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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说快说,我们不是一般人。”
“你们知道中文系的系花宛如吗?”
容浅点点头,“知道。她身体不好,是现代版林妹妹。”
“嗯,前些日子听说医院都回了她家,说是没办法了,趁早准备后事。之后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听到人死了,就在上周末出殡了。”
李书的声音不同于男人的低沉和哑感,反倒是有种女子的低柔和幽怨,所以从他嘴里听故事,是十分享受的。
“那后来呢?别告诉我,人活了。”
容浅纯粹是猜测,没想到李书脸色一变,隐去原本的嬉笑,变得十分严肃认真。容浅愣了愣,张嘴道,“真的活了?”
李书十分肯定说,“她就住在我家隔壁的一条街上,周围邻居街坊都知道这件事,连记者都上门来询问过。就在出殡要火化的时候,宛如醒了。而且告诉大家,她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坐在轿子上,前后各有一个男人抬着她走,一直去了一个很豪华的房屋,屋子里有个男人。说那个男人只是留她过了个夜,却不知醒来已经好几天之后的事了。”
“大街上要真的有个轿子,怎么会没人知道?”容浅一指弹了李书的脑袋,“连我都知道,有的人其实你以为他死了,不过是假死,在特定的时间地点是会复活的。这种事都有过报道。”
李书一开始还兴致勃勃的,现在听了容浅的话,倒也觉得在理。这种事的确有过报道,有人死了好几天还复活的,所以遇到只能说是巧合,而不是鬼怪作祟。
我也怎么认为。
容浅拍了拍李书的肩膀,用力一勾,李书明明是男人,可身子很弱,在容浅面前就是个妹纸,“以后还是姐姐来给你讲故事,保准你听得吓得屁滚尿流。现在姐姐要去听男神的课,你跪安吧!”
李书一愣,转头望着容浅说,“男神是北冥御?”
容浅白了他一眼,“怎么,不可以呀!”
“没、没。”李书似乎有话要说,但又没有说,把容浅的手从肩膀上拿了下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望着李书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皱了皱眉,对容浅说,“宛如来上学了吗?”
“你该不会相信他说的话了吧?”容浅夸张的望着我,“虽然咱们都遇到过鬼,但大千世界,不是随地都是鬼作祟的。走啦!咱们快去聆听一下男神的教诲。”
我皱紧眉头跟在她身后,因为是北冥御的课,加上人又长得帅,所以几乎每次公开课都是满座无虚席,而且他的课讲得的确很引人,连我都被吸引住了,时间在不知不觉里度过,很快就到了下课的时间。
“男神就是男神,讲课都这么动听。”
容浅立刻显露花痴状,如果杨昕在的话,肯定会附和着,一起扮作花痴,但我不是。
正准备叫她走的时候,我听到那边走道里传来议论声,抬头望去,就看到了一个纤瘦的人安静的整理桌上的书本。
“宛如?”
因为之前见过她几次,所以我有印象。
从她身边走过的女生都停下了脚步,议论道,“就是她,她就是那个死了又活过来的女人。”
“听说她告诉别人,自己被人接走,还坐着轿子去了一个男人的家里过夜,也不害臊。”
“该不会是鬼丈夫来接她了吧!哈哈哈哈……”
不知谁这么说了一句,大家哄堂大笑,吸引了他人的注意力,连被女生包围的北冥御都往那边看了看,清了清嗓子,他突然说,“王宛如,你过来。”
宛如是中文系的系花,但她有的不单单是漂亮,还有能力,她的功课都深得老师的喜欢,所以找她办事,也是常有的。
宛如没有理会身边的吵闹,安静温顺的像个刚出生的猫咪,从人群中一直走到北冥御身边。
因为隔得远,所以不知道北冥御和她说了什么,宛如也没有任何表情,拿着东西就跟着北冥御走了。
她一走,人群中又沸腾了起来。
“之前还每天病怏怏的,就像被鬼上了身一样,现在看上去到像个没事人一样健康,还一副媚样。”
“有人说她妈妈找人给她续了命,借用那人的寿命给了自己的女儿,所以她才会活过来。”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昨天我黄昏的时候,我去倒垃圾,看到她和一个男人往树林走去,当时那个骚劲你可是没看到。那样子哪里像是生病了。”
“你觉得怎么样?”容浅突然问我,我愣神的望着她,“你指的是什么?”
“宛如呀!”容浅拉着我往教室外面走去,边走边说,“你相信那些女人说的话吗?”
“我不知道。之前没接触过宛如,所以不清楚。也许只是女人之间的嫉妒罢了!毕竟才死而复活的人,身边的一些人事物都会有所改变。”
“以前的宛如安静纯洁的就像一朵百合花,十分美丽让人不敢染指。”容浅走了几步,正要和我讲宛如的事时,突然手机响了,她接完电话就对我说,“我有事,你一个人回家,不准随便乱跑哦!”
我冲她点点头,“我知道啦。”
“那到时候再联系。拜拜。”
容浅离开后,我觉得时间还早,反正下午又没课,于是准备去图书馆浪费点时间。这一待,就待到了黄昏闭馆的时候。
我伸了个懒腰,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于是准备去吃晚饭。
独自一人走在路面上,我一边发微信给杨昕,一边往前走,无意中撞了一个人。
“抱歉,撞疼你没有?”
