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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冷幽幽却弄错了,她以为我没有看到这名敌人的偷袭,脱口叫了声“小心”,左手仍然捂在胸口,右手则撑着我的肩一个借力,跃在空中,避开那人的弯刀,一脚踢在他的脖子上,让他颈骨折断,瘫倒在地。
我摇头失笑,身形连闪,用剑将剩下的几名敌人也全都解决掉。就在这时,麒麟纵到我面前,低吼一声,听上去有些不祥。顺着它的目光,我看到冷幽幽已落在地上,双腿发软,翅膀轻颤。雨水依旧打上她的身上,她却像是连这点寒冷也承受不住。
我心中一惊,急掠过去,将往后栽倒的她搂在怀中,急切问道:“你受伤了?”
她颤声道:“没、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我将她全身扫了一遍,这才发现在她的右腿内侧有一个浅浅的伤口。伤口并不深,流出来的血却是黑色的。毫无疑问,这伤口是她刚才踢断那个人的脖子时,被那人手中的弯刀割破的,而那家伙的弯刀上有毒。
其实以冷幽幽的本事,应该是能轻松地将刚才那人解决掉,这也是我一时没有想到她会受伤的原因。但在踢出那一腿时,她却因为身上的树叶装变得残破,为了不让一些羞人部位被我看到,动作有些变形,这才未能完全避开弯刀。
我瞬地出手,在她的腿根连点了几下,封住她的血脉,然而这只是阻止毒性上攻心脉的应急之策,并不能真的替她解毒。我抱着她掠到一处可以遮挡大雨的树下,拔开她的腿,心急如焚。我既不像公孙薇薇那样会使用能够治疗任何毒性和伤势的真气,也没有雪莱那般精湛的本草学,自然没有办法替她解毒。
无奈之后,我只好抬起她的双腿,把头埋了下去。这样的姿势过于暧昧,她发出虚弱而害羞的声音:“你、你想干什么?”
难道还会吃了你?我把嘴贴在她大腿内侧的伤口上,开始吮吸毒血。她想要挣扎:“这样、这样你也会中毒的……”
真是个傻丫头,这种时候了,还有空关心别人。
幸好她所中的毒并不算多,再加上血脉被我及时封住,过了一会,我抬起头来,发现流出的已经是干净的血液,这才放下心来。从衣角撕下一块布条,我替她包扎伤口,伤口本就离她那敏感的部位比较近,在替她包扎时,我的手指隔着残破的浅绿色中裤,仿若不经意地在她那小小的细缝处碰了一下,她羞得满脸通红。
其实我是故意的……
阵雨开始变小,却没有即将停歇的迹象。乌云散了许多,但依旧能够看到电闪雷鸣。
我脱下身上湿透的外衣,拧干后,将背面撕破,披在女生身上的同时让她的翅膀能够伸出来。她那近裸的上身被盖住,只露出那双精致的美腿。这样的画面反而更具冲击力,尤其是与周围那满地的尸体互相映衬,无意间形成一种落差美,令她看上去就像是坠落在地狱里的天使,让人很想将她欺凌个够。
将地上的包裹拾起,里面的东西早已湿得一塌糊涂,又沾了不少烂泥。我对冷幽幽说:“我们先离开这里,找个山洞把衣服烘干。”
她点了点头。
我把她抱起,放在麒麟背上,一同离开这因满地的尸体而变得有若人间地狱的鬼地方。
走了没多久,我突然顿住脚步。骑着麒麟的少女在我身后问:“怎么了?”
我伸出手,往前方一指:“我们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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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与战斗的地方很近,不知道仅仅是因为地势,还是有什么其它原因,从那些杀手身上淌出的血水全都在往这边汇集,这些血水划出一条条古怪的线条,往前方的一个土坑流去。
我们一同进入土坑,虽然阵雨未歇,泥石乱流,但这里面却保持着干爽,连天空掉下的雨珠都莫名地消失不见,没有将地面打湿一点。我们走在一个斜斜向下的石道上,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扇铁门前方,门上刻着复杂的花纹,看上去像是一朵昙花。
冷幽幽低声问:“这里就是三奇入墓|穴?”
我点了点头:“应该是。”
蓝姐说过,三奇入墓|穴的位置是会变换的,也许并不是我们找到了它,而是它找上了我们。
我将真气贯满在手中,却无法将铁门推动一丝一毫。我又将一片羽毛掷在门上,同时刺入一剑。真气炸裂,震得地道摇晃不止,然而这扇门仍然纹丝不动。
“一剑轰雷”连用万年铁木和万载寒冰制成的黑甲神人都可以轰开大洞,却无法轰动这扇门,我想这门必有什么奇异之处,很可能上面附有某种神秘的咒法。
“好像没看到上面有锁孔之类的东西,”冷幽幽也是神情疑惑,“这门要怎么打开?”
我回忆着蓝姐说过的一些提示,但她说的真的不多,也没有特意提到过进入三奇入墓|穴的这扇门。不过,蓝姐虽然没有具体提到这扇门,但她却又说过,有些地方,不是如意派弟子是无法通过的。
“我知道了,”我说道,“这扇门可能只有你才能打开。”
我将我的猜测告诉她,于是她飞下麒麟,按我说的,将双手放在铁门上。梦幻真气沿着她的手心流出,填满了昙花刻纹,紧接着锵然一响,铁门中央出现一道细缝,然后就分两边打开了。
我和她一同进入三奇入墓|穴,发现前方是一个开阔的大殿,大殿中间是一个水池,池上还有九朵含苞未放的莲花。大殿的四角各有一颗夜明珠,发出梦幻般的光芒。莲池的另一端是一个白玉雕就的晶莹玉壁,上面同样刻着昙花图案。
莲池的两侧则各立着四个石像,或是狰狞狠恶的天将,或是手捧宝珠的玉女。
麒麟纵到荷池边,低头闻了闻,然后不管那么多,就跳入了池中,溅起无数水花。我和冷幽幽对望一眼,想视而笑,然而一同往前走去。才走了几步,身后传来一声轻响,那扇门已自行闭合。铁门的这一面没有任何刻痕,冷幽幽飞过去,试着再把梦幻真气度到门上,这次却没有一点用处。
看来这扇门只能从外边打开。
把拎着的包裹打开,里面的干粮早就已经被雨水浸烂,还沾了不少泥,只好捡出来扔了。身上也同样是泥泞,于是我走到池边,开始脱衣服。冷幽幽飞来,脸先是一红,紧接着就瞪了我一眼:“你在干嘛?”
