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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一下子又死一般的安静下来。
终于妧道:“找了你好久。”
煞神抿唇笑了笑,心知她的意思是在这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找了自己很久。
他问道:“你来这干嘛?”
妧:“救你。”
煞神皱着眉下意识道:“好危险。”
妧不说话直接跃了下来,落在煞神对面不远之处,渐渐的也陷入沼泽里。
煞神被她跳下来时激起的浪花溅了一身的水。
他无语地默默挘ィ睦镉行稳莶怀隼吹模胍⒌治尥揪侗⒌难挂帧H羰潜鹑耍缇鸵唤;庸チ恕MD,你是来逗我的吗?来送人头的吗?
面对妧,千言万语只汇为一句淡定的:“没用的,这里是泥泞还有水,根本用不了灵力,你跳下来你自身都不保!”
妧笑着看着煞神不说话,只是笑的越发的甜,墨染般的漂亮大眼睛目光温柔的看着煞神,就像慈母看着即将远行的游子,只是少了慈多了爱,像春暖花开的春风一般。
煞神嘴角扯了扯略略不自在,但又无处可遁,只能任她如此灼灼的看着自己。有好几次他都想问一下她,是不是自己脸上有污块?
但对面的女孩如出神入化的雕像般百看不厌,应该是百看不腻吧,的看着自己。
煞神这才意识到什么,她其实喜欢我?要跟我共生同死?
就在煞神分神之时妧向他伸出了手,就在指尖快要触及煞神脸上泡了几天水后还算干干净净白白嫩嫩的肌肤时,反应过来的煞神徒然往后一仰,因为一时用力过度,又陷下去了几分,水一下子没到了肩膀,只露上修长的脖子与头颅。
看着比自己高出几颗头的妧,煞神终于有点不淡定了,感觉自己随时都要永生永世不见天日!
毕竟他是个人,本来想着好日子就要到了,然而老天爷却给他来了这一出,即使活了万年,他的记忆里却是如死树一般兀自伫立,毫无生活。
当时没觉得有什么,其实当时就算是呆在这个沼泽之地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现在不同了,现在想有个家。
妧道:“别动!”
煞神:“你要干嘛?”
妧:“给你化个妆!”
煞神莫名其妙,却也不敢再动,除非想死的快点。
妧把煞神化妆成了她自己的模样,把自己化成他的模样。
煞神似乎明白了什么看着妧那张几乎与自乱真的脸,道:“你不出去?”
妧淡然的“嗯”了一声,煞神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朦胧中还是觉得她似乎有方法能让自己出去。
所以,她是想代自己陷入这死地?
妧割破动脉,喷涌而出的鲜血化为花瓣妖艳非常,纷纷扬扬瞬间铺满了周边盘旋曲折而上,竟然真给它铺成了一条路!
煞神嘴皮子动了好几下,终于说出一句:“……你又是何苦。”
妧微微一笑有点苦涩:“这本就是你的……快走吧!以后天地间就没有煞神这个人了,过你想过的日子……”说到这里已经说不下去了,强忍着不让自己当着他的面流泪。
她向来觉得以泪来魅惑男人不是正道,不过她却觉得以妩媚来魅惑男人是正道,呵呵……
煞神眉皱得几乎要开花,却也深知此时不是推推拿拿的时候,便攀着花路往上爬去。
他每踩一步,那花瓣便坠入沼泽里,就像每踏上一级楼梯,那一级楼梯就塌了,若是一不小心速度不够快便要坠入那万劫不复!
不过此时他踩坠下的花瓣又被新的花瓣补上,那是妧的血啊!
煞神心里一万个:卧槽卧槽卧槽!
却只能拼命的往上爬,爬快一点说不定妧还不需要出这么多血。
妧本花妖,血液即使不用灵力也会化为花瓣。
就在煞神终于脱离了沼泽,回头看妧时,她的唇色白了许多,纤细的白玉般玉臂还在喷涌着血。
迎头看煞神时,勉强挤出一丝笑,双眼却是饱含着水雾,她觉得这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
人类的语言而无法形容此刻煞神的心情,感动?心痛?悲愤?
一向杀人不过一挥手,一点都懂敬畏生命为何物的煞神,突然好害怕死……
他抬头看向上方,终又低头看着妧。
感觉,自己上去了就再也不能看到她了一般。
本来茫然的他突然抿上了唇,他的眼神给人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他把装着常思道人的葫芦往上抛,抛离这片沼泽,与其同时松开手,任身体直挺挺的往后倒。
既然如此,认命吧。
没有妧也救不了绿叶……
就这样吧……
然后倒了许久,没有想象中的窒息感,也没有触到水的感觉,只感觉虎腰一紧。
煞神睁开眼一看——
何小样一副没救了的表情,边收绳边道:“明明有绳子却不用,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
易逸帮着何小样收绳:“唉,虽然你们……很感动,只是脑子……”
没多久沼泽里泡着的两人就拉上来了,趁何小样与易逸还在为自己的智商表示担忧之时,妧赶紧用水洗了方才化的妆不想再被这二人抓住别的把柄。
何小样:“好了,先离开这里吧!”
四人正要离开,强烈的救生欲支配下,葫芦捉急的跳了起来:“还有我还有我!”
第147章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想当初煞神把常思塞入葫芦是因为常思的那一副“你上厕所我都要跟定你了”的表情、还有什么都要指点一二的态度……
虽然有一些羞羞的事他没做过也没看过,但真的不需要指点。
据桓谕说这个葫芦能隔绝外界的一切,声音振动什么的,但为何常思还能感觉别人抛弃了他蹦了起来?
