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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我是米卿呀?”
“除此之外呢?”
“我不知道。”我摇了摇头,“我自幼没有父母,是爷爷把我带回家养大的。”
殇溟眉头微蹙,却显然没有继续这个问题,而是说,“这个剑冢名唤麒麟剑冢,上面镇、压的是麒麟剑,只有麒麟血或者它的主人才能唤醒。虽然我还没找回全部的记忆,但这把剑是我的。”
他顿了顿,才继续说,“我是麒麟剑主,而你非其主,却能唤醒剑冢,米卿,你怎么可能有——”
殇溟说到这里也停了下来,紧皱的眉头如隆起的山峰,或许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他的话让我感到了一种恐慌,慌乱到并不想自己的血是什么麒麟血。那是一种本能的害怕和抗拒,由心而生,不受控制。
我从不知道自己的血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因为之前的的确确没有任何的与常人无异。可是不仅是殇溟,还有那个剑师,貌似都对我的血知道些什么。
落地生莲,这种事以往只在小说里看到过,此时此刻真的发生在我面前,我却无法解释。还有刚才的确是我的血才引得剑冢的剑齐齐吟动。
殇溟低头看了眼我掉在地上的血,唇瓣抿的更紧了。
深呼吸了一次,我指着那把布满铁锈的剑问,“那把剑就是麒麟剑?”
“是。”
“你弄错了吧!”我深呼吸着,微笑的拍了他一下,说,“要我的血真是什么麒麟血,为什么麒麟剑没有反应?反倒是剑冢有反应了?我想应该是有什么混入了我的血液里,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为了更具说服力,我扬起左手臂,“你帮我疗伤的时候应该看到这里的伤口。这里是被刀伤的,那把刀是只鬼给我的,割下去的时候我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血管里流动,应该就是这个造成的。我的血普普通通,怎么可能是麒麟血?”
我半是谎言半是真实的撒了谎,只是不想他认定我的血就是麒麟血,这是一种趋于本能的回答和决定,我不知道原因,却想要去撇清。
我本来是要他相信的,谁知他眉头一拧,脸色瞬间很不好,“为什么鬼要给你刀?米卿,虽然鬼门开启,但要真的进入这个地方靠你一人绝无可能。那个阴阳师是进不来的,所以你究竟是怎样才进来的?那道伤很深,你究竟做了什么?”
“殇溟,你说过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微笑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我怎么进来这里,怎么受的伤,又与你何关?”
第76章 守护者墨兮()
殇溟整个人猛然一震,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眼底这么清晰的震惊,清晰到可以看到纯黑眼珠中心的瞳孔细微的缩小。
虽然只有那么一瞬,但我却能够百分百确信他不是这般无情的人,至少对我就不是。若不然,仅为一个记忆,像我这样的人是随时都可以舍弃的,他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留情。
可他却放着最后一滴血不要,选择了离开,选择用其他的方式去寻找最深的记忆。
我一直都觉得,相爱并不是一定要相生相守,就算分开,只要心曾经相连,只要一方永远不曾忘却那份爱,那么爱就一直存在着。
从这一刻开始,我米卿就做了一个决定。
我朝他退后一步,展颜微笑,礼貌却又生疏,“殇溟,我希望你刚才讲的话全部属实,你我毫不相干,也不会救我第二次,更不需要来关心我。我的事与你再无关系。”
殇溟唇齿轻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最终咬紧了唇瓣,别过了头,握剑的手微微缩紧,青色的光辉在黑暗中一闪一烁,不似刚才的平静,似乎宣誓了主人的心境波动。
如果他的心当真坚定,就不该纠结,他越是纠结,我就越有种感觉,他对我不是真的绝情。
但我知道自己的处境,就算为他做再多的事,也比不上那个记忆深处的人。所以我为他做决定,斩断我们之间的联系,也给自己一条后路。
气氛瞬间凝固,我们谁也不说话。
忽然间,我看到殇溟背后被他用结界禁锢的黑衣男人竟然支撑着身体正在与结界对抗。
他周身开始弥漫出红色的雾气,如雨水打在身上带起的薄雾,宁静的空间里窜起莫名的风声,席卷在他双脚边,形成了一个小范围的旋风阵。
“殇溟,你跑出冥穴已是大罪,现在竟然还要捣毁麒麟剑冢,妄想取得麒麟剑,作为剑冢守护者,我墨兮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双血红的眼眸泛着死亡的冰冷,包裹面容的纱布条也随着那风的出现开始慢慢散开。
我突然听到有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然后就看到围困他的结界露出了裂缝。“砰”的一声,结界碎裂,墨兮脸上的纱布也全部掉了下来。
我这才看清楚他的样子,不似殇溟的俊逸,没有北冥御的冰冷,也全然无后玦的引人,更无木白的温暖。
他的样子很普通,没有任何的特点,但却能让人一眼就深记。那是一种魔力的感觉,明明不认识的人,明明五官那么的陌生,一眼望去就好似曾经朝夕相处的熟人。
“殇溟,受死吧!”