我站定,立刻道歉,抬头一看,然后呆了呆,竟然是北冥御。
第一次离他那么近,发现他竟然比木白还高一些,身形高大却不粗矿,斜飞硬挺的剑眉下是一双犀利峰寒的鹰眸,让人不经意的对上,心就会狂跳,不是因为心动,而是害怕那份锐利。
削薄的唇紧抿成一条线,稀薄的阳光从头顶打下,让整张脸在光华的朦胧中也分外的硬朗和冷峻。
微微的反光下,我好像看到他的眼睛闪烁着紫色的光辉,如宝石一般璀璨夺目。
第62章 害人()
北冥御没有回答我,而是望着面前的职员宿舍,眼神暗沉。
我一惊,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方,职员宿舍是我猜测鬼门的入口。之前我也曾瞒着容浅和后玦,一个人偷偷来到这里,但前前后后都不像有门可以进去的。
之后也不知怎么回事,总觉得一觉睡醒,对他的爱恋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眨眼间已经过了一个月。
但是今天站在这里,我脑袋突然间变得很疼,好像有什么要炸裂开来,朦胧的视线里,有什么在呼之欲出,心也跟着难受的厉害。
“阴阳家也会使出这样的手段,哼。”
北冥御斜眼看了我一眼,眸色阴冷,言语中带着一层说不出的寒冷。
我讶异的望着他,不明所以,“教授指的是什么?”
“不想遗忘,就不要吃。”
“吃?吃什么?”我莫名其妙,他却不再说话,仍旧抬头望着不远处的宿舍楼。
我盯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那老旧的宿舍楼,眉宇间的疼痛越发的加重了。
“我还是走吧!”
我转身离开,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一双眼睛紧盯着我,不冰不冷,却有种让人想哭的冲动。
我转身过去,空旷的建筑物边上什么都没有,就连北冥御也不知去了哪里。我有些奇怪,却没有多加停留。
吃晚饭的时候,容浅打电话给我,说中药已经熬好了放在厨房里,叫我回家记得喝。每天晚上喝中药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了,我本来也没觉得什么好奇怪的,可今天却突然问了一句。
“这个中药是后玦给我配的吗?”
电话那头的容浅说,“对呀。他说这个是阴阳家的秘方,专门针对接触阴气太久的人类。你和殇溟接触太久,必须再喝一段时间才能停止。”
殇溟。
简单的两个字,却突然叫我心头一颤,然后快速的跳动起来。我握着手机,沉默了半响。
容浅和后玦不会害我的,我的命还是后玦救的,所以我相信他们。
结了账我原本想回去,却发现宛如也在这家店里和一个男人吃饭。她在大冷天里穿的很少,只要是男人都会把目光往她身上靠近。
与她吃饭的男人长得油头马面的,望着宛如的目光十分的猥琐,两人在一起交谈甚欢。
我皱起眉,隐约从宛如身上看到了粉色的点状物漂浮在四周。
“难道真的和传言一样?”
我摸摸鼻子,见他们离开,看着时间还算早,就跟了上去。
男人搂着宛如,肥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摸着,宛如也不阻止,还时不时的任由他亲着自己。
两人一路选择了行走,而且越走越偏,天色已暗,只有幽黄的路灯闪烁,将两人的影子拉的老长。
越到黑暗的地方,男人显然越猴急,但宛如欲迎还拒,突然回过了头,我本能的躲到一边的垃圾桶边上。
等了许久也不见动静,我忍不住站起身来,发现四周一片空旷,哪里有他们的影子?
“跟丢了。”我捏了一下自己,有些泄气,又重重叹了口气,“还是回家吧!”
回到家,我泡了个澡,觉得十分困倦,穿着睡衣连头发都没有吹干就爬到床上睡觉了。
只是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一开始我梦到了学校职员宿舍突起大火,将宿舍楼烧毁。
然后我又梦到了殇溟站在一个巨大的双开门面前,右手的血迹滴落了一地,忽然那道门缓缓动了,露出一道强烈的光线。
黑色风衣因风猎猎作响,他站在门口,收了手,然后转过了头。
容貌依旧,只是双目间多了一份凝重,也多了一份深沉。
浓郁深邃的眼眸在黑暗中越发的闪亮,又堪比墨汁的浓稠,却是那么的熟悉,仅是那么一眼,就能够藏进心头,带动心的跳动,不听使唤。
“殇溟。”
我朝他伸出手,却发现自己睡在房间里,熟悉的摆设哪里有他的身影?
明明已经淡忘的痛觉此时此刻又再次变得浓烈起来,让我的心揪疼的厉害。整个家里空空荡荡的,我蜷缩着身子躲在被窝里,任由眼泪模糊了视线。
不是已经遗忘了吗?为什么还会疼,还会哭。
我望着慢慢变圆的月亮,揪住心口的衣服,将脸埋在被子里,心头火辣,脑海里都是他的影子。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梳洗过后就去了厨房间,这才想起昨晚忘记喝中药了。
打开盖子,看着黑漆漆的药,苦涩的味道刺激着鼻子。
突然莫名的想起了昨天北冥御的话,我不解的皱起了眉,“那两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卿儿,起床没,我带早餐来啦!”
容浅开门的声音传来,让我下意识的把罐子里的中药全部给倒了,再用水冲掉,所以她进来的时候我正在洗罐子。
“大清早就这么的勤劳,快来看看我今天带来的是什么哦!”
容浅没有起疑,把早餐的袋子放在了桌上,“这可是表哥亲自给你准备的,他想来看你,却被我拒绝了,你白天是我的。”
我没理她,吃了早餐,一起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