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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熟,没什么交道。可以试一试。老周那边,还是你去说。我就不出面了。”
“这家伙到底是你什么人?你这么帮他?你不说,我可不去啊!你要知道,不是不得已,尽量不要去动用这些关系,动一动那就是欠人情分。”
宋笑了,说:“关系这东西,就得常动,越常走动越牵扯不清,扯不清了就烂在锅里。若总是能分得出你我他,那才生分,老得花时间去摆平。要的就是经常欠,欠多了就不愁了。他替你办一次也是办,办十次也是办,办到最后见你就头疼,你就赢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沈律师“切”了一声,说:“什么逻辑!”
“哎,对了!上次我托你的那个事,你替我办妥了吗?”沈律师掏一支烟点上。
“应该没问题。”
“我不要听应该,要绝对。我可听说,那一边也托了人了。万一我这边塌了,我跟王庭长不好交代,那是他亲侄子。”
“你放心吧,那边托的是谁我都知道。胖子这人,我很了解,情大法大,敌不过他自己的利益最大,对自己没好处的事情,你再从上面压,他都不会买账。”
“那要不要事先感谢他一下?两边都吃颗定心丸?”
“所谓的感谢,那是事成之后的情意。你若事先感谢,对这边是行贿,对那边是受贿。我们要的是情谊,不是钱意。你懂我意思吗?等事成之后,你再去谢他,到时候他知道我算计他,也迟了。”
“哦!……”沈律师意味深长地笑了。
“还有,你嘱咐一下王庭长,让他侄子最近少打麻将,就算胖子有心提他,民意也是很重要的。万一对方搞个抓赌现形,那他就是自毁长城。皇帝老子来,都帮不了他。”
“行。”
Mark问海萍:“情况怎么样?你先生有什么消息吗?”海萍心事重重地说:“不好。看样子,我要卖房子卖地了。”
“这么严重?”
“没保释出来,我怕他是要坐牢了。”
“那你怎么办?”
“想办法,尽量找好律师给他打官司,实在不行,就只有卖房子了。不谈了,上课。”海萍翻开书。
上完课,Mark说:“海萍,你是个好女人,你的丈夫找到你,是幸运的。你没有在他最困难的时刻离开他,你知道这对一个男人有多重要吗?”
海萍奇怪地看着Mark说:“我为什么要离开他?没理由啊!他又不是在感情上背叛我。”
Mark笑了,说:“这说明,在你心里,最看重的是感情。你知道吗,很多女人都会在男人困难的时刻选择逃跑。”
海萍笑了,说:“你不要拿你自己的经历去衡量所有的女人好不好?你们美国著名的希拉里,那丑都丢到全国全世界了,她不也照样没离开克林顿吗?你呀,你那是运气不好。”
Mark摇头:“不是的,他们是政治夫妻,我不否认他们有感情,但政治利益和政治责任还是首位的。如果是普通夫妻,能够做到患难与共,才是难得。你就是个难得的好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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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萍咯咯笑倒了,说:“你这话要是跟苏淳说,他一定会拱手相让的。他会觉得你说的是另一个女人。”
Mark一举杯,向海萍示意:“如果他相让,我就笑纳。”
海萍愣了一愣,尴尬一笑说:“我走了。我今天晚上要走回家。”
Mark一挑眉头:“你还是睡不着吗?既然事情出来了,你就要学会面对它,调整你的心灵,放轻松。”
“我想,可我的心不想。”
Mark只好拿起外套说:“走吧,我送你。从今天起,我把每天的早锻炼放在晚上。你每天晚上从正雄家出来的时候,会看见我在楼下护送你。我且暂时充当你的卫士,直到你的Mister把你给领去。”
海萍再去律师那里,被律师投以奇怪的目光:“你怎么还来啊?你不是都找人了?”海萍愣了。
“你不是托了沈大律师了?他是这行最牛的律师了,轻易不接案子的。到他手的案子,你还操心什么?其实如果你有门路,根本不需要来找我们的。”海萍听得一头雾水,她分辩:“我没找人啊!谁是沈大律师?”
“我昨天下午去公安局,听说沈大律师亲自去过了,今天早上他的助理到我这里来调卷宗。我想,他一会儿会给你去电话的。”
“可……可……我……我没啊……”
“你放心吧,有他在,你最少有六成以上胜算啦!不过他很贵的。像这种案子,没十几二十万,他是不会接手的。”
“啊?!”海萍觉得局势复杂了,她开始看不懂了。她给海藻去了个电话:“你去找过一个姓沈的律师吗?”
“没啊!”
“那你去找过宋思明了?”
“没有。我和他已经彻底断干净了。”
“
奇怪了,今天我律师跟我说,有个很牛的律师跑来接手了。但他并没跟我联系啊!没我的委托,他怎么工作啊?”海藻那厢也看不明白了。(40)待续
41
海萍终于见到传说中的大牛——沈大律师。这家伙看起来真不像个大律师,笑眯眯的模样,白白胖胖的脸。如果单从外貌上看,还不如上一个律师看起来精明能干呢!他能行吗?
“坐坐!郭海萍女士。不好意思,这个案子现在在我这里,你就放心吧!如果不出意外,这两天你丈夫就可以取保候审。”
“啊?他……被拒了呀!”
“哦!是吧?”沈律师依旧笑眯眯的,既不正面回答也不否认。
“那我要交多少保证金?”
“嗯?保证金?不需要。有保人。”
“谁?”
“这你就不要管了。”
“呃,沈律师,不好意思。我不是太……明白。这个事情有点突然。我不知道您为什么会突然接手这个案子,还有,我该付您多少钱?”
