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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剑禅说-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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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凤凰山庄…1:展飞遇袭() 
在南山的崇山峻岭之间,东西走向的山脉成了一道道天然的屏障,山里的一切都掩映在料峭的山崖和葱茏茂盛的树丛之中。在一片巨大而面向东南的缓坡的山腰之上,有一段高高的峭壁,峭壁之下是一片苍劲高耸的松林,松林之中紧靠峭壁的不大的一块平缓之地上矗立着一座不是很大,但很古朴的寺庙。

    这个小小的寺庙很是特别,没有围墙,或许根本就没有人来,或者根本就没有考虑建围墙。在这块平地的最前端,矗立着一座门楼,高不过一丈五尺,阔不过八尺,也没有门,四根粗壮的圆木支撑着整个门楼的楼顶,精巧结实的卯榫结构看得出来一定是位技艺高超的匠师所建,没有雕刻,没有装饰,却平添一种威严和气势。在门楼的门楣之处,厚厚的门楣板上书三个古拙有力的大字:泥日寺。这算是山门。

    山门后面有一块天然的巨石,高不过丈余,却阔过数丈,周围断续长着小树围绕,煞是好看。在巨石后面是一座四开间房屋,算是禅房,或是知客室,除了粗陋结实的桌椅、莆坐和一些生活用具外,最显眼的就是靠西侧墙摆满了简陋古朴的书架,上面居然放满了经卷书籍。

    在禅房后面是一块空地,整洁干净,东西各有两排厢房,西边算是膳食房和杂物工具间,东厢房就是僧众的卧房和客房了。在空地的最北边,紧靠峭壁建起一座大殿,一半掘进峭壁之内,一半延伸至峭壁之外,没有装饰也显得庄严肃穆。正门之上也无匾额,只是在厚重的门楣板上刻有“大雄宝殿”四字。在大殿西侧的峭壁之上,凿有数间石室,或许是仓房之类。

    整个寺庙就建在这不规则的平地上,布局错落有致,前后呼应,左右平衡,虽然不大,也不失了寺庙的规制。整个寺庙建造也是就地取材,木材、石料应有尽有,墙壁都是由整齐厚重的石块砌成,门窗、桌椅、座榻等器物也是就地做成,虽未经细琢,但也不失大气典雅,可见这小小寺庙的建造者确非凡辈。

    既是寺庙,就有佛像。这座寺庙唯一的一座佛像就在大雄宝殿之内。大雄宝殿的一半是开凿石壁挖出来的,就在开凿的大殿部分,是一尊高约丈余,长约数丈的石雕睡佛,佛祖侧卧于石榻之上,神态安详,是一尊佛祖涅磐石雕像。这尊雕像几乎占满了整个大殿的后半部,因大殿依石壁而建,殿内无一根柱子,显得极为宽阔。殿内除了佛前石雕的香案,就是香案前面和两边的数团莆坐和一些供佛用具,殿内再无其他天王、罗汉之类塑像。佛祖涅磐,梵语涅磐也读作泥日,此寺因名泥日寺。

    泥日寺选址极好,前面及两边有参天翠木遮挡,后有绝壁依靠,不临近俯视,很难发现其所在。除了每日定时袅袅的炊烟和通过山门延伸到山下的石径小道,很难使人想到这里还会有人迹存在。深山藏古寺,一寺一涅磐,使这座小小的寺庙平添几分神秘。

    沿着泥日寺山门延伸出去一条山路,一直可以到谷底,谷底有条小河,沿河再走一个多时辰绕过一座山峰,就是一大片大山里难得一见的开阔的谷地。小河把这片谷地分为弯弯曲曲的两半,较低和平缓的地方都种着庄稼和蔬菜,在北边靠近山脚的一块缓坡地是一片高高低低依山势而建的村舍,大大小小二三十个的院落散乱的聚集在一起,高高矮矮的房子或东或西,或南或北依势而建。山里的房子,真的说不上雅致,但山里不缺木料石头,倒也盖的十分结实。山路从泥日寺延伸到村里,村里又有几条小路延伸到村外,消失在河谷和山野之中。

