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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心给了他,他生它在,他死它灭,此生无悔,只有遗憾。
“我真的很爱很爱他,就算他是鬼,我也爱他。”我一把抓住后玦的手,隐隐颤抖着,“曾经我告诉自己,人鬼殊途,既然爱无果,那么就深埋心底,永远记得。但我不知道他会对我表白。那样的霸气,还带着一点傲娇,那时候的他高傲单纯,却是一道光芒打落我身。我知道自己愿意,哪怕那道光芒是黑暗中微不足道的一点,却也能够照亮我的心,让我付出生命去守护他。可是、可是——”
我咬牙,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流,却再也没有那个嘴上带着责备的话,手却给我轻柔拭去眼泪的人了。
“我知道再多的言语劝说都不抵你自己的想开。但是米卿,我想对你说一句话。”
后玦掰开我的手,将那碗药放在我的手心里,漂亮的眼睛在光辉下熠熠生辉,那么的闪亮,但却无法看到它的深处。
“跟命运作对,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的。在你没有做好付出这个代价之前,就不要轻易的行动,因为那样殃及的不仅仅是你,还有你身边爱你和你爱的那些人。命运改变的永远不会是一个人的旅途。”
我双手捧着那碗药,深深怔住。
奶奶、爸爸、妈妈、容浅、杨昕、木白……
好多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在我面前一一闪过,他们都对我微笑,叫着我的名字,等我回家。
“哇——”
我放声大哭,后玦站起身,将我轻轻地搂在怀中。他盯着我脖子上的那块老玉,眼神变得漆黑。
那一天我哭了很久,久到昏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脑海里反复的回荡着一句话。
我望着天花板,展颜微笑,却不曾流泪,“你怎么那么自私,连让我梦到你的权利都不给我。”
心不单单是痛,还有丝丝的麻木和不甘,不甘就这样的被抛弃。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外面传来容浅的声音,起身一看,还真的是她。
“浅浅。”
“卿儿。”容浅一发现我,就愤愤的踩了后玦一脚,朝我走来,待看到我的脸色时,面露惊愕,“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这个男人绑架你,威胁你?你被他怎么了?我才几天不见你而已,你怎么就像去了趟鬼门关?殇溟呢?他怎么不在?这个丑男闯入你的家里,他怎么也不管管。”
一提到殇溟我的心又是一揪,拉着容浅的手摇了摇头,“他不是坏人,他叫后玦,是咱们学校的学生。在这里是照顾我。”
“照顾你?不有我嘛!我不在,不还有殇溟呢!殇溟人呢?我找他有事。”
“他——”
容浅见我模样不对,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拉着我在沙发上坐下,“告诉姐姐,出了什么事?”
“浅浅,我——”我张了张嘴,最后选择了沉默,就算告诉了她又能怎样?失去的再也不会回来了,还白白让她担心。“我们之间的契约结束了,所以他走了。”
容浅狐疑的看着我,反问道,“真的?”
“真的。”为了不让她继续纠结这个问题,我立刻换了话题,“那晚你没事吧?”
“哪晚?”
“就是11的晚上,你发微信给我说去跟踪李强,还给我发了地图,我打你电话始终没人接,都快担心死我了。”
“那天晚上?”容浅皱皱眉,努力回忆着,“我那天一直在忙,你知道表哥搬家,我就是苦力,那晚我一直和他在一起,后来就睡着了。”
“和木白?”
我微微蹙眉,那晚我打木白的电话也无人接听,就算两人起先都在忙,之后还是会看手机的,怎么会一点都没发现?难道被谁删除了?那又会是谁用容浅来引我去那里的?
难道是神秘人?
一想到神秘人,我又是忧心,他的出现那么神秘莫测,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来历,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遇到了。
“卿儿,卿儿。”容浅的叫唤让我回了神,我对她眨了眨眼睛,“怎么了?”
“今天来找殇溟是因为有些事想他帮忙,但他现在不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容浅的脸色变得严肃,我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小事,找殇溟帮忙的肯定是和那边的世界有关。
“什么事?”
“还是小昕的事。”
那边端着药碗出来的后玦一听到,立刻快步走了过来,“杨昕怎么了?”
容浅正要说话,听到搭话的是他,又白了他一眼,凉凉的讽刺道,“一个丑男,打校花什么主意?一边呆着去。”
“喂,这人丑也不是坏的,你怎么一副很不爽我的样子,我好像没欠你什么吧?”
“不好意思,本姑娘是出了名的颜值生物,对你这样的人天生不爽。”
“……”我怕他们吵起来,于是打岔道,“浅浅,你快说小昕怎么了?”
“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一开始还是阿姨告诉我的,因为每天如此,所以我们也很担心。”
容浅缓缓将事情的始末道来。
“阿姨说在小昕醒后的某个晚上,她半夜醒来,发现哪里都找不到小昕,问值班的护士,护士也不知道,于是伙同保安把医院翻了个底朝天,最后还是在监控下发现她自己走出了医院。”
“半夜三更一个人走出医院?她出去做什么?”