“嗯?”沈律师眼睛就瞪圆了,“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接手?你托了谁了?”海萍摇头。
“那就奇怪了。钱嘛,目前为止还谈不上,等以后再说吧!”
“您……还是具体给我个数字,我要做准备。”
“你有多少?”沈律师饶有兴趣地看着海萍。
“只要您能把我爱人救出来,不判刑,罚款都行,只要到这个程度,我会尽力满足您的要求的。”
“哈哈哈哈……”沈律师笑了,说:“以他的案子这个数额来看,就算是交罚金,可能也是天文数字啊!你付得出吗?关于这个费用问题,你就不必操心了,自然会有解决的方法。你不必担心,回去耐心等消息吧!”
海萍现在更担心了。彻底没了方向。
沈律师在一间包厢里跟宋思明喝酒。
“老兄,我到今天才知道,我办你这案子,律师费的着落还没有啊!”
宋思明一推他手说:“你还跟我要律师费?今天晚上吃饭,我可一分钱没带。”
“好!你吃定我了是吧?你小子哪天能请我吃顿饭?我认识你这么多年,没见你买过一次单。”
“我从不请男人吃饭。”
“算你狠!服了。”沈律师跟宋思明干了一杯。“她是你什么人?郭海萍?”
“她不是我什么人。”
“得了吧你!跟我来这套。你不说是吧?”
“她是我爱的人的姐姐。”
“这话怎么听着绕耳?你爱的人的姐姐。你爱人的姐姐?”
“我爱她的妹妹郭海藻。”
沈愣了半天,伏在桌子上抱着头笑了,边笑边摇头,半天抬起头,指着坐一旁不动声色的宋思明说:“原来你也有命门啊!”
宋思明淡淡一笑说:“喝酒。”
“何方神圣?改天让我见见二嫂。”
“你见不着了。我和她分手了。”
沈律师这下真愣了,过半天竖起大拇指说:“痴情。”再过半天又拍一巴掌宋思明的背说:“苦情。”又过半天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说:“装纯情。”
宋思明依旧自己喝酒。
“要不,我替你递个话儿?好歹让人领情啊?”
宋思明摇摇头,说:“我欠她的。是我在还她的情。”
“看样子,你还动了真情?”
宋思明反问一句:“我看上去很无情吗?”
海萍问Mark:“有个大律师来找我,替我接了苏淳的案子。我并没有求过他,是你帮我找来的吗?”
Mark手里拿着酒杯,冲海萍一举,意思是,没错。海萍感激地说:“你真是太好了!我根本没想到是你,这两天一直在怀疑是其他什么人。”
“为什么想不到是我?你朋友很多吗?”
海萍不好意思地笑了:“你怎么认识他的?他很帮忙,我让他告诉我收费多少,他都不肯说。看样子与你关系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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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说谢谢就可以了。很简单的事情,不必弄得很复杂。要喝一杯吗?”
“不了,我现在靠走路帮助睡眠,不再碰酒了。不过坏处是,现在走个十站八站,都不觉得累。我需要从这里走到苏州,再从苏州走回来。”
Mark又笑了,再冲海萍一举杯。“等我喝完这杯,我就送你回去。”
苏淳在家已经等候多时,都接近午夜了,海萍还没回来,他有些担心。整个案件对苏淳来说,简直像坐高高低低的过山车,原本以为说清楚就没事了,没想到给保卫科转送到公安局。再被审的时候,自己俨然已经是一个犯人了,这种落差让他无法承受。公安时不时透露,以他的涉案金额,判个十年八年也是有可能的。为了5万块,自己把一生都搭进去了。人间处处是地雷,一不小心就会踩中,和平时期也不可掉以轻心。第一次听说还有个罪名叫“泄露商业机密”,自己在这个单位工作5年了,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工作性质与间谍相同。而犯罪与杀头一样,不是说你悔过态度好,就可以把头接回去了。无论你再三解释说自己完全是无知犯的错,也不会有人理睬。每个人似乎都饶有兴趣地等着他,守候他,恭喜他走进犯罪的沼泽,然后给大家找点事做。大家重复做的事情,就是再三提醒他,你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了,你已经是个犯罪分子了,你已经没人权了,你离死不远了。虽然大家谈论你案情的时候似乎都轻飘飘的,“也就十年八年吧!很快就过去了。”可没人知道,一句话,就把你的一生给葬送了。明明是自己设计的图纸,明明是自己的创作,居然被称为盗窃,这世道,已经没有天理可言了。
而海萍,海萍一定恨死自己了。其实被关在看守所里,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放出来的话,搞不好生不如死。苏淳现在已经开始回忆满清那十大酷刑了。
近12点了,老婆还没回来,苏淳为争取宽大处理,决定在楼下老实守候,努力表现。
12点都过了,还没见海萍回来。
她会去哪儿?有心给海藻打个电话,又怕太晚。正胡思乱想,海萍跟一个高大的老外一起,一路小跑着回来。老外手里还拎着她的包,提着她的外套,两人有说有笑。
海萍一见路灯下的苏淳,猛地一惊,眼泪就下来了,赶快跑过去使劲搂着苏淳不撒手,当着外人的面儿,好像马路上拾到了宝。苏淳的脖子都给勒疼了,几星期不见,海萍手劲见长啊!得小费力气才能摘得下来。
老外看着夫妻俩抱作一团,呵呵笑。等苏淳好不容易抽出脖子,老外热情地伸出手握住苏淳说:“欢迎回家!我是Mark,你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