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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那小贱人大字不识一个,还是个死了娘的穷丫头,我儿人中龙凤,凭啥受这委屈娶她!?更何况这死妮子还处处跟我作对,我本就想着你一回来便将这亲事赶紧的给退了去,可谁曾想,你竟然还亲自登门去将这亲事给敲定了,你说你,你到底是·······”郑氏气的都骂不下去了,直接一巴掌拍在了桌上,脸上恼火的不行。
沈园沉声道:“这婚约是十年前就定下了的,明清若是真的要娶,那也是应该。”
“我呸!应该?那小贱人算什么东西?她也能嫁我儿?”郑氏尖声骂道。
沈明清面色微沉着道:“娘,别说了。”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郑氏这气焰一下子就消了,对沈明清语重心长的道:“儿啊,娘可是为了你着想啊,这下贱的丫头如何配得上你?你日后可是要当官儿的呀!怎能真的娶这丫头片子?你竟还擅自就去提了亲·······”
“我不会娶她。”沈明清直接打断了郑氏的话。
“啊?”郑氏诧异的看着他:“那你还?”
“不过是权宜之计,这婚约要不得,但是不能由我来退。”沈明清定定的道。
“那是为何?”
“娘不必问这么多,就权当儿子想要博一个好名声吧,至于其他,我心里都有数。”沈明清沉声道。
郑氏便也不敢多问了,只能讪讪的应下,自从儿子这功名越来越高,她在沈明清面前便是半点小性子也不敢有,事事也不会多问,如同这玉带村里的人一样,对他多了许多敬畏之心。
沈明清眸光显然有些郁郁沉沉的,似乎在思量着什么事儿,沉思了许久,才道:“娘现下闲来无事,倒是可以和那杨家二婶子走动一下。”
“我与那杨家的东西走动什么?!她相公也不过就是个童生,还是个四十岁的老童生,嗤!”郑氏眼里满是不屑。
沈明清冷声道:“娘只管按着我说的做就是了。”
郑氏梗了一梗,这才讪讪的点了点头:“哦。”
——
这一夜杨大树都似乎没怎么睡踏实,女儿的一番话在他的心头久久不能散去,想了大半夜的功夫,便想通了许多,对杨苏儿分家的提议点了头。
但是杨大树点了头还不够的,能让杨老爷子点头才是最重要的,说难倒是也不难,等她解决掉卡在这喉头的一桩婚约了,只怕杨老爷子求着赶她出门。
杨苏儿一大早的便直接上了山去,已经熟门熟路的到了那山崖边,不出所料的看到了不知何时起就守在山崖边等着的某只庞然大物了。
杨苏儿欢喜的跑过去:“我最近倒是对你这身上的毒有了几分研究,就差几味难寻的药材,我托了人帮我寻,等我寻到了,便为你解毒!”
原本以为说出这么一个好消息来,他怎么也得跟着她一块儿乐一乐,谁知他却面色如常,似乎对于自己能解毒这件事没有太大的兴趣,只是伸出毛茸茸的手摸了摸她的小脸:“瘦了。”
杨苏儿眨了眨眼,也摸了摸自己的小脸:“是么?我都没注意。”
这位野兽君直接扔了死透了的野兔子到杨苏儿的怀里:“多吃肉。”
杨苏儿:“·······”
扯了扯嘴角:“谢谢啊。”
不过这两兔子可真肥,她来这时代之后,别说吃肉,便是一点有腥味儿都还没尝过呢,这会儿瞧着这么两只血淋淋的野兔子竟都忍不住咽口水了。
野兽君瞧见了,便干脆将她连人带兔子一起抱到了怀里,熟练的顺着山崖上的藤蔓三两下的功夫便落了下去,带着她去了山洞里,那里有柴火,生了火,将那野兔子剥了皮去了内脏便架在树枝上烤。
杨苏儿看着他熟练的手法,倒是有些惊奇的道:“原来你平时还吃熟的呀?”
