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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怎么知道?”
朵朵抬起头,惊讶的看着郑言庆。
言庆笑了笑,“若我是哈士奇,断然不会让你过来告诉我这些事情。”
“可是”
“朵朵,你信得过我吗?”
朵朵楞了一下,旋即用力的点点头,“小秀才,我没有什么朋友,即便是教中弥勒圣女,大家敬我畏我居多。我这么大,如果说有朋友的话,也只有你一人而已。”
言庆的脸上,浮起温和笑容。
“立刻停止在洛阳传教,回襄州去。”
“为什么?”
“你们这样做,没有丝毫用处。”言庆站起身来,向四周查探了一下,轻声道:“朵朵,你看过我写的三国演义吗?”
朵朵说:“我看过。”
“当年,太平道张角麾下,信徒数十万人,振臂一呼,几乎令汉室江山倾塌。然则,他还是失败了这其中并不仅仅是因为汉室有一批能征惯战的名将,而是多方面的原因。说实在话,我很讨厌用这样的手段来起事,只是乌合之众罢了。
如今隋室正兴盛,更有长孙晟、鱼俱罗、于仲文、段文升等一大批名将在世,还有许多治世的能臣。你们这时候想用太平道的方式来起事,简直是痴心妄想,绝无成功可能。也许你会说那些世族,你在郑家呆过,应该知道,世族子弟率先考虑的,是家族利益。当你们无法给予他们那些利益的时候,他们不会介意,从后狠狠一刀”
“可是”
“朵朵,你听我说,没有可是。
我读过史,对于你们这样的手段,再了解不过。我猜想,洛阳那边的情况一定不会太好,你过来,恐怕也怀着想让我出面说项的念头。
你看看,这只是房彦谦,一个河南尹区区动作,你们就已经承受不起。
若是隋室皇帝下令,你白衣弥勒尚能存否?”
朵朵闻听,不由得沉默了!
她此次前来,的确是存着这种念头。
房彦谦在洛阳,将白衣弥勒确定为反贼的名头,并下令曾入教者,十日之内向官府自首,则既往不咎。十日之后,官府将会对其教众进行凶狠的打压,到时候一旦确定为白衣弥勒者,格杀勿论。
只这么一条通告,就使得洛阳白衣弥勒教徒,人心惶惶。
在短短三天时间里,到官府投降者不计其数而官府更根据这些教众的交代,连续捣毁了十余个白衣弥勒的教坛。其中更有几家大豪,被房彦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满门捉拿。据说,这些人都已经被判定为谋逆之罪,将在秋后问斩。
要说的话,哈士奇敢来洛阳发展,肯定是有他的一些手段和门路。
可是朵朵发现,白衣弥勒的那些门路,在经过官府的镇压之后,一下子全部关闭。
郑言庆伸出手,把她的娇躯,轻轻搂在怀中。
“朵朵,听我的话,别做傻事。”
“你去说,也不行吗?”
“谁说都没有用,除非是隋室皇帝下诏,否则谁也不可能阻拦对白衣弥勒的清洗。
朵朵,你别怪我,我只是将这把火点燃起来。可点燃之后的结果,已非我能够控制。”
朵朵沉默了
她知道,郑言庆这不是推托的言语,而是事实。
但她并不怪言庆,要怪的话,也只能怪那个两头蛇郭孝恪贪财,引发了这场清洗。
比之五年前,朵朵稳重成熟了许多。
她从言庆怀中挣扎出来,脸色有点发白,“小秀才,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有!”
“什么办法?”
“离开洛阳,回汉南,回襄阳从今往后,莫要再和白衣弥勒有牵连。安安静静,观察时局的变化。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郑言庆说的是心里话。
他不可能告诉朵朵:你们回去等着,过几年大隋朝就要完蛋了!
最多,他可以透露出一点口风:等着吧,看将来会不会出现变化?
朵朵紧咬银牙,怔怔的看着言庆。
突然,她转身就走,郑言庆在她身后喊道:“朵朵,你要去哪里?”
“小秀才,我相信你!”
朵朵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你没事儿了,我很开心。我这就回去告诉哈总管,让他着手准备撤离洛阳小秀才,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来求你帮忙的话,你愿不愿意帮我?”
郑言庆几乎没有考虑,点头道:“我,愿意!”
朵朵的笑容,更加灿烂。
“记得哦,你答应过我的,将来一定会帮我。”
“朵朵,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当然可以,也许用不了多久!”
朵朵嘻嘻笑道,垫步腾空而起,身若灵燕一般,就飞上了墙头,“小秀才,我走了!”
银铃般的声音,犹自在言庆耳边回响,身形已杳渺无踪。,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51章 第卌九章 三娘子()
朵朵走了!
言庆却没有感到特别轻松。相反,他心里多了一份沉甸甸的牵挂,让他难以轻松。
朵朵,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最早认识的女人。
母亲和将他奶大的徐妈都已经走了,这也让言庆对朵朵,更加挂念。
如果没有见到朵朵,或许他还不会产生如此沉重的牵挂。事实上在言庆早先的猜想中,已多多少少感觉到了朵朵的不平凡。但从未想过,她竟然是弥勒圣女。
虽说对白衣弥勒的组织结构,并非十分了解。
可是从朵朵对那个两头蛇郭孝恪的职务称呼上,言庆似乎能够猜测到,应该是按照北周军府的设置。
不是说这样的结构好与坏,而是觉得,朵朵涉入太深了!
