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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有可能隐隐向着另一个方向发展。”少年用毛笔杆撑住下颔,声音沉静,说道:“无论如何,我们都有做好两手以上的准备。”
护卫点头称是。
孟回抬眼,外面星辰闪烁,像是女子迷离的双眸。他注视着黑寂的夜色,有些微微的失神。
护卫见自家主子半晌没有反应,便张开嘴问道:“少爷,那么现在,我们该作出何种举动?”
月光暗淡地洒在房内,窗外的树在夏夜的风中微微摆动,少年顿了顿,终是说:“就按我昨天说的做,着手准备另一个计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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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重重烟云覆()
连舟感觉自己又被软禁起来了。
她待在孟回的房间,不能出去,因为外面有人把守,美其名曰保护她的安危。
深夜的房里烛火摇曳,她百无聊赖,趴在桌子上就睡了过去。
听到身边有响动时,她立刻醒转,眼神戒备,直勾勾地望向来人。
孟回望了连舟一眼之后,就转过身往床边移去,末了淡淡说:“过来。”
连舟挑了挑眉,却纹丝未动。
“你不过来,是想整夜就趴在桌子上吗?”孟回站在床边,面无表情地开口。
他这意思,难道是要两人同榻而眠?
做你的春秋大梦。连舟瞟了孟回一眼,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见连舟一脸嫌弃的表情,孟回微怔后又轻弯了一下嘴角:“明天可以叫人去春笙阁问候一下。”
连舟皱起眉头,叫道:“小人。”
孟回以为这下连舟会乖乖听话,没想到半晌过后,她仍旧是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没有半分要挪动的意思。
“你真以为,我不会动他?”孟回微微往前一步,口气仍是淡淡。
“你到底是要怎样?”连舟仰起头,语气不悦。
孟回的声音仍是淡漠如风:“你先过来。不然,我保证那少年;处境堪危。”
连舟低头思索了片刻,然后站起身来,朝前走去。
脸上却挂着千娇百媚的笑容,漂亮的眸子在烛火下散发出迷离的光泽。她莲步姗姗,声音甜软:“陪你睡当然没关系,不过是要收银子的。”
她尖尖的下巴抵在孟回的胸前,双手环住他的腰,仰起头,笑靥如花。
果不其然,孟回一把推开了她,眉毛微微蹙起。
连舟笑得风情万种,小样,你能威胁我,我也未必不能治你。
窗外传来一阵轻动,连舟也不甚在意,转过身,刚想走向桌子时,衣袖却被人扯住。
她刚回头,却见孟回神色沉凝,一把就把她拉进了身后的大床,他的身体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
床上,两人鼻眼相对,彼此之间呼吸可闻。
少年身上有种淡淡的莲花香,好像还沾着些莲叶深处的露水,侵入鼻腔,清幽无比。
莲舟的脸微微有些泛红,在烛光的流转下,更像是娇嫩堪撷的花瓣。
身上的少年面容俊美,五官精致,他微微一笑,额间的红痣看起来妖冶无比。
他的眸子不像平日那般深不见底,望向她时,有些隐隐的光泽,通透得像一块玉石。
连舟在他澄净的眸光里看到了自己窘迫的脸,立马反应了过来,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她登时火大,双手如电,直直往孟回的喉咙间抓去,孟回似是早料到她有此动作,于是将手横在胸前,紧紧抓住了她的手,然后用力一扭,连舟立刻痛呼出声。连舟汗如雨下,却咬着唇,腾出另一只手迅速击在他的背部,孟回闷哼一声,伸出长手,将不安分的手牢牢扣住。
连舟一手被扭伤,一手被扣,双腿被压,眼见无可反抗,便伸长脖子死死咬在孟回的颈间,眼神阴狠,宛如恶兽。
从外面可看,两句身子紧紧贴合,床身摇动,男女间闷哼声此起彼伏,不知道的人定会以为他们在热烈进行中。
孟回耳朵一动,听到窗外的人已走远,便对身下的少女皱眉道:“别咬了,松开你的嘴。”
见女孩子还是倔倔地不肯松开,孟回苦笑:“我保证不再动你。”接着松开了抓住连舟的手。
连舟至此才从他颈间抬起头来。孟回见她双唇鲜红,显然是将自己脖子咬出了血,翻身起来后便喃喃道:“怎么跟小狗一样。”
也不管少女一脸怒意,孟回望向被风带开的窗户,眸子闪烁,然后,唇角勾出了一个淡淡的弧度。
“你说的,可是真的?”锦衣华服的男子面容掩在摇曳的灯光下,表情看不分明。
“属下说的句句属实。适才属下亲眼看见孟回和那个小娼妓滚到床上,而且,依属下判断,他们确实在那里鱼水欢好,并无虚假。”身着黑衣的男子跪在地上,恭敬地回答道。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华服男子转过头来,对着身边的青衣男子询问道,“慕辰,依你之见,此事该如何看待?”
旁边的一紫衣男子抢先道:“还能怎么看呀,孟回又不是个和尚,沾沾荤腥不行呀?”
司徒慕辰摇摇头,启唇道:“华王爷此言差矣。孟回平日深居简出,并不好女色,如今对一个小娼妓如此上心,极有可能是另有所图。现在都在盛传他将要和这个小娼妓择日成婚的消息,这更加令人觉得奇怪。孟回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却尤为聪慧果断,断不会为一青楼女子而如此这般。”
唐华不以为然:“司徒先生这话,本王还真是有些不赞同。这孟回十七八岁,春心萌动再正常不过,怎么到司徒先生这里,就把他捧得像个神仙?”