傅允抬头睨了她一眼:“我不但吃生的,我还吃人。”
杨苏儿尴尬的笑了笑:“呵呵,呵呵。”
火候很大,倒是没多久便烤的熟了,杨苏儿闻着味儿便直咽口水,心里虽然骂自己没出息,竟被一只烤兔子给馋成这样,但是就是忍不住啊忍不住!
傅允看了一眼她滴溜溜盯着烤兔子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眨也不眨,也没有半点狡黠或者不符合这个年纪的老成,活像个盼着吃糖的三岁小孩儿,将心里眼里盼着的东西尽数写在脸上,瞧着他将烤兔子拿起来了,那双眼睛便从兔子身上挪到了他的身上,巴巴的咽着口水瞧着他,似乎生怕他分走她大半的兔子肉似的。
傅允觉得好笑,却也没说什么,直接将一整只兔子递到了杨苏儿的面前。
杨苏儿受宠若惊的道:“你不吃啦?”
“不饿。”
话音刚落,杨苏儿便毫不客气的就将一整只兔子给接了过来,可见方才她问那一句客套话有多虚伪。
杨苏儿一口咬在香嫩的兔子肉上,顿时满足的不行,恨不能将手指头都吃下去!抬眼便看到这位野兽君眼里那点点藏不住的嫌弃,活像是看到一个没见过世面的。
之前她还同情他在这深山野林里过了十年,现在想想,该受同情的应该是她才对!
贫穷使人志短啊,志短!
杨苏儿吃着正兴奋,便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说起来我这次进山,便还想找找有没有栗子树,你对这山头熟悉,应该晓得哪里多吧?”
第48章 脉搏怎么这么急促?()
傅允也只是想了想,便道:“后山东南方向多走一段路倒是有好几棵大栗子树,因为在深山,而且偏远,那边的栗子树几乎都无人采摘。”
虽说这野生栗子也不值钱,但是对于庄户人家来说,便是野菜都能抢,但凡能吃的下去的东西,不要白不要,所以这山上的栗子树虽说也多,但是显眼的几棵几乎都被采摘的干净了。
杨苏儿倒是可以低价去买,一想到自己囊中羞涩便还是想着到山上来找找不要钱的。
这会儿听到傅允这么说,杨苏儿这眼睛便亮了:“那正好,待会儿你带我去瞧瞧!”
“吃完了,带你去。”傅允对那栗子没什么兴趣,但是既然是她感兴趣,便带她去寻一寻也无妨。
杨苏儿看着手上吃了小半的野兔子,咽了咽口水,还是道:“吃好了,这些我带回去。”
傅允却看出了她的心思:“这儿还有一只大的,你吃完了带着这只大的回去给你爹吃。”
杨苏儿眨了眨眼,随即一笑,倒是也不说什么了,大口吃了起来:“那就谢啦!”