    在村东头有块空地,还算平整,周围散堆着各样柴火垛子,这里农忙时是打谷场,平时就成了村里孩子们的玩耍的地方。在空地靠近村子的小路旁边,夹在两棵大树间有块一人高的石头,上书几个大字:凤凰山庄,看来这就是村名了。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山村,倒有一个这么大气的名字,真是有一些耐人寻味。

    从外面看这个凤凰山庄没啥稀奇,和普通的山村差不多,只是房屋挤得紧了一点,但这里面的机巧只有这山庄里的人才弄得明白,机关埋伏无处不在,普通之人一旦进去要没人指点,想绕出来都有点难,若是想在这庄内寻仇滋事,一不小心触动机关,怎么死的恐怕自己都不知道,只是这些事不为外人所知罢了。

    这天刚过晌午,庄子里升起袅袅炊烟,地里干活的人陆续回家,孩子们依旧快乐的在空地上玩耍,远处山脚下的小路上来了一队骡马,马背上驼着各种东西,随行的也有十几个人,穿过河上的小桥,朝山庄走来。孩子们一下欢呼起来,纷纷朝着马队奔去。

    这是山庄里去采办东西的骡马队,也是山庄里唯一可以与外界联系的渠道,日用的东西借着骡马队运进来,外面的消息也借着骡马队传进来,当然孩子们喜欢的新鲜小玩意每次都少不了,骡马队每出去一趟,孩子们就像等过年一样等着骡马队归来。

    看着骡马队到了,大家知道各家需用的东西也到了,村里的男人、女人闻声也放下手里的活计,聚集在山庄口的空地上,等骡马队一到,一边打着招呼,一边卸下骡子、马背上的格式东西。

    老俞没有像往常一样给大家分配东西,而是给两名壮汉吩咐了几句,转身扶着俞展飞向山庄里走去。

    这小小的举动给沉浸在快乐中的人们带来了一丝不安,谁也没有问,继续分着马背上的东西,但欢笑声明显小了下来,人们感觉到了一种不祥的预兆。

    俞家的院落在山庄中部,老俞扶着俞展飞穿过前厅直奔后堂,刚刚闻报的俞庄主已经站在后堂门口,他就是被大家尊为凤凰山庄庄主的俞承泽俞庄主,正值壮年,气定神闲,沉稳内敛中显现出威严之气。俞展飞看到爹站在门外,轻轻推开老俞,勉强站住给俞庄主行礼:“爹!”

    俞承泽没有说话,伸手朝屋里指了指,老俞扶展飞进屋,他也跟着进屋。

    “怎么回事?”一坐下来俞承泽就脸色阴沉但很平静地问道。

    没等俞展飞开口,老俞急着回到:“庄主,昨晚子时我们在青山坳一带打尖,忽觉附近有人,公子前去查看询问,一黑衣人也不答话,上来就与公子动起手来,也就几招工夫,公子就中招倒地,对方也不容我们反应,转身就消失在山林之中,身法如鬼魅一般。”

    “飞儿,你怎么样?”俞承泽还是很平静地问了一句。

    “我没事,爹,只是浑身无力,提不起气来。”俞展飞道。

    俞承泽过来搭了搭俞展飞的脉,轻轻拉开他的上衣,只见前胸一只暗暗的掌印,掌印里透着一股紫气。

    “去请夫人出来。”俞庄主脸色一沉,轻声道,一个女仆应声出去。

    以俞展飞的身手,竟然过不了三招,来去自由,连个照面都没打,甚至不知是男是女,看来来者不善啊。俞庄主沉思着,外表看不出来,但他的内心已经无法保持那么的平静。

    “飞儿,给娘看看,你怎么了?”一个中年美妇急切地从后堂进来,身形飘逸,尽管衣着略显粗陋,但也难掩华贵之气。这便是俞展飞、俞展翔、俞展芸的娘亲邢玉娘,人们尊称俞夫人,进得屋来,也顾不上与别人招呼,直奔俞展飞跟前,一手搭脉,一手拉开衣衫察看伤情,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邢玉娘仔细的查看着伤情,脸上的急切之情逐渐变得平静,并显得轻松起来,一边帮儿子整好衣衫,一边说:“相公,不碍事的。”