容浅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因为小昕是穿着病员服离开的,一开始我以为她是梦游了,毕竟就算以前不会梦游的人,在特定的条件下也是会的。第二天我们询问她的时候,她也什么都不记得,只觉得浑身疲乏。医生也说现在的小昕各方面的机体都不可能让她下床活动过久,更别说还走到医院外去了。”
“那小昕她怎么会?难道是——”
面对我的猜测,容浅配合的点点头,“我也觉得是遇鬼了,所以才来找殇溟。因为那之后每天晚上小昕都会在午夜十二点准时离开医院,不管我们事先做了怎样的防备,都会被她趁机逃走。因为她自己本身也不记得,所以我们只能尾随她,以防不测。发现她每天晚上都会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容浅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压低的说,“学校。咱们学校内废弃的教学大楼。我跟过去看过,发现她每晚都进去那里坐着,好像是在上课,然后四点的时候再离开,周而复始。那个楼以前传言闹过鬼,所以我没办法只能来找你。现在殇溟走了,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他?毕竟小昕是咱们的好友。”
“我——”
我苦涩的咬住嘴唇,比起容浅,我更希望能够找到殇溟,我还有话想对他说,就算抛弃我,我也想听到理由,就算心要死,也想死的彻底,而不是这样抛弃我却又是为了我好。
“嘿,这个还不简单嘛!”许久沉默的后玦吹了吹药碗,递到我面前,眼睛却看着容浅,盈盈笑着说,“我可以帮忙。”
面对容浅的明显鄙夷,我却眼前一亮,抓住后玦的手腕,“我怎么忘了你是阴阳师!”
“阴阳师?”容浅望向后玦的目光陡然间变得惊愕,却又冒着晶晶亮的欣喜,后玦轻咳一声正要接收她敬仰的时候,容浅却突然大笑出声,指着后玦笑疼了肚子,“要他是阴阳师,我就亲吻他的双脚。”
话音落,我错愕的看到容浅趴在地上轻触后玦的鞋面。
第55章 梦魂()
容浅一路上都闷闷不乐,拉着我离后玦很远很远,不停的在我耳边唠叨,“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他是个阴阳师!要是这件事被人知道了,我脸可就丢大发了,亲吻丑男的双脚,我的天,请让我晕一晕。”
我被她夸张的样子逗乐了,但也不敢明目张胆,要知道嘲笑容浅的后果很严重,只能努力的憋着。
“所以不能以貌取人,其实他长得挺不错的,只是用了障眼法掩饰。拿他的话来讲,就是太帅会被人抢走。”
容浅鄙夷的朝后望了眼不紧不慢跟着的后玦,对我说,“他真的不是丑男?”我摇头,她又问,“你不会被他骗了吧?所以才会看错?”
“应该不会。”
“切,不管怎样都与我无关,在我眼底还是北冥教授最帅了。”
她花痴的提到北冥御,我心里一颤,问道,“你们有接触了?”
容浅很自豪的拍着胸说,“废话,我出马,你以为是你吗?”
“那他是苏璟薄吗?”
容浅沉默半响,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才说,“不是。”
“那你——”
“就算不是璟哥哥,长得那么像,我总会有种错觉,就好像璟哥哥没有离开,而是成为另一个人来到我的身边。”
我看到她眼底提起苏璟薄时一闪而过的伤痛,知道那个男人在她心底的分量,就如殇溟对我一样,仅是一个名字,也能呼吸到疼痛的滋味。
我们之后都选择了沉默,直到来到医院,因为不是午饭时间,所以住院部电梯前还是挺空的,只有几个人站在那里。
电梯一开,容浅就往里走,我却及时拉住她,容浅疑惑的回头看着我,“怎么了?”
在电梯的最内部中央站着一个红衣女子,长发遮脸,唯有一条红色的东西从嘴巴里垂落在胸口,还滴答滴答的滴着什么东西。
“不,我们等下一部。”
“为什么?”
等电梯门关上后,我才说出了答案,“刚才那里面有个鬼,应该是长舌鬼。”
后玦双手插在裤袋里,“嘿”的一声笑了,“有些眼力了,都知道是长舌鬼。”
容浅后怕的紧贴着我,“你现在都会分辨了?”
我闻言一怔,以前只知道不是人,却不会分辨是哪种,今天却一眼看得出是什么鬼,我自己也莫名其妙。
“应该是被激发了,所以导致灵力外泄,才能分辨。”后玦下意识的看了眼我脖子上的老玉,却没有指明什么,我低头望去,那玉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感觉。
正要问的时候,容浅却抬了抬下巴,对着后玦说,“你是阴阳师,难道不用去驱鬼?”
“每个阴阳师,都有自己管辖的范围。更何况医院本就属于阴地,鬼魂聚集较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和鬼门差不多的地方,驱逐了依旧会有,源源不断。”
“所以你们就什么都不做?鬼虽然不都是坏的,但一些伤人的总是存在的。”
后玦微微眯起眼睛,走廊的灯光正好耀射在他的睫毛上,泛起一层金色的光亮,如水滴聚集成珠,十分的好看。
他突然面向我,踏前一步靠近,脸上笑意盎然,带着魅惑。
“米卿,要不要做阴阳师?这样你不仅可以接触更多的鬼,兴许茫茫人海中,还可以有机会见到他。”
我原本抿起的嘴唇因为这句话而微微张开,不得不说,他说的的确很诱人。
如果可以提升灵异,势必可以见到更多的鬼,找到他似乎并不困难。
“你灵力上升后,不仅可以帮助和保护你的朋友,还可以做更多的事。”
后玦眯眼,而后慢慢张开,那缝隙的开启,如同开启了银河,越发闪耀着璀璨的星光。
“我——”
“做什么阴阳师!”容浅开口打断了我,“卿儿只要做个普通人好好地生老病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