煞神拧起葫芦上下左右的看,没有发现有什么漏洞,把常思放出来后装了一葫水塞了塞子,甩了甩,顿时听到哇啦啦的水声,他愣了愣如做题入神了般,半晌才发现过来自己被耍了!
说什么感觉不到振动?如果感觉不到抖它为什么会响!
想到了什么,煞神的脸逼得通红,愤愤的往前走,风驰电掣竟快如闪电。
速度也不是盖的!
此时,另外四人终于知道煞神为何叫煞神了,周气萦绕着杀死人不偿命的煞气,不时擦出快要发起攻击的蛇信般的电光火石“滋滋滋……”。
唯恐天下不乱的何小样兴奋得双眼瞪得欲裂,嘴角几乎要开到耳朵根,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见鬼了,吓得抽搐。
其实她是太兴奋,笑得脸都扭曲了,发出诡异而尖锐的“嘻嘻嘻”笑声。
妧一头雾水一脸茫然,万年相伴她从来没见过煞神如此杀气沉沉的模样。她见过却也没见过他杀生,总之她反应过来时那物已死,没有尖叫没有痛苦的表情。
因先入为主的缘故,她觉得“煞”是一个极可爱的词。
后来她有深入研究“煞”这个字,看到那些青面獠牙、狰狞得面目全非、凶残得行为乖张暴戾的解释与配图,向来甜美活泼人见人爱的她当场拍案而起,把那本书撕了,还不解气,然后让她的一支手下把那可怜的书一张纸一张纸给黏回来,对其设坛施法九九八十一天,以自己的本命之血为起誓之根本,祈求它不老不死!
然后,施以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极刑!
你以为这就完了?她命令那支手下,世世代代以祸害那书己任!
自己还每天要咬牙切齿火力全开的踩上两脚才解恨!
恐惧如斯!女人啊……
总之,妧没见过煞神充满煞气的模样,而此时此刻,她突然想起了那本书,突然一丝不成敬意的怜悯泄露了出来,默默的她为那书叹息了一下下。
突然又想起,这几天还没来得及踹它几脚呢……
妧柳眉一皱顿时宛若西子般楚楚可人,原来它对煞神的介绍真没错!嗯,一会回去得用洪荒之力!
此番看来,天下得大乱了!
……
可惜,煞神的怒火没有蔓延到花开富贵居,虽然桓谕恰到好处的站在那以欠揍的表情跟煞神说:“回来了。”
虽然花开富贵居还春风吹拂。
虽然……
当看到那个身影,煞神愣在了原地,一下子风雨交加的世界化为风和日丽。
“回来了。”是一个姑娘的声音,她含着温和的笑。
煞神“嗯”了声,平常得像辛苦劳作一天下班回来看到自己的娇妻……
笑容不自觉的由心涌上来,他的唇角笑至极妍。
似乎有一股温暖的东暖化了他眼晴里的锋茫,一下子他的眼睛弥漫上一层浅薄的雾气……
许多人,成了电灯泡,如通往神圣的婚姻殿堂两旁的电灯泡。
待两人不见了,众人才面面相觑的反应了回来,方才看到了什么。
所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妧与圣圣还愣在原地,该如何形容那一刻的心情。从来没见过他那样笑,很心满意足。
那一刻她们脑中完成是空白的,来不及反应,一切来得太突然,太猝不及防,甚过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连自己的心跳都感觉不到了,灵魂出窍了般,感觉不到风和日丽也感觉不到雷霆万钧。
但是,那一条很倔强的红线,倔强的即使对方不接受只要在他身边默默无闻牵绊心门的红线永远为他开的倔强的红线,断了……
很满足,却又死了心。
妧笑了笑,他过得好就好了,过得好就好了,好就好了,就好了……
只是在她如此安慰自己时,冰凉而豆大的露珠从她眼睛滑出。一旦决堤,便如泛滥的黄河之水,又如燎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
她只得抿着唇,紧紧的抿着唇。
本来唯恐天下不乱的何小样却是慌了,不敢去看,却又忍不住去看。
她茫然而惶惶的看向妧,妧竟然还冲她甜甜的笑,一笑,泪就霹雳吧啦的往下滴,像水晶般成串成串的滴,边落泪还边冲何小样笑。
何小样的心,揪的要死,也冲她苦苦的笑了笑,这傻逼姑娘。
像谁,很像谁,太像了。
何小样不说话,脸色有点白。
……
还是桓谕说了声“开饭了”,打破了这要死不活的僵局。
气氛还是很融恰的,大家笑着把酒言欢。
圣圣似乎还不死心,呆在角落木木的看着煞神的方向。
那个女人没有她漂亮,那个女人没有她有权有势也没有她有钱,那个女人会的还没她多,那个女人根本不会做饭!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是他给那个女人夹的菜,看那个女人的眼神,与那个女人的相视而笑……
一切的一切,却是没有第三人插足的。
桓谕看了看圣圣,叹息一声,姑娘啊,若你爱的人是我,我还能给你个拥抱,你爱他?
恒谕突然冷笑一下:呵呵,节哀顺变!
圣圣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突如见鬼般的惊恐,那个女人是不会做饭,但她很会辅助人!
你煮菜来她洗菜,是不是很搭配啊!
圣圣憋屈的端起自己的碗,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碗里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