不能让他心里舒坦。自家妹子,出身,年龄,性情,怎么比,他看来都要比那个庶出二姑娘好上许多,怎么这林如就偏偏看上了那个?这下子脸上火辣辣疼,看着老太太眼神,也有些怀疑起来。
老太太活了这么些年,怎么会看不出这侄孙意思,叹了声气,道:“送去扬州那信。虽说是让你看过,你也点了头。可现想想,倒是我太急了,说话该缓和些才好。好这事也就咱们几个当长辈知道,也挨不着四姑娘脸面。四姑娘,是个招人疼,她事情,我总是放心上。”
老太太这话说得巧妙,开头像是说着软话,说自己不该太自信了。就这么提出了四姑娘事情,可其实是点着贾珍,那信他也看过。他也没说什么,而信里也没有做什么手脚,那么林如海为何看中了自己家庶出二姑娘,全与自家无干。当然,后还是安抚了下贾珍。并保证这场丢脸事情不会传出去。
可老太太也知道,即便是自己如此说,还是打消不了眼前之人疑虑,有些东西已经改变了。只能叹了口气,还是来日方长吧。
贾珍揣着一肚子气回到了府里。这会儿是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面目无光。思绪怎么也不能从这件事情上移开,还不由得就把那些时日跟林靖相处时谈话拿出来句句细想。这越细细琢磨,就觉得脸上**。而且,现只是想想就下不来脸面,日后见面时就是难受了。
想到这儿,贾珍还真是坐不住了,人就站起来转着圈儿。
尤氏见贾珍回来脸色就很不好。心里担心,也不敢太过往前靠。这会儿看着贾珍如此模样。实是躲不过去了,只能上前劝说道:“大爷今儿个这是怎么了?外头哪里惹了烦心事情了?还是坐坐歇歇,有什么大不了事情,值得这样,身子要紧。”
尤氏这不说还好,这一开口,就让贾珍瞬间想到,当初,就是眼前这人给提头!贾珍火气,一向子就有了出气地方,眼珠子一瞪,也不管还有丫鬟正屋里呢,训斥话就出来了,“还不是你惹事情?这会儿倒是装起好人来了。”
有心再要说几句狠,就听见外头有人通传,“小蓉大奶奶来给大爷、大奶奶请安了。”贾珍这要说话就给堵了喉咙口,换了口气忙道:“有情!”话说出口,人也往那上首坐了下来。
等秦可卿进来,给贾珍尤氏行礼,还不等尤氏开口,贾珍就忙着赐座了。
尤氏莫名受了贾珍呵斥,还是当着下人没给脸面,这会儿又见贾珍如此,不由也沉下了脸子,只一边坐着,连眼睛都不带瞟一下。
秦可卿进来就发现情形不对,就勉强着自己开口询问。贾珍倒是愿意给秦可卿诉诉,这下忙摒退了下人,把老太太给他说事情说了一番,然后才连连唏嘘,直到可惜了这门亲事,又为惜春担心。
尤氏秦可卿者才知道了原委。秦可卿也是觉得奇怪,只是这里头话,她是个做小辈,又是当着尤氏面,并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劝解安慰贾珍。
尤氏也是大吃了一惊,只是比起为小姑子担心,以及那谋划不到好处,眼前这两人才加让她填堵。再加上刚刚吃了挂落,她虽有心谋划,可是也看着那门亲事不错,才对贾珍说,贾珍那会儿也是连连赞同,可听听他刚刚吼自己那些话!所以,这会儿尤氏一言不发,就当自己是个木头人。
这边贾珍有了倾诉人,话就滔滔不绝起来,说着说着,忽道:“如今这样,说是没什么人知道,可那府里未免人多嘴杂,咱们家姑娘也不好继续那府里住着了。不如,就把咱们姑娘接回来住吧。”
刚刚贾珍只是偶然起兴,只是现想想,这样也未尝不可,满肚子责问疑惑虽然不能对史老太君张口,可把自己妹子接回来,也是一种表态。
贾珍这人是想到什么,就要安排下去,转头对尤氏道:“你明儿个一早就过那府里去把咱们家姑娘接回来,日后,就自己家住着了,没得自己家不住,一直打扰亲戚道理。”
尤氏只是看了看贾珍,动了动嘴,才想说老太太并不同意之类,可话到嘴边了,还是没说,也没应承贾珍话。贾珍倒是没注意这些。
可谁知,尤氏第二天倒是头疼起来,说是吹不得风。也就不好出屋子了。
贾珍心中来气,也不好说尤氏装病,只是气狠狠地让尤氏好好养着,说是家里事情不用担心,一块儿交给儿媳妇就好了,连带着去西府里接人,也有秦氏去呢。
原本以为这些会让妻子生气,自己心里也好舒坦点儿,哪想到尤氏听了,一点儿反对意见都不曾有。只是淡然点了点头。
贾珍原是把这当成对妻子惩罚,可如今尤氏这样,倒是心里没底了。不由多说了几句道:“还好儿媳妇能干,定能把这些给料理得妥妥当当呢,你也好多休息一会儿。”
尤氏本来并不是想跟贾珍多呛声,说就老实话,她对贾珍还是有些畏惧。可如今如此。倒是把尤氏给逼急了,“可真是能干儿媳妇,什么该不该干,且都干了,大爷也有她服侍孝敬,我可不正是要好好歇歇才对。”
这话说得有些露骨。就是贾珍,也禁不住脸皮一红,不由轻咳一声。道:“这是说得什么呢?你不是病了吗,就改静心好好养病。”
尤氏冷笑一声,“我说了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还请大爷教我。”
贾珍觉得自己真是狼狈以极,真屋里呆不住了。就要起脚往外头走,冷不防听见尤氏身后关照:“大爷既然让儿媳妇去接姑娘。那就吩咐下去吧,省得被我这病给耽误了。”
尤氏后面看着贾珍踉跄而出,心里痛了,可这个痛禁不起细细琢磨,想想自己如今日子,想想贾珍和秦可卿,心里这个怨恨,惊怒,竟然是浓郁得化不开了。
只是想到等下秦可卿去西府里接人,这才好像借了人口气。这个人,岂是好接?昨日贾珍就知道了那样消息,转而近日就要来接人,这样,不是打了老太太脸,还能有什么?
自己也就劝当看好戏。
再一想想,四姑娘若是真被接回来了,转眼又爆出林大人相中了二姑娘了,这还不得让人嚼舌根?”
只是这些话,尤氏并没有说出来,省得到时万一有个什么,就又要迁怒自己。
四姑娘,要怨,你就怨你自己亲大哥吧!
这边尤氏啥也不管了,织袖着手专等着看好戏呢,而那边,大太太二太太没有一个是满意。
这两位心思所想,就是那样了,如今这两人盘算都落了空,心里各自憋着一肚子气。只是,林家怎么会选了那样一个木头美人?
想来想去,还是想到了老太太身上。
所以,这史老太君还是挺够冤,一心为了贾家富贵安康,算计来算计去,连带着自己孙女也给算计了,可却落得了几个好?又有几个真心明白她苦心。可笑,还让儿媳妇侄孙子各各肚子里咬牙切齿。
相比较大太太邢夫人,二太太王夫人多少还有些城府,心里怒极,脸上却不怎么显露。当然,这位心思也曲折一点儿,对老太太心有不忿,那是不用说。只是除了这个,这个事情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