他聚力发起攻击,额头上的一枚红色的花朵随着他的怒意和灵力的飙升,变得异常的红艳。
“躲起来。”
我被殇溟往后退了几步,脚下一阵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我捂着胸口的老玉,就在目光触及墨兮额头上的花时,老玉突然散发出一抹滚烫起来,恍惚中,我似乎听到一个声音在叫我的名字。
“米卿,米卿。”
一遍又一遍,忽近忽远。
而且墨兮额头上的花每一次闪烁变红,老玉就烫伤一分。我把它拿起来,发现依旧是纯白无暇,入手冰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站在一侧,想不通。他们打架,我是帮不上忙的。
目光微微一转,又落到了麒麟剑上。
剑身一大半插、入石头中,剑柄上也黑漆漆的一块,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我揉揉眼睛,总觉得盯的时间长了,就看到剑柄上隐隐透着一个字,但只是泛着光,却看不清晰。
“米卿,来这里,米卿。”
我伸手去摸,却突然在耳边听到一个好听的声音,一遍遍的叫着我的名字,和刚才老玉发烫时候的声音一模一样。
“你是谁?”
我转身四周寻找,却什么也没有。
“砰”的一声动荡,连地面都为之颤抖。我抬头望去,是两人打落了一方山石。
两人伸手都不差,这样的打斗,竟然没有引来冥界的鬼差,我觉得非常的奇怪。
这里是鬼门之后,冥界入口,肯定会有鬼差看守,可方圆目光所及处,什么也没有。
这样的安静,太过于诡异,让我莫名想起那个神秘人。
“神秘人应该在第一次鬼门开启的时候,就应该进来了。这里瞧来瞧去,最贵重的不过是剑冢,如果他的目的不是去冥界,就应该是这个了,但为什么会不在?是在密谋着什么吗?”
“当然有密谋。”
我自顾自的嘀咕没想到会有人附和,转头,那袭身影笼罩在黑色的空间里,一身西装笔挺,光洁的下巴上戴着一个金色的面具,银色的光辉微微反耀着细光,如刀锋冷冽。
“我一直密谋的目标是你呀!”
“我?”我警觉地盯着他,问,“我没有可以给你利用的资本。”
“不,你有。就凭这个。”
他唇角勾起,紫色的双眸盈盈闪动,指着我手上的血滴在地上幻化的红莲,突然朝我走进了几步。
“落血生莲,只有特殊血的人才能拥有。”
“你指的是麒麟血?”我猛地摇头,“我的血液里被混入了其他东西,所以血才会这样。若我的血真的是麒麟血,为什么二十几年我都不知道?所以别想骗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本能的去排斥麒麟血,心底非常的不舒服。
“你的血里的确被混入了其他东西,所以才过了二十几年的平淡日子。但是米卿,时间不多了,安逸的梦是事实该结束了。”
他走到我身前两臂处站定,没有刻意的靠近,紫眸灿烂邪魅,带着深深的蛊惑。
“米卿,让我看看你的能力。这么久了,也该醒了。”
“什么意思?”
他说完这句话就转身走入黑暗空间。他突然出现突然说了这么多让人莫名其妙又一时难以接受的话,我觉得不能让他就这么白白的走掉,所以追了上去。
可是,一道红色的身影陡然拦在我们之间,就这么一个愣神的功夫,男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人类,你害的我们好苦,要不是我激灵,就和他们一样被杀了,都是因为你,我的朋友才死,我要杀了你。”
这个红衣长发的女鬼我认识,是在宿舍楼里怀疑我的那个,只是她说的话我不明白。
“我哪里害你朋友了?我和你们做的是交易,给你们血肉,你们让我进鬼门,很公平的。”
虽然那块肉是有女鬼早就准备的,也显然因为这个我有些心虚,但老头子教导过我,就算心里有鬼,也要装的若无其事一点,否则被人截了先机,要翻身就难了。
当时我还完全不屑一顾的说,“哪有父亲教导子女坑蒙拐骗还理直气壮的?”可是现在,我就是这么理直气壮的撒谎,还一副我没错的模样。
“是或不是,等你下了地狱就清楚了,纳命来!”
女鬼猛地朝我攻打过来,我无计可施,只能逃跑。那边殇溟和男子打的火热,是无暇顾及这边的。
这里除了剑冢到处是空地,在空地上逃命,不太理智,而且被抓住的可能性有百分之九十九,所以唯一的机会就是剑冢。
心里打定了主意,我立刻转身爬上剑冢,随即拔出手边的一把剑,颤抖的握在手里,对着女鬼说,“你别过来,你要过来,我会杀了你的,这可是麒麟剑!”
我不过是框她,因为她见我爬上剑冢,原本可以抓住我,却收了手,显然是忌惮剑冢,被我这么一说,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我眉头一挑,看来这次是赌对了,但我还是得脱身,离开这里的。她有无限的时间耗在这里,可我没有。
殇溟和男子不分上下,若没有一个契机,也不知会打到什么时候。而且我们刚才的气氛,我自然不能再奢望他来救我,所以说到底还是得我自己来对付一个鬼。
生平第一次遇到鬼,我没有过分的害怕,反倒是慢慢冷静了下来。
我做着深呼吸,“我没有伤害你朋友,在你们鬼面前,我一个人类哪里能有阴谋?”
“你和那女鬼联手,还说没有阴谋?若没有,为什么削肉剔骨那么痛的事你都会做?那么大一块肉割下来,不被疼死也会流血过多致死,可你还好好地活着,就是原因!”
女鬼大吼完这句话,我适巧看到殇溟的身形一顿,一道凌厉的目光朝我投来,让我下意识的握了握左手臂。
女鬼看到了这一幕,以为是我心虚,更是愤怒难耐,想要冲过来,可碍于剑冢又不得法,就在这个时候,黑暗空间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