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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溟点点头,拍了拍我的肩膀,“走,我陪你去趟医院。”
我和殇溟一路去了医院的监护病房,容浅和木白都等在外面,见到我们,容浅立刻朝我冲了过来,抱住我,大哭起来。
“卿儿,小昕她。医生说情况很危险,不一定、不一定能够活下来,就在刚才她们三个昏迷的人当中已经死了一个了,下一个你说会不会——”
“不会的,小昕一定会活下来的。”
我们才失去了花花,就算是违心,也不能从心底承认杨昕会死,也许她正在和死神奋斗拼命,也许她因为知道我们会信她等她,正在努力煎熬。
因此我们不能在她没有放弃之前,先从心底放弃她。
“是的,你说得对,小昕不会死的,不会的。”容浅擦干眼泪,颤抖的说,“你猜的很对,等我和表哥赶到后山的时候,已经事发了一段时间,我立刻报警,表哥下去救人,后来警方来了,也只有五个幸存者,现在只剩下四人了。”
“他们真的是在都摔在死水湖里的?”
殇溟意外的开口,容浅先是一愣,随后点头肯定的说,“是的。我们赶到的时候,车子还有一半浮在死水湖上。”
“而且。”木白从那边走了过来,接过容浅的话继续往下说,“警方将所有人捞上来后清点过人数,正好和出发的时候原定人数是一样的。警方对司机也做了初步的鉴定,发现他并没有服食任何药物和酒精之类的东西。并且车子检测出来也一切正常。”
殇溟双手插在裤兜里,不满的眼神往木白身上轻轻一挑,不动声色的横跨在我和木白当中,“你怎么会知道司机的死因鉴定的?”
木白仅是微笑并不言语,倒是容浅摆手解释道,“表哥的同学是负责这次的法医,所以我们消息多一点。”
“那既然不是人的原因,也不是车子的原因,是什么让他们会从马路一路开到死水湖里,那么一长段距离却没有任何一个人阻止的?”
殇溟说的时候一直是盯着木白的,我隐约感觉到他对木白的敌意,以为他是因为木白那晚差点亲了我所以他吃醋而已。
轻轻地拉了拉他的手,我正想说话,那边木白已经微笑的反问出口,“照你的意思难不成还是鬼遮眼不成?”
鬼遮眼?
我一愣,随即想到那次红衣女尸的事件里殇溟也说过这个词。而且一般野外最容易遭遇鬼遮眼。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可以解释的清楚了。我猜死水湖下面肯定有着什么。
容浅看了看木白,又盯了会儿殇溟,最后把我拉到了一旁,轻声的说,“卿儿,因为表哥的关系,我们和幸存者中的两个见了面,他们受了伤,腰部以下都失去了知觉,因此精神上受到极大的刺激。但我从和他们的对话中听出,当时似乎有什么在水底下抓他们,是小昕游过来帮了他们一把,他们才得救的。你也知道小昕水性不错,不应该这么严重。殇溟是鬼,他是不是有办法可以救救小昕?我觉得只要小昕醒过来,或许可以问到一些更具体的消息。并且,你和我都不会希望小昕出事的对吗?”
容浅的话说的很对,我听到鬼遮眼的时候也的确想过,水中最常见的鬼也就落水鬼了。
因此点了点头,“我会让他帮忙救小昕的。你也别担心,殇溟告诉我小昕命长着呢!不会轻易死的。”
第40章 原来是他()
安抚了容浅,就看到几个男女从医生办公室出来,都是幸存者的家属,其中还有杨昕的父母。
他们脸色都不好,杨昕的妈妈哭的很厉害,哭的我心里也越发难受了,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杨昕的情况很不乐观。
我咬咬牙,拉着殇溟走到一边,轻声的问,“殇溟,你不是和我说小昕命长着呢?为什么现在会这么严重?”
殇溟眉头都不皱的说,“天底下的每一个生物都注定会经历至少一场劫难,只是轻重不同。比如容浅的背后灵那次,又比如这次的杨昕。只要渡过了就会一帆风顺。”
“那你帮帮她好吗?”我抓住他的手臂,央求道,“浅浅那次是我们出手相助,虽然苏璟薄还是死了,但至少浅浅活下来了。殇溟,你也帮帮小昕好吗?她的爸妈早前失去过一个孩子,小昕是他们此生唯一的希望了,要是小昕再离开,我不知道他们该怎么去承受。”
“这件事诡异非凡,要救她势必付出的代价不会小,你也愿意?”
“我愿意,只要小昕能活着,用第五滴血作为代价,若是一滴不够,两滴也是可以的。”
殇溟眉头一蹙,音色略带不悦,“七滴血一满,我就会离开的。”
我先是一愣,随后莞尔一笑,“虽然七滴血一满我们会分开,但人类只有数十年的光阴,只要我能在死后和你永远厮守,我就满足了。用短暂的分开换取永生的相守,我愿意。”
殇溟眸色微怔,浓郁的黑暗中闪烁几缕明暗不清的光亮,最后垂下了眼睛,遮去了眼底的真实神色。
“殇溟?”
我疑惑,他却突然紧抱住我,用力很大,带着轻微的颤抖,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轻声的摩擦,“你真是个傻瓜,傻的让人心疼。”
我微微弯眼,伸手环抱住他的腰,笑着说,“你若是心疼了,我就用手帮你焐热,只要心热了就不会疼了。”
殇溟却猛地放开我,双眸瞪大,带着抹不可思议,盯着我嘴巴轻颤,似乎是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我更是疑惑的看着他,正想问为什么的时候,就听到那边容浅的声音传来,“阿姨,你怎么了?医生,医生!”