    “夫人,你看这是”俞庄主道。

    “我给飞儿吃几副药,再帮他推推穴就行了,你放心吧。”夫人平静的打断了俞庄主的话。

    她的话使屋里的人都轻松起来,但老俞却更加惶惑,他来到俞家已经有十几年,这里面显然还有诸多蹊跷没有解开,今天遇到这么大的事,庄主夫人却显得很平静,越是这样,他就心里越没有底,欲言又止,他知道这个时候也不便多问。

    “嗯你们下去吧。”俞承泽沉吟了一下对老俞和下人们道。

    老俞点点头,一示意,和几个下人退了出去。

第6章 凤凰山庄…2:对头() 
邢玉娘和俞承泽扶着俞展飞刚到里屋,就听见外面银铃般的声音传来:“爹,娘,我哥回来啦。”旋风般的冲进一位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她就是俞展飞的小妹妹俞展芸,长得如花似玉,人见人爱,也是庄主和夫人的掌上明珠。展芸一进来就直扑的大哥身上:“哥,你给我带的东西呢?”

    俞展飞被妹妹一扑,一个踉跄,差点跌到,吓得芸儿赶紧缩手:“哥,你怎么啦?”

    “哥没事。”俞展飞爱怜的摸着妹妹的头,故作轻松地说:“肯定不会忘了给小妹带东西的,你去找老俞要就行了,呵呵。”

    “芸儿,你哥哥受伤了,别闹了,娘要给你哥治伤了,你去玩吧。”邢玉娘道。

    “谁能把大哥打伤,他很厉害吗,比爹还厉害吗?”俞展芸觉得能把大哥打伤的人她听也没听说过。

    “小孩子家知道什么,天下比你爹你娘厉害的人多了,何况你哥,去玩去吧。”邢玉娘也是极为轻松的拍拍女儿,小姑娘觉着没事,高高兴兴地去找老俞要她的东西去了。

    俞展飞一看再无外人,就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裹地给俞承泽:“爹,这是客栈靳老板给你的东西。”

    “哦。”俞承泽接过包裹,就在里屋的外厅坐下。

    邢玉娘扶着俞展飞进入内室,先让他在榻上坐定,从她的小药箱中拿出两丸药丸给他服下,帮俞展飞除去上衣,自己也在儿子后面坐定。

    “全身放松,不要运气,不论体内气息如何运转,随着它就是。”俞展飞嗯了一声。

    邢玉娘双手胸前错过,两眼轻闭,静心运气,直至双掌之间冒出缕缕青气,才睁开双眼,两掌缓缓的按向俞展飞背部的两处大穴,并轻轻地按揉,每隔一段时间,就换两处穴位,一会胸前,一会背后,转展数遍。俞展飞也是一会浑身通红,一会又脸色煞白,两个时辰过去了,终于慢慢平复下来。邢玉娘擦了擦额头的汗,帮儿子理好衣衫,扶他躺下盖好,又叮咛了一句:“万万不可运气。”才慢慢走出内室。

    看着夫人略显疲惫的脸色,俞承泽站起身来笑着说:“夫人受累了。”

    邢玉娘笑笑,也没说话,在桌的另一边坐定,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就这样两人静静地坐了好一会儿,俞承泽才问道:“飞儿的伤势如何?”

    “他中的是苗毒,是我门中独门手法。”邢玉娘道。

    “真是苗毒?”俞承泽着实吃惊不小。

    “看来她离开苗疆了,并且到过这里。”邢玉娘道。

    “你是说她”俞承泽吃惊不小。

    “是的,看来她并没有确认我真的死了。”邢玉娘道。

    “夫人这么肯定?难道不会是别人?”俞庄主道。

    “不会,”邢玉娘沉静地说:“若是将飞儿一掌打死,倒有可能是别人,能够这么轻描淡写,拿捏得如此恰到好处,伤了飞儿又不至于马上危及性命,还用她的独门手法,我想不出第二人。”

    “她在试探你!”俞承泽道。

    “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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