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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那猛虎,尖锐牙齿、粗长利爪、健壮身躯,无不透着强者霸气与森冷!看那“德亲王”,凌厉眼神、稳健身手、颀长身材,现下的他完全没有轻佻邪气,全身上下均散发出破敌的犀利!
我从不知人兽之斗竟可展现出无语伦比的力量美、野性美,实令人震惊!
厮缠火热进行,猛虎尝试多次均无法伤“德亲王”分毫,反而被火苗连熏几次眼睛,更险些被匕首划伤。恼怒之余吼声震耳,与轰隆的瀑布水声交织在一起直冲天际!“吼——”
“德亲王”腾起飞跃窜上树梢,猛虎急急收势险些撞上粗壮树干。逮不到人,它气的在树下左转右走,粗壮虎尾愤怒摇摆。
目睹人虎之战,越是往后我越觉头脑苍白无物。立在树梢上俯望猛虎的“德亲王”我仿佛不再认识,特别是他由内而外迸发出的凛冽与王者之气!有那么一瞬,我竟将他错看成皇上,错看的诡异、没有道理!
“德亲王”不下来,猛虎便没辙,忌惮他手中的匕首与火枝不敢冒然行动,急得团团转,边转边自口中喷出阵阵腥味喷气。转着转着忽停,未等我有所反应,便见它突然改变进攻对象朝我迅猛扑来。
那快速放大的健躯与虎面令我心脏顿停跳,呼吸也于这一瞬急烈屏住!无法闪躲,双脚仿似扎根般定于地面动弹不得。
虎面近了,它口中湿热的腥气令我想吐!千钧一发,当它离我不足一米时发生变故,只见它嗷地一声嘶吼开来,身子猛于空下沉,四爪落地,踏出沉闷声响。
未入虎腹,我停跳的心脏与屏住的呼吸刹那间复原。
“吼——吼——”猛虎疯了似咆哮,身扭,扭罢调回朝树干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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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它转身时我赫然发现“德亲王”执在手中的匕首结结实实地扎在它左臀瓣上,鲜血流淌!
我下意识急喘口气,心脏剧跳,脑中血管甚至都在附和!“德亲王”再一次救了我,第三次!
“砰砰砰”猛虎用力撞击树干,更直身以爪抓挠,气疯了!它每多剧烈运动一次,臀部的伤口便会多留出血来。
我本以为“德亲王”会在树上与它拉开持久战,却不想他意外跳下,在空气中翻着跟头朝我而来。猛虎见他跳下,当即转身回扑。“德亲王”从左袖筒中甩出另一把匕首,不偏不倚甩入我怀里,我下意识接住。他足尖点地,以一记潇洒漂亮的后空翻与扑来的猛虎于高空相错,他在高点翻过猛虎落于后,一把握住扎在它臀部的匕首向后拉拽。虎痛,呲牙咧嘴,腥气尽数喷洒在我脸上。“德亲王”拉拽、虎扭身,一拽一扭间匕首回到“德亲王”手里。猛虎逃至一旁又跳又吼,全身肌肉因痛颤抖。
我握着匕首瞠圆眸子,目光紧胶“德亲王”。自他跳下那一刻起至方才,一连串动作好似闪电划破长空般疾速,只留下一道影,快得令人不信是真!这超乎常人的精准叫人称奇,特别是他后空翻与猛虎相错时更为神奇!他竟那般自信,丝毫不担心会因缩短间距而落入虎口,更计算绝佳地于猛虎头顶翻过,若非长年积累下来的实战经验绝做不到!
“吼——吼——吼——”猛虎急红眼,又蹦又跳,此次它不止攻击“德亲王”,更连我一起。
当他扑来时我才猛然间意识到“德亲王”为何将匕首甩给我,原来他早料到猛虎会因虎急跳墙!来不及细想,将握在双手中的匕首与火枝朝虎齐挥去。匕首划破它的皮肤,鲜血顿流;火枝熏了它的眼,目即闭。
闭目这一刻,“德亲王”自它身后跃然而起,双手高举匕首刺下。电光石火,“德亲王”骑于虎背,匕首结结实实扎入虎头顶,只留匕柄在外。猛虎连发出悲鸣之机也没有,就这样断了气,轰然倒地!