杨昕的妈妈因为承受不住打击而昏了过去,杨昕的爸爸去陪,这里就剩下我们。
我咬咬嘴,要救杨昕,只能靠殇溟了。当再次回头望他的时候,他的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好似刚才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
“今晚你哪里也不要去,明天早上我还你一个清醒的杨昕。”殇溟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他似乎最喜欢这样对我,我也非常喜欢这种感觉,“好好待着,要听话。”
“嗯。”
殇溟走后,我朝容浅走去,她蜷缩在凳子上,双手抱着双腿,看着监护室的门不说话。
“浅浅,殇溟答应帮忙了。”
容浅空洞的神色终于在这句话后慢慢聚集了光辉,她紧握住我的手,带着慌乱的激动,“真的吗?”
“我信他,一定可以把小昕带回来的。”
容浅低垂着头沉默半响,才说,“卿儿,我是不是太软弱了点。平常里嘻嘻哈哈,可一旦看到身边的人受伤,就会慌的一塌糊涂。你不知道我在死水湖看到那幅场景的时候,双脚软的一步也抬不起来。”
“你这才是真性情,所以才会不忍任何死亡和伤痛。”我张开双手将她抱在怀里,“但善良不能当饭吃,你若是倒下了,小昕醒后谁来照顾?她爸妈年纪都大了,身体也不好,我们是她的朋友,应该出一份力。”
容浅一怔,从我怀里抬起头,擦去流下的眼泪,“你说得对,你放心我不会再哭了。”
我微微一笑,放开了她,此时木白从那边走廊过来,刚才没注意他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看到我们他微微一笑,给了我们两个袋子,“吃点东西吧!”
“你去买吃的了?”
木白点头,我拎过袋子,里面是简单的小吃,拿出一份递给容浅,容浅拿过袋子就吃了起来。
我坐下正要吃的时候,突然紧闭的监护室大门中间,一个红色的身影穿门而出,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前方走去。
我眼前一亮——是那个红衣小女孩!
因为隔着一些距离,我并没有看清小女孩的脸,只是那背影我绝对不会忘记,她的手里还捧着黑色的聚灵球。
小女孩出现在这里绝对不会是巧合,于是我准备去看看,“我去买点水。”
“还是我去吧?”
“不。”我拒绝,“木白,你陪会浅浅,我马上回来。”
我不等木白同意,就走了。
我两次看到小女孩都是在命案现场,一开始我以为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看到婴灵,但后来想想不对。
当时在家里,我没来得及告诉殇溟的是,晓儿在后山公路遇鬼的时候那个红衣小女孩也出现过。
而且今天下午我遇到晓儿的时候,那个小女孩也再次出现过。
所以我猜或许女人被剖肚而死的事也和这个小女孩脱不了关系。也许晓儿半夜后山公路遇鬼的那些孩子,都是曾经用那种方式杀了自己的母亲。
只是我不明白,现在这个时候小女孩出现会是因为什么?监护室里有各种各样的病人,她的目标又是哪一个?
一时间,诸多疑问纷纷缠上我的脑海,我在简单的犹豫后,选择了跟踪小女孩。
小女孩走的不算快,而且一身红衣,在以素色为主的医院里显得十分显眼,我一路跟着她,她手里捧着聚灵球,走向了医院的后面。
外面的天色已经漆黑如墨,只有不大的路灯照耀着一方天地。我看到小女孩径直走到一棵大树前,树前站着一个人,从身高上看应该是男人。
“难道婴灵背后还有人?”
我猜测,因为隔了一定的距离看不清楚那人的长相。朝着四周寻望了一番,我看到大树前方停着一辆车,于是我小心翼翼的猫着腰走过去,躲在了车后,朝前探出了头。
当视线里那个男人的身影清晰的映出的时候,我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嘴巴。
怎么会是他?
那天晚上的神秘男人!
一身黑色,侧目下金色的面具即便是在黑暗里也闪现着该有的光亮。他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指着她手中的聚灵球,好听的声音如同流水般叮咚。
“李灵真乖,快给她送去,免得她又饿了。”
小女孩不说话,只是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这个男人看上去虽是牲畜无害,但我总觉得他异常的危险。所以当小女孩离开的时候,我也准备离开,至少从他的一句话里就知道了该知道的信息,此地不宜久留。
等我顺利的走出那块地的范围时,大大的松了口气,只是一口气还没松到底,就被脖子上的一阵微凉的触感给吓到了。
“走的的确很小心,只是呼吸出卖了你,还是被我抓到了,米卿。”
我猛的回头,神秘男人就站在我身后紧贴着我,可是我刚才丝毫没有发现他,甚至连他身上这般阴凉的的气息也没有感觉出来。
男人看着我的样子,不免窃笑,“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害你。”
我被他一只手拉着根本使不上劲,又气又急的说,“那你想做什么?”
他没直接说,反倒是拉起我的右手看着上面的印记,“哟呵,终于第四个了呢?”
终于?
我有些疑惑,就听到他啧啧的叹了口气,“最后三个,你真的最好准备了吗?”
我心里一突,“什么意思?”
“前面四滴血你应该感觉到发烧头昏有时候力不从心的感觉,这都是正常现状。只是这最后三滴血,是三定生死。在冥界三和七是一样的道理。”
我还是没明白他话里的真意,但这话总叫我心里有些发毛,原来我认定的一些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