吃完了兔子,傅允便带着她去后山找栗子树,越往深山去,这路便越偏,甚至都没有路可走,杨苏儿前世当军医那是吃过苦头的人,这点子路倒是也难不倒她,可偏偏这身子骨还是太弱了些,走了一段路就有些喘,不过她性子倔,一句话也不说,紧跟着傅允的脚步。
傅允回头便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额上还覆着一些薄汗,一粒汗珠子顺着她脸颊滑落,沿着纤细的脖颈滚入了衣襟里,如今正值初秋,并不那么冷,所以衣衫也都还单薄,汗珠子一滴滴的滚下来,染湿的衣襟便有些薄透了,她因为喘着大气,胸口剧烈的起伏,整个人瞧着竟比那次星夜下她回眸一笑的样子还要灵动,还要·······诱人。
“怎么了?”杨苏儿见他突然停下,直愣愣的盯着她,也不知在瞧什么。
傅允喉头滚动了一下,一双漆黑的眸子看着杨苏儿的时候,不自觉的染上了几分别样的味道,随即别开头,似乎是在看着前方的路,但声音却忍不住的嘶哑:“没事。”
“真的没事么?”杨苏儿生怕是他体内的毒作祟,连忙凑近了来看他,手也习惯性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号脉。
杨苏儿骤然凑近,傅允只觉得体内那一点点的星星之火瞬间被点燃了一般,眸光深深的看着她,她小巧精致的鼻尖上薄薄的汗珠,忽闪忽闪的眸子,蒲扇一般的睫毛都似乎在撩拨着他的心。
杨苏儿却突然狠狠的蹙了蹙眉:“你脉搏怎的如此紊乱?还这么急促?莫不是体内的毒发了?不应该啊·······”
话音还未落,傅允便直接反手抓住了杨苏儿给他号脉的手,轻轻一带便带入了怀里,杨苏儿还未反应过来,他便环住了她的腰身,脚尖轻点着轻松的在这深山丛林之中飞速穿梭。
“你走的太慢了。”傅允淡声道,轻描淡写的就找了理由。
杨苏儿倒是没觉得不妥,只是有些担心他的身体:“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
“那你脉搏怎么这么急促?”
“······”
“你身体怎么这么烫?”
“······”
“你气息怎么这么乱?”
“······”
“那你·······”杨苏儿叽叽喳喳的话还未出口。
傅允便幽幽的低头看了她一眼,那漆黑的眸子里隐隐泛着些许绿光,这眼神杨苏儿在他单桥匹马战群狼的时候看到过,不过此时这眸子里却没有那股子嗜血的狠劲儿,却还是莫名渗人的很:“你以后就知道了。”
杨苏儿眨巴着单蠢的大眼睛看着他,十分有求知欲的问道:“什么以后?”
傅允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嘶哑,定定的看着她:“解毒以后。”
杨苏儿很想接着问为什么是解毒以后,但是此时抬眼看着这位野兽大人眸子里幽幽的绿光,感受着他身上危险渗人的气息,这话到了嘴边打了个转儿到底还是咽了下去,嘿嘿笑了两声:“哦,那我等着。”
傅允微不可查的掀了掀唇,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嗯,你等着。”
杨苏儿压根儿没弄明白他的意思,只一个劲儿的傻乐着点头,抬眼一扫便瞧见他们此时落地的地方正对着一棵粗壮的野生大栗子树,顿时更兴奋了,飞快的跑过去:“这栗子树生的可真好!瞧这上面的栗子,一个个又圆又大,瞧着就是好货色啊!”
杨苏儿看着这树上的一颗颗栗子,就像是看着一颗颗银子,两眼冒星光。
杨苏儿迫不及待的便要往树上爬,刚爬到一半就被傅允给拎了下来:“太高,危险。”
杨苏儿瞪圆了眼睛:“就爬个树而已!”
“就摘个栗子而已,不必如此。”傅允说罢,便将杨苏儿放到了一边,随即翻手便是一掌拍出,震的那栗子树抖了三抖,原本高高的挂在枝头的野栗子一个个儿滚了下来,掉了一地。
杨苏儿瞪着眼睛看着这两人合抱才抱的住的栗子树,在傅允这一掌之后风雨凋零的晃悠不停,最后终于撑不住,拦腰而断,轰然倒地。
“唔,还要不?”某位野兽君已经将目光转向了其他的几棵栗子树。
杨苏儿连忙拦住了这位财大气粗的爷:“够了够了!”
——
杨苏儿最后拖着一大麻袋的野栗子下了山,这一麻袋的栗子也完全没有装完那一棵树的栗子,杨苏儿想着,先做这一麻袋试试看先。
悄默默的将这一大袋的栗子拖回了自己的屋里藏好,所幸的是杨家上下现在都没有功夫来注意她,毕竟杨德中的院试还未考完,这院试是得考三天的,全家的心都跟着揪着,连带着张氏都没心思找杨苏儿的麻烦了。
倒是杨小花瞧着她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