“德亲王”翻下虎身,从我手中拿回匕首走至岸边。我愕然,方才一幕发生太快,甚至未瞧清看细便走至结尾!
清洗干净匕首收入袖中,他将断气的猛虎托拽至岸边抛入潭。沉闷的落水声令我缓慢转首看去,只见那虎尸缓慢沉入水中,水面上翻涌着阵阵水泡。
他掬起潭水散在滴血的地面上,一捧接着一捧,将那血味冲淡并以鞋底撵踩。做罢将散落在胸前的发丝撩拨至身后,定足于我面前,抬手轻拍我的脸颊,调侃笑道,“该回神了。”
我死死的盯着他,现下的他哪里还有先前的凌厉与王者之气,分明又变回了轻佻邪气的模样!
他不语,眉梢轻扬,嘴角噙着迷人俊雅的笑意。
握在手里的火枝“啪”地一声掉到地上,我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的他,更分不清先前的人兽之斗究竟是真还是幻!那急烈,宛如缥缈一线间!
一夜无眠,“德亲王”与猛虎的厮斗在我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
天一亮,我们离开厮斗地沿下游而行,河流时尔笔直、时尔弯曲,越远离瀑布越可见两旁河岸渐渐变窄,直至一米左右方才止变。
我望着“德亲王”的背影深锁眉头,在我印象中他是阴谋权术的冰冷代言,昨夜意外流露的犀利与王者之气令人心中隐隐不安,集狡猾、圆滑与威凛于一身的他太使人心惧!
我终晓皇上为何忌他三分,就算容妃怀了他的骨肉矣不是问,只因他根本无把握将“德亲王”一举拿下,故尔唯先忍气吞声、拖延时间。
烈明野一心要为死去的父亲与60万大军报仇血恨,他的发展潜质相当可观,但他发展的同时“德亲王”矣愈渐精明。还在成长的他真能与老练的“德亲王”对斗吗?心,翻搅在一起,我不敢想,更不敢妄自定论!
此次微服出游遇险,若刺客真是“金罗国”余孽,皇上会否制烈明野牵连之罪?若制,又似乎说不过去。老将军之所以奔赴沙场全因他下达旨意,“金罗国”灭亡,他也脱不了干系!
由遇险可知刺客一直在暗中监视烈明野的动向,莫非身旁伏有奸细?莫非……正想着,前进受阻,“砰”地撞上一堵肉墙。“唔……”我当即回神,捂额闷哼。
手臂揽住我后倾的身子,轻哑之声于头顶蓦然响起,“你的心思还真多。”
我抬首,正对上“德亲王”似笑非笑的眼睛,心一凛,放下手拨开他的手臂后退一步。怪我想的太入神,竟连他几时停步也不知晓,更被他察觉了心事!
他未多言,低笑转身,继续前行。此时我才发现不知不觉中河流有了变化,呈三支岔流向北延伸。他在前面走,我紧随,暂且抛下未想完的事免得再被探究。
约摸两柱香的时候,他止步不前。支流仍存,只是多出一条狭长之溪。溪水清澈见底,各色各样的鹅卵石集沉水底,石块高低不一,鱼儿穿梭闲游,虾米竟也来凑热闹!
多清的水!一座山若有水便有了灵气,更何况水中有鱼、虾,实令人欢喜!来了兴致,我蹲在溪边瞅着一尾红色鲤鱼嘬食着黏附在石上的微生物,鱼尾轻轻摇晃,前鳍时尔轻摇、时尔静止。唇边泛起笑意,身处大都市的我极少能见到这样的风情!
看得入神,溪水突激荡,一只匕首闪电般进入视野扎中鱼躯、鱼儿赫然张大了嘴,鲜血顿肆!我倒抽一口凉气,瞪着气绝身亡的鱼儿半晌没有反应。
一只光裸手臂伸出视野,握住匕首柄将鱼儿带离。我目光追随出水面,仰首望,只见“德亲王”将鱼儿自匕首上拔下丢至岸上,岸上放置着他的靴袜。
我本观鱼吃食,他却破坏了我难得燃起的兴致。心里别扭的很,忽然间很想与他大吵一架,他对待生命都这般草率吗?就算是条鱼儿也残忍不留情面!