“并非如此。”司徒慕辰沉声否认,“对他作此想法,我并非毫无根据。这事锦王和华王都是知道的,先帝39年,我上晟经过了连年的征战之后国力绵弱,而正当此时,北方的宣殷国趁机南下,试图冲破我上晟城门,先帝年老体弱,在这样的噩耗下一病不起,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为了保护上晟疆土,决定将最宠爱的儿子也就是现在的璃王交给宣殷,而在知道璃王要被扣押为人质后,孟回不顾众人阻挠义无反顾地陪伴璃王去了宣殷,在那里度过了长达三年的质子生活。”
身着华服的唐锦轻叹了一声:“司徒先生这么说本王倒是想起来了,三年的期限已过,宣殷还是不肯放人,可过了半年后唐璃和孟回却平安无虞地归来,依先生之见,这难道是孟回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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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章 三人夜下谈()
司徒慕辰点点头道:“正是如此。孟回摸清了宣殷太后的喜好,扮作娈童混进进入太后寝宫的队伍中,然后劫持了宣殷太后,宣殷皇帝才迫不得已实现将璃王扣押三年的诺言,将他们二人还回上晟。那时,孟回才十一岁。”
唐锦也点头赞同道:“如此,孟回确实胆识过人,并且聪敏无双。他选在那个时候劫持宣殷太后,实在是再明智不过的举动。当时,宣殷发生内乱,各地纷纷起兵,宣殷太子和五公主被人劫出皇宫,下落不明,宣殷皇帝将人质放回后,有再次攻打上晟之心,却无进兵来犯上晟之力。”
唐华听罢挪挪唇道:“此人若能为我们所用,倒是会对我们大有裨益。”
司徒慕辰摇首笑了笑:“孟回跟璃王感情甚笃,要他为我们所用,根本不可能。”
唐华反驳道:“唐璃在宣殷为质三年,朝中的人都已经站好了阵脚,再加上皇后将唐璃母族的势力几乎连根拔起,现在唐璃除了一个王爷的封号,基本没有实权,在加上他又不思进取,终日流连于烟花场所,先生你说,时日渐久,孟回看清形势,还会一如既往地支持他吗?”
司徒慕辰觉得唐华的话句句在理,却又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一时间却也想不明白,只好撇下这个话题,开口道:“这件事暂且休提,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孟回和这个小娼妓之间的事情,我听人说,孟回平日不常出府,却亲自到春笙阁去将这小娼妓接了回来,更重要的是,他竟然为她挡了一刀,又拦三镖,身中剧毒,而且,为了维护她还登临李府,举止间与这姓宋的小娼妓甚为亲密……”
唐锦打断司徒慕辰的话:“先生说,这个小娼妓姓什么?姓宋?”
司徒慕辰见唐锦这般问,也是心下一沉,回答道:“正是姓宋。”
唐华见二人心照不宣的样子,忙问道:“怎么了,这姓宋的小娼妓是有什么来历吗?”
司徒慕辰摇摇羽扇,回道:“来历可大了。”
唐锦却是望向司徒慕辰,张嘴道:“看来,先生也与本王想法一致。”
司徒慕辰对着不明所以的唐华道:“华王爷可还记得十年前血洒赤炼大役的宋铮?”
唐华点头道:“宋铮当年可是被先皇钦点的护国将军,官拜一品,骁勇善战,此等人物,本王又怎会毫无印象?”
司徒慕辰叹了一声:“当年先皇受宵小蒙蔽,不给征战西川赤炼涯的宋铮派去援兵,让宋铮在无粮无水的情况下苦战十天,终于筋疲力尽,战死沙场,可惜呀。”
唐华也叹息了一声:“宋将军死的时候,本王年纪不大,并不明了这些细节,如今听先生这么一说,倒是有些感慨了。”
“当年,宋铮见先皇已放弃自己,却仍不失忠义,要自己的心腹撤离战场,并让他们将好不容易得来的西川地形图快马加鞭送回昱都,先皇听信陈资亚的佞言,误以为宋家军要为宋铮讨回公道,于是下令狙杀勿论,冲出重围后,宋家军一百多个人死得只剩二十多个,这些人远走天涯,拒不把西川地形图交给上晟。”
唐华若有所感:“原来是这样。”接着又问:“那这和孟回带回来的那个小娼妓有什么关系?”
司徒慕辰继续道:“宋铮的妻子和女儿自宋铮死后就下落不明,一直让人好找,没想到,他女儿就在昱都城内。”
唐华挠了挠下巴,道:“也不一定啊,这个小娼妓虽然姓宋,可也并非就是宋铮的女儿呀?”
唐锦却是不疾不徐道:“是不是,一查就知道了。”
司徒慕辰接下话道:“如果是,那么锦王爷作何想法?”
唐锦想了一下后,开口道:“本王觉得,这孟回将宋铮之女带在身边定有所图,极有可能是在虏获了其心之后,再将她的身份公诸于众,宋家军知道宋铮遗孤的下落后,一定会赶来,到时只要这宋铮之女说将西川地形图交给孟回,宋家军不会不从。”
唐华问道:“这样,孟回不就得将西川地形图交给父皇吗?”
司徒慕辰回道:“那可就不一定了。”
唐锦点点头道:“本王也赞同先生的观点,如果孟回执意说自己并未拿到地形图,那也无人可奈他何。孟景儒政治手腕和交际手腕都是首屈一指,是以在朝中势力广布,再加上南填郡王和孟景儒是亲家,所以孟景儒堪称权倾朝野,父皇不敢轻易动孟家,
是以孟回有恃无恐。”
唐华蹙眉道:“那么,孟回不就稳占这西川地形图了?”
司徒慕辰笑笑:“非也,非也。若是得知孟回确获西川地形图,还有人会坐得住吗?明里不敢,暗地里定然波涛汹涌。到时,昱都城内,将会是前所未有的热闹。”
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司徒慕辰说完又开口道:“刚刚王