也许这并不是朵朵自己的意思,从她出生的那一天起,就已经决定了这种命运。
言庆是害怕,朵朵会在这场风波之中,受到伤害
实在不行的话,此次回洛阳后,有必要和那个哈士奇谈一谈了。
在此之前,郑言庆很得意自己的年纪。因为年纪小,所以很多事情上,他可以悄悄的藏在后面,而不为人所关注。可是现在,他更希望自己能长大些。哈士奇会相信一个十岁童子的话吗?也许会,也许不会这让郑言庆感到很揪心。
数日后,阳夏谢家终于来人。
来的是谢科的父亲,名叫谢惠,年纪在四十出头,看上去很儒雅,是个读书人。
他来到阳夏,是奉谢科祖父,也就是当代谢氏族长谢冰之命,接谢科会阳夏养伤。当然了,这里面有没有顺道来看一眼言庆的意思,也许只有谢惠自己清楚。
谢科的伤势已经好得七七八八。
他的腿伤看上去虽然严重,却没有伤到筋骨。
只是要与言庆分别了,让谢科颇为不舍。如今,谢科、裴行俨的关系非常好,当然和郑言庆的关系更好。想必谢家也希望看到这种情况,从谢惠脸上的笑容,郑言庆可以清楚的感受到。
“元庆,听姑姑说,你和谢家定亲了?”
“不会吧你从哪儿听来的消息。”
送走了谢惠父子之后,郑言庆神神秘秘的把裴行俨拉到一旁,爆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果然,裴行俨一听就急了。
“嘿嘿,早上姑姑和我送谢先生他们走的时候,我听谢先生说,好像有什么事情,拜托了姑姑。姑姑也同意了,说是回去之后,一定转告你父亲。我私下里问了一下,姑姑说:给你说了一门亲事,貌似就是谢家娘子,是谢科那小子的族妹。”
裴行俨张着大嘴巴,面颊抽搐了几下,“我怎么不知道?”
“嘿嘿,你回去后,想必很快就会知道了。”
郑言庆说着,突然叹了口气道:“不过我记得,你好像比谢科大两个月。若是娶了他的族妹,岂不是”
裴行俨张口结舌,心里顿时纠结起来。
眼前是一个比他小,却很可能成为他姐夫的小男人;现在又蹦出来一个比他小,但却要叫他妹夫的家伙。一想到这些,裴行俨心中顿生悲戚的感觉,欲哭无泪。
郑言庆忍不住哈哈大笑,摇头晃脑的走了。
这也是他唯一的快乐!
能够缓解他对朵朵担忧的办法。虽然有点建立在被人的痛苦之上但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痛苦去吧,只要别让他痛苦就行。这心情,似乎也随之舒缓了一些。
三天后,郑世安和裴淑英,终于处理完事情,离开偃师。
在偃师期间,那首阳酒楼的老板还曾登门拜访,希望郑言庆能在首阳酒楼里面,再留墨宝。
五年前,郑言庆就是在首阳酒楼中成名,书咏鹅体,做咏鹅诗,从而被誉为鹅公子。
而首阳酒楼的生意,也因为这一首咏鹅而闻名天下。
后来这首阳酒楼,更名为鹅苑,生意是越发的兴隆起来。言庆知道,这鹅苑背后的老板,就是张仲坚。而张仲坚刚帮了他一个大忙,这个人情,不能不给。
可要再作出一手咏鹅,可真难为了言庆。
好在裴淑英出面阻止,说言庆身上有伤,实不宜太费心思。所以郑言庆挥毫写了一个‘鹅’字,权作礼物送给了鹅苑老板。言庆如今的书法,比五年前更加成熟。
这一个‘鹅’字,就成了鹅苑的招牌,被镂刻于鹅碑之上。
随后,言庆的真迹,也被快马送往扬州,由张仲坚亲手保管起来。
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且说郑言庆离开偃师之后,乘车一路颠簸,一天之后,抵达洛阳城外。
言庆此次回洛阳,与四年前回洛阳,又不一样。不仅是郑为善率洛阳郑府大小管事出来迎接,还有昔日天津桥老街坊们,也都来了。郑世安坐在车上,心中感慨万千。
曾几何时,自己竟能有如此风光的排场?
扭头向看似睡着了的郑言庆扫了一眼,郑世安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言庆,咱们到了!”
抵达洛阳前,裴淑英和裴行俨姑侄两人,与郑言庆分道扬镳。他们是从洛水北岸入城,而言庆等人则要渡过洛水,自南岸入城。这一南一北,自然需要分开来。
况且,这里是洛阳。
郑世安随行有百十余人,根本不用担心出岔子。
长孙晟房彦谦的眼皮子底下,却招惹郑言庆?那这个人不是吃饱了撑的,就是脑瓜子有问题。
所以,裴淑英也放心的回家去了。
她偷偷的跑出来,再偃师一待就是十几日,回去还要向老爷子解释一番才可以。
裴淑英现在头疼的是:该如何向裴世矩解释呢?
在郑府家人和天津桥老街坊的簇拥下,郑世安祖孙的车队,缓缓驶入了洛阳城。
在郑府大门前,言庆被毛小念搀扶着,装模作样的走进郑府。
待安顿妥当之后,郑为善将洛阳郑府名下的产业,与郑世安进行交割。当天晚上,郑为善不敢再耽搁,急急赶回荥阳去了。他已经得到消息,将随郑元寿前往永安,出任霍邑法曹之职。
法曹,有名司法参军事,掌鞫狱丽法,督盗贼,知赃贿没入。
在后世,就类似于派出所所长的职务。按照大隋律法,县府设有六司功曹。不过这六司功曹,也仅止在京畿司隶治下的县府中设置完备,地方县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