“你若心疼,午膳可省。”他看穿了我的想法,好笑地瞅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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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了下嘴未能言语,起身离开溪岸走远几步坐下,目视它方。吵了又有何用?在他看来不过是弱肉强食,人饿了自然需填饱肚子,他若有我方才的悲悯怕是早已死无葬身之地!
他在溪里扎鱼,扎上五条后返岸,捡拾树枝与打火石燃火架烤,他的野外生存能力令人惊叹!
鱼儿烤得很香,我却食不知味,囫囵吞下一条不再进食。明明仍饿,却不想再取。鱼儿生前轻闲吃食模样堵了我的胃口,心里不是滋味。
“德亲王”胃口很好,将另四条鱼食入腹中,食罢以溪水漱口,倒在地上闭目养神。
我怔怔地望着泛闪光泽的溪面,脑袋里空空的,呆坐了会儿后鬼使神差的蹲回溪岸。不晓得为何蹲回,脑袋似被催了魔咒茫然的瞅着在水中游来游去的鱼儿。
不经意间瞥见右方较远处聚集许多红色,好奇移去,只见数条鱼儿你嘬我一下、我嘬你一口。“咦?我顿发疑音,心道这鱼儿也会打架?
红鱼挤来挤去,争抢十分激烈,一抹金色在鱼与鱼挤动的缝隙间隐约可见。何物有此魅力可令闲鱼争抢?一面想着、一面卷起袖子将手探入水中。我一靠近,鱼儿们当即摆尾闪至一旁。红影去,金物赫然入目,竟是一块腰牌!
疑惑滋生,想也没想便将腰牌捞入手中带出水面。端详,这腰牌怕是在水中浸泡了不少年月,以至于金漆斑落所剩无几,牌上红绳被腐蚀的软烂不堪。腰牌正面刻着一只大大的“禁”字,将牌翻转,当背面所刻物入目时我当即惊愕的瞠圆了眼睛!栩栩如生的雕刻太令人过目不忘,逼真之兔跃然眼帘!
腰牌上的兔子与玉兔雕像重叠,竟是如此吻合!这……这……难以置信,将腰牌前后左右仔细检查欲找出新的线索。只可惜岁月太大,腰牌上唯有“禁”字与兔子可看清,其余均十分模糊。
这腰牌显然非寻常百姓所有,“禁”字何意?莫不是指禁卫军?玉兔莫非是一个国家的标志?“凌筱落”莫不是遗失在外的皇亲国威?此三个念头争先恐后浮现脑海,现罢,我手心里顷刻间渗出热汗。不……不会吧……
正惊于自己的想法,手中一空唤回心神,忙仰首望,只见“德亲王”将腰牌托在手中端详。我迎视阳光,他背对,在我因刺目转首的那一瞬似乎在他面上看见了惊讶,可当我倾身躲开刺阳确认时什么也没有,他还是那副老神在在、似笑非笑的模样。下意识揉目,莫非是我眼花看错?
“德亲王”看罢腰牌未还给我,而是将它朝襟内揣去。见状,我心一急,脱口阻止,“还给我!”
闻言,他动作稍顿,随后将腰牌揣入怀中,拿出手摸着下巴意有所指的问道,“凌姑娘有兴趣?”
他无心还我反将一军,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于异常!欲要回腰牌又不想被他逮住把柄,若不要心中疑团得不到拨解。眉头轻蹙,暗自咬唇,几经挣扎终放弃,牵动唇瓣露出浅笑,回道,“民女只觉好奇。”说完,站起身来,尽量让自己的面部表情平和一些。
他微一挑眉,不露声色,走回原位穿起靴袜。
见状,我收拾激荡心绪随他沿河继续前进,临离开时顺溪上望,那长长一道溪流没有尽头。腰牌,是从山上随波逐下的吗?这山中之水又与哪些地方的水流相互通连?
下游路途漫长,行不见头,除露宿首夜遇猛虎外再不见其它猛兽,两日后烈明野率领的一部分随从找到了我们。
回到安营处,远远地便瞧见负手而立朝我方凝望的烈明野。我一面行走、一面将他从头打量至脚,他未受伤,毫发无损!
见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