“洗澡啊,”我说,“你不洗么?来,我们一起……”
“去死!”她一脚把我踹下去……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不祥之兆
同一时间,在三奇入墓|穴的外头,一个中年男子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那双光芒内蕴的眼睛,更像是能将所有情景都映入其中的湖面。他的腰间系着一支长剑,朴实无华,完全属于花个几片紫杉叶就能在小城市的商铺里买到的那种。
阵雨不但没有停歇,反而越下越大,他的身上却像是覆了一层无形的屏障,漫天砸落的雨粒没有一滴能够打在他的身上。如果有人在这个时候摸一下他的衣裳,会发现每一个地方都是干的。
朝三奇入墓|穴的入口淡淡地看了一眼,他转过身,慢慢地离去。踏出的每一步都轻得有若猎豹,不长一寸,不短一分,仿佛都经过了精心的计算。明明就是泥泞满地,他却没有带起一点泥痕。
来到那满地的尸体之间,他一步一步地走着,周围的每一个情景都清晰无比地映入他的心头。这些杀手倒下的姿势,武器的样式,身上的伤口,没有一点被他遗漏。他的心头闪出一串串的画面,从那个叫做云诺的少年突然出手,到那招有若风神降临的强大招式,全都在这中年男子的脑海中过了一遍。
他的嘴角溢出一丝似有若无的冷笑,这是至目前为止,他显露出的唯一表情。
在他的心目中,已经对那个少年有了一个评价,评价很高,却并非全无缺点。在他看来,那少年有着极高的武学天分和极快的反应力,还有那种在面对一个敌人时,却又将身边所有敌人全都注意到的超强观察力和一心多用的本事,这些优点,都让那个少年有着难以估测的未来。
但从另一方面来看,一些明明可以先行防御再趁隙反击的地方,那个少年却总是进行风险更大的强行对攻,有时甚至还会做出一些并不明智的选择。那少年出手的每一个位置都是直指要害,对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来说,这样的果断与狠辣并不多见。但是,将对手的生命视若草芥的背后,却也是对自身生命的不够珍惜,从这一点来说,这个少年若是能够活到十几二十年后,他必将成为令人头疼的可怕人物,但更大的可能是,用不了多久,这个少年就会因为他性格中隐藏着的冒险成分,最终跟这些选错对象的杀手一样,变成荒郊野外里的一具尸体。
中年男子继续往前走着,没有再看地上的这些尸体。
也没有必要再看。
很快,杀死这些人的那个少年……就会到地狱里陪伴他们。
一道闪电划破苍穹,有若飞蛇般朝他直击而来。
他蓦然拔剑,剑光一闪。
闪电被截在了空中……
……
麒麟像是感应到什么,发出一声低吼。
我立时警戒起来,看向四周,却没有发现有什么危险的地方。再次看向它,它却也是疑惑地东张西望,然后又在水中扑腾起来。
我猜想,它刚才应该是感应到一些不祥气息,但这种感应似有若无,其实也难说得很。就像运气这回事,像是存在,又像是不存在。就好比一场赌局,你原本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机率会赢,然而由于某些奇特的原因增加了你的幸运值,赢的机率直接提升到百分之九十,结果你却输了……你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所以我想,一个人的成败,最终还是只能依靠他自身的实力吧?
运气,终究还是应该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
这就像一个千万富翁靠着赌局成为亿万富翁的机率,怎么也比一个只有一文钱的乞丐连赌连赢,变成亿万富翁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于是我继续在荷池里洗澡,顺便把那些沾了污泥的衣服也全都泡了进来。在荷池的另一边,冷幽幽也在洗着,这丫头,一听到我说一起洗澡,就气得把我踹下来,结果现在还不是一起洗了?好吧,虽然算是共浴,但她变出了帷幔,把我的视线给阻挡住了。
切,其实就算她不这样做,我也不会偷看……才怪!
我把那些浸洗过的衣服放在池边,用冰莲劲将上面的水气吸了过来,冻成冰粒。冰粒洒落,这些衣服干了许多。然后,我再将摩罗真气具现成风,对着它们狂吹。那些虫子装、露臀装等女孩子的衣服在空中乱飘。
我换上一件自己的干净衣服,然后朝帷幔另一边的少女叫道:“你的衣服我弄干了。”
她说:“扔一件过来。”
我挑了一件,朝帷幔的上方扔过去。少女沉默了一下,说:“换一件。”
我又扔了两件,她还是叫我换。我摊手道:“你还真是罗嗦。”
“你、你故意的,”少女气道,“尽挑这种露胸露屁股的扔过来。”
“这些衣服不就是这个样子?要不你自己挑。”
“自己挑就自己挑。”她分开帷幔飞了过来。
我眼睛一亮,以为能够看到她没穿衣服的样子,只可惜失望了,她用梦幻真气变出了一件普普通通的衣服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